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珑幻景-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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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影姑娘可能解?”思考了一会儿的风曦问道,这个提问惊诧了旁边的安涧黎和年华,问这样一个看起来没几斤斤两的女子是否能解曼陀罗,不由觉得有些不可思议。风曦其实也有自己的打算,自己都不知道的毒,她轻易查出来了,说不定她能够提供一些可靠的线索,这样找解药也能够少绕些弯路。在三人各具心思地揣测中,静等花弄影的解答。
“嗯。”花弄影一开口就镇住了全场。仅仅一个字的回答,言简意赅,给了人生的希望的同时,给人多大的冲击。她竟然说能够解曼陀罗,风曦随随便便拉过来死马当活马医的人竟然能够解安涧黎中的毒,在场的人虽然都希望花弄影说的是真的,但也未免有些不大相信。
“影姑娘为何如此自信?”红衣的年华带着不可置信的置疑语气问道。
“不瞒你们说,前不久,我师兄也正巧中了曼陀罗这个毒,我相信能够解师兄毒的我,同样可以为安公子解毒。”花弄影不容置疑地说道。
“需要多少时间?”风曦不怀疑地直接问道。
“一个时辰足够了。”花弄影回答说。
“好,那就麻烦你了。”风曦说,没有丝毫对花弄影的置疑,也没有丝毫的犹豫。
花弄影转身对年华说:“年华姑娘,我先写下药材,你先去把药抓来。”
“好。”
花弄影在书桌上写好药材后,将纸条交给了年华,年华在风曦的点头示意下出门抓药去了。而花弄影转身走到饭桌上,随手拿了只最小的酒杯,走到安涧黎的床前。
“安公子,麻烦取点血。”花弄影不动声色地说道,心中却是惊涛骇浪。
安涧黎面无表情地拿了匕首对着酒杯放血,然后看着安涧黎问道:“你中毒多少天了?”
“今天是第五天。”安涧黎看着这个眉眼有些许熟悉的花弄影说道,没想到自己中的是曼陀罗,更没有想到这个看似普通的女子,竟然连曼陀罗都能解。
当然,他现在最应该知道,却不知道的是这个坐在自己床前、为自己解毒的女子,是自己唯一一次良心大发时出手帮助的小女孩。自己唯一一次的相助,竟然让自己有了这样一次鬼门关前走一遭后活过来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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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至此,简介里说的人物终于全部上场了,不知道大家更喜欢谁呢?
☆、第四二章:翠竹轩内燃希望
花弄影听到安涧黎的回答后面色一松,还好不是太晚。她吩咐安涧黎躺下休息,自己取走了盛满鲜血的酒杯,端着走到书桌前坐下,风曦也跟随着走了出来,站在花弄影的旁边,静静地盯着花弄影,对花弄影接下来怎么解毒很好奇。
风曦看到花弄影的行为有瞬间的一顿,干笑着解释说道:“你继续,我只是随便看看,有什么需要我帮助的你尽管说。”
花弄影听完风曦的话后,没做多余的表示,专心开始解毒工程。花弄影仔细闻了下血的味道,成分,在确定万无一失的时候,才拿出纸笔来计算药材的成分,含量……花弄影很认真地计算着,万事万物都仿佛不存在了,只有毛笔在宣纸上流畅的动作在这个寂静的夜晚甚是清晰。
在一旁注视的风曦注意着花弄影的一举一动,有条有理,专心致志,恍然发现这个他难得觉得惊艳到熠丽的女子,竟然还是一个这样让人震撼的人,这样一个迷人的女子。
时间匆匆流逝,花弄影终于写好收笔,看到抓药材的年华还没有回来,转身对风曦说道:“我下楼取点东西,放心,不出意外,安公子今晚就会解毒了。”
“在下谢谢影姑娘。”风曦客气地说道。
“举手之劳,何足挂齿。”花弄影摆摆手示意不用放在心上,然后径直推开门出去了,只留下一室的寂静和祥和。安涧黎知道自己在生死边缘有救了,马上就能解毒,没有了之前的忐忑不安,风曦醒悟到自己培养了很久的得力助手不会远去,也放松了不少。
不一会儿,年华就带着一大包的药材和其他医用品进了翠竹轩,看到花弄影不在,立即问道:“少爷,那个黑色衣服,存在感不比你差的女子呢?”风曦对待下属并没有多大的规矩,所以年华在私下里面对风曦的时候,也就有些没大没小,随性之至。
早已习惯她这样讲话的风曦说:“小年,你确定她存在感如此强?”
风曦明明用的是征求询问的语气,但是熟悉少爷作风的年华知道,由于安涧黎会身体无恙而导致自己心情好,使得口不择言,不禁有些后怕,少爷不可怕,可怕的是惹到少爷的逆鳞。“没有,没有,影姑娘怎么可以和少爷比呢。”年华有些谄眛地笑着对风曦说道。
“她去拿着东西过来,你去吩咐掌柜准备些夜宵。”风曦不加思索地说道。
年华冒着冷汗说是,然后又匆匆跑下楼去,只是不免心里有些抱怨,少爷真不懂得怜香惜玉,让她这个“弱”女子上下要跑多少次?刚刚还在黑灯瞎火满是泥泞的路上去找药铺,而且还要面对难以揣测心事的少爷……
一边年华在抱怨着每天都会思考下的无稽内容,一边花弄影却在摊开的陶瓷瓶中踌躇带哪个给安涧黎补身子。将一切细枝末节都想到的花弄影终于做了决定,然后将三个瓶塞一一打开,各倒出一粒药丸。花弄影将药丸包好后,看着坐在旁边的墨台染,问道:“怎么不早点歇息?”
“我等你回来,你这么晚还找裴大哥,还带丹药,裴大哥出了什么事情吗?”墨台染一改之前的漫不经心,有些担忧地问道,毕竟这一路上裴水寒给了他们不少的照顾,对他也还不错。
“嘘,小曼呢?”
“她去她自己房间休息了。”
“这样啊,那你别告诉小曼,我不想她为我担心,其实刚刚我回来是被人救了,我又碰到那些跟随我的杀手了。而那个救我的人的手下中毒了,我答应帮忙去看看,这不,回来拿些东西。”
“姐姐,你遇刺,正好遇上有人救你,他手下又正好中毒,你正好又是解毒高手,我怎么觉得这事那么蹊跷,不会是个陷阱吧?姐姐,你平时不都是很客观,很冷静地评价事情,习惯性会考虑到最坏的一面,你今天这是怎么了?”墨台染有些不明所以地看着有些没有平时谨慎的花弄影,脸带忧虑。
花弄影听到墨台染的疑问,不由一怔,她今天是怎么了?接连遇到了两个对她有救命之恩的人,使得她没有了平时的淡定自若,反而有些急躁鲁莽。可是,怎么可以不去救?再怎样的巧合,再怎样的陷阱,她都不敢去拿安涧黎的生命开玩笑。
“小染,你知道吗?那个中毒的人,竟然就是我此趟闯荡江湖所要寻找的人。小染……他是我费尽一切心思,千辛万苦寻找的人啊,他在我面前,奄奄一息,你说我怎么能弃之不管,丟之不顾?”花弄影越说情绪越有些不稳,说的有些抑扬顿挫。
相比情绪波动很大的花弄影,墨台染倒是很镇定:“姐姐,防人之心不可无,你现在是要去帮他解毒吧,我陪你去,我可不打算帮你收尸。”墨台染用很是成年人的口吻严肃地说道,不容置疑。
“你个小鬼。”花弄影说道,伸手趁机蹂躏了下墨台染散着的白发,然后答应说,“好,一起去,来,我给你把头发扎上。”
“嗯,姐姐,既然我要和你一起去,至少先简要介绍下那几个人吧,到时候面对他们,也可以更加自然些。”
“好,我和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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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翠竹轩的敲门声不紧不慢地响起。
吱呀一声门开了,开门的是风曦。“风公子,这位是我弟弟花小染。”走进门的花弄影介绍说。
“你好,小染。”风曦笑着对墨台染说。
“你好,风大哥。”墨台染有礼地称呼道。
“药材已经准备好了,影姑娘要不就开始吧,真是麻烦了。”风曦风度地说。
“不麻烦,不麻烦。”花弄影说道,带着有些怒视风曦的墨台染走到了饭桌前。
花弄影和墨台染坐下,花弄影递给墨台染药材和医用称,然后给了把自己刚才计算好的单子给了墨台染,让他按写的称量。看到他们一人工作一人清闲的情况,风曦走上前坐在花弄影边上,还没说话,花弄影就问:“怎么没见到年华?”
“年华去准备夜宵了,不过不知道合不合你胃口。”风曦说道。
这时在一边很认真称量的墨台染抬头看了下风曦自然地回答说:“我姐很挑食的。”说完又继续称量的工作,仿佛根本不知道自己打扰了花弄影和风曦的氛围般。
尴尬的花弄影干笑着说:“我去看看安公子,风公子,你去看看年华怎么还没回来吧,一个女子出门总是不大安全的。”花弄影边说边想着把大家都分开,应该就少了尴尬,自己也需要单独和安涧黎说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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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花弄影会和安涧黎说出十年前的事情吗?
☆、第四三章:踌躇难措伸手助
“好,那我下楼去看看,影姑娘,这里交给你了。”风曦觉得气氛不大和谐,也就同意了花弄影的权宜之计,至于是否去找年华,则要看他的心情。
“好的。”花弄影回答说,吩咐墨台染继续仔细称量,自己进屋去见安涧黎,那个让她不能平静的人。
“姐姐,不愿意面对他的话,就不要面对。”墨台染说。
“小染,有些事情,还是说明比较好,否则等你后悔的时候,就迟了,至少我不能给自己后悔的机会。”
“随你便。”墨台染摆出一副拿你没办法的表情,无奈地说。
花弄影摸了下墨台染的头,起身推开了安涧黎的门,安涧黎斜坐在床上,没有入睡,听到开门声,看向推门而入的花弄影。“安公子,没有休息啊?”花弄影一时间找不到比这个更加适合语境的问话,硬着头皮说着明知故问的话。
“是啊,影姑娘,真是麻烦你了。”安涧黎带着苍白的微笑说道。
“没有,不麻烦,一点都不麻烦,其实我觉得你有些面熟。”花弄影准备直接奔主题地问他,“我想问你个事情,可以吗?”
“可以啊,有什么事情尽管问吧。”安涧黎很随意地说道。
“你还记得十年前,你救过一个全身白衣的女孩子吗?”花弄影带着有些缓慢的语气说道,内心忐忑。
“十年前?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让我想想……”安涧黎不紧不慢地说道,仿拂没有感受到花弄影的焦急,花弄影听到这句话,表情有些失望,但仍期待地看着安涧黎。
躺在床上的安涧黎,眼神有一瞬间的失神,怎么会忘记自己唯一一次救助的女孩?他一直是以冷血的形象在江湖上生存,除了少爷,没有其他在乎的人,可是那次,当他看到那个女孩的时候,不由动了唯一一次的仁慈。
凛冽萧索的冬季里的一天,那天,他失去了一直以来的同伴藏易,心情糟糕的他走进一座红亭休息,在亭子里,他看到了一个女孩。
那是一个斜躺在亭子柱子上休憩的女孩,浑身白衣似雪,翩然若尘,盖着一件不符合她小身段的诺大的白衣,眼睑紧闭,沉沉地睡着,只是微蹙的眉毛,让人知道这个孩子在下意识地担忧些什么。
他有些动容,在这五六岁上下、不食人间烟火般的女孩身上竟然能够看到为现实而堪忧。他不知道自己带着怎样的心情,上前好奇地看着女孩,从已经出落地姣好的眉眼就能够看出女孩将来会长得怎样惊心动魄的美丽,可是真正打动他的却是这个女孩身上的血腥味,浓重的血腥味。
他脱下外衣轻轻地盖在女孩的身上,走到亭子旁静静地站着,只站了一会儿,天就开始慢慢下起了雪花,细细碎碎地飘落,那样的轻灵,那样的美丽,他又想起了那个女孩,睡得仿佛天地都不复存在的女孩。
那样完美无暇的雪花就这样在自己的眼前不断飘飞,渐渐大地都开始被染上白色,肮脏的地面,斑驳的树木,残破的建筑和红色的亭子都被染白。
天地之间,竟只剩下一种单调到刺眼的色彩,反而不觉得白色的纯洁无暇了。若是存在世界,那世界又岂能没有肮脏,若是世界只有一种颜色,那么那种颜色,又怎会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