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女先生之继母难当-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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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吧,我最喜欢这一梯云了,每每在这若云根盘旋之间拾级登临,便有步云成仙之感呢。”赵宣琳得意地说道。
“嗯,很是有意境。”莘菲赞道。
二人登级而上,来到明瑟楼的二楼,这二楼并没有隔断,是宽敞的大厅,只摆着一溜的竹几、竹椅,并几张大的竹榻。处处显得随意洒脱之感。
赵宣琳带莘菲走到二楼的阑干旁,向外看去,顿然感觉豁然开朗。左前方便是刚才看的大片的荷花池,层层叠叠的荷花荷叶,似或卧或立的美人软软迎风,说不出的风流自然。而右后方则是由湖石与黄石参差而筑的中部假山,山石嶙峋、古树参天,灵秀中透着一股阳刚。尤其是几棵荫可蔽日的古银杏、古樟树,与假山浑然一体,登临其间,会另人产生一种犹如进入了深山幽谷的感觉。
莘菲被这极目远望的美景惊住了,心里暗道,不愧是皇家别苑啊,这么大手笔的设计和各式景致的安排,真是烧银子啊。
莘菲还在感叹时,赵宣琳已拉着莘菲坐在摆在阑干旁的竹椅上,赵宣琳将胳膊趴在阑干上,闭了眼,似是在感受着夏日里微香的风。莘菲也学她趴在阑干上,闭上眼,静下心来感受。
二人正沉浸于这美好之中时,便听得一个温润的男子声音传来:“姑娘,咱们又见面了。”
第十八章 我不稀罕
二人听得这声,唬了一跳,站起身来探身看下去,原来是四皇子赵宣洵。
赵宣琳笑向赵宣洵,“哥哥,你过来怎么也不言语一声,倒吓我们一跳呢。”
因为二人在二楼,而四皇子在楼下,因此莘菲只是遥遥福了礼,“给四皇子请安,礼数不到之处,还请四皇子见谅。”
赵宣洵还是一副温润公子的模样,依旧一袭玉色长袍,碧青色腰带,更加显得四皇子身长玉立。“此处是别苑,姑娘不必多礼。”
说完又看向赵宣琳,“春睡堂住得可惯?如有什么需要的,叫身边的嬷嬷来告诉我。”
“哥哥,那可是我自己挑的,我就最爱春睡堂,离这明瑟楼近,哥哥不必管我,自去歇着吧。”赵宣琳道。
四皇子赵宣洵笑了笑,又看了眼莘菲,转身便离开了。
赵宣琳和莘菲又坐了会,说了会闲话,便回春睡堂休息,到酉时初刻,赵宣琳吩咐传膳上来,二人就在春睡堂的北厅里的紫檀圆桌上摆膳用饭,只一会儿功夫,就有十个宫装丫鬟陆续将菜呈好,莘菲原是站在赵宣琳身后准备侍候她用饭,被赵宣琳拉着坐下,抵不过,莘菲便在赵宣琳下首坐了。
赵宣琳便向素心道,“叫厨房将窖藏的梨花酒上些来。”素心听命前去取酒。
莘菲忙道,“咱们姐妹俩吃饭,不必如此麻烦吧,况且姐姐我实在是酒力上有限,不敢饮酒。”
赵宣琳也笑道:“姐姐也说了,就只咱们姐妹俩喝,也没有旁的人,醉了回去睡就是,可有什么呢?且姐姐怕是没喝过宫制的梨花酒,这原是果子酒,最是甜香的,多喝几杯也不妨的。”
莘菲见赵宣琳如此说,也只能答应了。一时素心呈了梨花酒上来,用绿松石的酒杯倒了两杯酒放在二人面前。
赵宣琳执酒敬向莘菲,莘菲欲起身被赵宣琳按住,“姐姐,你又来了,咱们可说好了,没有旁人的时候一切礼数全免,你再这样我可要生气了。”听得此言,莘菲也只好笑着坐住了,端起酒杯,也说道:“既如此,那么妹妹也不必再提起当日落水之事,咱们姐妹今日就只谈山水之乐,不谈其他。”
赵宣琳也答应了,二人便就松散了许多,几杯酒下肚,莘菲只觉得脸上发热,这酒虽是果子酿制,但也有股子后劲,莘菲心内有点突突的,自己前世就不擅饮酒,此刻想着怕是有点上头了。
于是,起身向赵宣琳告罪道:“妹妹好酒量,姐姐却是不行了,还请妹妹见谅,容姐姐先下去休息了。”
赵宣琳道:“那还说什么呢,赶紧去歇着吧。”又叫素心领莘菲去养玉轩休息。
莘菲被安排在春睡堂的北厅南侧的养玉轩,其实就是现代的一个套间,外头是个可供会客用的房间,里头是卧房,八扇墨荷图屏风隔开了八宝拔步床和外头的视线。
素心退下之后,莘菲便让书儿、篆儿自去歇息,不用伺候。自己走到窗边,打开那小轩窗,夏日夜里的风吹在身上,说不出的凉爽惬意。莘菲觉得身上还是燥热,于是索性走了出去,沿着白日里走过的路,又来到了明瑟楼。
想是由于四皇子和端淑公主是吩咐过了,所以,院子里的下人并不多,此刻明瑟楼也是静悄悄的。莘菲提步上了二楼,坐在阑干旁的竹椅上,整个人都俯在了阑干之上,长长地吐了口气,来到这世也已经有了几个月的时光,却还是感觉不真实,在侯府里的生活也是处处小心,时时谨慎,对于自己前世的生活慢慢已经有所忘怀了。
此时,趴在阑干上,想到自己却已不可能再回到现代,自己以后的路该怎么走下去,她也不知道。不禁悲从中来,唱起了以前喜欢的王菲唱过的《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唱着唱着,不由得早已声音哽咽,泪水满面。
莘菲正兀自伤心难过,忽然听得背后有人轻叹,“好词,好曲!”
莘菲顿时吓得不轻,跳起来看时,才发现是四皇子赵宣洵,莘菲赶紧想要拭泪,才发现自己没带帕子在身上。正犹豫着要不要直接用衣袖时,就有一方天青色帕子递了过来,想着此刻自己的狼狈模样,莘菲也不再多想,接了过来,拭了泪水,擤了鼻涕。
“不知姑娘有何事如此悲伤至此?刚才这词曲也是姑娘所作吗?当真是感人至极,令闻者动容啊。”四皇子赵宣洵问道。
莘菲原以为此刻无人,才放松了唱了出来,这会听到赵宣洵如此问,就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正犹豫着支吾着时,“难不成又是那本古书上看到的吗?”赵宣洵又紧着问道。
莘菲被问得一窒,便不回答此事,只福礼向赵宣洵道:“不知道四皇子在此,是莘菲扰了殿下了,莘菲就此告退。”
转身欲走,刚经过赵宣洵身边,便被赵宣洵一把抓住手腕,莘菲大惊之下,奋力挣扎,没想到反被赵宣洵又用手扼住下巴,逼得抬起头来直视着赵宣洵。
赵宣洵看着莘菲那黑如耀石的眼睛,不由轻声问道:“何苦在侯府低声下气,你这女子有趣,倒不如留在我身边伺候,我可以给你个侍妾的身份。”
莘菲的脑子轰的一下就要爆了似的,顿时感觉全身的鲜血都要涌到头上,莘菲强行压制了下,不怒反而娇笑道:“四皇子好大方!可惜莘菲我不稀罕!”
说罢用尽全身的力气挣脱赵宣洵的钳制,后退一步,正色看向赵宣洵,说道:“四皇子以为给了莘菲天大的恩遇吗?可惜您小看这世上的女子,纵是莘菲身份低微,家境贫寒,可在莘菲看来,自己的心与四皇子的并无任何不同。您有天大的荣华富贵,那都不与莘菲相干。莘菲纵然贫苦度日,也不劳四皇子您看顾。莘菲从不认为自己的心是要仰视任何人的。您所说的侍妾身份,请恕莘菲冒犯,莘菲还真的看不上!”
说罢,提起裙子,转身就跑了。
留下还楞在那的赵宣洵,过了一会才笑道:“这女子,倒是我小看她了。越来越有趣了,韩莘菲,我要定了!”
这边,四皇子赵宣洵还在为莘菲的话惊叹着,那边跑回春睡堂养玉轩的莘菲,对着铜镜,看着自己下巴上那无乌青的瘀痕,不由得在心里将赵宣洵骂了个狗血淋头。
第十九章 表明心意
第二天一早,莘菲来到北厅与赵宣琳共进早膳,与赵宣琳见好礼,赵宣琳便过来拉着莘菲的手,“昨日是妹妹唐突了,姐姐没事吧?”
“哪有那么娇贵呢,不过是略有点上头,回去睡了就好了。劳妹妹挂心了。”莘菲道。
“那就好,咱们快点用膳,妹妹还要带姐姐去园子里逛呢。”两人说笑着用了膳。
接下来的一天,赵宣琳都带着莘菲在园子里逛,不愧是皇家园林,实在是如幻境般美不胜收。
逛了大半天,莘菲纵是天天锻炼身体,但身子毕竟单弱,还是有点禁不住了,陪赵宣琳用完午膳,便告罪回去歇午觉了。
回到养玉轩,莘菲便抱着脚,动手揉着。想来这身子锻炼得还是不够啊,莘菲又暗自庆幸幸亏这世没有裹小脚的习俗,否则岂不是要了她的命吗?
这样想着,看看房外,书儿、篆儿被她打发去偏房歇午觉了,此刻养玉轩并春睡堂内外都静悄悄的,莘菲便走到春睡堂外的竹影之下,将第八套广播体操又做了一遍,尤其是在做跳跃运动时,跳得分外认真,做完身上也是一身薄汗。正欲回房沐浴,又听得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
“这是舞还是什么,如此新奇,有趣得紧啦,韩先生真是屡屡让我惊喜呢。”赵宣洵从竹林后走了出来。
“怎么又是他,真是阴魂不散。”莘菲心里暗自嘀咕道。
还是向赵宣洵行了礼,“见过四皇子,给四皇子请安。”
“你还没回答我的话呢,你刚才舞的那是什么?”赵宣洵问道。
“嗯,这……这原是我自创的强身健体的操舞,自娱罢了,污了四皇子的眼了。”莘菲得体地答道。并不欲与他多说什么。
“哦,倒是有趣得紧。先生有大才啊。不知我昨日的提议,先生可有放在心上?”赵宣洵笑着问道。
莘菲心里大怒,怎么又来了,自己昨晚说的话难道他还没听明白吗?
以为自己是皇子就了不起吗?莘菲冷冷地说道:“回禀四皇子,莘菲自以为昨日的话已经说的很明白了,莘菲纵然身份低微,但从不妄自菲薄,亦没有那飞上枝头做凤凰的念头,只愿平安度日,安然此生,请四皇子成全!”
听了此话,赵宣洵收了平日里那副浪荡样子,正色看向莘菲,“我决没有看轻你的意思,若我愿迎娶你为侧妃呢?”
莘菲恼道:“别说是侧妃,就是你今日以八抬大轿迎我为正妃,我亦不愿。请四皇子绝了此心吧。”
赵宣洵大怒道:“好张狂的人,你知道这是忤逆的大罪吗?凭你是谁,本殿下欲要你,看你还能逃到哪去?”
莘菲也气极,完全忘了礼仪规矩,也直视赵宣洵,冷道:“是吗?殿下也好大的口气,莘菲在此也说一句,凭他是谁,若莘菲不愿,便只是一具尸体罢了。”
“你!”赵宣洵眼中像是要爆出火花,狠狠地瞪向莘菲。
莘菲毫不露怯,流露出无限冷意的眸子迎向赵宣洵。
最终,赵宣洵先败了下来,低下头,半晌,才抖着声音道:“你走吧,走吧。”说罢也不看莘菲,转过身去,看不出神情,
莘菲楞了下,回想自己的言行也觉后怕,便赶紧逃回了养玉轩。
回到养玉轩的莘菲,想到自己刚才与赵宣洵的对峙,也是满是惊惶,自己可是得罪了皇子啊,也不知道会不会被以忤逆罪赐死呢。
罢了罢了,反正已经是得罪了,索性睡上一觉再说吧。便叫了书儿、篆儿抬了热水来,沐浴完,便上床歇着了。
至申时三刻,莘菲菜慢慢醒转,篆儿上来伺候着,说道:“才刚公主身边的素心姑娘来过了,叫先生醒后去见公主。”
莘菲便赶紧起身梳洗了,来到春睡堂的正院养云轩,赵宣琳正坐在窗前的书桌旁,撑着胳膊,不知道在想什么。
莘菲上前给公主行礼,“妹妹在想什么呢,如此出神?”赵宣琳听得声音才转过身来,拉着莘菲的手,素心便递了个紫云金线的绣墩过来,莘菲坐了,赵宣琳便叹气道:“姐姐来的正好,妹妹心里有一事正不知该如何办才好呢。”
这端淑公主自是贵不可言,且行动言语之间俱流露出端庄稳重之态,这几日与她相处,才知道公主也是小女儿,也有人后的娇憨、天真。见得今日不比往日的开心,莘菲便也正色问道:“妹妹明说,姐姐如能帮上一星半点,自是不敢推脱。”
“姐姐真真是聪颖,闻弦歌而知雅意。那妹妹也不掖着了,原是哥哥昨日里与我说起,他见姐姐你有诗才又稳妥庄重,想向侯府讨了你去做侧妃。素日里我看姐姐不像那喜攀高枝的人,故来问问姐姐的意思。”赵宣琳说道。
莘菲的火气又被激了起来,但想到现在面对的是公主,而非那个自大狂,便强行压住了怒气,站起身子,整了衣裳,向赵宣琳跪了下来。
赵宣琳赶紧去扶,却被莘菲挡住手,“妹妹请听姐姐一言。”
莘菲顿了顿,正色道:“今日里姐姐在此将对四皇子说过的话再对妹妹说上一遍,姐姐我出身寒门,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