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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陛下--本宫来自现代-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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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方步真诧异望她一眼,嘴角微微一笑点头:“有过!”

“什么时候?”

步真微微抬高双眼,望向夜空,似乎在回忆有关那些深埋心底的景象。

“记得十年前,我跟随父王去猎场围猎,当时年轻气盛,一心想拔得头筹,谁知在围剿过程中不慎迷路,还不小心摔下山崖,所幸被上山采药的药农发现,便将我救了上来,可是……”步真顿了顿,:“可是当我上来时,那位好心的药农竟然拉住我的手要替我把脉。当时我受了伤……根本来不及阻止!”

“那时候我想过,自己从没想过害人,而那人却因我而死。那我活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意思!”

安心点头,如果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没准现在坟头草都有半人高了。

“那后来呢?”

步真莞尔:“后来,母后抱着我在我耳边说,她不想失去我!不过她抱我的代价是在澡盆里用药泡了一夜!又被熏香熏了三天!”

安心扑哧一笑,竖起大拇指。

“你母亲好样的!”

步真点点头:“她一直鼓励我,要我好好活下去,父皇怕我有一天会撇下一切不管不顾,便下旨将西夏王位传给我,好让我有个牵绊。”

“你父王也很爱你!”

“恩!他们是这个世界上第一个不嫌弃我的人!”

“那第二个呢?”安心好奇道。

步真瞥她一眼,欲言又止。

第二个便是琅邪……

“好了,你该睡了!”步真笑道。

安心点点头,觉得有些困了,打了个哈气转头:“步真,明天我们去无望山踏青吧!”

“你要去?”

“是啊,说不定我还能帮闪你们什么忙呢!”

不就是挖人家坟墓么?前世她是干什么的?考古的!干的就是挖坟的勾当!



六十六章 不期而遇

次日清晨,安心打着踏青的幌子带着步真、夜旒熏上了无望山。

登高一处,安心眯着眼打量着整个山形位置。

“在看什么?”步真上前,将头上的斗笠摘下来带在安心头上,为她遮阳光。

因为本身长的特招人,自从进了大殷便一直带着斗笠,平时也鲜少出门,这次完全是陪公子读书。

安心叹口气:“这无望山果真是一块风水宝地。”

“何出此言?”

“你看,面朝山,山间溪水长流,山顶一块巨石压下。显然是龙抬头之像!”

夜旒熏抱着一堆吃食过了,听到安心的话,不由从心里好笑:“你什么时候对风水有研究了?”

安心转过身,一本正经:“我知道雪千寻的衣冠冢在哪里了,你信不信?”

“哦?你是怎么知道的?”夜旒熏笑的极为自负。

想当年,琅邪与殷雪千寻生死一战之后,因为疏忽败给琅邪,之后被琅邪斩于马下,尸首被当场掩埋在月氏。

人说入土为安。大殷那边不好挖出来再埋一次。便弄了个衣冠冢。

之后,人们听说殷雪千寻的墓在月氏,那些曾经吃过亏的武陵人士便组团过去砸场子,不消一个晚上,连墓碑都被人踩碎了,可想而知,此人人际关系一定差到极点。

大殷听说此事,大惊失色,害怕那些武陵人士再来闹事,便将衣冠冢改建在底下。就是现在的无望山。

也就是说。殷雪千寻死了一次,却得到两块墓地!

“如果我猜的没错,这衣冠冢应该在半山腰,而非山顶!”

“半山腰?”步真跟夜旒熏面面相觑。他们两个多少知道些,所谓风水宝地不都应该在山顶上的么?什么吸收天地之精华。山间之灵气……

“说你们外行。普通的风水宝地确实是在山顶,可这个不一样,面朝山水,背朝阳,这叫做龙抬头,如果将墓放在山顶不就是压着龙头了么?放在山下就是压着龙尾巴,只有放在中间才合适!所以,这衣冠冢肯定在中间!也就是这里!”安心踩踩脚底下,笑容嫣然。

夜旒熏跟步真将信将疑,回去的路上夜旒熏忍不住开始问道:“安心。你知道的……这些我怎么从来没听你说过?”

安心正在闭目养神,听见夜旒熏的话慢慢睁眼,在大家期期艾艾中,忽然发现那双始终带笑的眼底涌了一层晶亮。

“安心?”夜旒熏有些懵,他说错什么了么?

步真坐在原处没有动,他知道,就算过去也不能帮她什么忙,既不能像夜旒熏那样抱她,也不能给她一个肩膀安慰。所以,坐在原地不动是最好不过的选择!

安心擦擦眼泪,咽下刚刚涌起的酸楚。

已经不晓得有多久没有想过家了,还记得最后一次想家是在琅邪宫里,当时琅邪温暖的拥抱让她不再惶恐不安,也就是那夜,她开始接受琅邪给予的一切……之后发生的一切太过突然,根本没时间让她想家,现在清闲的很,难免想些乱七八糟的。

“我们是朋友,有些事不该瞒着你!”

夜旒熏听完,眉毛一竖,怎么着?还有事瞒他?

安心整理好心情,望着窗外开始叙说:“我也是一年多以前才来到这里的,当时步真见我第一次时,我就说过,我不是什么公主,我只是一个灵魂,穿越时空之后俯身在这个公主身上的!”

“那你是谁?”夜旒熏突然抓住她的手。

深吸一口气,她微微一笑:“我在前世只不过是隶属国家考古队的,跟着一帮教授挖掘古墓,研究古代文明!这个你可能听不懂,通俗点说就是……挖坟掘墓!我就干这个!”

回想当初种种,她有些后悔,没事干嘛碰那个倒霉玉玺?

“那你是怎么来的呢?”步真没有夜旒熏那么激动,反而冷静的问道。

“问道的好!这个我也想知道,不过据我自己揣测,一定是碰了不该碰的东西,当时,我手里除了拿着那个该死的玉玺之外,并没有碰其他的!活该我倒霉……”

玉玺?步真紧紧皱起眉。

“那玉玺是什么样的?”夜旒熏连忙问道。

“姿色的,上面八条蟠龙戏珠,底下刻着四个字——一统天下,侧面因为年代关系,看不清,我知道就这么多了!”安心耸耸肩,表示自己也很无辜。

“安佑帝王侧,乱鸣天下定!”步真喃喃。脑子一片空白……

“什么?你说什么?”

步真深深望她一眼,衣袖下的手渐渐收紧,他不知道是不是该告诉她,那个玉玺他见过……就是他当初送给琅邪那只。

夜旒熏靠在马车边,细细回忆,他好像也在什么地方见过,对了,在琅邪的书房那次。他看见桌子上确实有个盒子,盒子里放着一只黑中带紫的大印,大印底下刻着一统天下。侧面便是那句“安佑帝王侧,鸾鸣天下定!”

心跳忽然停止,夜旒熏与步真的目光交汇在半空,内容不言而喻,私心作祟,如果给安心知道,那是不是说明……安心会随时离开?回到那个虚无缥缈的世界?

步真遵从内心的想法,微微一笑:“没什么,我刚才自言自语!”

中午,安心回到房中准备睡午觉,门却开了,夜旒熏闪身进来,一把捞过她,抵在门上。

安心眨眨眼,一脸好笑。

“才刚刚见过又想我了?”

夜旒熏二话没说,突然堵住她微微张合的小嘴,激烈的吮吸。

安心起初被震撼住,等回过神来,他已经离开。

这个吻短暂的甚是勾人。

“答应我,永远不可以离开!”他凑近一分,口气霸道而独裁。

而这句话,又是何其的熟悉。

曾几何时,那个男人也这么说过,不可以离开,最后她不是照样离开了?还活的好好的!

再望向夜旒熏。

漆黑而闪亮的眼眸倒影着剥光嶙峋,如同天上最美的星子,可望而不可及。

安心秀丽的眉毛慢慢拢起,她不是傻子,知道夜旒熏此番是什么意思。

不知从何时开始,这样的眼光随时随地的跟在她背后,等发现回头去看,他又慢悠悠的收回去,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这样默默的注视很像暗恋一个人却不好意思表达。

“回答我!”

“天下无不散之筵席!”安心好言相劝。

房间里渐渐升起骨骼咯咯作响的声音,带着某种威胁的成分在里头。

夜旒熏发现,跟她相处的日子里,他越来越不像自己。处处替她担心,处处为她着想,除了用计让她怀孕这件事带着某种意义上的私心,其他的,都可谓是无私的奉献。

既然奉献了,那是不是该有回报才是?

想到这里,夜旒熏慢慢展开笑颜,伸手在脸上一扯,露出原本妖娆的容颜。

果然,安心的眼睛在那一刻不动,完全被吸引住。

此等美景可不是经常会出现的。

“你把脸皮给我放回去!仗着漂亮也没用!”

夜旒熏笑而不语,握住她的手抚上自己的脸,美轮美奂的容颜在月日光下显得异常妖异,仿佛是偷偷留下凡间的妖兽幻化成人形。

“安心,我说过,谁看过我的样子,我便娶她做老婆。”

他说过么?

“现在你不光看了,还摸了。”

安心一惊,这才发现自己的手不知何时摸上了他的脸颊,细腻的触感,温热的皮肤,她的手一颤,想收回来,却被夜旒熏压住。

“不许动!”

她有些无奈,放弃挣扎。

“夜。你有没有想过我肚子里还有个拖油瓶。我想你该清楚这是谁孩子……!”

夜旒熏嗤笑一声:“当然知道!”

这就是他的孩子!他每夜劳动三次的结果!他会不清楚?

“既然这样,有些话也不想瞒你。我已经不相信你们这个世界上的男人会接受一个不属于自己的孩子。虽然我跟琅邪已经没有关系了,但我爱这个孩子,比生命还爱,如果没有他,我不晓得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所以,我不可能让他被人冷落或是……受什么委屈!你明白我的意思么?”

“碧水宫的少宫主是不会受委屈的!”

“你说什么?”安心诧异。

夜旒熏的笑意更深了些,眼睛潋滟动人:“从他会说话的那一天开始,我会将所有厉害的武功交给他,然后授予他医术,到他长大成人,就算天资不济,想必出去了也没几个人敢拿他怎么样!如果他不想学医也不想学武,那就跟平常孩子一起念私塾,总之,我绝不会让他为了任何事有求于人,或对谁低眉顺眼!天下之大,任他遨游!”

这样无法无天的承诺,也就只有夜旒熏能说出来。

安心有一瞬间的失神,而跳动的心却不自觉的沉溺在他媚惑的瞳仁中不可自拔。

她觉得,这世上再没有什么承诺比这个更完美,更加动人。

肚子这时候很配合的蠕动,好像在回应般。安心一把捂住,有些慌乱。

而夜旒熏此时更加慌乱,连忙抱起她跑向床榻,然后气虚不稳道:“是不是要生了?”

安心哭笑不得,想他平时正常的很,到了紧要关头怎么笨的这样厉害。

“都说十月怀胎,才五个月而已。哪里有那么快!”

夜旒熏默默点头,突然踢了鞋子跟着上了床,抖开被子盖在两人身上,然后抱紧安心。

此时她倒是坦然自若的靠在夜旒熏怀里,细听耳边擂鼓般的心跳。

像他这样的男人是个女人都会想入非非,而她何德何能惹这一身桃花?

“你不说话,是不是答应了?”夜旒熏低头。

“先说好,如果你敢对我的宝宝不好,到时候别怪我带着宝宝离开,从此再也不回来!”

有些人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而她却是,一朝被蛇咬,从此学会了剥蛇皮,吃蛇羹。

她跟琅邪早已恩断义绝,所以不会出现重婚,也不会有红杏出墙之说。

“那我们回去就举行婚礼!”夜旒熏突然翻身起来,一脸激动。

安心揽过他的脖子,摇摇头:“结婚只是个仪式,我不在乎!”

“那安心在乎什么?”

雪白的手指慢慢划过夜旒熏的喉结,然后一路向下,最后停在他左边的心口:“这里,我要这里属于我一个人。”

从开始到现在,她在乎的都是一心一意,只是琅邪背负的太多,那心早已不晓得被分成几块,而她还要在那少的可怜的爱情中分出一大半给别人。既然不能给予全心全意,那就休怪她无情无义。

“那你还离开么?”他含住她的手指,轻轻一舔。

原本的不安分子被激起,安心翻身压在夜旒熏腰上,俯身在他额头印了一吻:“只要你能留得住我,就不离开!”

“等生了孩子,留住你的法子可多了!”夜旒熏笑的异常淫贱。

为这轻而易举得来的爱情暗自窃喜,殊不知,春光难留,一眨眼去挖人家坟的时候到了。

那两个人原本是集体反对安心也跟着去的,但是安心提出,那衣冠冢中也许会有机关,她对这个在行,到时候能帮上忙,这才勉强说服那两个人。

三人驾着马车顶着月色晃晃悠悠到了无望山。

眼前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安心从容不迫的提着灯笼,拿着罗盘,仔细观察墓穴位置。最后测量好数据,手指一点。

“应该就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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