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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宋船-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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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己家族和这样的人作到一堆,将来只会更加的发展壮大,那是绝无可疑的了。

    本事也就罢了,可那作人更是让人越看越欢喜。大把发财的路子,却不吃独食,作事又是老辣,最喜就是带着别人一起去财,这样的人怎么能够放过?更不要说他义兄,更是一名绝世的猛将,——现在不拉拢,功成名就之后还能有自己什么份儿?

    强忍着欢喜,听自家老爹继续在分派,正说到自己头上。“若海,你最近就同了巩小兄弟打理铁矿上的事。听说燃料还不是太凑手,需要大量的煤来作焦,怎么个焦法我不知道,你只管弄煤进去交给老端木就是。需要船,找你兰叔调。”

    “船不是问题。”兰乘云接过话题,“要多大,多少,只要在码头上的,贤侄只管去提就是。不过巩小友,我有一问,不知当不当讲。”“您请说。”

    “就是现在坐着的这船。现在事情已经是这个情况了,俺老兰也就厚起脸皮问了,这船可能卖我,或者是准我找人绘出图纸,从而仿制?”

    巩凡心里一乐。老兰一直没开口,他还真以为这个大海商连这个眼光也没有,如此优越的游船他都看不上,闹了半天人家一直没好开口,一直深藏着呢。

    “兰世伯,不敢欺瞒,脚下这船虽好,却只是一艘游轮罢了。用来游玩那自是极好的,但用来拉人或者载货,都几乎无用——吨位太过于小了。世伯若是喜欢,只管拿去,在大洋上当成信船快速送个信息什么的,那是绝对好使。”

    “若是需要海船,就莫要这个了——若海兄知道,我已经定了三艘最新式海船,名为飞剪,其意是如飞燕一般在海面行驰若飞,无论什么船只能看它的华丽背景,非常简约而轻快。三百来吨排水量,哦,也就是七百料的样子,载人拉货都够了。世伯如果需要,也可以先拿去用,若晚辈须用时,再从世伯手中租借,如此可好?”

    “跟此船相比,哪种船更快些?哦,说错话了,那般大船自是不能同这小舰板相比,我意思是说,若是只比脚下此船慢上不太多,不,三成,那也就很好了。能不能作到?”

    兰乘云语调不由自主急促起来,几乎有些语无伦次。一个老海客,听到一艘好船,那就正如赌鬼见到了牌九,再也挪不开眼光。如果那新造之船真的有脚下这艘快船七成的速度,他就不敢想像了——那样要比现在最好和最快的船快出足足一倍有余!

    而且还是七百料。七百料要说也算不得多么大的海船,比那大的,近千料的船兰乘云不是没见过。但那是什么船?慢得有如龟爬,操纵又复杂,需要人又多,在速度的拖累下,这样大船跑不得远,完全不实用。

    是以现在的主流船只,都是六到七百料的船。载货量很不错,需要人手也相对少得多,可以带上少量的补给就出航。如果现在出现一种新船,载得一样多,跑得却飞快,别人两个月的路它半个月就完成了,这会让任何一个船长红着眼睛喘粗气的。

    “嗯。速度么,我想应该不会比这船低。虽然船没作出来,不过张东主那人实在,我信得过,他只要百分百的按照图纸来作,就可以达到这个速度。现在刚开始,不敢作得太大,先用几个小的让他试试手,以后熟悉了,就能上大吨位的了。”

    “什么?!”兰乘云以为自己耳朵听错了。跑得一样快,而且还是小船,只是用来练练手的小件——七百料的船,只是用来练手?那大的又得多大?

    如果不是对这少年已经熟悉,他作过的事也大概了解过,兰乘云绝对认为这家伙精神不正常。“贤侄,这事可开不得玩笑——此言是否当真?七百料,只是小船?还能更大?”

    “当真。不过世伯也不能急。这事以现在手头的条件那是不成的,我个人估计最快也须两年多,那时真正大些的,有用的高炉建起,才作得出它需要的龙骨。现在在建的高炉小了,也太少,钢铁实在不足使用。”

    兰乘云嘴张了几张却发现自己无话可说。能把将作监出身的大匠都震惊到的炉子,他还嫌小,嫌少,……他这颗心要多大,才装得下这许多东西?

    “罢罢罢,贤侄,我不多问了,免得打击我……来,拿着这个,凭这只戒指,可去兰家账上,立时支取二十万贯银钱,无须凭证,当我老兰用船的船钱罢。”

    从中指取下一个铜戒,中规中矩毫不起眼,戒面是个印章,正是兰乘云平日在钱庄调集头寸时所用的印鉴,直直塞进巩凡手中。

    巩凡像是被烫了一下,只是缩手不迭,“那里要这么多!二十万,天,世伯你这是要显富么?乖乖,我要是有这么多,就什么也不干了,在家里数着玩就好,太烫手了,您拿着,这钱我是真不敢要,还不起啊!”

    “哈哈哈哈。”终于惊到了这个神奇的小子,兰乘云只觉闷气顿扫,心神舒畅,再忍不住放声大笑。“若只是区区三艘七百料船,当然不值。你世伯要的,不是三艘,不是三十艘,是三百艘!越多越好,你只管去造了就是!”

    “小子,你这大张着嘴巴的样子看着我挺爽。你啊,太小看我煌煌大宋,也太小看我们这些商人了。给你说实话,这钱算不得什么——三艘船,出海一次,就差不多了。光广州一地,多不说,百个海商我给你找得出来——这些人每人我租他两艘,抢破了头他也是租的,道理嘛,不用我说,你这精灵鬼自是知道的。”

    巩凡大张嘴的样子真的有些滑稽。过去权力寻租那听得多了,再没想到这船造了自己用不到,直接租出去就是,——那是现钱!真要这样算,三百艘还真算不得什么,这些财大气粗的家伙几下一分,只有不够,再没有多出来的。

    “再说了,我也知道你没钱了。孤身一人到了大宋,你又携得几多东西?有些要记念的,莫再卖了,留下给自己,以后也是个念想,有个牵挂不是。还有人家张东主,也不能亏了人家,就凭他嘴这般紧,连我都没听到新船修造的消息,就该多给些银钱,让人安心才是。”

    “老兰这话是这个理。”任老爹也点了点头,“莫让人家老实人吃亏。另有,贤侄你既有如此大才,正当好好的大干一场才是,小里小气却是作什么?没钱就开口,有我们几个老家伙,总不能让你们去为几文钱作难,这算个什么事?

    再有,老兰要的船上,把你们这是叫弩炮吧?全装上。海上不安生,多些保全的手段不是坏事。还有,这新船怕是驾船之法是否也不同往常?老朽虽不操船,但多少也懂得的——这要教出一大帮子新水手,那也是钱。少年,莫省,畅开去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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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又一笔,好你娘富
    说着亦是从右手褪下一枚紫金戒指,“老兰给你了,老夫也不能小气。拿去,三十万以内,可随意取用。军用器械,都是精益求精,再省不得。老兰,这戒指还是咱俩二十来年前制的吧?时光快啊。眼见得这些年轻人也起来了,真是不服老都不成。”

    “也是。”被这话一带,兰乘云眼中满满都是追忆,“那时候,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时候。想当年,我背了十万贯债务去闯海,若不是你帮我担保,那次我就垮得人都没有了。这些年,不容易!现在这些小一辈起来了,倒是能放下好多担子,任兄,好福气,真是好福气啊!”

    “过了过了,哈哈,哈哈……”趁着两个老的忆起了旧,任若海一把把两个戒指一下塞到巩凡手里,又是羡慕又是嫉妒,语气不善的小声道:“还不收起?在我面前显摆呢?娘的,老头子对你比我这个亲生儿子还要好!”

    有些浑浑噩噩的巩凡一下惊了。“啥意思?这是你家的传家戒?那我可不能收,你赶紧拿回去。哎,纯属好奇,问一下真是不管是谁,拿到戒指就能去弄到钱?”

    “王八蛋……我爹把这个给你算是白瞎了。这上面是我家的标记,最高上限就是三十万贯,本来是分家用的,旁支拿了它,把钱支完,戒指就算回收了。”

    突然惊觉说漏了嘴,把家里的秘密透了出来,不禁十分懊恼。

    “跟你说话老是想带个粗把子……看来你是太坏了,把我都带得拐弯。老头子把信物给了你,我还能从你手上拿去?丢人也丢死了。任家玩不起这个……老实戴好,莫要再害我了,要老头子听到这话,就得动家法抽我,……完了,你这个害人精……”

    巩凡挤鼻子弄眼的一直打信号,可任若海只顾说了,压根没看。这下说完,发现气氛不对,回头一看,老爹正正的在身后听得个结结实实。瞬间面色如土,这下死定了。

    “我很老了么?听到你一口一个老头子。”任老爹果然脸色不善,阴得梅雨天也似,“背后对你爹就是这么说话的?好啊,是嫌老糊涂了,没把大权传到你手上,有点慢了是不是?”

    任若海简直要哭了。大冷的天,他一张脸像煮熟了的鸡蛋似的,通红一片,还带着蒸蒸的热气腾腾。“不不不,阿爹,你听我说,万万没那意思……”

    “老爷子,您这可是错怪我海哥了。”巩凡嬉皮笑脸的打浑,“老头子一说,那是我等海外敬语,对最尊重的长辈才会这样讲。……你莫怪海哥,根本却在晚辈身上。”

    “哦?那你倒是说说,这老头子是个怎么尊,怎么敬法子?”

    “老者,德高望重之意也。古有老子,著道德经,可知其尊——这是一。头者,首领之意也,鸟无头不飞,蛇无头不行,就是这意思——此其二。子者,这称呼就大了——您看,孔子,至圣先师,孟子,庄子,老子,不用说了吧?尊贵的很,尊贵的很!”

    兰乘云扑一下笑了出声,再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把眼泪都笑得流出来。“老头子,今天才知道是这么个尊贵法!新鲜,新鲜!任兄,儿子这是一片孝心,尊贵着呢!”

    任若海如蒙大赧,周身都轻了几斤。再顾不上别的,先把话圆起再说。“没错没错!海外就是这么个意思!那边风俗,却是与中原大不相同!”

    “说得好像你去过也似。”任老爹哼一声,脸色稍荠,算是轻轻放了一马。“去罢,你们年轻人,不必和我们老头呆在一块,玩你们自己的,省得拘束。”

    低低的欢呼一声,巩凡感慨着道:“娘咧,总算能睡觉了。从早晨打到晚上,又是弄到半夜,再不让人睡觉,明天我不活了我。”

    “哼哼……刚才算你急智,帮我解了个围,不过事是你引起的,算是打平,不怪你也不用谢你。不过睡觉吗,就别想了。我算过了,去时候用了不到两个时辰,回来就算慢些,也不过两时辰足够了——现在最多也没有半刻时辰了,我们马上就要回到那条大船边上。”

    “啊!”巩凡顿时哀号,“又是一大堆的事,又有那么多海盗要去处理!阿海哥,你能者多劳,帮帮忙,好不好?”

    再怎么不愿,船也还是飞快来到了当时抛弃下的大船边上。那些老头借口人老没精力,一个人影不见,全跑了,只剩下两个难兄难弟操劳。

    不过有了原来的榜样,新的说服工作不再难,那些水盗们迫不及待想争取个积极表现,一个个抢着去劝说原来的同伴们。

    接下来的行程不必多说,一直在海面上漂流,没吃也没喝的,个个空着腹,心里滴咕着的水盗一听不用坐牢,立即欢欣鼓舞,至于作工没工钱,已经是不在意下了,更听到家属也能去,这下是真的群情鼎沸起来了。

    作贼的人,失了手还能有这么个下场,还想怎么的?船上几个没家累的,一个吃饱全家不饿的刺头还想闹点事,结果发动还没来得及,就被自家同伙点了炮给报告了。这下好,几个刺头儿成了水盗里地位最低的人,他们以后就得吃最差的伙食,干最苦的活儿了。

    最后除了一些心中实在顾忌的人外,报名去矿上干活的人占到了百分之八十。这个比例让巩凡着实没想到,看过的那些海盗片子,无不是一有钱就吃喝嫖赌,吃光喝尽,又去干一票,醉的时候比醒的时候多得多。

    可换到了中国,好家伙,作了海盗,还是把家放在头一位,真是国不同,人情不同啊。

    累惨了,一天一夜没觉睡,挣扎着找到自己的床,往床头木头似的一倒,再不想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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