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的肖像画-第1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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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翻开蛇奇语的章节,又苦闷的说:“这语言我称呼为蛇神语,或者被称为蛇奇语,与古巴比伦语一样,这是从所未见的神秘语言,我们暂时无法解开其中的秘密。我希望诸位在完成手头工作之后,能够同心协力,一同攻克这罕见的难题。”
帕斯卡尔在一旁说道:“我将为每一位参与者提供一百万美金的赞助,若最终完成项目,我还会追加一百万美金的奖励。”
这句话令每个学者热血沸腾,就像闻着血腥味儿的鲨鱼一般。
我一听这金钱数目,脑子模糊,忍不住嘿嘿嘿的笑了起来。挚友先生与无策扭过头来看着我,无策问:“你想做什么?”
挚友先生叹道:“他财迷心窍啦,咱么别管他。”
我站起身,对乔·禅喊道:“不如由在下负责远黑山语与蛇奇语的翻译工作,不知乔先生意下如何?”
乔·禅与帕斯卡尔脸现异色,一时难以置信,乔·禅说:“你没开玩笑吗?查特先生。”
我大声道:“不敢,在下虚度光阴,年岁颇长,但对于此等文字,却也并不陌生。”
乔·禅慢慢点头,命男仆将两本副本递到我手中,我一目百行,装模作样的看了一小时,问男仆要来纸笔,将文字的内容翻译了出来。
乔·禅、帕斯卡尔与笛莎见我胸有成竹,不敢轻忽,围在我身边凝神观看,我翻译道:“远黑山的文明与众不同,它融合了对光明的向往与对血腥的崇拜,我畏惧这个文明,但它的语言对于我接下来的研究无比重要。我将前往地裂之谷中的毒蛇之巢,如果不出我所料,我将在那儿发现异世界的奥秘。”
他讲述了自己与远黑山遗迹打交道的经过,其中描述了远黑山种种匪夷所思的祭祀和法术。乔·禅低声欢呼,一只手紧紧握住我的肩膀,振奋的说:“诺菲勒的血亲,你真是帮了大忙啦。”
我连忙嚷道:“记得付现金,我的银行账户不方便透露。”
帕斯卡尔笑着说:“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商人最好打交道,因为他们只谈钱。政·治家最难应付,因为你弄不清楚他们要些什么。我真喜欢死这些墨慈教会的混球啦。”
这人说话如此亲热,听起来反倒像是别有用心的政·治家了。
远黑山章节的最后一部分是一句咒语,并无特定含义,它似乎与其余语言有所关联,承上启下,隐含着全书的关键。
它的意思是:如果我能见到母虫。
我接下来开始忙活蛇奇语,也是本书最后一段生僻文字。
赫尔墨斯写道:“我精炼了我的灵魂,我的炼金术已经出类拔萃了,但那没用,没用,因为我见识了太多可怖的怪物,我意识到了炼金术可悲的局限性,我也终于来到了我旅途的终点,地裂谷,毒蛇巢穴,在此地,我终于体会到了人类的渺小,我瞥见了一个无比庞大的灵魂。天哪,如果。。。。如果我能与那灵魂沟通,如果他垂青于我,我将获得新生,我的灵魂将得到升华。
没错,我获得了力量,我成功了,我超越了人类,我在母虫的眼中见到了血族的未来。”
乔·禅、帕斯卡尔与笛莎齐声喊道:“血族的未来!?”
学者们短暂的抬头,望着尖叫的三人,但很快又怀疑自己听错了,继续埋头苦干。
乔·禅搓着手说:“后面写了什么?”
我继续翻译道:“我,赫尔墨斯的生命已经走到了尽头,我就像蜕变的毒蛇那样,必须摆脱这个躯体,寻找下一个人生的方向。在我的旅途中,我意识到了造物主的安排,我明白了人类进化的方向,凭借惊鸿一瞥,我隐约领悟了我人生的方向。我将放弃炼金术、法术与通灵术,我将去寻找科学的真理。
请将本书的所有不同文字的最后一句连起来,那是一句冗长的咒语,它将显示我旅途的终点,你们将在那儿找到羲太的呑世蛇卵,以及我褪下的蛇皮,如果你们能通过接下来的灵魂试炼的话。
我祝你们幸运。”
帕斯卡尔,乔·禅与笛莎忽然拥抱在一块儿,笛莎用小声而激动的声音喊道:“呑世蛇卵?那据说是羲太神的圣物。”
这群井底之蛙,他们以为掌握了圣物就能获得洪水先民的力量吗?圣物只有在原主人手中才能发挥力量。
但我并不打算提醒他们,永远不要在别人高兴的时候说丧气话,那只会白白惹人厌的。
八 科技玩家
拳头的力道击中我戴着的面具,也击中了我面具本人,这么说起来挺滑稽的,但事实如此。
凡人的拳头被面具所延缓,我并未受伤,在众人惺惺作态的惊恐目光中,我站了起来。双竹正站在我们两人当中,双手张开,分别对准我与那公子哥,不知道该拦着谁。
我们的打斗显然引起了乔·禅等三位大妖魔的注意,他们正挤过人群,朝我们这儿走来。
我必须快些行动。
我仰天发出一声狂怒的吼叫,分泌出肾上腺素,踏上一步,捏住双竹的脖子,绕开她之后,那公子哥毫不犹豫的想要揍我,但对此刻的我而言,他的动作慢的仿佛蜗牛,我单手挡开他的拳头,又用这只手捏住了他的下颚。
我将他们两人高高举了起来,通过穴道让他们两人双手酸软,无法抵抗,我用阴险而冷酷的声音说道:“尔等冒犯于我,我当以尔等为食。”
我这话是说给乔·禅他们听的,我打算以进食为借口,将他们带出大堂,等到了安全的地方再和他们解释。我右手举着的那位公子哥当然与我毫无关联,但如果我单单只带走一人,一来不够威风,二来显得目的性太强。
乔·禅说:“查特先生,请稍安勿躁,等我们的研讨会结束之后再清算仇怨。”
我发出嘶嘶之声,答道:“不,说什么都没用了。”我动作迅速,在后退过程中转身,大步朝门口走去。乔·禅叹了口气,似乎不打算阻止我了。
透过大门,我望见了远方的夜空,我精神振奋,以为就此脱困,谁知突然之间,我脖子被一只手臂紧紧握住,同时一柄匕首抵在了我的咽喉处。
我听见笛莎用阿拉伯语说:“再多走一步,你的脑袋就会搬家。”
乔·禅在身后用英语说:“让他去吧,笛莎,打扰教会的人很不礼貌。”
笛莎将面纱抵在我耳畔,看似对我说话,其实在回答乔·禅,她说:“我们需要研究影山的学者,我曾经说过这女人非常重要,这儿大厅中的人都可能派上用处,你忘了吗?乔·禅。”
乔·禅于是不再说话了。
随后笛莎又说:“放开他们,名为查特的教徒,不然我以山中老人哈桑的名义起誓,你将会。。。。。”
没等她说完,我忽然跪倒,松开两人脖子,将她们扔在地上,高举双手,哀求道:“我知道啦,笛莎女士,我知道啦。”
笛莎似乎没意料到我毫无尊严,呆立片刻,她冷笑一声,嘟囔道:“无用的诺菲勒,无用的卡玛利拉。”随后收起匕首,扶起双竹与公子哥。
她用英语问:“双竹小姐,安国维先生,你们没事吧。”
安国维?这人的脸型与安邦德有些相似,我能从中看出千丝万缕的联系,他难道是那个笨蛋的弟弟吗?
双竹正在生我的气,但依旧强笑着回答:“没事,谢谢你,女士。”
安国维似乎十分窘迫,只是说:“没事,你们是不是应该报警?或者将这人轰出去?”
笛莎的眼睛闪烁着白热之光,她笑道:“我们会处理好的,他不过是喝醉了酒罢了。”说着解下面纱,在安国维脸颊旁轻轻一吻,轻轻拍着他的脖子,以亲密的姿态表示安慰。
安国维的情绪明显波动起来,他微笑着回应道:“既然你这么说,我自然客随主便。”
他们没人过问笛莎那双妖异的双眸,他们以为那不过是美瞳或生物科技的眼镜罢了,这群盲目的人,睁眼瞎子,他们在俗世中沉浮太久,已经失去了质疑的心。
挚友先生与无策将我扶了起来,我叹了口气,用灵异感知的异能将声音传入他们两人的脑海里,我说:“我失败了。”
挚友先生吃了一惊,但随即轻声说:“你会灵异感知?真了不起啊,面具。”
无策说:“我看我们暂时不要轻举妄动了,还是静观其变吧。”
没错,没错,在这妖魔的巢穴中,我们唯一的优势就是隐秘,一旦发生冲突,我们对敌人的实力一无所知,那实在太过冒险。
风波平息,双竹困惑的望了我一眼,我不去理她,也不想解释,她并不知道血族的事,也不知道诅咒的危险,我无法确信一旦她知道这些,是否会将惊恐暴露在脸上。那个叫笛莎的阿刹迈特血族十分机警,而我们显然已经在她的观察名单之中。
晚宴又进行了大约半个小时,乔·禅似乎察觉到众人心中的不耐,他用勺子敲了敲酒杯,引起了众人的注意,他用英语说:“我希望诸位对我粗鄙的饭食并无怨怼之意,也对我的招待不周未感冒犯,我必须感谢诸位的宽宏大量。”
大伙儿一齐举杯笑道:“您太客气啦。”
乔·禅又说:“我在学术交流的论坛与通信群中,都已经阐明了此次聚会的课题,请允许我再啰嗦的重复一遍。我、帕斯卡尔与笛莎小姐,我们三人一直致力于关于中世纪历史的钻研,尤其专注于黑暗年代炼金术对欧洲历史进程的影响。在研究的过程中,我们找到了一本货真价实,甚至可以说是无上宝贵的学术典籍,由中世纪鼎鼎大名的炼金术士赫尔墨斯所撰写的《炼金术士——关于灵魂的试炼》。”
人群中走出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头,他走路时发出滋滋的声音,那是液压变化发出的声响,我注意到他的步履非常矫健,动作流畅,毫无老迈迹象。我意识到他应该接受过人工器官的改造,他的左臂和右腿都是人工合成的液压肢体。
挚友先生取出手机,浏览片刻,说:“本国的陆学教授,海洋远航大学的学者,国内第一例人造躯干的移植者。”人造躯干是近年来生物科技领域的新突破,将躯干中的电路与人体神经信号协同,令人操控自如,甚至能产生触觉和痛觉,这是科技恐慌浪潮的恶兆,在世界范围内引起广泛的争论。
这明显是造福千秋的福祉,人类却对此产生了畏惧,由此可见,人类所谓的伦理道德,所谓的言论自由,有时真是麻烦透顶。
陆学老头用中气不足的声音喊道:“炼金术都是些骗人的玩意儿,卓震先生,我不明白我们为何要如此郑重的聚集在这儿钻研这无聊的把戏。”
乔·禅笑着说:“陆学先生,炼金术至今仍然超越了人类的理解范围,拙劣的模仿者败坏了它的名声,但这并不意味着炼金术本身就是骗术。我们聚集在此,便是需要通过诸位学者的同心协力,将炼金术的真实面貌展现在世人面前。”
说罢,他拍拍手,只见从他身旁的侧门中弯腰走进来一个高大的男仆。
可以看得出来,这男仆全身都是由人工躯干合成的,仅有一颗脑袋算是人类,我心中好奇,仔细感觉他散发出来的信息素,发觉微弱的几乎令人察觉不到,他并非人类,而是血族。
进行过人工肢体改造的血族。
男仆举起手中一本硕大的书籍,我粗粗计算,这本书至少有十公斤重,不仅仅是一本书,简直像是一块厚重的石板,它的封面是由黑色的犀牛皮制成的,表面用红色墨水写着模糊不清的字迹。
诸位学者纷纷惊呼起来,我看见双竹与安国维在一旁交头接耳,兴高采烈的聊着这本书,已经将刚刚的不快抛在脑后。
地面升起一个矮矮的石柱,石柱上有一个大理石托板,男仆从人群中走过,将这本古籍放在托板之上。
人们围了上来,纷纷在它周围探头探脑,想要看清楚它的模样,有人喊道:“它看起来不像有一千多年的历史。”
乔·禅说:“这正是我们认定此书上蕴含着奇迹般法术的原因。我做过鉴定,它的纸张显然是一千多年前的。但它却躲过了岁月的侵蚀,仿佛陷入了永恒的静止一样。”
这句话又引起了一阵大惊小怪。
乔·禅取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