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的肖像画-第78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忍不住说:“为什么?”
她轻轻说:“这是作为惩罚,你对我关闭心灵的惩罚。我摸不透你的心思,而你也别想看透我的计划。”
由此可见,女人的报复心理简直令人发指。
我问:“仅仅是这样?一种惩罚?绿面具女士,我不得不郑重的警告你。。。。。”
她又说:“除此之外,我是在保护你,面具。我不能让你受到伤害。你的躯体是最珍贵的财富,末卡维与我都这么认为。”
她突然变得如此温柔,但我仍然害怕她,那是深入骨髓的恐惧。
我问:“保护我?为什么?你为什么任由立夫伦特胡来?他将置我的同伴于危险之中。”
她突然笑了起来,她说:“在狂风暴雨之中,你居然担心一波小小的浪花?他根本算不上什么。事实上,他也许还能替我拖延一点时间呢。”
我突然明白了她的意思,她确实是在保护我,让我免于遭受羲太躯体的怒火。
我问:“那只母虫如果见到我会怎样?”
绿面具说:“由于我的存在,它会在察觉到你的一瞬间将你撕碎,它可不像梵卓那么理性,而且它拥有羲太完整的躯体和魔血,虽然没有灵魂,但它并不比与末卡维交战时的梵卓弱小,甚至犹有过之。”
我焦急的说:“可笛莎、双竹,帕斯卡尔、浅螳、玛格丽特,他们将怎样?母虫不会放过他们的。”
绿面具说:“他们必须勇敢的前往洞穴,寻找呑世蛇卵,勇往直前,绝不退缩。由于你的退出,他们将不再感到犹豫,因为他们认为已经排除了最后的背叛者,这对他们心情的影响潜移默化,润物无声。”
我喊道:“不可能!双竹她肯定会感到伤心欲绝,她甚至有可能没法继续前进了。”
“仔细想想,面具。你对人性的理解绝不会如此肤浅。”
我静下心来,思考片刻,顿时想通了其中的道理:她说得对,双竹不会退缩,她反而会产生歉意,更加坚定的帮助笛莎他们完成使命。我的离去会让她坚强起来,更加珍惜与笛莎他们的友情。
我想:“你到底想的有多深远?连立夫伦特的出现都在你的预料之中吗?”
她否认道:“我可不是特洛利,我没法看破现世与未来的壁障,我只不过是因势利导,随机应变罢了,即使没有立夫伦特,我也会想法找借口让你离去。”
下落止住了,我试图在虫洞中找到传送门,但除了黑暗空洞的空间,我却什么都没有发现。
很好,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绿面具?
我将借助你的躯体,与我创造的魔神会面。我们已经分离的太久啦,是时候解开他心中最后的心结了。
他无法战胜母虫,你比我更加清楚。即使他能够对母虫造成伤害,但两人从感官到法力上根本不可同日而语。
但我必须狠下心肠,让他经历这场战斗,他需要完成蜕变,借助生死相斗突破界限。
沉默、思索、犹豫,决绝,我问:“最后一个问题。”
她嗯了一声,说:“你问吧。”
“你到底是谁?你绝不可能是羲太的灵魂,否则母虫必须听命于你,而不是如此憎恨仇视。”
她笑了起来,说道:“等一切结束的时候,我会告诉你的。在你的睡梦之中,你会做起甜蜜的梦,你会梦见美丽的我,向你诉说一切的来龙去脉。”
她占据了我的大脑,随着人格的转换,她破茧而出。她使用奇莫幻术,令赤·裸的身体上罩着一层逼真的外套,随后,她打开一扇传送门,钻了进去。
。。。。。。
无策本可以轻易躲开蠕虫的吞噬,但他并没有那么做。
因为在一瞬之间,他在蠕虫的血盆大口中见到了一张熟悉而陌生的面孔,他顷刻间就看出,那张脸是幻觉造成的,但这也足以让他停止反抗,让蠕虫将他吞没。
黑暗没有尽头,仿佛狂怒的风暴将他包围,他随着蠕虫进入了虫洞,在黑暗中静静等待着。
他习惯了孤独,黑暗无声的世界并没有令他困扰,他排除一切杂念,等候着他一直寻找了许久的那个人。
光明在黑暗中破开了个口子,绿面具仿佛梦中女神一般走了出来,她望着无策,轻声说:“亲爱的无策,我让你久等了。”
无策悠闲的坐在不动,睁开眼,说:“这倒不假,整整二十四年。我无时无刻不在挂念着你。”
绿面具说:“我记得你说过,你并不恨我。”
无策点点头,突然一闪而过,绿面具根本没法反应,他已经将绿面具抱在怀里,不发一言,将嘴唇贴在了她的嘴唇上。
最开始,他轻柔而胆怯,生怕自己的动作令她痛苦,但过了片刻,他发现绿面具似乎并不介意,于是他变得狂野而激动,他心中涌起强烈的欲·望,露出尖牙,挪开嘴唇,贴着她白嫩的肌肤上四处游走,在上面留下道道红印,始终没有咬下。他伸手撕扯绿面具的衣服,却发现那不过是她制造的幻影。
绿面具温柔的说:“我是你的创造者,是你的母亲,你真打算这么做吗?”
无策说:“我不相信!”他更加用力的拥抱绿面具,试图从她身上唤起一丝叫喊。
这一时刻,在他漫长的旅途中是他梦寐以求的,在他最孤独失落的时候,他会念起绿面具的名字,想象她的音容笑貌,以此坚定自己的信念,并在一次次的绝境中支撑了下来。
她成了他心目中的女神,他对绿面具的愧疚与思念渐渐变化,转变为刻骨铭心的爱情和崇拜,他明白绿面具也许真是他的创造者,但这又有什么关系?他和她没有血缘牵连,只要她同意,他大可以尽情的占有她,他要转变她,将她变为血族,这一次可是货真价实,绝非幻觉或把戏。
绿面具任由他摆布,像是一具尸体或木偶,始终没有流露出任何情感。突然间,无策的热情消退了,他忍住了欲·望,从绿面具身上退开,令绿面具摔倒在地。而他呢?他局促不安的站在一旁,像是昔日惶恐的少年。
绿面具露出微笑,她说:“我就知道你绝不会被情·欲左右,你比我想象的更加出色,无策。”
无策平静了下来,他在绿面具对面席地而坐,他问:“这一切都是你对我的考验吗?”
绿面具说:“你可以这么认为,或者说,我试图观察你的命运,见证你的成长。”
她招了招手,绿面具为无策编织的外套上亮起了绿色的光芒,仿佛纯由光纤汇聚成的树冠在随风拂动,那光芒飞上半空,汇聚到她手上,渐渐熄灭,她说:“借助这个法术,我一直在观察你。这二十四年的时间,我无时无刻不在你身边。
我见证了你孤独的绝境,见证了你奋力的求生,见证了你结交朋友时的喜悦,见证了你获得成长时的威风,见证了你深陷迷茫时的困顿,也见证了你在濒临死亡时的勇气。当然,当你犯下一桩又一桩的谋·杀,策划一个又一个阴谋时,我为你担忧,深怕你被黑暗吞没。
但你没有。
凭借着爱情的力量,你爬上岸来,在不可名状的黑暗中独行,兑现了你与我立下的契约。可在最后的最后,我抛弃了你,可你却因此大彻大悟。
见到这一切,我是多么的狂喜啊。
你已经超越了爱情,无策,这上帝所拥有的最强武器,超越时空,跨越维度的武器,你已经征服了它。你的心灵已经比我想象中更为坚韧强大,我抹灭了你身上的凡性,你将注定因此而不朽。”
无策傻愣愣呆了半天,懊恼的问:“那么,我又失恋了?”
绿面具哈哈大笑,走上前,在无策脑瓜子上轻轻一点,说:“你一点都没变,无策,我还以为你变得成熟狡猾了呢。”
无策也笑了起来,他说:“我依旧爱你,格林·薇儿女士,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绿面具默默的想:爱我,以此为力量,但却不受其束缚。我将成为你灵魂的保护伞,也将成为你信仰的源泉。只要你深爱着我,你就不会再堕入亚克·墨慈的劫难深渊。
她犹豫片刻,说:“如果你真的爱我,就不要让任何人知道这件事,对谁都不能说。”她顿了顿,说:“尤其是面具那个混蛋。”
无策一愣,担忧的问:“你似乎对他成见很大,他抛弃过你吗?”
绿面具忍俊不禁,她笑道:“他抛弃过我?这是我此生听过的最不幸的笑话。我看上去有那么不堪吗?这蚂蚁一样生物,根本不配与我相提并论。”
她以为我不知道?其实,我偶然能够挖掘出她隐藏的秘密,当我事后想起无策几乎吻遍了绿面具的全身,我差点把我的肠子给呕出来。因为某种程度上,他等于是在啃我的身体。
绿面具打开了一扇传送门,她说:“已经过了多久了?三个小时?四个小时?嗯,你必须快一点了。穿上乌鸦装甲,去挑战古神的化身,接受信徒的膜拜吧。”
无策点点头,让骑士盔甲般的外骨骼将自己裹住,他说:“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再见面?”
绿面具目光如水,凝视着他,说:“等你真正觉醒的时候,我们将会永远在一起。现在,离开这儿吧,令我骄傲吧,我的造物,我的主人。”
八十七 背叛者面具
当尘埃落定,当魔虫死去,经过艰苦奋战的大妖魔们从巨型魔蝎的尸体周围站了起来。
后方的魔虫似乎本能的感觉到了畏惧,它们暂时没有追上来,但捉对厮杀的魔虫们依旧没有消停,而在乱·搞的魔虫也尚未尽兴。
浅螳迷惑的问:“发生了什么事?它怎么瞬间就死了?”
无策靠的离巨蝎很近,他之前或许想要冲上前帮忙,他说:“可能你们已经令它的心脏受了重伤,也许这伤势终于发作,结果要了它的命?”
笛莎无暇多想,她背起海尔辛,说:“弱血者说的没错,没时间了,我们继续赶路吧,趁着没有更厉害的魔虫出现。”
没有人持有异议,我朝无策看了一眼,他似乎有些疲惫,我根本没看见他是如何出现在巨蝎身下的。我忽然觉得:虽然无法弄清楚绿面具的意图,但她确实为我们此行留下了某种安全措施,最后的锦囊,扭转乾坤的杀手锏。她所说的“黑色血族恶魔”,并非我体内的黑面具,而是我眼前拥有神秘力量的弱血者,继承了亚克·墨慈鲜血与躯体的人。
当我们走过巨蝎尸体的时候,地面突然晃动起来,帕斯卡尔大声喊道:“那又是什么怪物?”
宫殿地面破碎,我们沿着走道狂奔起来,就在最危急的时刻,我突然觉得自己失去了平衡,我的双脚不听使唤,我的大脑在那个刹那终止了对我躯体的操纵。
是绿面具在捣鬼!
一只巨型蠕虫的脑袋从地底钻了上来,从它这一部分判断,它的体型甚至比那只巨蝎还要壮观,它张开血盆大口,朝我咬了过来,我惊呼一声,努力想要移动身子,可等我恢复神经的控制权时,它已经近在眼前了。
我看见无策将我举起,往一旁丢去,紧接着,那只巨型蠕虫嘴中探出无数触手,将无策紧紧缠绕住,他似乎有些迟疑,竟然没来得及躲开,在刹那之间,无策被它拽进了嘴里,等他的身影一消失,蠕虫便化作了一阵青烟,仿佛刚刚的那一幕仅仅是一场噩梦般的幻觉。
笛莎与双竹同时尖叫起来,笛莎跑回几步,惶急的喊道:“那只蠕虫呢?弱血者呢?它会隐形术吗?浅螳!他们人呢?”
浅螳立即查探周围的阴阳之气,过了片刻,他惋惜的说:“那只蠕虫并未隐形,它不在这儿,弱血者也不在。”
我愣愣的瞧着这一切,心中暗想:“你到底有什么打算?绿面具?为什么要把他拘禁起来?”
一如既往,她没有回答,但恐怖的沉默在我心底缓缓蔓延,我颓丧的站起身,一时茫然无措。
双竹朝蠕虫出现的地洞看了一眼,她说:“也许它们回到了这地洞中。”
笛莎问:“如果我们进入这地洞,还能抵达呑世蛇卵所在的地方吗?”
双竹说:“我现在也说不上来,但只要我们没有迷路,总能原路返回此地。”
笛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