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谋嫁之极品王妃-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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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亏她从来没想过凭着某些三脚猫的技艺在这个异世空大作为一番,明智呀!
像那些炼钢、烤玻璃的高深技艺她又不会,还是老老实实做她的文九姑娘,多在刺绣上下些功夫好了。
不过她也学到了不少,那就是从那个自来都是一脸安静笑意的翠梅身上。
翠梅原名巧儿,是蒋府一个账房的外甥女,踏实稳当,能写会算,蒋氏在自己身边的大丫鬟配了人后就跟严氏将她要来。
这翠梅主要帮蒋氏打理嫁妆,管理账目,是蒋氏得力的心腹之一。
前世九姐儿的那个小店里只有一些简单的收入支出,真的不能称之为账目,而她在这个异世空,和这些地地道道的古人学会了看账记账,更是将那多年前学的珠算技术拾起来。
“姑娘,徐姑姑过来了。”
青杏的一声,让屋里正在桌前细心地理着铺子内这几天账目的九姐儿和翠梅都禁不住抬起头来。
“哦……”九姐儿一怔。
“九姑娘,也忙活了半后晌了,歇歇吧,我先回去了!”那翠立刻站起来告辞。
“好吧!”九姐儿笑着点点头,心里对这翠梅的赞赏不由得又多了一分。
“姑娘,辛苦了吧,这是姨娘刚刚做的山药红枣糕,趁热尝尝吧。”
青杏将拎着食盒的徐姑姑迎了进来,那徐姑姑进到屋里,立刻将那食盒打开,香甜的食物气息瞬间充斥了整间屋子。
九姐儿的食欲被勾了上来,立刻让青杏盛了些出来分给大家。
在夕阳的脉脉余晖中,吃一口那甜软的糕,再喝一口青桃端过来的温热的枸杞茶,九姐儿禁不住满足的眯起眼。
看着那露出小猫般神情的九姐儿,徐姑姑禁不住爱怜的笑了,但是稍后却又整了脸色,低声道,“姑娘,姨娘还让老奴带话给您。”
“呃?”
“姨娘说让您不要和五姑娘走得太近!”
“哦,我知道!”
九姐儿笑了,原来是这个呀,刚才徐姑姑那郑重其事的表情还真吓了她一跳。
自从梅林谈心后,那五姐儿和她很亲近,当然没再说那嫁呀娶呀的,只是改了以前那独来独往的性情,有事没事的总会叫上她。
她的这个姨娘应该是怕她也学了五姐儿那倔强孤傲的性情吧,不过又怎么会呢?
“姑娘,您别看着这五姐儿这段时间好像多么规矩,其实指不定在打算着什么呢,反常则妖呀。”看她那无所谓的态度,那徐姑姑急了。
“哦,姑姑,您……这是什么意思?”
九姐儿闻言,立刻蹙起眉,听这口气,怎么好像姨娘和徐姑姑发现了什么……
……
☆、三十 世子
“没、没什么……”徐姑姑赶紧道,然后又话锋一转,“对了,姑娘,那天您说让大舅爷去找的那树叫什么来?我一时忘了,还请姑娘再说一遍。”
“是白蜡树,也叫青榔树,白荆树。”听她问起这个,九姐儿就暂且抛开刚才那话题,想了想又道,“还是我写给你吧,反正舅舅识字。”说着便吩咐青杏拿笔墨过来。
写好之后,却还不放心,又凭着前世的记忆,将一幅配图画在一边,这才交给徐姑姑。
“这样甚好,还是姑娘想的周到!”徐姑姑不识字,看了那图,立刻笑着点头,但稍后又问,“不过……姑娘,这树到底有何名堂?”
“呵呵,有大名堂,不过……要等找到了这树我才好说与你!”九姐儿笑笑道。
呃,那个……不是她不想解释,实在是有点解释不清。
通过这次和蒋家合作开铺子,她才对这个时代的蜡烛有了一个具体的了解。
红蜡,也就是用各种油脂做的蜡,最多最普遍;其次就是黄蜡,即蜜蜡,就是取自蜜蜂。
而最少最珍贵的则是白蜡,白蜡,顾名思义,就是由寄生在这白蜡树上的一种名为白蜡虫的小昆虫分泌而来。
这种小虫,刺吸白蜡树的汁液,却分泌蜡质,相传是唐初药王孙思邈采药发现的。
一日药王上山采药,偶然发现一棵树的果果下方都吊有白色透明的水滴,尝之如蜜。
后又发现树枝条上有小虫,不久树条上又长起白雪(就是蜡花)。最后小虫变成蛾飞出。
前世的九姐儿觉得这相当奇妙,所以就将这白蜡树白蜡虫的知识尽数收集,甚至利用暑假时专门跑去主产地四川峨眉山观赏。
她推断,这个时代虽然已经有了这种制蜡技术,但因为那白蜡虫的习性实在繁琐,所以并未人工放养,还是纯靠天然,所以产量不多。
这是一个相当好的商机,所以她让舅舅去找这种树。
她知道的技术已经全部被蒋家掏空,蒋家人甚至还青出于蓝,这样让她心里怪不踏实的呢。
无奸不商,商人重利,这一点不管是在严氏身上,还是在蒋宇兴身上,她都能充分体会到。
和这些人打交道,她还是有点防身的东西好!
送走徐姑姑之后,吃晚饭,吃完饭她就在桌前烛台下刺绣,但刚绣了两针,翠翘就过来了,说三夫人让她过去一趟。
这个时候……
九姐儿不由得看了看外面的天色。
翠翘催促她,她不敢耽搁,快步的跟着翠翘走了,但是心头却满是忐忑,唯恐自己在无知觉中已经触犯了某某规矩。
到了正屋后,看了蒋氏那平静的笑脸,九姐儿的心情才松懈下来。
不过又觉得很奇怪,因为在屋里的不只十姐儿和她,竟然还有她那便宜老爹文崇湖和她那闭门苦读、久违不见的嫡兄长文景水。
她那便宜老爹四十多岁,相貌还不错,只是有点发福,因为所供职的衙门很远,他本人又是个胆小怯懦,不敢随便溜号的,所以三四天才回一次,九姐儿是不常见他的。
而她的那嫡兄长,个子很高,五官俊逸,但却瘦削苍白,双眼也没什么神采。
应该是书读的太苦所致吧!
也是啊,得到府中最高领导人关照,连请安都免了,是殊荣,更是压力!
而那一门心思都巴望儿子取了功名来顶门立户的蒋氏,肯定也没少唠叨。
这个嫡兄长的日子肯定不好过……
“其实也没什么,我和你们父亲大晚上的让你们过来,主要是让你们把各自屋的下人们管妥当,因为明儿那信亲王妃和世子就到了,千万不要出什么差错才好……”就在九姐儿怜悯惋惜文景水之时,蒋氏却忽然几句。
“不是说二十四吗?怎么提前了?”以致于九姐儿大有措手不及之感,张口就问出来。
文崇湖立刻蹙眉。
蒋氏也惊异的看她一眼,然后慢慢道,“原本是的,不过听说在路上遇上了凯旋班师的威远王,一起进京,就没走水路,这样就比原定计划快了几天,所以就提前了。”
这坏事总是来得这么快呢?
九姐儿不由在心里暗暗扶额,但面上却不敢再显示一毫。
接着文崇湖又照例对三个儿女耳提面命一番,无怪乎就是一定要遵守规矩、不能让外人看扁、不能丢了三房的人之类的话。
这些话是每次开家庭会议文崇湖必说的,在这侯府里,九姐儿这个便宜父亲也是一样的谨小慎微,唯恐惹了当权者的不高兴。
两个高层都这样,九姐儿还能怎么样?哎……
“九姐姐,你是不是担心六姐姐会将那毒蜘蛛的事告诉世子表哥?”出了屋门,迎着夜风,十姐儿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呃……”九姐儿一怔,心头禁不住满是啼笑皆非之感,只不过面上却还是做出一副郑重模样,点点头,“是!”
“你放心,九姐姐,要是他们为难你我一定不会袖手旁观!”月色下,十姐儿的小脸上满是凛然和意气。
“谢谢十妹妹!”九姐儿心头涌起淡淡的温暖。
“九姐姐,你知道我最大的愿望是什么吗?”两人并肩往前走,十姐儿又幽幽的道。
“?”十姐儿语气里那难得的深沉让九姐儿禁不住侧目望她。
“我希望有一天……我们三房能够扬眉吐气的活着,不用看任何人脸色,更不会随便被人欺负!”
这话让九姐儿一怔,再次转眸看她,却只见那冬日寂冷清空下,那张美丽如花的小脸上泛着坚毅的光。
应该是被父母的卑躬屈膝刺激到了,让这个心思自来单纯的女孩快速的成长起来。
不管九姐儿是多么烦恼第二天的太阳,它依然如期的升了起来,而且时间匆匆,眨眼就到了午后,文府上下其出动,迎进信亲王妃。
信亲王妃和大夫人长相极其相似,一样的身形高挑,一样的白净雍容,唯一不同的是,信亲王妃眉宇间比大夫人多了一份威严,很有几分天家媳妇的气度。
为了显示诚敬,大夫人带着众妯娌迎到了二门处,然后汇合后又一起浩浩荡荡的直奔老太君的延寿堂。
一阵热闹寒暄后,文家众姐妹自然也被拉出来挨个见礼,三姐儿六姐儿被王妃拉着手好一番亲热不表,令九姐儿诧异的是那王妃竟然还记得她,笑着夸她大姑娘了标致了。
受宠若惊!
九姐儿只有一种感觉,不过非惊喜,而是惊吓。
好在王妃会见她的时间并不长,很快就转到下一个姐妹处,让九姐儿稍松口气。
“老太君,世子过来给你请安了!”但忽然门口婆子的一声,让九姐儿的心猛提起来……
……
☆、三十一 时间是把杀猪刀
和众姐妹一起躲在屏风后面,九姐儿第一次庆幸这古代有着诸多规矩。
闺阁女子不能随便让外男看,这就避免了她和那欧阳靖打照面,嘿嘿,那欧阳靖就是有心翻四年前的旧账,也没机会不是吗。
当然……一个屋檐下,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不过能躲则躲了!
九姐儿思虑间,一个穿着靛蓝色镶银丝流云滚边圆领袍的少年步履稳健的走进厅堂来,厅内所有的目光也都落在少年的身上——
少年身材修长,五官出众而深刻,微黑的肤色,一双微微上挑的黑金色璀璨眸子,再加上行动间那利索干脆、却又不失高贵洒脱的气质,别有一番动人心魄的魅力风华。
厅内瞬间静了下来,屏风后面的文家众姐妹更是瞪大了眼,其中当然以九姐儿眼睛瞪得最大。
欧阳靖?!
没弄错吧?
好像……似乎没有,因为那身形虽然被抽长,可是那五官还依稀看得出那旧日的模样。
有人说,时间真是一把杀猪刀,如今这句话用在这里再合适不过了,这不……那个滚来滚去的小猪头不见了,代替他的是眼前这个龙行虎步的健美少年。
“见过老太君!”
欧阳靖上前给正位上端坐的老太君施礼,低沉动听的声音再次俘获了众人的心。
老太君赶紧笑着让他起来,然后开始毫不吝啬的夸他。
这欧阳靖倒也知情识趣,也适时地恭维了老太君几句,又惹得老太君和在场的众人纷纷颔首赞许。
信亲王妃和大夫人脸上更是笑成了花。
欧阳靖又给大夫人和其他人见礼,自然又少不了一番褒奖,一时之间将厅堂里的氛围闹得极佳。
“……头年春天时候跟着母亲归省,我还曾经见过表哥,那会儿还白白净净的呢,如今却这般黑,一定都是在那军营里风吹日晒才弄成这样的……”
屏风后,六姐儿也开始对各位姐妹议论欧阳靖,说的是惋惜话,但语气里那份与荣具焉却是不容人错认的。
九姐儿不由暗暗瞥向这六姐儿,那天听徐姑姑说这大夫人有让两家亲上加亲的想法,而信亲王那边似乎也有这个意思。
不知这小姑娘是否知道?
“我倒觉得表哥这样更有英雄气概呢。”那七姐儿开口低声附和了六姐儿一句。
“是吗?”那六姐儿脸上那得意的神情自然更甚。
英雄气概吗?
九姐儿不由再次看了那厅中央的欧阳靖一眼,她怎么就没看出来?她从那张噙着微笑的俊脸和那双黑金色眸子里看到的只是丝丝桀骜与漫不经心。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欧阳靖彻底脱胎换骨了,她还真不相信。
只不过事实证明,九姐儿似乎真的看错了,这欧阳靖从来了文府之后还真的就循规蹈矩,礼仪周到。
白天出去公干,晚上不是早早闭了门户,就是在二少爷文景月处读书。
虽然偶尔也会在府中走动,但是却决不在内院停留,更没什么欺负仆婢促狭胡闹的事发生。
九姐儿禁不住心安了不少,也开始恢复了往清雅阁和奇芳阁两处上课学习的日子。
因为怕被这欧阳靖撞到,这几天她一直托病,每天只躺在屋里,并未出门。
冬日的午后,阳光难得的好,但空气冷冽依旧,路边的花树下更是堆着前些日子未融的残雪。
九姐儿身着蒋氏新做给她的青莲蓉灰鼠斗篷,领着青杏,快步走在花园处的甬道上,直奔奇芳阁。
因为躲着欧阳靖,她已经有三次不来上苏师傅的刺绣课了,再加上前些日子苏师傅因忙于刺绣,有两次没给她们上课,算算,她已经有十多天不见这苏师傅了,还真有点想念,也不知这苏师傅身体可还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