农家妇的奋斗史-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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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石和二丫一到镇上就先到西市，一圈下来拥挤的人群差点把二丫的鞋踩丢，最后还是林石背着竹篓紧紧抓着二丫的手把她从人群中解救出来，两人站在路边靠墙的地方顺着人群慢慢走出了西市，人多的地方很多时候就是灾难，无论古代和现代。
“三哥，我们这是去东市吗？”二丫可怜兮兮的样子看着林石，刚才疯狂的人群让她心有余悸，如果一会东市也这样那就来片雷劈晕她算了，她晕空气行不？
“怎么怕了？”林石挑着眉看着眼前的丫头，被挤歪了的发髻有点凌乱，粉嫩的小脸带着红晕，小嘴嘟着很是可爱，小样子要多稀罕有多稀罕，林石很想把媳妇抱在怀里捏巴一番，嘈杂的大街可不是正地儿，林石心里大大的遗憾了一把，只能在语言上寻点乐子。
“怕了，很怕，怕死了，怎么办呢？”这是示弱，二丫的强项，这辈子不用学就上手的本领，而且是炉火纯青的。
“真怕了，那晚上回去找点不怕的试试。”林石牵着媳妇的手在人群中行走着，中指挠着媳妇的掌心，反正现在吃不着自己就先在边上挠巴着，反正终归是自家田里的瓜还没长熟，自己侍弄好了享福利的还是自己不是。
“呵呵，三哥，怎么还不到东市？”二丫心里的小人扎扎扎个不停，林石这货不道地，这是抽风啊，这是骚扰，自家黄豆芽的小苗苗他怎么就忍心，她哀嚎不断。
“嗯，快到了。”林石看着快炸毛的丫头说着，开玩笑，尽管媳妇炸毛很好玩，可是她小脾气上来可不好，在家里偶尔逗弄逗弄没人知道，在外边还是得顺着，不然这小孩子性子发起来是很没面子的，男人啊也就爱这点面子，尤其是自家媳妇给的面子。
“还有多远？”二丫对于这里的街市分布还很是不熟悉，仅有的一点常识还是前世在电视上看到的一些画面镜头。现在走了这么远，感觉东西两市距离太远了，而且随着离开西市，来往的人流就越来越少，店铺多了起来，地边摊已经绝迹，林立的店铺整齐的排列在街道两旁，店铺大的占上三四间门面小的一间两间，不过整体上更干净规范。马车穿行，轿夫疾行，偶有三五人群聚着富家子弟优哉游哉的逛着各家店铺，间或有谁家小姐带着丫鬟婆子在胭脂水粉店前进出。
“已经到东市了，只是我们要去的丰悦酒楼还要再走点距离，我有个小兄弟在那里跑堂，看看能不能说上话。”林石自从昨晚上听了媳妇的打算，心里震动还是很大的，媳妇睡觉了后他想了很多最后也没有什么头绪，只能把自己认识的人在心里过了一圈试图从中找出可以帮到媳妇的人，可是自己是农家汉平时进山打点野物，别说什么达官贵人就是在镇上做生意的都没有，还是朦胧中想起了拐了好几弯才扯上关系的亲戚家小子在丰悦酒楼跑堂，心里的惭愧从脚底蔓延至全身，愧对媳妇啊！
“没听你说过啊？”二丫对于林石说的什么熟人很好奇，就她这几天的了解林石绝对是实实在在的庄稼汉，往上往下数都没有什么出头的亲戚，更何况林石那样的名头，还怎么会有人跟他联系上呢。
“昨天晚上想到的，咱家里你也知道十辈数都是农民，没有什么外道的关系，家里人也都不是什么惹事的人，安安分分祖祖辈辈倒也传承了下来。”林石想起自家可考证祖宗的历史也是感慨万千，三十年一轮回河东河西两天地，一世荣华换不来子孙万世长。
“呵呵，那是。”二丫对于林石的话很是赞同。
说话间两人已经到了丰悦酒楼门面前，一气两间大门面抵上别家四五间门面的面积，上下两层木质结构建筑，外表亮丽干净丝毫不见烟尘，两个进门来往间的顾客很是不少，门前迎客的小二更是热情有礼不时熟识的和进出的顾客打着招呼。
“就是这里吗？”二丫看着气派的酒楼问着林石。
“是这里，我那年跟着二哥来过这里。”林石看着记忆中一样又有些不一样的酒楼说着，那年自己和二哥单独来过，门内慈祥的老掌柜还给了自己一块糕点，很美味，在自己受了委屈不愿跟爹说的日夜里那块糕点的记忆成了最美好的记忆，不知道老掌柜还在这里没有。
“那我们进去吧。”对于这种看着就上档次的酒楼，前世的朱眉红在刚开始工作就经常出入，这世的二丫虽然穿着简陋甚至是寒酸但是耐不住自身散发的气场，自家熟的就拉着林石往里进。
“丫头，等等，我先上前问问，看那小子在不在这里。”林石攥着正拉着自己往里进的媳妇赶忙说着，话说间已经取下背上的竹篓放在二丫的脚旁。这里可不是自家屋子或者是西市里的那些铺子摊子，这是富人们来的地方一旦冲撞了什么人自己是惹不起的，更何况在自己眼里一直都是小孩子心性的媳妇呢，男人保护女人从来都是天性，爱护媳妇更是贴心好男人的标志。
“噢，不是找人吗，问问门口的小二或者里边的人就可以，我们只是来找人的。要不，三哥那你先去问问。”二丫扭头看着一脸纠结还不忘挡在自己身前生怕自己冲撞什么人或者是被什么人冲撞了。这就是古代的好男人啊，他们的爱不善言表却暖心暖肺，一行一动尽是关心。想着林石可能心里有顾及，二丫还是加上了最后的话。
林石上前打听了一下赵家庄赵曾宇小名小宇子的伙计，本来只是无意想起来这么个人谁知道人家过了这么多年还在这里，很是出乎林石的意料。
“哦，这位客官你找我？”赵曾宇从后厨到了前面门口看到一个很年轻的庄稼汉站在门口就礼貌的问着，在丰悦酒楼最注重的就是礼貌，哪怕心里再反感一个人面子上也不会表现出来，小宇子这几年在这里磨砺学到最多的就是礼貌。
“小宇子，我是那个林家村，就是你表姨柱子嫂那个村子，有印象没有？”林石看着眼前机灵的小伙子，比自己小了几岁也就十五六的样子，怕搭不上话赶紧说着。
“哦，林家村有印象，你是？”小宇子舅爷家的二表姨的确是嫁在了那里，他自己倒是没有去过那里，对表姨一家以前逢年过节见过几面，这几年自己在这里做活倒是更少见了。
“我是你表姨家隔壁的林石，小名石头。我是听她说起你在这里做工。本来只是一话之言提到过你，谁知今日还就有点事要麻烦你了。这样吧，我们站开道到那边说，我也知道你忙不多占用你的时间，一刻钟时间行吗？”林石看到小宇子一脸了悟的样子，赶紧拉扯今天找他的原因。
“是吗，我也听表姨提到过你。那好，我也就能出来一会，后厨里还有活计等着去干。”小宇子本性不赖，对于林石没印象对林家三郎石头可是知道的，这可是个可怜的，既然算着也是熟人能帮上什么忙的也就是趁把手的事，谁能没个为难的时候，尤其是像林石这种从小受苦的人了。听林石这么说也就随着到了酒楼门口一侧，看到站在边上的二丫只以为是林石的妹妹。
“兄弟，是这样的，我手里有个方子要卖出去，说起来不值钱，可是你也知道家里就那点收成，我这今年刚成家手里有点紧，就想着把方子出手了改善下生活。到其他地方我这不是也不放心，你看在这酒楼里找谁比较合适？”林石说起来是农家汉子，可是小时候没少受欺负，硬碰硬自己吃了几次亏也就学了心眼说起了好听话，如今说起场面话很是顺溜，到时很让一旁的二丫吃惊。
“看大哥说的，我也就是个跑堂的，能不能说上话我也不敢保证，我也就能帮你给掌柜的递个话。至于你说的什么方子那得看掌柜的能不能看得中，要不大哥你们先在这里等一下我进去看看掌柜的闲下来没有，如果掌柜的见你们的话我出来找你们。”小宇子也不敢把话说实在了，毕竟人微言轻，提前说好省得以后落埋怨。
“兄弟能帮着递话都是大恩情了，我也托点大称哥，今天事办成了你林哥我让你嫂子跟你整治一桌好吃的。”林石也不是非常好客的人，但是对于小宇子自己从内心里喜欢交往，不像村子里的人对自己多少有点顾及，这个小年轻在知道自己的名字后还能跟自己交往、愿意帮助自己，不断释放自己的善意，这本身就说明这是一个明事理的人。眼光决定前途，林石可以相信小宇子绝对不止这点成就。
“看林大哥这说的是什么话，递个话的小事儿，街边馄饨摊请兄弟一碗热乎的就可以了，咱们都是实在人不在乎这点礼仪。好了，兄弟先进去了。”小宇子这时有点确信自己最初的知觉了，这个林石就算是个农家汉也是最优秀的，从他的处事方式和说话方面怎么看都像是会来事的，看来自己还得多客气点，不能人家给方便在就当随便了。
说完话，小宇子就进了酒楼大堂。林石看着小宇子进去了才转身走近二丫，两步远的距离硬是快缩成了一步，林石对于自己的表现也很吃惊，但是如果让自己的媳妇出面他更不愿意，就算是硬着头皮自己也得撑这个场面。女人可以在背后出谋划策，但是开拓战场就由男人来。时代决定了观念，但是成功男人背后都会有一个成功的女人不是吗？
二丫一直站在边上听着两人说话，很是好奇转眼间就三变三的林石，在她眼里林石最初是冷峻的，后来深入接触才知道他是面冷心热，现在看来林石也是可以圆滑办事的。不知道林石还有多少自己不知道的面孔，当然林石的本性她还是了解的，这点识人能力二丫确信自己还是有的，当然如果林石以后抵挡不住诱*惑改变就另当别论了。在林石的话里话外，他都没有把整件事情和自己联系在一起，这样很好，至少林石首当其冲，这也是保护自己的一种方式，说林石大男子主义也好，但是从二丫心里是认同这种做法的，毕竟这个时代女人太优秀就是罪过，唾沫星子淹死人，更何况一定情况下女人的性命如草芥呢。二丫看透了一切，但是她不想看透林石，只要他没有超过她的底线，这些事情都不是问题，和钱相关的问题就不是问题。
第11章 商定
林石小夫妻俩在门外没有多待，大约一刻钟后小宇子就出来了，凑巧吴掌柜不忙，愿意见见林石，顺便见识下所谓的方子。
“吴掌柜，这就是我那个亲戚，方子是他的，家里有急事需要出手。”小宇子把林石和二丫带到二楼雅间里对迎起身来的五六十岁的老者说着，然后就退身关上了门，一时间屋里剩下了老者、林石夫妇。老者面相很慈祥，没有所谓生意人的尖利苛刻的面容，从他的气度来看这是一个性格很和善的人但是偶尔闪过眼底的精光却是经过大场面人的修炼。
“吴掌柜好，在下是林家村林石，这是内子李氏。”林石赶紧取下手里提着的竹篓，生涩地学着当世人面上的礼仪给吴掌柜行了一个晚辈面见长辈的大礼，行礼间话语有点不易觉察的颤抖。对了，是颤抖，林石看到了记忆中的人影——慈祥的给自己擦拭脸上的泪水，给了自己世间最美味的糕点。
“林石是吧，在下丰悦酒楼掌柜吴全。不必这么多礼，我听小宇子说是你手里有做菜方子出手，不知是什么样的情形就请您二位进来详谈，多有得罪还请担待。”吴全一辈子混杂在这个酒楼里，各种各式人见了没有过万也上千了，可是今天是第一次开了眼界。一个明显乡下汉的男子和一个相差十岁左右的媳妇很奇怪的组合，给了他一种奇异的感觉。
“我们手里是有方子出手，不过能否先借您的厨房一用。”林石看着眼前的老人很是激动，不过怎么着也得等事情完了后在说其他，没有人情照顾在的生意才会更符合彼此意愿，否则就是合作也走不长远。
“可以。”吴掌柜爽快的答应了，说完就唤了一声在门外候着的小宇子。
二丫看看林石，在得到点头示意后就提着竹篓跟着小宇子去了厨房准备菜肴，出来门小宇子机灵的取了二丫手里的竹篓在前面带着路。今天准备的东西不少，但是量不多，二丫也没准备做多少，只准备每样简单先做点，这样方便也费不了多少时间。
到了厨房，二丫没有在意其他人的眼光，随着小宇子来到厨房一角，由小宇子烧火，二丫先取出来包着生猪下水的碗打开，把它们都放在大点的盆里重新洗净，让后分开放在案板上，快速的按着心里的计较切出不同的形状，快速麻利的动作让一边空手的厨师很是惊异了一下下。切好案板上的各种猪杂，准备好用到的调料和配菜，二丫让小宇子开火，等锅里的油热到八成时猪肝下锅，一番快速翻炒，很快一小盘蒜苗爆炒猪肝就做好了，接着二丫麻利的做好了油炝猪肚，辣椒爆炒猪肠以及一个炒猪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