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本宫来自现代-第3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说话间,那帘子已被人掀起。
众人再次倒退……这不是……他们也许不认得夜旒熏本尊,可几乎都认得他怀里那位……
夜旒熏黑发垂肩,微微低头从轿子里出来了。之后旁若无人的抱着安心走进琉璃宫。
很好,该在的都在。
太后见到来人,拍案而起:“大胆妖人,竟然擅闯皇宫,来人给本宫拿下!!”
侍卫蜂拥而至,将他们两个团团围住。
微微上挑的眸子淡淡一扫,四大护法瞬间上前做出备战状态。
“我有陛下的腰牌,为何不能进来!”早知会有人质疑,为了名正言顺,夜旒熏亮出腰牌。
那腰牌原本是琅邪赐给安心!地牢里,安心叫它转交给夜旒熏!
此做法根本叫人挑不出一根刺来!
琅邪倒是平静,他挥手示意侍卫们下去,站起来与夜旒熏对视:“不知碧水宫宫主大驾光临有何指教?”
夜旒熏看都没看他一眼,伸手一指床上躺着的孱弱美人,低头询问:“是不是她?”
安心从他怀里抬起头,望了夜旒熏一眼低声:“是!”
”夜旒熏,你想干什么?”太后尖叫一声。
琉璃在床上看见这么一幕,当即吓的浑身发抖,脸色更白了。
“陛下……救我!”
“别怕,有陛下在,他们不敢拿你怎么样!”太后连忙安抚浑身发抖的琉璃,顺便恶狠狠的瞪着安心:“琉璃已经成这个样子,你还想怎么样?是不是要她死了你才甘心?”
安心今日没有力气跟太后争论什么,轻轻拉了拉夜旒熏的衣袖。
夜旒熏点点头,喘了很多次气才得以平静下来:“琅邪,我今天来并不是要找茬的,也不是找人报仇,得到我想要的,我立刻就走!”
琅邪双手负后,下颚微抬:“你想得到什么?”
“公道!”
“可是这好像不关你们碧水宫什么事吧?”
想到琅邪会这么说,夜旒熏低低一笑:“安心乃是我们碧水宫的圣女,怎会不关我碧水宫的事?”
琅邪扫了一眼安心,冷笑:“你记恨朕对你用刑,所以找来夜旒熏为你撑腰?”安心的性子他了解,她不是个能忍气吞声的人。
安心动了动,虚弱一笑:“没错!”
琅邪收住笑,转身坐上旁边的椅子沉声道:“那好,朕今日就成全你!”
“琅邪陛下,这里似乎不适合讨公道,据我所知,后宫之事牵涉太多,应该去宗人府才对!”夜旒熏漫不经心的提醒。
琅邪眉角狠狠一抽,手掌豁然收紧:“夜旒熏,你想干什么?”
“没什么,只想要天下人都来见证一下,免得到时候又冤枉了谁!”
琉璃听到宗人府三个字,身子抖得更加厉害,直往太后怀里缩。
“那也好,哀家也正想为琉璃讨一个公道!来人,摆驾宗人府!”
一行人浩浩荡荡到了宗人府。
严肃的大堂内站满了皇亲国戚,为了见证这一刻而来。
琉璃因为身体不便没有跪下,而是站着,安心从头到尾都缩在夜旒熏的怀里,一句话未说。
琅邪已经被怒气蒙蔽,一个眼神过去,堂上的监管立即拍起惊堂木:“为何不下跪?”
安心微微一怔,从夜旒熏怀里出来,安静的走到中央,跪下。
背后的刺痛让她跪下来分外困难,却还是咬了咬唇,微微一笑:“大人,可以了么?”
监管点点头,望向琉璃:“琉妃,你先前两次落水,可是你眼前这位女子所为?”
琉璃怯怯的看一眼安心,不敢说话。
“琉璃,你尽管说出来,哀家给你做主!”太后在旁出声提醒。
监管宗人府的人本就六亲不认,大喝:“琉妃,若你再不说话,本官就判你诬告!”
“是!”琉璃连忙承认:“是我与姐姐发生一点冲突,之后……姐姐不小心将我推下水的!”
听到这个答案,安心释然一笑。
“罪人安心。琉妃说的可是事实?”
安心对着监管官虔诚的叩头:“大人,她所说的一切皆是事实!”
所有人都愣了,包括太后在内。原本还以为她仗着夜旒熏在这,有恃无恐,至少该为自己辩解一下,可谁曾想到她竟然承认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承认,那就意味着她的罪名肯定成立。
太后先是得意的看着安心屈膝,可随后心里猛的一惊,
天啊,谁把她打成这个样子?
安心整个后背都是红的,好像被血浸透一般,外面的衣服也残破的不像个样子。
太后刚想问关于她后背的伤,谁知那边监管已经拍响了惊堂木。
“你既然认罪那就好办!”
琅邪隐隐觉得不对,可又想不到哪里不对,直到安心抬起头,一脸诚然的望着监管官:“谋害宫妃应该是什么罪?”
“杖责一百,削去封号,赶出皇宫!”监管官毫无表情的答道。
安心又道:“多谢大人,昨日陛下已经杖责过我,牢房里的太监可以证明!罪名已经成立,是不是可以把我赶出皇宫?”
琅邪终于发觉哪里不对劲,连忙站起来却被夜旒熏侧身挡住:“琅琊国陛下,做错事理应受罚,难道你想跟国法过不去么?”
刚刚在场的所有人都听的清清楚楚,安心已经认罪,而且也已经受过惩罚,这就表明再也没有转圜的余地。
琅邪死死的瞪着夜旒熏,只觉得这是一场策划好的阴谋,目的只是让安心顺利的离开他。
琉璃至始至终都没再吭一声,眨着泪眼迷茫的看着安心。
安心吃力的起身,环视四周,最终实现落在琅邪身上:“陛下不知你可曾记得当初给我签订的那条合约!”
“什么合约?”
安心慢慢从衣服里掏出那张染了血的纸,当着所有人的面打开:“这是当初陛下亲口承诺的,这上面说若我跟陛下反目,无论谁对谁错,陛下皆会赔偿我一百万两黄金作为弥补!陛下,您金口玉言,应该不会食言对吧?”
琅邪像被雷击中,几乎站不稳。
看到这里,安心笑的更加甜美,隐约还带着点歉意:“真不好意思,让你破费了!”
夜旒熏一把夺过那张合约拍在太后面前:“原来皇家人也有小气的时候,不会连一百万两黄金都拿不出来吧!奶奶,你说是吧!”
太后浑身一颤,哑口无言。
四周安静一片,就连一向铁面无私的宗人府监管都是一脑袋的冷汗。
这还得了,犯了错还敢要钱……这哪里说理去?
怎耐君无戏言,一百万两黄金被人抬上来,夜旒熏一个眼神示意,四大护法二话没说直接抬着走人。
他向来不会跟钱过不去。
收了钱,也判了刑,可是还有人难以接受这种事实,比如……琉璃。
“姐姐……您不要生陛下的气……都是……”
安心一时间无话,都这份上了还装什么呢?
夜旒熏嫌恶的扫一眼琉璃,手中金线一晃,那一头已经缠在琉璃臂弯上了。
瞬间,堂上所有人都吓住了。
“夜旒熏你想干什么?”
“不想干什么,只是帮她把一把脉而已!”夜旒熏笑的三分狂狼气愤恶毒。
谁都知道碧水宫的夜旒熏医术超凡,一般不会降尊纾贵为人诊治。
如此殊荣,琉璃却被吓的脸色苍白。
碧水宫夜旒熏的事迹她也听说过,多数传言说他性格乖张脾气不好,手段阴狠毒辣,她动也不敢动,生怕那金线收紧,胳膊不保。
众人屏气,直到夜旒熏若无其事收手,这才敢喘气。
“真遗憾,先前受了大寒,这次又失足落水,寒上加寒,女子身体本就属阴,凉气过大损了气脉,估计这辈子都别想生孩子了!”
“啊——”琉璃尖叫。先前欺骗太后说自己身子骨很弱,为了博得怜悯,她不敢乱请宫内御医诊治,以为过了这道坎,再治不迟……
很满意琉璃的反应,凤目微微一挑,看向太后。
“对了太后,不知道你可曾记得我当时说的那句话?”
太后脸色豁然发白,她岂会不记得夜旒熏那夜留下的狠话。
——若敢伤她一分,我便让你琅琊皇宫寸草不生,若损她一毫,我便让你皇室断子绝孙!
琅邪根本来不及体味这句话,只听得一声哨响,夜旒熏足尖一点飞回轿子里,四大护法抬起轿子如同乘风,瞬间飞离。
隔着朦朦纱帘,安心最后回头看了琅邪一眼。
“来人。给朕抓住他们!”
弓箭手一字排开,直直对准,却迟迟等不到皇帝下令,琅邪恨恨的看着渐渐飘远的轿子,气息不稳。明明恨的要死,却还是不忍真的杀了她。
“来人封锁消息,重新找个女人代替!”下完命令,琅邪头也不回的走了。
太后仿佛被什么抽干了力气,瘫在椅子上,琉璃噗通跪在地上抽泣。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相对无言的告退。
这里只剩下太后跟琉璃两个。
“太后……我……”
太后捂着心口,突然觉得哪里不对,但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
明明是那个安心不知悔改,肆意妄为,为何到最后,她却觉得是自己错了?也或许,她是真的错了?
“琉璃。你起来吧,今日来看,你已经不再需要哀家庇护了!”
琉璃一惊,连忙跪在地上连连磕头:“太后,琉璃做错什么,您说,琉璃改就是了!”
太后慢慢平息了内心对安心的成见,仔细将眼前的人看清楚,抬头叹口气:“琉璃,先前哀家对安心成见颇深,她做什么哀家都看不顺眼,现在她走了,你该高兴才是!”
“不不不……琉璃不敢!”
太后没有理会琉璃的惶恐,慢慢站起来,朝外面望去:“哀家也是从一个侍婢熬到今日这个位子,后宫尔虞我诈哀家看的远远比你会的多。今日你虽然逼走了她,但你却失去了做母亲的权力,试问,一个不会生孩子的女人在后宫中又有何作为?”
琉璃止住泪,诺诺的开口:“太后无论你相信不相信,琉璃对陛下一片赤诚,陛下为了琉璃当着众人面掌掴姐姐……”
太后突然笑出声来,为琉璃的痴傻:“你以为琅邪是为了你么?”
琉璃愣住了。
太后苦笑:“那还是为了她,当日安心当着所有人的面将你踢下水,陛下为了减轻对她的责罚这才当众掌掴!你到现在还看不清!”
“太后……”
故意没有再看琉璃惊慌失措的模样,太后拢了拢衣袍,神色郑然:“难道你就不觉得奇怪?碧水宫宫主夜旒熏今日安分的有些过分了?”
凭他以前的作风哪里会想到进宫需要令牌?更何况他那样的人,在堂上居然一句话未替安心说,这种种迹象都表明,他这么做肯定另有所图!
到底是什么呢?
忽然天空平白响了一声雷鸣。
青天白日,寒冷严冬居然打雷!
不祥之兆啊!
当天夜里竟降了一场大雪,等到春雪融化,皇宫所有花草竟然瞬间枯萎。
犹如一片荒坟场!只剩下巍峨的皇宫矗立。孤孤单单!凄凄惨惨。
太后后颈发凉……突然想到一句话,寸草不生!断子绝孙!
………………………………………………
番外沐雅
我漂浮在半空中,看着下面发生的一切。又是激动又是感慨。
苍天明鉴,我在这个昏暗不见天日的天牢里来来回回游荡了十年。这次终于能够找到一个合适的身体,当即激动难当。
没错,我是一只鬼,一只被屈打致死的鬼,因为心中怨气太多,投不得胎,被困在这天牢,除非他日有一个跟我一样被冤枉致死的人,我便能附着她的躯壳重生。
可惜,这年头屈死的人实在少之又少,就算有屈,也不会恰巧被打死,加上这牢房属于皇亲国戚专用牢房,能来这里,都他妈是难辞其咎的死罪。根本没有冤可喊。
我很愤怒,前世做人失败,到最后做了鬼也处处碰壁。好不容易等到人进来了,可惜身子骨都健壮如牛,根本一点快要死的迹象都没有。
终于,在我以为一辈子只能呆在这里的时候,她进来了。
我不知道她到底犯了什么罪被关进来,可我知道,这个女人应该不会死。
你问我为何知道?那还用说,看她在天牢里吃穿用的就知道啦。看来不久之后她定会出去。
正当失望之余,竟然让我发现她是被冤枉的。
这说明我还有机会。
在她进来的第二天,有一个小宫女足足在牢房外哭了半个时辰才敢进来,进来之后一直低着头面带微笑的给她送东西,还弄了三本书进来。
我在空中笑的岔气,这天牢永不见天日,就算点了油灯,也是昏黄一片,别说看书,就是看人都是混混沌沌,只能分辨出五官以及性别而已。
让我意想不到的是,等那小宫女走后,她居然真的开始翻书了。
侍卫来来回回从她身边过了无数回,她都没反应,照旧翻的那样仔细。
侍卫不如我挨得近,所以看不到她低垂的脸上是什么表情。
我发现,她并不是真的在看书,而是用书接眼泪,几乎每翻一页,就有泪掉下来,而她当真若无其事的擦掉,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