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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宋船-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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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敌船更不消说,上面纷乱得像捅了一棍的蚂蚁窝,个个没头苍蝇似的跑,可怜船就那么大点,再怎么跑也跑不到那里。

    敌人只能挨打,却还不得手,这让众水军精神大振。两个上弦的水兵真是吃奶的力气也使唤出来,没命的搅动摇把,一发发的竹筒子就不停在大船边上炸开。

    “人品不好啊。”巩凡叹着,越来越近了,有两发可以说近在咫尺,只需要有点柔柔的海风一吹,就能正中船上,可是偏偏就是在舷边炸响,把一个倒霉鬼炸得手舞足蹈的上了天,对船却没能造成多大的伤害,起码没能让他停下。

    “跑了跑了,小船逃了!”水军一片惊呼响起,稍远些的小船真的一看形势不妙,竟是拿了大船当成障碍,自己纵了帆,直往远处逃去。

    “王八糕子!”郭伏威大声骂了起来,眼见有望把这些家伙一网打尽,这些坏种却又不讲平时绝不离口的哥们义气了,脚底抹油倒是快得很。而最让他恼恨的,就是刚才观察的时候没有看清王泼五是在那艘船上。

    一到了目视能见的距离,他立即就把那个再没有第二个的宝贝望远镜放进怀里收好,结果现在打不定主意。把大船干掉,花的时间很有可能会让王泼五逃了,可把大船放过,万一那货偏偏又在大船上怎么办?那最后就闹大笑话了。

    “你们有谁看到王泼五么?”不甘心,又问了一次了望的水兵,却是没一个人去注意。一打起来,那个还去管这个,个个热血上头,只顾着打仗,还真不知道。

    “他娘的!”恨恨一拳打在船帮子上,郭伏威极是不甘。刚出来时,他只是因为此船比敌船快了一倍还有余,又知道了敌船的去向,实在是没有道理不追。

    那时他只是想借着高速的运动,把敌船逼到逃逃不掉,跑跑不开,一直就这么吊着,不用去打,最后贼船就不得不靠岸了。毕竟他们船上十来号人消耗不多,不像对方一船上几乎装得满满都是人,一直这样追下去,光吃的喝的就够摧残他们的。

    到最后,他们也只能想办法弃船,随便靠个岸后分散开去逃生,那时也就算是胜了。毕竟一旦分散,那些沉重的财物就成了负担,甚至再重些的作战器械他们都带不走,不要说钱财能够到手,甚至极可能会抓住几个跑不动落在后面的。

    结果后来越打就越顺,眼见自家这十来号人马把对方上百号打得哭爹叫娘,自己却毫毛也不损上一根,那还有个不士气大振的?上上下下憋足了力气,要来个前所未有的大胜,对方却逃了!

    “靠上去,靠近些靠上去打!”巩凡同样吃不下这口气,他的选择是既然不知道那艘船藏着王泼五,那就都拿下好了。想依靠这最原始的火药弹来快速解决掉大船那是不现实的,只有靠近了,想办法把他们的帆干掉,没了动力也就跑不了了。

    “公子,弹药不多了。这竹筒只有三个了,全打了还是怎么办?”老丁很有点不安的问道,一时打得兴起,谁也没去算这个量,只情着一个劲发送,却没给小船留下几发。

    “不管了,打,打光为止!”巩凡急了眼,他必须要靠近去,才能让老丁发挥出弩炮的作用,这时候不是节省的时候,必须全打出去,炸不到人不要紧,关键是必须要炸到他们怕,让大船上的人不敢去操纵那两具床弩就成了。

    老丁应了一声,越发的打点起精神,把几十年积下的经验恨不能全迸发出来,这会他是一点也不敢大意,要争取每一发都用在关键点上。

    今明两天得出次门,只能是一更了,谅解下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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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水贼
    越来越近了。只是一会儿,就到了距离只有百步的程度。到了这里,老丁就不说十成,七八成把握是有了。当他正在聚精会神瞄准,想来个大开门时,一直在观察的巩凡却心中一动,伸手阻住了他。“老丁,省一发,没必要再打了。”

    小船的逃走,一下把大船的士气沉到了谷底。巩凡看到有几个人一下呆得有若木鸡,直接愣了,不知道要干什么,也有人在破口大骂,向海里扔杂物来发泄怒气,更多人左望右望,发现再没有逃生的路,一下抱着头蹲下,再怎么都不管不顾了。

    “王泼五必在小船上。”很明显,这些人一幅失了主心骨的样子,一点士气也没有了,现在到了这里,早就进入了床弩的范围,但没一个人愿意去操纵,一支弩箭也没有出现。

    一连串的爆炸和巨响,本来就已经让这些人慌乱到了极致,王泼五再一跑,这仗还怎么打得下去?

    极度的沮丧让这些家伙漫骂不已,但是在没有把他们的船真正击沉之前,想让他们乖乖投降,那是没有可能的。

    毕竟他们人多,而巩凡他们绝对没有资格和他们打上一场接舷战,对这一点水盗们心知肚明,他们现在没有再放弩箭,一方面是不想再激怒水军,另一方面未尝没有想让水军先去追那艘小船,从而放过他们的意思。

    爆炸把这些家伙弄得很惨。后世初上战场的新兵们,都有人会被大炮打得吓到尿都夹不住,湿上一裤子,就这还是久经训练之后的结果!

    在黑人泰迪看来,这东西是个极度无奈之下用来应急的个产物,实在不值一提,但是用来吓吓这些从没见过的人,已经足够让这些从没见过火药惊人威力的家伙崩溃了。

    黑人观察之后,回头微笑着说,“行了,我可以打赌,他们都已经尿裤子上了。”

    虽说敌人没有了抵抗力,但肯定不能就这样放着不管,作战的勇气没了,但逃走的力气总是在的。巩凡想了想,下到了机舱,打开加油盖,一股子熟悉至极的柴油味儿扑面而来。

    机器早就完蛋了,这些柴油也成了无用之物。找了团大块的碎布,又拿了根弩箭缠在上面,伸到油箱里让它沾满了油再拿出来。

    一连作了三支,这才拿到甲板,“老丁,就这点东西,你得真发准了,——打高些,给我烧了他们的帆,让他们在这里漂着,等回来再收拾他们!”

    “您瞧好了。”老丁没废话,一连两发,全部上了帆。很快,巩凡就发现小瞧了这个柴油布团的威力,根本不需要两个,只一个就足以毁掉大船的船帆了。

    这时候的船帆上为了耐用,上面全有桐油,柴油一烧上去,当真是油里见火,只一瞬就烧得有如一个大火炬也似,很让人担心会不会连船一起也烧了。

    老丁呆呆的望着,怎么也想不通这个自己发出去的布团怎么就有这么大威力。他亲眼看到,那些哭爹叫娘的水盗们拼命的弄了水来救火,——那些家伙也是有喷水筒的,就像针管一样的原理,大毛竹子开个小口,后面有个杆子一推,水从前面小孔就喷出,几十个筒子齐对了两团大火喷去,那火却不灭!这火竟是不怕水的。老丁觉得活这么大,头一次脑子不够用了,件件事都看不懂了。

    不懂就问,巩凡的年纪对老丁来说不是问题,建盐厂开始,这不过两仨月不到时间,作的事吓倒人。现在水军上下,动不动就爱跟人说,“我们家文书大人如何如何,怎么,不服?行,去哪里哪里去看看,绝对亮瞎你的狗眼!”

    “公子,为何这火却是不怕水?属下看到,水浇上去,却烧得更旺了!”

    “柴油啊。这东西比水轻,水一浇,它会浮在水面,仍旧燃烧。看起来就像是不怕水。”

    郭伏威一把抓住他的袖子,“哪里来的?此物水中作战当属第一!只上百发发过去,任它何等样大船,都只是飞灰!那里买得到?快说!”

    “游船上带的……就这些了。要的话大概有个四十来斤,你全拿去吧。”

    沮丧之色一下浮在郭伏威面上,松了巩凡,喃喃道:“又是这般。望远镜是如此,这油又是如此。绝世好物,惜之却如此之少,用完就无,真真奈何!”

    “这个倒是造得出的。只消有原料,我不知道现在是叫石漆还是叫什么,是一种黑乎乎的稠油,有时从地下就挖得出来,弄到这个就能造了。”

    “石漆……”郭伏威默默把这个名字念了数遍,只要世上真有此物,再怎么的他也会去弄来。有了这东西,这片海面再会有谁敢来撒野?不过现在打仗正急,却是不能想这个了。

    不再理会这个大火炬,游船轻盈的转了个圈,直直插向海面深处,此时那小船已经跑得连点桅杆影子也不见了。郭伏威自是不用担心,自打有了望远镜,他深信对方就再给他们一个时辰去逃窜,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加速,加速!”郭伏威不停的催促,这是因为天不作美,渐渐黑了下来。从开始追逐以来,已是好几个时辰过去,现在已是傍晚时分。

    游船在紧紧咬着小船追着不放。但天色给了小船无尽的希望,只要他们能熬到天色黑透,那么逃出生天的机会无疑必是大大的增加。

    王泼五自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他神色阴鹫的盯着天空,脑中却是一片混乱,怎么也理不出个头绪出来。

    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一艘能在水面上快到几乎能飞起来的船,会炸的圆筒,一放就是一抱一抱的弩箭下来,光密度就能吓死人,这世上怎么会有这种弩?

    空自人多势众,空自船多船大,竟自眼睁睁看着只能挨打——这世道是怎么了?怎么全都是些让人看不懂的,一两样也就算了,还一出就是一大堆!这让人还能活么?

    “五哥,弟兄们都已经尽到最大力了。咱们的船只能跑得这快,没办法了。”汇报的是个瘦高个,正是一肚子坏水的军师韩更。“那船却是阴魂不散……真不知天黑完之前能不能摆脱于它。”

    “浆手也安排了?这当口能出一把力的,全都派上去!谁要是敢拖后腿,哼。”

    “五哥放心。他们都明白,不想去官府吃那一刀,就玩出命来行船罢。只是船上却没安床弩,对方如果靠近了炸,却如何是好?学生无能,却是想不出方法。”

    “想不出就罢!”王泼五恶狠狠的,“该谁挨就去挨到,天生天命,谁也不怨!我也看到了,那炸恶是恶,却伤不得船。只要船在,咱们人多怕甚么?……就只恨那弩箭不知为何,一放就是一大把子,挡也挡不得!深恨!不过现下已夜,他们却也别想再那般肆无忌惮!”

    “那是那是。学生已经把所有大盾让人形成盾墙,又灭了所有火光,这夜中他们再想射准,那是妄想。他们若还想打时,就只能与咱们靠得极近,方能看清——那时,弟兄们的箭支会好好教教他们,晚上却是要如何来打仗!”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放声大笑。王泼五笑得喘不过气来,“是极!这些水军不知死活,占些上风也不知收手,却是活该给我报仇雪恨之机,三十五把弓,怎么也要射死他十个八个,方出得我心头这口恶气!告诉弟兄们,射死一个,赏百金!”

    “若有机会,却是不妨跳帮,把这船夺了方是最佳。”韩更抚着下巴,“到那时,我等多找船匠,将其仿制,不说多,有个十艘八艘,这海面谁还敢看得?”

    “那自然是好……不过不必急。就今夜夺不得船也是不妨。来日方长,只消知晓此船存在,必有船匠愿上门求教。就算他等不愿人学了去,也须得请人造船罢。只消重金,不难尽得其密。……戒备,戒备!直娘贼来的却是好快!”

    借着天黑透之前,巩凡他们终于赶上了小船。一方面是天黑,另一方面是欺负小船没办法还手,他们欺得极近,到了近五十步,也就是大概有个四十来米的距离才停船。

    这个年代的海洋绝无污染,说是天黑,但点点的星光总是在水面现出光芒,一艘船这样大的轮廓总是能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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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水贼二
    “伏低,伏低!”一边小声训斥着水盗,一边看着游船咬牙切齿。让王泼五最不忿的是,他们的船黑灯瞎火,唯恐有个火光让人看到,对方的船却是灯火通明,照得一片透亮。

    这本是个好机会,对方看不到他,他看得到对方,正好用冷箭来招呼,但对方对这一点防范得简直像个乌龟,墙也似的大盾牌举的那高,一点缝隙也无。

    巩凡同样在骂。“乌龟。简直就是乌龟流,遮得这么紧,一个人影也没有!老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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