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的肖像画-第24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卡玛利拉需要变革啦,你看,连魔党的行动都变得如此隐秘和谨慎,我们有什么理由不能凌驾于人类之上,成为他们幕后的操纵者呢?”
摔跤丑怪说:“这些人类,他们都是些走投无路的蠢货,没脑子的笨蛋,他们来到这个陌生的城市,满心想要发财享福,被萨巴特的人骗了几句,立即就像狗一样被骗到这儿来啦。他们的身份是如此低微,以至于他们的失踪没有任何人关心,也没有任何人来追查他们的下落。”
独臂丑怪满脸兴奋之色,他说:“你看,萨巴特和卡玛利拉的合作是可行的,娜娜小姐。只要我们看穿人性的弱点,利用他们的罪孽,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奴役他们,让他们心甘情愿的成为我们的口粮,而不用担心会引起其余人类的恐慌和怀疑。这些孤独的流浪汉,这些贪慕虚荣的放逐者,这些人最多的已经活了五年,他们的捕猎更不知持续了多久,而迷宫女郎酒吧一直平安无事,对吗?”
夜卉小姐说:“胡说,满嘴肮脏的叛徒,你们不配活在这世界上。”她的语气急促,我觉得她似乎有一些慌张。
两个血族发出凄厉的吼声,晃动身形,立即陷入透明的状态,但夜卉小姐的长剑轻易捕捉到了他们,她一剑斩掉独臂丑怪的脑袋,随后又将摔跤丑怪的心脏刺穿,两个怪物拼命挣扎,伸出尖锐的爪子想要逮住她,但夜卉小姐在他们伸手之后不久就将他们两人斩成数截。如往常一样,当他们被死亡吞噬之后,他们自行挫骨扬灰,在空中沦为星星火光。
她将长剑入鞘,站着沉思了一会儿,似乎颇为苦恼。抬起头望了望笼子中爬出来的那些人类,眼神渐渐变得哀伤起来。
她说:“我们。。。。。到底有什么权利?我们也许会变得和这些萨巴特一样,不是吗?”
无策问:“什么?娜娜小姐,你在说些什么?”
她苦笑着说:“我们卡玛利拉和萨巴特到底有什么区别?我们同样以人类为食,他们有时会变得明目张胆,但有时又变得和我们一样小心谨慎。而我们呢?当我们获得人类世界的认可之后,我们也渐渐变得高高在上,用隐秘的手段吸食人类的血液。。。。并且,我们也奴役他们,只不过做的更加聪明罢了。我们在本质上是一样的,我们之间的界定正在变得模糊。”
无策嘴巴张着,似乎想要回答,但犹豫了老半天,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夜卉小姐看了两个诺菲勒族怪物化作的骨灰,紧咬嘴唇,秀眉紧蹙,苦恼的摇了摇头。她说:“有时候,我也曾见到哥哥他。。。。带回来一些满脸兴冲冲的女孩儿,非常年轻,大概只有十六、七岁年纪,她们眼睛里闪烁着星星一样的光芒,她们见到哥哥的豪宅,表情憧憬,又被哥哥的举止所迷惑——那不是催眠术,因为哥哥说催眠术会让凡人的血液变得难喝。。。。”
无策问:“她们。。。。被。。。”
夜卉小姐立即否认道:“哥哥觉没有杀死她们,他吸食了她们的血液,并让人将她们带到酒窖,抽取她们身上的鲜血。他告诉我,她们是罕见的处·女,鲜血异常美味,是值得珍藏的极品。他。。。。他会放她们走,给她们贵重的礼物,等她们复原之后——通常是在几个月之后,将她们重新带回家里,如果她们依旧保持着童·贞,他会再度压榨她们。”
无策的喉咙发出惊讶的喘息声,但却无言以对。
夜卉小姐颤抖起来,她说:“哥哥说,他的做法是符合化妆舞会铁则的。他没有扰乱凡人世界的秩序,也没有残忍的杀害那些女孩儿。但我觉得,当他那么做的时候,他简直就像是恶魔一样。”
她用手擦了擦眼角,抬起头,不再说话。
我说:“血族也有人性,不是吗?可爱的小姐?”
她扬起眉头,嗯了一声。
我又说:“你们永恒的在与心中的野兽做斗争,避免被邪恶的灵魂吞噬心灵,对吗?”
她叹了口气,说:“没错,每当我吸血的时候,我在感到喜悦的同时,又感到深深的恐惧,因为我觉得只要我沉迷在其中,我就会彻底丧失自我。”
我说:“其实血族也是人类,只不过你们受到的**更为明显罢了,这是好事,夜卉小姐。”
夜卉望着我,秀丽的脸上露出迷茫的神情。
我说:“当人类犯下恶行的时候,如果没人发觉,他侥幸蒙混过关,他就在不知不觉中朝地狱深渊走近了一步。当他一次次犯错,一次次未得到纠正,他的心会变得污浊不堪,变得比恶魔还要黑暗,但这一切从外表上看不出来,唯有深入他的灵魂,才能察觉到令人冰冷的恐怖,所以,人类的恶是隐藏的,也是无法自觉的。因为人类弱小,所以他们为恶不大,但如果他们强大起来,你会发现人类之丑陋残忍,远远超乎想象。
而当血族犯下恶行的时候,心中的野兽会浮现出影子,对吗?它是恶的极端,它是理智的终点,它是厄运的征兆,但它同时也是一位忠诚的提醒者。它告诉你,你犯了罪,你需要赎罪。它是你心灵的上帝,是你忏悔的对象。你无需与你的灵魂对质,也根本无需律法的约束,因为你自有一位最公正的法官予以仲裁。如果你越过了界限,你将成为丧失人性,成为野兽。如果你待在自我的牢笼之内,你会发现,野兽是如此的亲切可爱。
所以,夜卉小姐,区分萨巴特与卡玛利拉的,其实并非铁则,也非六道,而是善恶之念,而是心中的信仰,而是你的自律、坚忍与约束。所以,忘却卡玛利拉与萨巴特吧,忘却人类与血族之分吧,坚持自己的信念吧,善良而困惑的孩子,当你遇到灵魂的抉择的时候,问问心中的野兽吧。”
我唠唠叨叨的说了一大堆,连自己都觉得烦了。可她却像迷糊的瘾·君子那样呆立着,倾听我所说的话,嘴角带着微笑,眼中闪烁着泪光。我紧张起来,心想:天哪,我说的太多了吧。也许。。。。我现在应该闭嘴了。
夜卉小姐伸手轻轻拨动头发,露出亲切的笑容,她说:“我记得我和你说过,别叫我夜卉什么的。我的本名叫娜娜·克里斯蒂安。”
我急忙说:“是的,夜卉小姐。”
她似乎有些无可奈何,叹道:“厄休拉·蔷薇真是位幸运的女士,而你是位很不错的智者,面具先生。”
我受宠若惊,觉得自己轻飘飘的都快飞上天了,若不是我此刻不能出丑,我恐怕会欢喜的在地上打滚了。
她说:“不许再叫我夜卉,但你可以叫我娜娜,面具。”
————
萨佛林鼓掌说道:“非常深刻,面具哥哥,我从没想到一个凡人会对血族的野兽有如此深刻的了解。我还以为你只不过是个疯头疯脑的大·色·魔呢。”
我何尝做过无耻的举动?也真不知道这寄生虫的印象是从何而来的。
她又说:“如果今后我们面对面相遇,也许我会考虑和你交往的。”
我顿时愁眉苦脸,心想:在下可没这等嗜好,您年纪是不是太小了点儿?
她埋怨了几声,不想和我说话了。
无策这时问:“娜娜小姐,这两人就是剩余的两个妖魔吗?”
娜娜小姐——迫于无奈,我现在只能叫她娜娜了——说:“不,他们并不在这儿,看来他们找了条密道逃走了。”
真是这样吗?若真是如此的话,那为什么他们要暴露诺菲勒叛变的事实?也许他们想将他们留下来暗算我们,但诺菲勒的家伙会如此愚蠢,以至于想要挑战鼎鼎大名的娜娜·克里斯蒂安小姐吗?
不,他们无路可走,而是躲藏在某个地方。
至少在我捉摸不透的脑瓜子里,我是这么想的。
注释:
诺菲勒族系(nosferatu)——诺菲勒族系是受到该隐诅咒的血族族系,他们呈现出典型的非人特征,有些像是最严重的脱毛症患者,因而无法容入人类的社会。他们大多数居住在不见天日的下水道中,但由于他们精通隐秘的技巧和操纵动物的法术,知道四通八达的通道和密道,所以他们非常受到卡玛利拉党的器重。他们不能暴露在人类的视野中,一旦被目睹,就会违反卡玛利拉的化妆舞会律法。
诺菲勒族系为卡玛利拉党派的成员之一。
十五 陷阱
漆黑的走廊,远方明灭的灯火,仿佛吞食约拿的鲸鱼胃壁,仿佛通往地狱的通道。身后传来微弱的风声,就像是阳间活物的呼唤,试图挽留堕落的灵魂。
想到这儿,我频频回头,恋恋不舍。
无策问:“面具先生,你是不是冷了,怎么抖得厉害?”
我出神的说:“并非寒意难耐,而是前路漫漫,命运叵测。”
夜卉小姐走在最前方,眼睛宛若红色的烛火,在黑暗中巡视,不放过一丝可疑之处。这是一段用混凝土建造的楼梯和甬道,冷冰冰的毫无特色,但在黑暗的衬托下却显得有些阴森。
萨佛林说:“你看得清吗?真倒霉,我只能通过你的眼睛观察事物。要是我在现场,血族的黑暗视觉就能派上用处啦。”
我念道:“夜黑风高月明灭,乌鸦啼鸣枯影斜,莫道晦暗不见物,心远意静光皎洁。”眼睛眨了几下,四周的景物渐渐变得清晰了起来。我调整了视网膜与大脑传输的信息素编码,这让我具备了夜视的能力。
但看起来真费力,就像是瞪着太阳光猛瞧的傻瓜一样难受。
萨佛林惊讶的说:“你这人总古古怪怪的,这似乎是某种奇怪的法术。能告诉我你是怎么办到的吗?”
我想:在下做了足足二十年的夜猫子,有这等功力,自也不足为奇。
她生气的说:“胡扯!”嘟起嘴吧,仿佛撒娇的小姑娘。我知道她不是真的生气,只不过想用这手段令我妥协罢了。可我心静如水,波澜不起,纤尘不染,不为所动,无畏的继续前进。
于是她真的发起火来,施展魔法,开始扯我的耳朵,真正不幸的是,她在用我体内的魔力反过来折腾我。
————
夜卉小姐说:“当心,前面有红外线触发的机关。”
我们停下脚步,仔细查看,我什么都没瞧见,无策倒有些惊慌,他问:“他们怎么会。。。。。这么麻烦?”
夜卉小姐犹豫了一会儿,说:“他们——萨巴特的人——隐藏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东西,为什么如此大费周章的守卫一个隐秘的地窖?”
我说:“越是如此,表明他们心中越发害怕。他们深怕所做之事为人察觉,故而如此慎重。”我又念了几句咒语,让眼睛开始能体察红外线的波长,我见到密集的有如蛛网的红色光线横七竖八的拦在我们面前。
这光线本身并没有损害,但它们所触发的陷阱才是我们真正需要担忧的东西。
我想了想,说:“诸位靠后,让在下稍稍试探。”
夜卉小姐说:“你别胡来,也许会触发机枪扫射或是毒箭什么的。”
我笑着说:“这等陷阱,只怕针对的并非凡人,而是血族。在下身为凡夫俗子,自然不惧其中机关。”
她一愣,问:“你怎么知道?”
我面露得色,答道:“在下自然知道。”说着踏步出去,走入红外线之中,张开双臂,仿佛逃狱之后淋雨之人的意境。
忽然间,我想:万一里面是针对血族的银枪银箭,那我岂不是遭殃了?一时腿脚发颤,只想转身逃跑。
就在这时,一阵强光亮起,我觉得一股热气扑面而来。我惨叫一声,急忙缩身抱头,在地上滚来滚去,以免遭受千疮百孔之苦。
夜卉小姐与无策连忙后退,躲开光照的范围,夜卉小姐喊道:“这是强紫外线光照仪,这些魔党的蠢货,居然买这些东西来对付自己人。”
我听了这话,立即跳了起来,哈哈大笑,说:“区区紫外线,又如何奈何得了我?”眯起眼睛,用力跳起,挥动长鞭,正中那光照仪的镜头,长鞭与仪器轻轻一碰,几道银色尘埃在仪器四周浮动,随后如同蚕食猎物的食人鱼般在仪器上疯狂游弋,几秒钟之后,光照仪开始冒烟,紧接着爆发出一声轻响,就此解体,七零八落。
银鞭的威力好大,连我自己都吓的差点儿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