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横相公贪财妻-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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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审问,并非只是简单的问答,大致可以分为两种,一种就是我们平常用到的,叫做常态审问,也就是你问他答的形式,第二种平常也会经常用到,但是并不是所有的审讯官都能做好,这种审问叫做非常态审问。”
“给你举个例子,平常官府审问犯人,如果犯人不肯招供,他们往往会动用大刑,将刑罚施加在被审问者身上,以达到让他们害怕,从而承认自己所作所为的效果,但是这样的审问往往容易屈打成招,掩盖事情的真相。”
“除此之外,非常态审问还有另外一种方式,这种方式并不常用,叫做心理审讯,但是往往是最有效的审问方式。”
安意如根据自己所学习的专业知识,以及多年的工作经验,娓娓道来,听得皇甫子辰目瞪口呆,他本来以为安意如所谓的问几个问题,是有什么疑惑,却没想到她竟然把审讯的技巧讲得头头是道,而且鞭辟入里,让人心悦诚服。
他不禁再次打量着身边这个瘦削的女孩,小巧而精致的五官看上去无害而惹人怜爱,雾气氤氲的眸色此刻炯炯有神,有着说不出的聪慧和狡黠,本来他还有些好奇,战连城为什么会喜欢她,毕竟比她貌美而又家世优秀的姑娘有的是,如今他似乎渐渐明白了原因。
“你干嘛这样看着我?”被皇甫子辰认真的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安意如忍不住问道。
“啊,哦,没,没什么,只是奇怪你一个贾商家的大家闺秀,怎么会对审讯问话如此在行。”皇甫子辰连忙调开眼光,有些尴尬道。
“怎么?家里是经商的就不能懂这些了?端敏王,难道只因为你会舞刀弄剑,就觉得不能舞文弄墨了?”安意如不答反问,心中更是笑骂:老娘大学修的可是心理学,什么社会心理学,犯罪心理学,经济心理学等等,她知道的多了,这样就把你惊讶到了,未免太过孤陋寡闻。
“额,没,没有,我还是带你去见程之曈吧。”皇甫子辰面色一怔,感觉自己的汗都要流下来了,这可是他生平未有的事情,这个安意如可真不简单,难怪能让连城都对她另眼相看。
只是这般的伶牙俐齿,比他传闻中听到的,更加有过之而无不及,战连城,你真的受得了吗?皇甫子辰开始在心里替他默哀。
安意如见他英俊的脸庞泛起了红色,没想到他竟然这般羞涩,也不跟他计较,径直往战龙堡的密牢而去。
皇甫子辰连忙拾起衣袖擦了擦额际的汗珠,快步跟了上去,他几乎可以肯定,安意如肯定能从程之曈嘴里掏出些别的东西,同时他也不禁开始为太子担忧,遇上这样的对手,恐怕他也不会好过吧。
虽然安意如不像战连城那么强势,也没有他那么霸道,可是她给他的感觉很危险,潜意识告诉自己,此生若能不与她为敌,便是大善!
第55章 心理审讯
安意如望着这熟悉的地方,不禁想起了另外一个人,那个曾经与她一起被困在这密牢中,又一起逃出战龙堡的男子——凤惊天,他算得上是自己的第一个朋友,距离书剑英雄会过去已经将近一个月了,不知道他是否安全回到了他的地盘,也不知道他是否偶尔会想起自己。
皇甫子辰带着安意如直奔关押程之曈的暗牢,程之曈似乎已经尝过了这战龙堡的第一道菜“白米饭”。
此刻他正浑身无力的躺在一堆枯草上,浑身上下的衣服都被咬碎了,脸上血迹斑斑,根本看不清他的长相,可是即便如此狼狈,他的头发竟然依旧丝毫不乱。
安意如回头看了皇甫子辰一眼,脸上挂着淡淡的笑,但是却仿佛是在嘲笑。
皇甫子辰不明所以,一脸疑惑的望着她。
安意如不理他,径直走到牢房前,手指微蜷,加上几成力道,敲了几声门柱。
程之曈条件反射一般猛的从地上坐了起来,惊恐的望着安意如,浑身甚至开始忍不住的颤抖。
安意如对他露出一个甜甜的微笑,细言软语的道:“程之曈,你是礼部尚书之子?”
程之曈冷哼一声,别过脸去不理她。
皇甫子辰静静的站在一侧,没有出声,看她说的头头是道,今天他倒要见识一下她的本事。
“你可知道,这次你爹被你害惨了。”安意如并没有对程之曈的无礼感到愤怒,她只是柔柔的如同蜻蜓点水一般,淡淡的说着。
程之曈神情一震,不明所以的道:“你什么意思?你是谁?”
安意如嘴角微勾,轻声道:“你是故意装糊涂,还是根本不在乎你爹的死活?”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我爹怎么了?”程之曈的眼睛里露出了一丝紧张。
“你做了如此不知死活的事,难道还指望你爹平安无事吗?”安意如声音略略提高了一些。
“不可能,自然有人会救我,更不会让人伤害我爹!”程之曈几乎是用喊的,怒瞪着安意如。
“谁?太子吗?”安意如冷笑一声:“哼!我是该说你蠢呢,还是该说你天真?如果太子真的这么神通广大,你现在怎么会在这里?”
程之曈的双眼里明显开始露出一丝慌乱,一丝怀疑。
“当然你毕竟也是帮太子办事,并非你的意思,我不怪你就是了,可是你爹似乎并不像我这么理解你。”安意如继续道。
“你到底什么意思?”程之曈有些抓狂道。
“我的意思很简单,在我们将此事告知你的父亲时,鉴于你的无知举动给你们程家带来的巨大危害,你爹为了保护家族,已经立刻做了将你逐出家门的决定。”
“不可能!你骗我!”
“我知道这二十多年来,你心心念念的就是要让自己变得强大,好得到你爹的承认,但是就因为你急于求成,竟然与太子狼狈为奸,才导致了今天的结局,你知道你爹一向看重古礼,你这般败坏门厅,难道还指望你爹看到你的能力吗?”
程之曈颓败的歪倒在地上,仿佛霜打的茄子一般,顿时蔫了,竟然比受过邢后还要颓废,皇甫子辰不明所以,他一开始就不明白安意如想干嘛,说的话都毫无头绪,可是竟然能让程之曈受打击到这种程度。
“我知道你此刻十分后悔,但是有些错一旦铸成,便再也没了挽回的余地。”
程之曈听了这话,竟然整个人扑到门柱上哭了起来。
“虽然错误不能改正,但是可以弥补,只要你肯将太子的阴谋告诉我,我便可以让你爹不但不会怪你,反而会以你为荣,你看如何?”
程之曈突然抬头看着她,眼神里流露出迫切的希望,但是立刻便警醒的怒道:“说了这么多,你只是想知道太子的阴谋,哈哈,一旦你们知道了所有事情,哪里还有我程之曈的活路!”
被拆穿的安意如依旧不慌不忙,毫不变色,她依旧微笑着道:“我说的话是真是假,你自己自然能够分辨,何须我多言,况且你不肯将太子的阴谋全部说出来,不过是因为你知道阴谋的内容是你的护身符而已,我可以不杀你,可是如果我让你从此失去为程家继承香火的能力呢?”
说着安意如不知从哪拿出一把匕首,在程之曈面前晃了晃,那匕首十分锋利,刀锋反射着光直晃他的双眼,而安意如依旧淡淡的道:“你丢如此重视礼制,就算你活着离开,难道还能回到程家吗?”
“你…你到底想要知道什么?”程之曈好像真的害怕了,身子一直不停的向后挪动着。
“我想要什么,你心里最清楚,应该不用我来告诉你吧!”
“好,我可以把事情的全部内容告诉你,但是你必须说话算话,不但放我回去,而且要让我爹不会生我的气!”程之曈终于妥协。
“好!”安意如痛快答应。
离开密牢之后,皇甫子辰已经对安意如更加另眼相待了,他忍不住问道:“他为什么肯把太子的计划告诉你?即便昨天我用了酷刑,他都不肯说,他很聪明,知道他一旦说了,结果恐怕只会有两种可能,要么死,要么坐牢,而且明显在连城的认知里,伤害你,已经不是坐牢就能解决问题的。”
“很简单,这就是心理审讯的妙处,所谓人无完人,是人就会有弱点,只要抓住了对方的软肋,他就只能任你予取予求,而显然,程之曈的弱点就是他十分在乎他爹是不是认可他。”
“可是你怎么知道他爹就是他的弱点呢?”皇甫子辰依旧不解。
“首先,我从你那里知道,他爹是礼部侍郎,一般身居此职的人,多少都有些克己复礼,在他们眼中,礼法大于天,其次,我们到达地牢的时候,程之曈的情境可谓狼狈不堪,浑身都被闻香鼠咬烂了,可是你看他头发文丝不乱,若是受了‘白米饭’之刑,怎么可能还会这样,明显他重新束过头发了。”
“一个身处牢狱,浑身狼狈的人,为何偏偏对自己的头发如此执着,因为在古礼中说,头发可以代替人的首级,这么说来,他必定是遵守礼法形成的惯性习惯。”
“可是一个尊崇礼法的人怎么会干这种于礼不合的事情呢?所以说他并不是真正的礼法守卫者,既然不是,为何还要尊崇礼法呢?因为他在乎他爹,希望达到他爹的要求,为了得到他爹的认可,他甚至不惜与太子合作,也说明了这点。”安意如缓缓解释道。
皇甫子辰佩服的五体投地,他真是没想到,安意如的思维竟然如此清晰,不但能够在众多头绪中寻思找到关键,还能对症下药,以保证药到病除。
“我不能继续呆在天漠了,连城有危险,而且他还不知道太子已经暗中准备对他下手,我必须去通知他。”安意如凝重的脸上,神色坚定。
第56章 陌生女子
战龙堡西北郓城分部顶楼的贵宾房内,战连城背身立在案几后,目光透过窗户想外望去,远处是一片漫漫的黄沙,几抹辨不清是人还是动物的影子在沙漠里艰难前行。
这已经是战连城来到郓城的第七天了,煤矿的工人一直对于矿难事件不肯罢休,已经罢工好多天了,虽然战连城开出了天价的赔偿金,但是他们却并不买账,钱照收,煤矿的活却扔着不管。
矿难其实并不是第一次发生,虽然西北干旱,地层比较结实,一旦雨水偶尔躲起来,这里的砂质土层很容易出现塌方,所以以前也出现过矿难事故。
只是这属于天灾,只要战龙堡给出赔偿,并好好安顿事故受害人的家人,他们一般都不会闹事,可是这次他们却好像都铁了心一般,就是要为难战龙堡到底。
“连城,你可有什么主意?若是再这样拖延下去,恐怕闹事的就不单单是这些矿民了,卖货商那里也交代不了啊。”云飞扬的双眉紧皱着,好看的五官几乎都纠结在了一起。
这次的矿难,发生的很突然,按理说,郓城已经很久没有下雨了,不会轻易出现塌方,而且今春开矿之前,连城还派人下矿去加固了矿井,怎么会出现塌方呢?
此事必有蹊跷!
战连城亦是俊眉微皱,薄唇紧抿,他的目光悠远而凉薄,看不出情绪,只是一直盯着那沙漠中渺小的黑影,仿佛那里能有他要寻找的答案一般。
“星河可有消息传来?”良久,战连城才轻轻的问了一句。
云飞扬望着他的背影,回道:“正要跟你说呢,今早收到一封星河送来的信,说夫人……”
云飞扬的话还没说完,一直静静背对他站着的战连城突然转过身来,云淡风轻的脸上瞬间蒙上一层担忧,急切问道:“意如?”
云飞扬无奈一笑,他就知道只有关于安意如的事情,才能让战连城乱了方寸,即便是件微乎其微的小事,也值得他大动干戈。
云飞扬点点头,连忙安抚他道:“你先别急,星河信里说他们抓到了要加害意如的凶手,经过审问,那人招供,说幕后黑手是太子,并提到太子可能会对你不利,意如担心你,一定要来这里找你,他拦不住,只好安排了几个护卫送她过来,此刻应该快到郓城了。”
战连城忍不住怒道:“胡闹!她来做什么?”
云飞扬的嘴角不自觉的翘起,有掩盖不住的笑意漫上嘴角,他不无揶揄的道:“星河说的很清楚,意如她担心你!”
“堡……堡主……不……不好了!”正在战连城因为安意如的事情觉得有些烦躁时,战龙堡分部管家气喘吁吁的爬上楼,停在楼梯口直喘气,显然是跑上来的,想他都快六十岁了,跑上这七层的顶楼,简直相当于要了他半条命。
向来一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发生了。
云飞扬连忙扶住管家问道:“李管家,发生什么事情了?可是矿工们又来闹事了?”
“不…。不是……不……不知道哪里来的个疯女人,来了就直呼堡主的名号,吵吵闹闹的要见堡主,您交代不要让人来打搅,我便找人来拦她,可是这女子好不通情理,二话不说就把两个护卫打到在地……。”
李管家喘着粗气,还想继续抱怨楼下那个疯女人,却被战连城突然打断:“她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