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的肖像画-第2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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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急忙摇头否认,说:“我还不至于把老祖宗传下来的东西卖掉。”
她转头看着我说:“在我正式说出我的委托之前,我必须知道:为什么你会知道永生之酒的事?这件事我从没告诉过任何人。我相信我爸爸也绝不会把它说出去的。”
我慌乱起来,脑中灵感一闪而过,信口说道:“在下曾经在老家遇到过一位白胡子老头,这老头神神叨叨,疯疯癫癫,碰巧在下也有些恍恍惚惚,和他交情不错,于是便知道了这门语言。”
她变得十分激动,突然握住我的手说:“你见到的那个老头,可是头发胡须脸色全白,双眼发直,皮肤光洁的不像是老头?”
我打了个哈哈,随口说:“不错,姑娘可认得此人么?”
她猛然抱住我说:“他是我的爷爷呀,他就是教我爸爸这门语言的人,后来他发了疯,就此失了踪。我们到处找都没找到他呀。”
我连连说道:“可惜,可惜,若在下心中有数,早就将他的下落告知姑娘了,可如今他又行踪不定,不知去了何处。”心想,真是巧了,人要是运气好,说谎也不用圆。
挚友先生忽然在网上查了查,问:“小姐的祖父,名字可是叫双白面的?他失踪已经有些年头了。”
她点点头,说:“不错。”
双白面,双白面,哈哈,这名字可真古怪。。。。。等等,双白面?白面具!!
刹那之间,我的心脏绞痛起来,该死,也许我和双竹的相遇只怕也是命中注定的,某只无形的手在隐隐操纵着一切,让一切偶然化为必然。
三十一 惩罚
梦境中的女孩儿被惶急的催促惊醒,她睁开朦胧的眼睛,毫不掩饰的展现出她柔弱而不设防的一面。无论她遭受过什么悲惨的经历,当她从梦中回到现实时,她纯洁的宛若出水芙蓉。
她见到北辰教授痴呆的模样,顿时吓得慌了手脚,啊呀一声,从床上跳了下来,用床单裹住赤·条·条的身子,一个没站好,踉跄几下,差点摔倒,却被我伸手扶住。
她对教授喊道:“你怎么过来了!我。。。。我可不怕你。我已经下定决心跟面具走了,就算你用枪指着我的脑袋,我也不会改变念头。”
我闻言忍不住暗暗摇头,拿枪指着脑袋?那可是北辰教授的拿手好戏。
我说:“教授已经回心转意了,小姐,他决定答应你的一切请求。”
双竹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一只手扶住被单,另一只手支撑着自己坐在床边,她重复道:“答应我的一切请求?”
萨佛林冲教授点了点头,这奸恶的叛徒连忙做出肯定的回答,他说:“没错,双竹,你怎么说,我就怎么做,我想通了,我是个老不中用的、被嫉妒瞎了眼的糊涂虫,我愿意放你走,而且不会再纠缠你。”
双竹捂住嘴巴,脸上露出一丝不忍。她看看我,眼神仿佛在向我求助。她心中的道德与善良让她对眼前低声下气的老头产生了怜悯,从而稍稍改变了她的想法。
我犹豫着该不该让双竹知道教授犯下的罪恶,她嫁给了父亲的仇人为妻,这残酷的现实可能是永世无法摆脱的痛苦,我有必要为了坚定她的信念而将她抛入仇恨的深渊吗?不,不,她无需知道一切,我当用解脱来补偿她受过的罪,而非用复仇的快意让她收获短暂的麻木。
我说:“教授,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同时暗地里朝萨佛林使了个眼色,将我的想法传递给萨佛林。
教授大喊:“我。。。。。我在你背后做了许多对不起你的事,我几乎和每一个我的学生都发生过关系。。。。。没错,包括那些男学生,我养成了这种荒唐的习惯,不占他们的便宜就觉得浑身不对劲儿。”
我想:小姐,你这也太能胡扯了吧。
萨佛林笑得十分开心,她说:“你管我,这老头也不是什么好东西!”随后又下达了指示。
教授说:“非但如此,我还经常跑到农村去,找那些猪羊牛马,偷偷摸摸的搞这些动物。哦,对了,上次我们去餐馆吃饭的时候,我甚至用他们的肉馅饼自·渎,我还看着那些宠物电视节目自·渎,我甚至对着马桶自·渎,我对着路上轿车的加油孔自·渎。。。。。”
我不禁嚷道:“小姐,你这也太残忍了吧,你脑子大有问题啊。”
萨佛林笑得快要抽筋了,她说:“你也好不到哪儿去,我是近墨者黑,被你污染成这样的。”
我看看双竹小姐,她捂住耳朵,已经快听的吐了,她大叫道:“够啦!够啦!”
教授顿时住嘴。
她好不容易平复情绪,大声说:“第一,我们马上离婚,今天就去民政局办事。第二,我一分钱不要,马上离开你的家。第三,从今往后,我如果要进行任何研究,你不能阻拦我,听见了吗?”
我让教授取出手机,打开录音功能,让他念了一段话,他说:“我北辰虽然在外面花天酒地,道德败坏,和女人搞不正当关系,但你要是敢和我离婚,我发誓让你一辈子没有出路,无论哪个研究所都不会给你好脸色看!”
双竹噌的一声跳了起来,怒道:“你现在还这么说!你还要不要脸?”
我让教授把这段录音发送给双竹,说:“小姐,此乃罪证,有这段录音在手,他无论如何不敢要挟于你,否则你大可以将其公布在网络上,从此他身败名裂,自然不在话下。”
她呆了呆,将录音保存了下来。
我又对教授说:“北辰教授,咱们之间的委托协议,又该如何处置?”
教授连忙说:“当然不敢少了委托金,一千万元一分不少。”
我不由得吃了一惊,偷偷问萨佛林:“一千万是不是太吓人了?赏金猎人协会恐怕心生疑虑。。。。。”
萨佛林哼了一声,说:“此乃你情我愿之事,这社会便是如此,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本姑娘帮你发财,你只管照单全收吧。”
我心中不安,但想想这钱的好处,喜的差点冲出去裸·奔。
等说完这些零碎事宜,教授起身告辞,他对双竹小姐说:“小双,我万分对不起你,我。。。。实在是**不如的东西。”
这几句话发自肺腑,情真意切,我在一旁瞧着,也忍不住为他们垂泪——当然不过是装模作样,我其实笑得很欢。
双竹嗯了一声,说:“就这样吧,你今后保重。我们也算好聚好散。。。。。”话一说出口,立时感到不对,昨晚一夜折腾,无论如何说不上好聚好散。
教授又说:“我明天就会让律师发来离婚信,你虽然一分钱不要,但我总不能厚颜无耻,我的那本著作,其实百分之六十的工作都是你父亲替我完成的,我将会把著作的收入分给你一部分,虽然数量不多,但总是你应得的。”
双竹想起父亲,眼眶湿润,楚楚可怜,默默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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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北辰教授离开,我也想找机会溜走,双竹看模样有些依恋,但我却坚信那不过是我不切实际的自我安慰罢了。毕竟女孩子的心思极为繁复难猜,令人捉摸不透,真可谓深不可测,表里不一。有些女孩儿看上去像是喜欢你,其实不过将你当做棋子般耍弄,我曾经深受其害,至今不愿想起。
我穿好鞋,披上衣服,打开门,她喊了我一声,裹着床单就跟了出来。宾馆的女服务员见状白了我一眼,似乎认定我为吃了就跑的奸恶之人,我心中冤屈,却也无处申诉。
双竹说:“你不是私家侦探吗?我还有委托!”
我苦求道:“双竹奶奶,我还要去向上司交差啊。你这当口又想得出什么花样?”
她见我说的可怜,微笑着说:“把你的上司一起叫上,我们一起回我家的老房子,我有些东西要给你看。”
我心念一动,想:听她的口气,似乎不像是开玩笑?莫非她。。。。
我说:“既然小姐肯照顾在下生意,在下自然责无旁贷,盛情难却,心花怒放,喜不自胜。”说着挤出一脸谄媚笑容。
她点了点头,说:“我再回床上睡一会儿,你把你上司叫来,等你们都到齐了,我再说我的委托。”她走入房间,关上隔板,过了不久,轻微的呼声响起。
挚友先生自然无需我叫,他用我的手机听得一清二楚,过了大约一个小时,他兴冲冲的敲开了门,对我说:“可真有你的。”
我仰天长笑,大声说:“在下岂是凡夫俗子?这等小事,还不是举手之劳?信手拈来?随心所欲?予取予求?”
他露出深奥的笑容,说:“我看你挺猥琐一个人,居然连这样的美女都被你俘虏了芳心,真是真人不露像,海水不可量。”
我一愣,本以为他说的是委托金的事,想不到他指的是这等桃色绯闻。立时连连摇头,说:“非也非也,在下何曾俘虏过女子芳心?挚友先生可莫要含血喷人,凭空污人清白。”
他笑着摇头不语,忽然脸色一变,露出奉承的笑容,朝我背后挥了挥手,我回头一看,只见双竹小姐已经穿戴整齐,悠悠的走了出来。
我立即学他模样,点头哈腰,卑躬屈膝,不停朝她献媚。
她先看看我,又看看挚友先生,表情有一丝迟疑,勉强笑着问:“你就是他的上司?真想不到,原来是位风华绝代的美人儿。你也是他的女友吧。。”语气惶急,竟有质问较劲之意。
挚友先生急忙粗着嗓子说:“双竹小姐,我可是大老爷们儿,长得虽然怪里怪气,可昂藏八尺,钢筋铁骨,人称千山灭绝的张千峰张道长。。。。张侦探是也。”
我低声问:“你真叫千山灭绝?”
他偷偷回答:“你起的外号还挺威风,我索性拿来用了。”
双竹听了他的话,顷刻间露出轻松的笑容,她说:“还真看不出来呢,两位侦探先生,还请就坐吧。”
我们在沙发上坐下,挚友先生客套一番,取出名片,递到双竹小姐手中,她稍稍看了看,问:“张侦探,你主要从事的是关于科研和学术方面的工作?”
挚友先生殷勤回答:“其实我涉猎广泛,天文地理,男女纠葛,床·事房·事,心灵鸡汤,可谓来者不拒。”
她嗯了一声,说:“我想委托你看看一件我家里藏着的古物,不知道张侦探有没有兴趣?”
挚友先生连忙说:“这倒卖古玩之事,在下。。。。倒也有所耳闻。”他不敢把话说的太死,毕竟这事儿是明摆着的犯罪,但他又不愿否认,我知道他肯定干过这事儿。
她轻轻摇头,说:“只是希望你们帮我看看,那是我父亲留下的遗物,这位面具先生,似乎也曾经见过这样的东西。”
三十 谋杀
他们这些畏惧黑暗的猎物啊,念着难以辨别的神语,可怜而绝望的期盼着奇迹的降临,阴影魔王会因此大发慈悲吗?
我好奇难耐,催促着教授继续说下去。
他露出难堪的神色,说:“秋实叽里咕噜的念了一大堆话,这些怪物突然停步不前。他索性跪在地上,闭起眼睛,双手高举,像祈祷似的大声说话,那些怪物居然就此退缩了,他们就像是饭馆里那些吃完饭的食客那样,零零星星的就此散去,而那些浓厚的阴影也这样散尽了。
我们死里逃生,可我却高兴不起来,因为我带来的人全都死了,若是就此退缩,只怕我这辈子的名誉将彻底完蛋,从此以后,再也没人肯跟我出来实地考古。而且,更令我气愤的是,秋实这小子显然有许多事瞒着我。我于是强逼着他告诉我他所知道的事情,他颤抖了好一会儿,才说:‘老师,刚刚那是古神遗留下来的灵魂。影山部落崇拜一位名叫拉森魃的魔神,他残留在此的魔力制造出来这些危险的怪物和陷阱。’
在盛怒之下,我几乎把他恨透了。我问他为什么不早说,他流下虚伪的眼泪,辩解说他自己一开始也没想到,但当见到这些怪物之后,他才匆忙想起这些咒语,而且他不想让任何人知道他熟知这古怪语言的事。我当时不知道那是古巴比伦语,要不然的话,我恐怕当场就要惊出毛病来。
我问他从何处学来这些咒语,他死活不肯说,这让我恨不得把他掐死,但他丝毫不觉,反而搀扶着我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