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的肖像画-第2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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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佛林微笑着说:“然后你嫉妒了?啊哈,真是典型。”
教授说:“是的!是的!我嫉妒了,我开始憎恨他了。他们越来越敬重他,也越来越不把我当回事儿。他们碰到需要决策的问题,会第一时间找秋实商量,而秋实会象征性的征求我的意见,但这虚伪的小子根本不把我放在眼里啊!我有时听见他们在背后议论纷纷,听见他们说我的坏话,还有人质疑那本影山部落的著作不是我写的。真是一群混蛋!所有的资料都是我收集的,秋实他不过是做出了一些推断而已。”
我推测的没错,教授他只是负责整合编撰的人,而真正写书的人是双秋实。
他继续喊道:“我强压下心中的怒火,装作老老实实的模样,其实我已经快恨死他了。但我必须压抑住火气,他可不好对付,我们在研究院的那一套教训他的手段在实地探险中可用不上。我只能忍气吞声,看着他夺去我的指挥棒,夺去我的权威。
终于,经过漫长的跋涉,我们来到了一处巨大的神殿前头。当我们见到神殿宏伟的石门的时候,你简直无法想象我心中的惊讶。那石门只怕至少有五十吨重,保存完好,模样古朴,不知道影山部落的人是怎么建造出来的。
石门后是一座山洞,山洞中必然是影山部落保存千年的秘密。这将是前所未有的发现呀,我们这次的旅行将名垂千古,这可能是超越金字塔或狮身人面像的奇迹呀。
石门上头,我见到一对巨大的黑色水晶镶嵌在山壁之上,仿佛一对空洞的巨眼凝视着我们。
我们尝试了许多方法,试图开启石门,但这些保守的方法都起不了什么作用。这石头就像是与山融为一体一样,半寸都没有挪动。周围没有机关,没有暗门,我猜测这石门只有在内部才能开启。
但秋实却不这么想,他认为根据影山部落的种种传闻,唯有通过血腥的祭祀才能开启这石门。为了佐证他的观点,他割破手腕,将自己的鲜血涂在石门上。当鲜血一沾上石门,我们发现它的表面发生了魔幻般不可思议的变化。在刹那之间,它变得漆黑而透明,仿佛不停变化的巨型影子般奇妙。
但那转变顷刻间消失不见,看来沾上石门的鲜血太少,魔法无法持续长久。”
我想:你说这是魔法?更像是血族的法术,拉森魃的伎俩。
萨佛林嗯嗯几声,说:“然后呢?你们是怎么进去的?我知道啦,你们一定是自相残杀,把血如同瀑布般浇到石门上,对吗?”
教授苦笑出来,说:“不,我们还没有那么丧心病狂。我们打算用翻山兽上的钻洞击钻出一个洞来。但那会耗尽翻山兽的能源,以至于我们无法顺利的返回,于是我们无法定夺。
可就在这时,泰雷尔·克里斯托弗站了出来。老天爷啊,我依旧清清楚楚的记得那天的一切,从那时起,我的常识,我对现实世界的理解,我对宗教界限的认知,全都起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我问:”他解除了石门上的法术?“
教授狂热的大喊道:“不!他破坏了整块石门!五十吨的石门,就这样在他的神力下彻底粉碎。”
二十七 运气
萨佛林呀,这绝色的幽灵,这血腥的仙女,我隐秘的朋友,她此刻的表情是多么狂喜啊,当她微笑的时候,连天上的星辰都黯然失色,连美丽的鲜花都瞬间枯萎。我应该为她庆贺啊,她那不可探知的心愿终于开花结果了。
我想:萨佛林小姐,你一直试图操纵北辰教授吗?
她乐不可支的在空中跳着舞蹈,脸上笑眯眯的,宛若绝美的小精灵。她说:“是哒,谢谢你,我亲爱的面具哥哥。如果没有你的帮忙,我无法突破他身上的防护咒语。我原本以为愤怒会驱散他的护罩,可没料到要让他丧魂落魄才行,你怎么想到这法子的?真是妙不可言。”
我还想思索,可我怀里光溜溜的双竹小姐已经冷的忍耐不住了。
她哆嗦着大喊:“开枪啊,北辰,我和面具已经亲热过许多次啦,我说不定已经怀上他的孩子了呢!来啊,杀死我们啊!”
她还不知道北辰被萨佛林控制的事,她也不知道北辰的手下当场昏迷的事,她沉浸在毫无畏惧的疯狂中,她想让她的丈夫在勃然大怒中结束她不幸的婚姻与生命。
当然,我也会为她陪葬。
我说:“呃。。。。小姐,你的丈夫已经气昏过去,我们暂且转危为安了。”
她咦了一声,快速扭头一看,欣喜的尖叫了一声,脱出我的怀抱,将地上的衣物匆忙的穿了起来,一边穿,一边喊道:“老混蛋,你再威胁我试试看?我不怕你,我从来都不怕你。”
当她穿衣的时候,我暗暗问萨佛林:“小姐,克莱蒙多可是出于你的授意而与双竹小姐结交的?”
萨佛林在空中如蜻蜓般飞过,双手张开,又宛若芭蕾舞演员一般,她笑着说:“我现在也不来瞒你啦,没错,是我求他那么干的。”
我想:小姐的目的,便是为了接近北辰教授,从而将他控制住了?
她嗯了一声,说:“你不知道当我遇见北辰教授的时候,我的心情有多么激动,我简直快要哭出来了,因为我没想到我的运气会这么好。我找他的下落已经找了许多年啦。”
我想:小姐之前曾经见过北辰教授?在下以为你在遇上克莱蒙多教授之前,一直与世隔绝,因而孤苦伶仃呢。
她说:“与其说我在找他,不如说我在找他这样的人。他身上有紫血守护的特征,他一定知道紫血守护的下落。”
我想:紫血守护?
她得意的笑了笑,说:“黑血禁锢,圣血之匙,紫血守护,我一直在寻找这三件圣物。如今我将要找到最后一件圣物的下落啦。”说着捂住嘴巴,嘻嘻嘻的坏笑起来。
我知道她为什么指使克莱蒙多**双竹小姐了,她察觉到北辰教授被咒语保护着,而这咒语唯有在教授情绪剧烈波动的情况下才会出现破绽。她让克莱蒙多将他的**韵事公布给教授,惹起教授的猜忌,她本想从而获得可趁之机,一举占据教授的大脑。
但她没能得逞,因为克莱蒙多很快陷入了难以摆脱的麻烦之中。等到他死后,她的计划一度中断,但偶然的机会下,她见到了这个委托,所以她会迫不及待的让我接受下来。
如此说来,双竹小姐岂不是很可怜?在萨佛林的操纵下,她宛若毫无尊严的小丑,宛若身不由己的傀儡,成为了引诱丈夫发怒的工具,由高洁而自爱的女贵族变为了自甘堕落的自我放逐者。
但那不过是旁人眼中的她,是俗世硬加给她的罪名,她渴望着自由的生活,渴望着摆脱丈夫的纠缠,哪怕付出如此的代价,从某种意义上说,她岂不是收获了自己想要的一切吗?
双竹小姐穿上衣服,迈着小步跑到我身旁,雀跃的问:“北辰的这些打手也全都昏倒了?这也太走运了吧。我们这就开着游艇回去吧。等我们到了对岸,再打电话报警救人。”
真是不错的主意,我也这样打算,只不过如此一来,北辰教授和这些侦探只怕会在冬天的海岸边冻得半身不遂。
我将教授与他的爪牙一个个搬到较为暖和的草地上,将我的外套罩在教授身上,双竹小姐在我身后看着我,等我回过头来,她的脸上洋溢着爱慕的笑容。
她说:“你真是一个心地善良的人。”
我暗中窃喜,这辈子长这么大,还头一次听女生这么夸我。可我随即又陷入了无尽的懊悔中,因为她此刻对我倾心相恋,只怕打着与我长相厮守的念头,可我已经有了心中的女神了啊,我和她最多成为知己,成为朋友,却不能成为情侣,更别提道德沦丧的炮·友了。
我启动游艇,在海面上疾驰起来,她搂住我的肩膀,笑盈盈的将脑袋抵在我肩上,满面春风,喜不自胜。我心头一阵迷糊,只想与她来一场荒唐的船·震,但万一动作过猛,难免倾覆游艇,落得个葬身鱼腹的下场。
萨佛林催促我说:“快些打电话啦,那老头万一被冻死,我的计划可就全泡汤啦。”她见我眼神发直,盯着双竹小姐,嘴角挂着淫·邪笑意,忍不住又喊道:“你给我老实点!大·色·魔!你可不许动她一根手指头!”
我大喊不公,暗想:怎地你对克莱蒙多如此放纵,此刻又对在下如此约束?
她红着脸说:“反正不许你胡搞。”呆了片刻,又勉强回答:“你得保留些体力,因为你的精元与体内的魔力挂钩,我还要借助你的魔力办一些事情呢。”
真是强词夺理,我前些日子自·渎的时候,她明明还在一旁鼓掌叫好,有时还发出恶毒的配音呢。
等等,我也许根本不应该让她瞧见这等丑事。。。。苍天呀,我当时真是昏了头了!在她面前丢尽了脸,此刻还不如一头跳海淹死算了。
等我们上岸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五点了,我们走了大约半个小时的路,终于在断桥上找到了双竹小姐的车,我打电话报警之后,她忽然想起一件事,苦笑着说:“我这些天可不敢回去,老混蛋万一清醒过来,我只怕还得遭殃。”说着双眼朝我望来,满是期许之色。
我一听她口气,只怕要住到我家里?这念头一起,脸上立时露出惊恐万状的表情。
她瞧着我,皱眉问:“你不欢迎我?喂,我长得可不差呀,身材又好,脾气又好,别看我这样可怜,结婚之前,我其实还算是有钱人家的小姐呢,而且我虽然结过婚,但没生过小孩,你凭什么嫌弃我呀?”
虽然她说的不算假话,但这般吹嘘,我都替她脸红。
我据实以告,说:“在下家中有女友相伴,若带小姐回去,只怕她定然不依。”
她顿时气呼呼的在我身上一顿粉拳,怒喊:“你脚踏两条船,你这偷吃的色·鬼,你这玩弄少女心的混蛋,你这杀千刀的乌龟!你早说你有女朋友,我根本就不会跟你说话!”
我抱头鼠窜,苦苦哀求,她追打了我一会儿,喘气着坐在车上,冲我虎视眈眈,咬牙切齿,这般样貌,只怕要择人而噬了,还亏她说自己脾气好呢。
她眼眶现出红肿,嘟起嘴巴,叹气说:“那我可怎么办?”
我说:“依在下之见,小姐自然可以与北辰教授一刀两断,撇清关系,你既然衣食无忧,自然不用依赖于他。”斟酌几秒,又说:“至于这情感之事,在下委实爱莫难住,在下与女友感情深厚,她对在下恩重如山,在下无论如何,也不能做出任何对不住她的事。”
她抽泣了几下,长叹一声,说:“我要做第三者!”
我只感到一阵惶恐,深感世风日下,人心不古,道德沦丧,伤风败俗,连忙劝道:“双竹小姐,这等有损阴德之事,还请小姐切莫冲动。”
她哼了一声,说:“你们又没结婚,我看上你,自然有挖墙脚的权利。而且说来说去也是你不好,是你首先与我搭讪的不是?是你首先对我搂搂抱抱的不是?是你首先卖弄学问,撩拨我心思的不是?”
我大呼冤枉,嚷道:“在酒吧之时,可是小姐你首先与我搭话的呀。”
她哼了一声,笑着说:“你那是欲擒故纵,诱敌深入之计,我一时没察觉,就这样堕入你的陷阱,你这人满脑子鬼主意,我若不缠着你,只怕还有别的女孩儿上钩上当。”
我无法反驳,也不敢反驳,须知世间女子刁蛮起来,非但伶牙俐齿,而且胡搅蛮缠,最是难以抵挡,我若意欲辩解,只怕适得其反,反而正中她下怀。
她见我委屈模样,哈哈笑了起来,说:“我和你开玩笑的。”她斜躺在座椅上,慵懒而随意的伸出手来,对我说:“当不成**,当朋友总不让你为难吧。你的女朋友不至于这么疙瘩,连女性朋友都不让找吧。”
我郁闷的想:女神阁下非但不在乎我找什么女性朋友,只怕我出去当牛·郎卖身,她也只不过大肆嘲讽一通罢了。
太阳渐渐升起,我启动轿车,在千万缕阳光照耀下,驶离了断桥,在呼啸海风的吹拂下,载着沉默的双竹小姐,往市区的方向驶去。
二十六 亲热
毫无感情的婚姻宛若令人腻烦的工作出差,乘坐着单调乏味的飞机,在昏昏欲睡的状态中试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