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之族外传)VerdancyinthePandemonium-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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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丽的外壳是多么厉害的武器，并在之后的几年中利用它为自己实现愿望，复仇，复族，可是最终失败了，败在了亲人的背叛上，败在了自己的天真上。可是这段过去不应该有人知道的，即使是给与自己初拥的父亲，也从未过问过。
　　“你究竟是谁！”德修尔挣脱了男子的怀抱，赤裸地站到软塌前的地上，水晶绿的眼睛开始泛金。
　　“我？”男子没有料到怀里的小猫竟敢做出这种举动，嘴角浮起了一个邪恶的笑容，“我是黑暗的统治者。”
　　“黑暗的统治者……”德修尔重复了一遍，然后倏地眼睛睁到最大，“……撒旦！”
　　“不错，我就是撒旦。”撒旦站了起来，高傲地俯视着少年，“以为我只是个不存在的幻想么？小猫，身为血族亲王你应该知道，你刚才的举动已经是大不敬了。”
　　德修尔震惊地看着面前的男子，一直以来他的确以为撒旦只是个幻想出来的黑暗之主，可是没想到他竟然存在，还这样出现在了自己面前。这么说这里是他的宫殿？自己破的封印也是他的东西？所以才被召唤来了？
　　一连串的想法飞快地出现在头脑之中，然后迅速地判断分析，德修尔很快得出了结论。从这个人身上感受到的威慑力，还有如此轻易地得知了自己的过去，应该是类似记忆读取的力量吧，无论哪个都不是血族可以做到的。
　　判断在一瞬间完成，德修尔没有犹豫，单膝跪了下来，右手握拳放在心口，“请原谅我的无礼，黑暗之主。”
　　言辞和语气都充满了敬意，但盯着少年灿烂的金发和白皙的皮肤的撒旦却很不满意地皱了皱眉——德修尔的语气中欠缺了一种最基本的东西。
　　“你不怕我？”
　　德修尔仍旧恭敬地低着头，但只是“恭敬地”而已，语气和行为里都没有一丝因畏惧而产生的颤抖，“我是黑暗的子民，您的子民，我的生命只取决于您一瞬间的思维。我不认为我的害怕可以使您减少取走我的性命的念头，与其让您对我畏缩的样子厌恶，还不如像平时那样行事。因为我还不想死，我答应了父亲的事还未完成。”
　　“哦？你就不怕我因为你的这番话而让你永远闭上嘴么？”
　　“如果您如此决意的话。”德修尔的言语间没有任何犹豫，跪着低着头的姿势让脖子暴露在一个毫无防备的处境——当然，德修尔不认为其他有防备的姿势在面前的黑暗帝王来说有什么区别。
　　撒旦先前走了一步，不带感情地命令。“抬起头。”
　　德修尔抬起头了头，出现在撒旦视野中的那双漂亮的眼睛已经褪去了金色，显露出一种纯粹而透彻的翠绿，就好像镶嵌在白玉之中的橄榄绿宝石一样。撒旦的手掌再次抚摸上了娃娃一样精致的脸庞，然后扣住了那纤细的脖颈。
　　“德修尔？戈维拉？威弗尔。”
　　“是。”碧绿的眸子里依旧没有畏惧和不安，平静地等待着撒旦的处置。几秒钟好像几个世纪一样长，撒旦的手收紧了，德修尔服从地微微垂下了眼帘，但随即感到撒旦并不是要处死自己，只是把自己提了起来。脸被抬到最高，高贵的黑暗之主弯下腰，夺取了有些惊讶的少年的唇。
　　“德修尔？戈维拉？威弗尔，呵呵，我喜欢。”一手捉住少年精巧的下巴，另一手环住少年纤细的腰身，撒旦邪佞地宣布道，“从现在起，你就是我的仆人、我的情人。”
　　周围的环境瞬间已经变成了卧室，有些跟不上事情发展的德修尔在被推到了那张大得离谱的柔软床铺上时明白了自己该做什么。
　　“遵命，我的主人。”跪起在床上德修尔伸出手想替撒旦解开衣袍，但衣物在撒旦的法术下自动脱落，修长的身躯将天使般的少年压在了身下。
　　“叫我名字，我喜欢你叫我撒旦时的语调，还有那种无畏不敬的语气。”
　　一挺身，巨大的凶器没有预告地贯穿了少年的身体，德修尔痛苦地呻吟了一声，但很快呻吟变得亢奋，撒旦也很满意这个新情人的身体一样一遍遍地侵占着，直到体力不支的德修尔不省人事。
　　*　*　*
　　当德修尔再次醒来时，他发现自己又再一次地躺在了倒塌的山洞之中，衣服完好地穿在身上，身体也恢复成了青年的模样，一个环绕周身的结界保护着他，一切都好像做了一场不现实的梦，除了自己怀里摸名地多出来的一个黑色的水晶球和撒旦烙在自己身上的印记之外。
　　「我允许你去实现你的誓言，德尔，但别忘了你现在的身份。」
　　撒旦低沉磁性的话突然出现在了头脑里，德修尔微微一怔，然后艳丽地笑开了。
　　倒塌的山洞连同整座山丘忽然炸开，震惊了所有在周围被惊动了的佩伊、巴托里族人和闻讯赶来营救的威弗尔族人。拿着水晶球的威弗尔亲王以高傲的姿态向所有望着他的血族露出了自信、残忍和美丽的笑容。
　　（我要你所有的力量，相应地，我会将威弗尔带上七族之首。）
　　我的亲王之位是亲手杀死了赐予我新生的前威弗尔亲王，吸收了他所有的力量而换来的。但现在，父亲，我实现誓言的时间就要到来了。
　　那一日，威弗尔族获得了秘宝魂晶，达德利和萨德第一次重视起了这个在众人面前露出了赤裸裸的野心的小族亲王。
　　

　　Verse　VI

　　万魔殿中荒淫的宴会几乎每日不断，有资格踏进万魔殿的魔物们品尝着魔界内鲜美的食物，饮着甘醇的酒液，更是尽情地释放着情欲，享受着肉体所带来的快感。贵族们带着自己的新搜罗来的宠物炫耀，贵妇们以妖艳的笑容勾引着身边的男子，而穿梭于高级魔物之间的年少侍者冷不防地就会被突然伸出的手拉到某个怀里，几下扯光衣物，被玩亵起来。在这里只有唯一的一条规则——弱者服从强者，为了争夺一个宠物而大打出手也是家常便饭，即便撒旦在场，只要没有打扰到他的兴致，他也从不会因为死几个人而动一下眉毛。事实上，很多魔物都认为没有比在魔帝的面前杀死位高的魔物更能证明自己的实力的事了，因此撒旦出席的宴会往往比普通的宴会更加充斥着血腥，现任的十二魔将军中就有四位是通过这种方法获得此地位的。而自从上次撒旦露脸以来已经有近半年了，打算好好表现一番的魔物们终于等待到了又一次机会，只不过今天的撒旦一点都没有关心王座底下发生着什么事的兴趣。
　　漆黑描金的软塌边上摆放着美酒佳肴，几个貌美的少年在软塌边上服侍着，想尽办法讨魔帝欢心，但撒旦的注意力并不在他们身上，只是专心地逗弄着怀里的少年，让他白皙的皮肤泛起粉红，翠绿的眼睛带上诱惑的湿润，清亮的嗓子发出猫一样的娇媚的呻吟。
　　底下想一展身手的魔物少了，更多的魔物开始对撒旦怀中那个受到如此专宠的少年产生了兴趣。只是他的浑身上下被一块黑色绸缎包裹着，无论如何都看不到那张可以让魔帝如此沉迷的脸，只能看到那头金色的秀发、雪白的双脚和偶尔因为魔帝的动作而隐约露出的肌肤。但就是这样的暧昧让宽敞的大殿里情欲的味道更加浓了，少年仿佛感觉到了加在自己身上的众多炙热的目光，回头一瞥，顿时将魔物们眼中的欲望煽至最高。
　　脖子上系着象征宠物的颈环，那么这个少年只是受到魔帝的一时之宠而已，等到魔帝腻了他，自己就可以想办法把他弄到手，尝尝那个天使一样的玩具的滋味了！舔着嘴唇如此想象着的魔物绝对不在少数。撒旦嘴角带着一丝邪笑，金色的眼睛不着痕迹地扫过每个在场的高级魔物，一边又向少年体内加了一根手指。
　　“嗯……”
　　“德尔，你真行。”撒旦咬着德修尔的耳垂，“随便一个回头就迷倒了我这么多部下，这么下去我会嫉妒得把你整天关在笼子里。”
　　德修尔喘着气，承受着撒旦恶意的玩弄，“我还以为……是整……天锁在你的……床上……嗯……”
　　“哦？为什么？”撒旦饶有兴趣地看着自己的情人，一下子将手指抽离德修尔的身体。
　　“因为那样可以方便你享用，……唔……撒旦……！”好不容易连贯地说出了一句话，才放松了的身体一下子又被刺入更巨大的东西，金色终于在眼睛中散开，德修尔抓着撒旦的外袍，努力地适应撒旦猛烈的进攻。
　　“我喜欢这个主意，我的德尔，所以你会得到一个奖励。”撒旦又一个挺进，德修尔高声呻吟了一下，大口地喘气，然后开始随着撒旦的动作摇摆起腰肢。主仆一起攀爬着快感的云梯，眼看就要到达顶峰，门口却突然闯入了一个神色慌张的魔物。
　　“吾主，报告吾主！”橙色头发的魔物跪在王座前方，看样子是有什么急情。然而无论是多么紧急的情况都比不上撒旦正在专注的事，眼睛里金色一沉，前来禀报的魔物睁大了眼睛，看着自己脖子以下的部分被看不见的利刃割成了一块一块，地上鲜血横流。
　　“有什么事还不快说？”懒洋洋的语调里充满着不悦，仅剩下一个头的魔物已经无法思考了，结结巴巴地张口。
　　“是……北方……索马塔公爵反叛！请吾主……”
　　话还没有全部说完，魔物身体的最后一部分也随着撒旦的一个弹指化为了一堆血肉。殿内的侍者们迅速地上前打扫起被弄脏了的地面，而高级魔物们则是因这个消息而小小地骚动了起来。索马塔公爵是十二魔将军之一，如果可以将他消灭，那么无疑将是晋升的大好机会。虽然镇压魔将军的工作经常落到三位大将军的头上，但现在——最靠近王座的三张席位都空着，负责东半边的格雷希里大将军在他自己的将军殿中，原本负责万魔殿事务的莱伊克大将军在尼泽尔被杀之后便被调去了西半边接管原本尼泽尔负责的区域，而那个顶替尼泽尔留守在万魔殿的新任大将军，从任命至今已经有四个多月，却依旧没有人见过他的庐山真面目，任何宴会上都不见他的身影，只有万魔殿的事务的确在被有条不紊地打理着这一事实告诉别人他的真实存在。
　　“看看，这么多想请战的。”撒旦对着宠爱的少年低语着，“该是让我的大将军露露脸的时候了，不过现在我们先把没有做完的事做完。”
　　*　*　*
　　魔界不是一个连贯的世界，在整个空间内散布着大大小小的领地，领地和领地之间则是一片虚无，必须使用时空通道或者时空法术才能在领地之间来回。虽然按照撒旦的思维，这样无法区分东南西北的魔界很符合他随性的理念，但高高在上的黑暗之主并没有意识到这样的构造给底下的魔物带来了众多不便。更令魔物们头疼的是，这位伟大的魔帝在创造魔界之时实在是随兴过头，魔界中一共有多少块领地连他本人也记不清，就好像在一张硕大的白纸上随意地画一个个大小不等的圆，最后一共画了多少连自己也不知道一样。第一位在万魔殿担任大将军的魔物赛勒斯为此花了几百年的时间，在失去了数以万计的失踪和被魔兽杀害的部下后，终于绘制出了一张以万魔殿为中心的魔界领地图，以一种看起来最合理的方式安排了各个领地的相对方位，让由自然时空通道连接的两个领地尽可能地挨在一起。而到了现在，虽然整张地图仍旧在不停地扩大，但大致的排布却还是沿用着赛勒斯的方案，因此魔界的地图也常常被称为赛勒斯图。
　　按照赛勒斯图，魔界的中心是撒旦的直属领地，万魔殿占据了整块领地。在万魔殿的东西各有一块相当大的领地，那是撒旦赐给分管东西区域的两位大将军的领地。第三位大将军的领地则不固定，因为大部分时间他必须住在万魔殿中，就像现在的德修尔。撒旦给他的领地在万魔殿的南方，面积不大，但有山有水。魔界的大多数物质都可以以魔力来维持，因此只要德修尔的魔力够强，将领地扩大几倍都不是不可能。但德修尔现在根本没有这个闲心思，白天处理万魔殿的大小公务，晚上侍寝，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在为撒旦服务，连到自己的领地去走一走，造一幢城堡的闲暇都没有，更别说是去美化环境了。即使在万魔殿中，他也没去过属于自己的行宫，前一阵被撒旦罚在笼子里，最近虽然惩罚已经结束，但撒旦还想继续保留新大将军的神秘面纱，因此每日的公文依旧被送至撒旦的寝宫。
　　“索马塔，魔界历4276年受封公爵、魔将军，领地巴几克斯。”德修尔独自一人坐在撒旦卧室里的那张桌前，从附带镜子这一点来看，这张雕刻精细的红木桌子原本是设计作为梳妆台的，但德修尔很怀疑在他把它当成办公桌之前是否真的有人用它来梳妆过。拿过一张详细的赛勒斯图对照着把巴几克斯的所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