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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穿越之我不是梁山伯-第1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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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6个多月的身孕已经很是明显,肚子高高的挺着,似乎在彰显着胎儿一切都健康正常。

轻抚着肚子,梁珊箔的眸中闪耀着天然的母性光辉。

这是她和青的孩子呢!

也不知道是男孩还是女孩,会像谁?真的,好想快点看到这个孩子的出世。

这样一思虑,她终于又慢慢冷静下来。

就算是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她也不能这样坐以待命!

首先,她是在花轿上,这点已经是完全可以肯定了。但是,这个轿子要去到哪里?本来轿中的人,是要嫁谁?

突然,她的脑海中好像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快的令人难以捕捉。

拍着自己的脑门,她不禁有些焦急。

倒回去,倒回去!刚才那一闪而过的究竟是什么?一定要快点想起来!

最近京中只听说过镇远大将军要娶亲的消息……

对了!是这样没错!

这,这应该是要送去将军府的轿子!

那么,这轿上的,本来应该是……英台?

☆、第二百九十六章 梁山伯,你怎么可以死?1

轰!脑中似有一道惊雷闪过。

她突然有些不敢相信,不敢相信在自己做了那么多的努力后,到头来却还是没有阻止到这件事情的发生。

不对,不对!

这件事,青既然说了不用她担心,那么就一定会办妥。就算,就算不相信现实,她也该相信青啊!

那么,她现在是不是该在还没有想到对策的情况下,一边安静的坐等青岚来接她,一边等待机会逃走?

思此,她慢慢放松了被自己绷紧的神经,挺直背脊,往轿中的后方靠去,静倚着椅背小作休憩。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一颠一颠的轿子突然停了下来。

许是一干人等走了这么久也累了,于是半道停下来休息。

这人得了空,嘴就容易管不住,一干人趁这歇息的空当东拉西扯的闲聊起来。

大概是认为梁珊箔还未醒,所以他们的谈话内容显得有些肆无忌惮。

不过一个粗声粗气的声音还算小心:“听说,这轿子里头的姑娘不是心甘情愿嫁给大将军的。”

“啊?不会吧?张老六你可别乱说啊,这镇远大将军怎么说也是威武不凡仪表堂堂啊,怎么可能有姑娘不愿意嫁给他?”一个尖细的声音倒没那般拘束,毫无顾忌的提出质疑。

那个被唤做张老六的粗嗓门又道:“这种事我怎么可能乱说?据说啊,是这姑娘已经有了意中人,大将军那是强娶的!”

“张老六,这你可得把事儿给好好说清楚了,竟然还有事儿连我王媒婆都不知道的?”一个女声(插)了进来,似乎很有兴趣。

“对啊对啊,张老六你快说!”其它人也有些迫不及待。

张老六淡淡的瞥了众人一眼:“这轿中的姑娘是哪家的你们是知道的吧?”

“这个自然知道,京城里都传遍了,镇远大将军娶的是上虞祝家的祝九小姐。”细嗓门抢答到。

四下查看一番,见周围护送队伍中没人注意到他们,张老六才慢慢压低了嗓门:“据说这祝九小姐早些时间男扮女装去了尼山书院求学。”

“哎呀,这祝九小姐胆子可真大。一个姑娘家的,混在男人堆里那么久,也不怕弄出点什么事来!”一个女声惊呼到。

“就是这样没错!”张老六顿了顿又道:“这祝九小姐在书院结拜了一位兄长,相互照应着同窗了一年多。你们想想啊,这朝夕相对着,又是面对那样一位风度翩翩的俊少年郎,这祝九小姐怎么能不一颗芳心暗许?本来嘛这也没什么,少年郎很本事的考取到了功名,已经不用担心与祝家门不当户不对的问题。坏就坏在这镇远大将军亦是二人同窗,也不知怎么的就看中了祝九小姐,后来发现了祝九小姐女儿家的身份,于是啊……呵呵,这后来的事儿就不用我张老六再多说了吧?”

“这样啊!”细嗓门恍然大悟的样子:“那照这么说,这大将军岂不是横刀夺爱拆散一对鸳鸯么?”

“嘘!”张老六赶紧做出一个噤声的动作:“这话你可别到处乱说啊,我听说的还不光是这样呢!本来新娘子都和那俊后生定下婚约了,可这大将军是愣生生将这二人拆散了啊!武力逼迫那后生退婚,后生不允,结果……结果就被将军府的人给活活打死了啊!人就葬在离这不远处的山上呢!”

心脏猛的一阵紧缩,听到这里,梁珊箔再也坐不住的奔出轿来,踉跄了几步才稳住身形:“你们说什么?”

见梁珊箔出了轿,众人心道不好,再一看新娘挺着个大肚子,顿时都傻了眼。

这,这是什么情况?新娘子居然身怀六甲?

前头带队的马伟听到后头动静,匆忙往这边过来,看到立于轿前的梁珊箔顿时惊出一身冷汗。

这姑(奶)(奶)怎么出轿了?

要知道她可是少爷的心头(肉),出点什么事他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扭头看向众人,顿时找着了出气的地儿:“你们怎么看人的?居然让新娘子独自下轿来?盖头也掉了,不知道这样触霉头吗?要是被将军知道了,十个你们也不够砍的!”

梁珊箔冷冷睨着马伟:“不关他们的事,是我自己下来的。我记得你,马伟!”

马伟一脸狗腿笑:“哎呦,那真是小的荣幸,承蒙少夫人记着。”

“废话少说!”梁珊箔的目光转了一周落向众人,森森的有些骇人:“你们刚才说的是不是真的?那后生真的被打死了?”

被梁珊箔这样的目光一瞅,众人皆(禁)不住打颤,话也说不利索了:“这个……这个……”

冷哼一声,梁珊箔眼色越发不明:“那后生就葬在不远的山上是么?”

可是再也没有人敢答她一句。

“我要去那坟头看看!”

马伟大惊:“这使不得啊!耽误了吉时……”

“耽误吉时?”梁珊箔面色一凛:“我可不记得我要嫁人!”

“这……”在梁珊箔刻意的气势压迫下马伟不觉冷汗津津。

“京城里知道我身份的人想必不少,你说,要是这事儿捅到皇上那去……”话在这里顿住了,梁珊箔并没有再往下说,但个中意思已经很是明了。

马伟愣了几秒,神色颇为忌惮,思虑再三终于对那几个轿夫道:“前边转道附近的山上,记着,你们给我动作快点,别耽误了时辰!”

“少夫……祝小姐请上轿吧!”在梁珊箔猛的一瞪眼之下,马伟本(欲)脱口而出的少夫人几个字愣是生生的憋了回去,当即改了口。

梁珊箔却无动于衷,示意自己身上捆着的绳子:“就是这般对我的么?若是你家少爷知道了……”

哼!祝小姐?原来你们也是怕事情败(露)的啊?

这次马伟倒没被唬住,反是一脸笑咪咪的道:“这可是我们家少爷吩咐的,小的也无能为力啊!祝小姐还是上轿吧!”

知道再多做计较也无效果,梁珊箔终于不情不愿的坐回轿中,只等他们转道前边的那座山头。

☆、第二百九十七章 梁山伯,你怎么可以死?2

晴空万里了无云,就在此时却突然(阴)翳的刮起风来,离那山头越近,那风便刮的越是急躁。()''

马伟身边的一个下属看了看天,面色(露)出些许担忧:“这风来的甚是古怪啊!”

“这风寒森森跟(阴)风似的,我有点怕,那前边的山头可是葬着人呢!”另一个下属则开始瑞瑞不安。

马文才派人逼迫梁山伯的时候可是有他的份的,他亲眼看到那个书生口吐鲜血被活活打死,心中自然存着(阴)影。

经他这么一说,几个有参与的下属也都出了一身冷汗,这天……不会真的有什么吧?

马伟虽然也有不安,但还是大斥出声:“什么胡话呢?这晴天白rì里怎么可能……”

“可是马哥,这已经不是晴天白rì了……你看这天……”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太阳也躲进了层叠的云中,混着呼啸的风扬起尘沙,此时天地间是一片浑浊。

马伟想了想,于是策马到轿旁,一边跟随,一边同梁珊箔商量:“祝小姐,你看这风这样大,不如……”

“不行!我一定去,不然我就撞死在轿子里!”梁珊箔的态度很是坚决。她暗暗思忖,如若是按照原故事,此出便该是梁祝化蝶了吧?

可是如今轿中的人换作了她,回如何?

于是,她迫切的想要知道后续会如何发展。

见梁珊箔的态度如此(强)硬,定是不肯妥协了。马伟只得无奈的摇了摇头,策马回到前头,对着身边一个下属招招手:“你赶紧回去,把此事告诉少爷!速度要快,知道吗?”

不知为何,他突然有那么一种不祥的预感。

“是!”下属领命而去。

——————

再怎么不情愿,也终还是到了那座山头。

整座山,却只有孤伶伶的一座坟头,那是说不出来的萧瑟和荒凉,却处处透着诡异。

周朝树木枝条上挂着的白缟随着疾风发出纸质摩擦特有的“嘶嘶”声,伴着黑沉沉的天色,演绎着一种惊心动魄的恐怖氛围。

有几个胆小的随侍丫鬟当场就吓的哭了出来,就算是一些大男人,此时也(禁)不住胆寒。

来不及等轿子停稳梁珊箔就冲出了轿子,急急朝那坟头奔去,心里头是说不出来的慌乱。

她不相信的梁山伯死了,瞪大双眼,可是在看到坟前石碑上的那几个大字后,再由不得她不信!

胸口突然一阵抽痛,好似心脏被狠狠剐了一刀似的,疼的她忍不住掉下泪来。

喉咙似被堵住了一般,好半晌,她才慢慢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梁山伯,我不相信你就这样死了!我不相信!!你还没有等到英台来,你怎么可以死?怎么可以?”

细碎的呜咽伴着喃喃低语:“青,这是假的,对不对?梁兄他没有死,对不对?”

无力的靠着墓碑滑下,她的脸颊贴着冰冷的石碑,那冰冷的触感如同死去的梁山伯一般,再也没有任何温度,只是刺骨的冰冷:“梁山伯,对不起,我终究还是没能改变你的命数……”

风更大了,席天卷地来势汹涌,大有灭顶之势。

送亲队伍里的人都下意识的抓住触手可及的死物稳住身形,只有梁珊箔靠着墓碑不愿动弹,任由狂风吹动她的衣袂。

“祝小姐……”马伟开口,才说三个字却吃进了满嘴的风沙,他不得不赶紧闭上嘴,心中不住的后悔。

他就不该答应梁珊箔走这一遭的!唉!现在只希望少爷能早些赶到这里处理此事。

身子被绑着,梁珊箔只能紧靠着石碑减势落在自己身上的风,心中却隐隐还在期待。

她在期待什么?

这个问题甚至连她自己也不清楚,她,依然还是希望还有奇迹发生的吧?

“珊箔,珊箔……”她突然听到马文才一阵急急的呼唤。

转眼看去,马文才艰难的挪动步子朝她走来,每一步似乎都那样的吃力。

“珊箔,你就在那里别动,我来接你!”他眼中明明含着一丝恐惧,却依然是无比的坚定,那认真的态度让梁珊箔突然间有些动容。

他如此这般,是怕她被风沙卷走了吗?

马文才,其实也是一个至情之人吧?

被他喜欢上,亦是何其的幸运,又是何其不幸?

他的感情就像丘比特射出的那支金箭,狂热、执着……可惜离弦之箭,却是再也不能退缩,更不得回头。

可箭,同时却是伤人的利器,一旦离弦,无人受伤便不会停下,除非是在半途中被生生扼断!

“珊箔,你抓住……”他大喊,却好似突然想起了什么,话音突兀的打住了,面上有后悔之色。

梁珊箔扯动嘴角笑了一下,他定是想起下令将自己捆着的事了吧?

其实不用说她也想抓住点什么东西,因为她感觉到狂风越来越大,这样下去,不消多久估计自己就得被卷走了。

倚着的石碑似乎也在慢慢松动,终于,不堪吃力的垂倒在地。

没了石碑的遮挡,狂风无情往她身上招来,飞沙将她(裸)(露)在外的皮肤刮出一道道细细的血痕。

就在她以为自己就要被风吹走之际,突然,那座新坟奇迹般的裂开一道口子,并有渐渐扩大的趋势。

双目迷离中,她恍惚看到梁山伯一袭绢薄轻衫立在她的面前,脸上带着从容的温柔笑意,向她缓缓伸出手来:“过来!”

这是,出现幻觉了吗?

oh—mygod!梁山伯真的魂魄显灵了?

她努力瞪大眼,似要看清眼前的一切是否幻觉。然而这次,梁山伯却是慢慢将自己扶了起来,转而扶着她往坟中走去。

诶?等等,这不对啊!

不是梁祝化蝶么?怎么变成她跟梁山伯了?

关她什么事?她不要殉情啊啊啊……

“珊箔!”马文才发出一声嘶吼,眼睁睁的看着那个坟头又紧紧的合上,心内剧痛不已。

其它人则看着眼前这奇幻的一幕瞪大了眼睛,过了许久,不知道谁突然喊了一声:“看,蝴蝶!”

众人目光落去那坟头,只见两只翩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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