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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王妃唯墨-第44章

小说: 王妃唯墨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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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耀的事情能让王爷挂心还真是让我受宠若惊了。”剪水的双瞳泛着微澜,明耀突的转了话锋道,“既然该说的都说得差不多了,我就打哪来回哪去了。”
“不送了,长公主。”
“祁国王庭削藩一仗,王爷你好自为之吧。”
……
“喜欢吗,都是特地为你做的?”
褪去满身的疲倦,此刻,她可以心气平和的坐在桌前。桌子上,满满的都是她喜欢的的尚国蔬食。
他的用心她又岂会不知。
只是——
“谢谢,大哥。”轻点了点头,唯墨随意地动了箸。
“不知道为什么,我在吩咐他们准备东西的时候竟有些担心。”她的一举一动悉数落入眼中。光影下,她瘦削的面庞更显得憔悴。
“什么?”缓了手上的动作,唯墨状似不经意等着孙誉下文。
“担心你来了祁国后换了口味。”
“大哥这话说的——有的习惯,怕是一辈子都改不了;而有的习惯,怕是神不知鬼不觉地说变就变了——人之常情不是。”
“哪些变了?”
“喜欢上了祁国的几种风味。”
“是嘛。”温醇的嗓音里饱含着膨胀的情愫,片刻哑然失笑,孙誉低语道,“墨儿,你能来我很高兴。”
“大哥密件里的承诺可会兑现?”
“这是你第一次质疑我。”
她此刻的表情,不仅仅是冷,甚至,有些残忍。第一次,她用如此没有温度的表情面对着他。
“我人已经到这儿了。告诉我,你会吗?”
“对不起墨儿,是我骗了你。”
是,为了夺到虎符,他利用了她的信任。
但这更是为了她……
“我很爱你,墨儿。”
“所以,要骗我?”
“我会退兵至苁江。因为你我愿意如此,只有这样才能消除你内心的压抑负罪。”
番地和王庭一仗本是在所难免,但她却似罪人般的被一个毫不知情的谎言牵扯其中——他知道,他让让她重重地失望了,难受了,痛心了……“对不起,墨儿。”
“以前呢,我一直觉得,这世间无所谓完全的好坏。一时间觉得好的事情兴许过了些时日就不是那么回事儿了;似乎糟糕到极点的时候,日子久了也觉得没有那么惨痛了。”
“墨儿,我……”
“没什么好对不起的,是我自以为聪明的犯傻。”往杯中满了几道清液,唯墨轻嘘了口气幽幽道,“也好,这些日子看清了很多,如今只求心定……我敬你。”
一饮而尽,此刻她的眼神狂放而落寞。“对了,大哥你刚才想跟我说什么。”
“你能来,我非常高兴。”
“你还相信缘分吗,大哥?”
“我信,你如今再次出现在此就是我们命定的缘分。”
“放我走吧。”
“你说什么,墨儿?”
“放我走。我来,只是为了兑现密函上的言说。”
“不可能。我不会放你走的。对不起,墨儿。今生唯一的一次骗了你,待在我身边吧,我会好好的待你,我要弥补这一切。”孙誉起身抓过她手,微眯起的眼中释放出爱欲的气息。
“大哥说笑了不是,我们还能回到从前吗?”
“为什么不可以?墨儿你拒绝我,难道是因为郝连成吗?你爱他?你怨我让他怀疑了你的忠诚,你恨我毁了你在他心目中的位置?”
无名的妒火烧得旺盛。
他知道,她此番前来定绕过了郝连成。
以他对郝连成的了解,他不相信郝连成会放她前来……但他能感觉到,纵使事发如此,她和郝连成之间的纠葛牵绊确乎掩盖了一段让他期许却难以寻即的情爱。
纵使,他看不到她和郝连成的相处,但他能感觉得到她和郝连成之间与他和她之间的不一样。
一种说不出来的痛苦胀鼓鼓地包裹着内心。
曾经,没有祁国、尚国,没有王庭番地,没有郝连成……他们二人之间,有的只是知音之契,苔岑之好。
“别给我提他啊。”声音大得让她本人都有些吃惊。为什么她的任何想法,任何表示都得跟他沾点关系啊……
她楚唯墨不要!

94。第一卷…第九十四章 再回尚国

长长的睫毛扑腾在美目上,唯墨突起的怒意把孙誉同时慑住了。
蓦地,孙誉凑近她鼻尖,借着一室的晕光,他定定地仿佛又是非常认真地注视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面庞。
他们之间恢复从前是奢望了吗……
“……誉大哥,三年在尚国的相处,我一直留恋于心。”唯墨轻轻起身,抬眼直视道,“我与你,自始自终身份有别,注定的有缘无份。虎符一事,纯当我还你情意。”
“放你走,我办不到。”
他理不清什么欠不欠,还不还,但他们之间的感情不是交易。
“你此刻站在我面前,你我同台共饮难道还不是缘分?你我相识三年,你因成王妃身份的羁绊到至今我们又能再次相见难道不是缘?墨儿,我不懂……”
“你放我走吧——我此番来,就是来还债,就是来解下我心头束缚的。你与祁国王庭一战既是在所难免,而我也无心力去纠管什么是非成败。若大战后,你还能在茫茫人海中寻即我踪,我笃信,那便是我们因缘再叙时。”
“竟用这样的话来拒绝我。”
难受,却又不忍。
她话已至此,他又怎舍得说个“不”。
奈何他苦苦设计了一切,追寻至今,最终还是未能实现他心中热念。
“大哥是不相信自己,还是不相信我?”
“我放你走。”
狠下心,孙誉哀凉的笑容竟看得唯墨心中阵阵抽痛。
“……这三杯酒,我敬你。”
已无法触到那酒味,只觉一道冷烈的液体注入喉肠。唯墨正欲入了那第三杯,酒器和手却连着被孙誉夺过。
“路上保重。”
孙誉一饮而尽,半晌吐出这么一句。
“……我会的。”
唯墨缓缓抽回手臂,却毫无预警地被孙誉拥拢至怀中。
“大哥。”
“就一会儿。我会让我们再见的……”
两月后——
“小姐啊,惠姨送参汤上来了。”
“哦,好的。”唯墨凭栏处举目而下,院子里莲侍和惠姨正朝着她所待着的楼阁上来。她昨日傍晚到的京城,如今宿在惠姨打理的广怡居里。
这广怡居坐落在尚国京城中心一处还算幽静的巷子里。前堂设作茶馆,来往茶客不算过多,主要为赴京的文人雅士之流。后院,则主要为休息居住之所。
“墨丫头,我说你好好的出来吹什么风呢。进去,把参汤给我一滴不剩的喝了。”
撇撇嘴,唯墨只得乖乖进了房内。
莲侍瞅着唯墨那一脸无奈样儿,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唯墨接过食盅,随口道:“我说惠姨,你还没告诉我你怎么就成了广怡居的当家了?怪了,我记得这地那会儿还是别人的地盘吧。”
“……”
眼下,不,确切的是从今往后,跟祁国成王有关的,她又怎能再提,她自个儿也不愿意提到他人了。
去的时候好好的人儿,可现下这样子怎能让她不心疼。这孩子是她帮着大夫人从小带着大的。什么样的性子,什么样的心思她又何尝不知道。
祁国成王如此待这孩子,她心底自然是恼的……
惠姨慈爱一笑,在唯墨身边坐下道:“你去了祁国后,多少人有一朝没一朝的往府上殷勤。这广怡居就是这么来的了。我在你走后闲在府上,除了看你俩姨娘成天斗嘴较劲,就几乎没事儿可做了。索性呀跟你爹爹说了去,帮着打理这馆子。”
她自小心疼着画儿、唯墨姐妹两个。画儿入宫后,她的便把所有的心思都灌在了唯墨身上。
唯墨去了祁国,她也着实闷得慌。
两个侧夫人本各有各的身边人使唤,小少爷也轮不到她伺候。
“我暂时小隐于此,是姐姐的主意吧?”
惠姨这拐来拐去的心意啊,她懂的。
“可不是吗?我本说是不是找快僻静的园子,可画儿说了,这样倒反显得唐突了,怪引人注目的。还不如就在这京城中心地儿,小心些明着来,反倒不被人怀疑了去。”
最危险之地是最安全之地——这话向来真。
“对了,墨丫头,刚刚宫里头画儿的近身宫女来传话,说是画儿今日能出宫来看你了。”
“是吗?姐姐什么时候到?”唯墨猛地一大口喝了个见底,眼中难得露出神采。
“这个说不准。你也知道的,宫里头待着可不比在尚书府。”
画儿昨日出不来,几次派人来送了东西,又传了消息回去好让她安心。知晓这姐妹俩呀,思念得紧。
“小姐,惠姨啊,大小姐到了。”
“姐姐。”扶着桌子,唯墨激动地起了身。
“墨儿。”
相比半年前相见时,姐姐她该是过得很好了。
“瞧瞧你这丫头,都瘦成什么样儿了。”
事发至今,各种状况频出。二人断断续续的有书信往来。
这一段,真不知她的妹妹费了多少心思,吃了多少苦头……
尖尖的下巴,略显苍白的面容。仔细看,已是能发现那裙摆包裹下凸起的小腹。
“你们姐妹俩聊着,我下去准备些补品。”
“还吃呢?”
“吃!就再给我吃点吧!”惠姨瞧了唯墨一眼,摆着一副又是心疼,又是气鼓鼓的样子出了去。
“小姐,我跟惠姨过去了。”
“嗯。”
“我担心死你了。”
“我知道。”
“快坐下,别折腾自己。”印画搀扶着唯墨坐下,浅笑道,“这孩子几个月大了?”
“我没仔细算过,可能五月左右吧。好像又是六个月?”
“天啊,有你这样当娘的嘛。”打趣着,印画突然又改了口气,“为什么会留下这孩子,似乎不合你行事的性子呢?”
“是啊,我从来就不喜欢小孩子。可偏得那些日子里,他们都不希望我怀着他。所以,我就起了要保住这孩子的念头。我将错就错,顺水推舟设计骗过了所有人。现在想想,竟是不知自己的赌气是对是错了……”
怅然的眼神看得印画难受,赶紧开口道:“好了,我的妹妹。既然选择留下这孩子,就当为着今后陪着你解闷吧。”

95。第一卷…第九十五章 逃离

“有你们这么多人关心我,真好……姐姐,我知道我给你添大麻烦了。这一路折腾的,还让你担惊受怕,找着信任的人半路来接应我着实不易吧。”
“死丫头,竟跟我说这些。”印画握住唯墨的手,不知是有了身孕的缘故还是这一段太过劳累,那凉意让印画禁不住拧了秀眉,“我的妹妹,爱惨他了吧?”
“过去的事情了。”失笑间,唯墨坦然道,“此后,我再不允许自己这般委屈了。”
“有一事,或许你未曾知晓吧。姐姐思来想去,决定了还是告诉你。”
“说吧,姐姐。”
“……祁国王庭那边传出消息,成王爷将要娶安国侯的独女宋柯桥。”
该来的到底是来了。
不过总是比预料中的早啊。
“那女子我见过,也算简单的相处过一段。仙女般的模样身段,才气品性绝佳。颇让人感叹的是,她武艺颇高,还是位将军。平心而论,郝连成和那位宋将军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双人。”
没有神色的孤伤,没有自我的嘲谑。唯墨眉目中的平静,就事论事般的口气让身侧的印画竟是忍不住泪泣。
“姐姐你怎么了?”搂过泪眼莹然的印画,唯墨递上帕子。
“……以前你不畅快……总是这不好,那又不行的……如今可好了……瞧你这话说得……我就知道你一定被伤得不轻……”哽咽着,印画摇着头述道,“墨儿,纵使是我偏爱着自家妹妹,可我还不了解嘛,什么天造地设的一双人……失去你绝对是郝连成最大的损失……”
“我哪有姐姐说的那么好……”心口拂过暖暖,唯墨突然低念,“姐姐,尚国京城我是待不了多久的,这事儿姐姐你怎么想的?”
一边拭着泪,印画虑着正紧事终是缓和了下来。
“墨儿,我是想着你是不是考虑……到你卫姨父,卫表哥那安顿下来。”
“……祁国怀州呢,不错的地方。”
“墨儿,眼下形势,怕只有那……”
“不是的,姐姐,不是因为祁国的缘故,我懂姐姐意思。”
怀州地处祁国西南,是祁国番地之一。镇远侯叛变前,西南几州本就疏于王庭管制。表面上,几州风平浪静,一片繁华流丽,实则几州州牧根本就是坐等态变。镇远侯叛变后,西南几周包括怀州在内不论其是否效忠镇远侯一族都已然有独立于王庭之势。
纵使往后祁国王庭灭了镇远侯一族,收归了他们的番地,元气遭损的情况下,王庭也得从长计议,再谋策收归西南几州之事。
再有郝连成就是再聪明,也想不到她楚唯墨会选择隐身于祁国的分立之地。
因此,祁国怀州于她,至少在几年内不失为一个极佳的安身立命之所。
“其实我担心的是,我现在的样子会不会给姨父表哥他们添麻烦。”唯墨扫了眼小腹,怅惘上了眉梢。
就是知晓卫姨父他们都是极好的人,所以她才不想影响到他们。
“傻丫头,什么麻烦不麻烦的。咱们尚国民风够开放了吧,祁国更甚了。况且,你卫表哥现在就赶在路上和你接应了。”
“什么?姐姐你行动还真是……”
“今时不同往日。其实我也不过是往那边支了话,倒是卫姨父、卫表哥他们关心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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