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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面具的肖像画-第102章

小说: 面具的肖像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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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草坪上并无其余凡人。

    笛莎通知海尔辛说:“朗利,你留在原地,一旦他们翻脸,你可以给他们来个措手不及。”

    海尔辛并没有回答,他很机警,知道血族的听觉非常敏锐,也许可以听到对讲机传出的声音。

    等我们抵达草坪没多久,数位仆人走了上来,在地上铺上一大块餐巾,端上一个大木桶,我可以从木桶中闻到浓烈的鲜血味道,这让我想起了在乔·禅别墅中碰上的事。

    李丙纶说:“别客气,血亲们,就当在自己的。。。怎么说。。。避难所里一样。”

    其余血族放松下来,说笑着走上前,取过酒杯,从酒桶旁的笼头中给自己盛满血水,无策喝了一口血水,客套道:“这鲜血非常美味。”

    李丙纶伸出一根手指,指着他夸张的大笑道:“你就知道你会喜欢!这是十六岁处·女的鲜血,我本想让她到这儿来,让你们直接从她血管中吸血,但我的父亲立夫伦特先生恐怕不喜欢这样野蛮的举动。不过我向你透露个秘密,朝晖封闭了一百多年,别的啥都没有,但确唯独不缺处·女,这和那些帝国主·义国家完全不一样。”说罢朝笛莎看了一眼,粗俗的笑了起来。

    无策趁势问:“将军是最近才被转化的?”

    立夫伦特接过话题,他说:“我为我的朋友带来了永生的机会,同时也让他摆脱了那个凡世间的枷锁。”

    李丙纶举起酒杯,大喊道:“为了自由!为了光明的未来!为了魔神亚克·墨慈!”

    他此话一出,我们三人心里不禁一震,我连忙问:“亚克·墨慈?”

    立夫伦特点头说:“亚克·墨慈,血族的魔神,注定要统治世界的血族。”

    我立时慌张起来,亚克·墨慈教会应当是隐秘的教会,安邦德曾经因为泄露机密而险些丧命,如果他们真是教会的会员,为什么要对我们吐露真相?

    要么他们想要拉我们入伙,要么他们已经拿定主意要杀人灭口,但对我们而言,我们的选择显而易见,退路极为有限。

    笛莎皱眉道:“我确实听到过贵教派的名字,事实上,在不久之前,我还曾接见过贵教的三位诺菲勒族系血亲。”

    她指的是那次解密《灵魂试炼》的聚会,我们三人伪装的诺菲勒。

    周围的血族立时窃窃私语,立夫伦特轻声对身后的人说:“三个诺菲勒?也许是虱子他们。这一群低等的混蛋,居然随意泄露教会的身份。”

    他随后说:“啊,我的礼貌到哪儿去了?来吧,让我把所有的成员一一向你引荐,笛莎小姐,两位绅士。”

    他高大的身躯慢慢转动,而身后的血族一个个脱去礼帽,露出本来面目。

    一个表情宁静的年轻女人,金色短发,容貌很美,但看上去颇有果敢气魄,她额头正中有一道细缝,双目恬淡,立夫伦特说:“这位是玛格丽特女士,萨罗布利族系的血亲,一位医生、学者以及教会的牧师。”

    笛莎露出亲切的笑容,朝玛格丽特点了点头,暗地里问我:“萨罗布利是什么族系?我从来没听说过。”

    我回答道:“那是元祖萨罗特的后裔,那也是一位洪水先民,但他死的很早,并未熬过大洪水。因而他们族系的人数很少,他们精通救死圣术与驱魔圣术,确实常常救死扶伤。”

    我说的很快,将信息化作脑电波,顷刻间送入笛莎的脑神经末梢,让她在一个心跳间就有所了解。于是她及时笑道:“萨罗特的后裔,真是荣幸之至。”

    玛格丽特露出微笑,说:“我们族系的名字已经鲜为人知了,我很高兴你对我们有所了解。”

    立夫伦特说:“当然,他们甚至知道我们吉亚斯德,他们可是一群百事通。”

    接下来是一个十分年轻的男性血族,鼻子上套着个圆环,耳朵上有耳环,眼眶画着烟熏妆,头发乱糟糟的,如同城乡结合部和中小学中的那群杀马特,但他显然是一个北欧人,我骨子里崇洋媚外的奴·性发作,因此看起来要比那些人要有档次一些。

    立夫伦特说:“布鲁赫族系的菲洛特·巴赫,一位出类拔萃的勇士,他的年纪还不到二十一岁,成为血族才刚刚两年,但他可是个天才,我的同僚都心甘情愿的承认。”

    菲洛特抬起脑袋,吸了吸鼻子,用嚣张的语气喊道:“真·布鲁赫,与那些假仁假义的布鲁赫截然不同!你们这些婊·砸可给我记得清楚一些。”

    一个两岁的血族,从某种程度上说,他还是个婴儿,但他却散发出极为危险的气息,像是张狂的夜狼一般。笛莎神色柔和的说:“幸会,幸会。”立即又悄悄问我:“真·布鲁赫?那又是什么?”

    我轻轻回答:“真·布鲁赫认为他们族系的祖先并不是特洛利,特洛利谋杀了他们族系真正的祖先,吞噬了它的灵魂。但这人不像是真·布鲁赫族系的人,那些人都是群冷静的学者,可不像这满嘴喷·粪的小王·八羔子,欠抽的狗·奴才胚子。。。。。“

    笛莎神情有些不自然,似乎对我的用词稍有不满。但她立即对菲洛特说:“我一直不相信特洛利拥有一位洪水先民的资格,我期待真·布鲁赫总有一天能将真相大白于天下。”

    菲洛特愣了愣,又哼了一声,说:“那是当然。”

    接下来几人都是一些相当罕见的分支血族,有死亡之族“卡帕多西亚”的掘墓乌鸦蒂格,有可怕的恶魔行者——巴尔族系的恶魔黑手戴默尔,还有血之兄弟会的静默疾病——道格拉斯。除了立夫伦特与菲洛特之外,每一人都带着一、两位随从,但立夫伦特并未介绍那些随从的姓名。

    无策静静的用意识评论道:“都是些极为冷僻的血族族系。”

    我说:“没错,一群边缘人,一群游离于十三族系之外的家伙。”

    立夫伦特引荐完毕,惊叹的说:“我没想到笛莎小姐如此渊博,真令我大开眼界。事实上,当我第一次找到他们的时候,我对他们各自的起源与出生都有些迷茫呢。而我,狂妄自大而又厚颜无耻的说,我是一位对奇闻异事求知若渴的学者,我穷极一生寻找这些罕见的同伴,但也未能达到您这样通晓历史的程度。”

    笛莎嘿嘿笑了几声,瞅了我一眼,眼中居然掠过一丝赞赏之色,但她显然不想多做评论,立即问道:“立夫伦特先生,我能问问,贵教来到这里,到底所为何事?”

    立夫伦特与所有人交换了眼色,露出神秘的微笑,说道:“当然是为了寻找新的教友。当然,我想把同样的问题抛给笛莎小姐,您又为什么来到这里呢?”

    笛莎说:“我们是来旅游的,立夫伦特先生。你看,我虽然是杀手,但也有周游世界的志向呢。”

    所有人都笑出声来,李丙纶笑道:“那可真是稀罕事儿,不过你来的正好,笛莎小姐,我打赌这世界上很少有人见过我这样的地方。”

    掘墓乌鸦蒂格阴沉的说:“旷古未有的地狱边缘,凡人与妖虫的共生星球。”

    笛莎朝他看了一眼,说:“确实,我已经大开眼界,不虚此行。”

    立夫伦特走到她面前,高高的身子,漆黑的眼,白色粉笔般的肤色,让他看上去仿佛勾魂的白无常。

    他说:“您有没有兴趣让此行变得更加难忘有趣呢?笛莎女士?”

    注释:

    萨罗布利——萨罗布利族系是一支日渐消亡的族系,但它们的元祖萨罗特据说是末卡维与羲太的兄弟,最早诞生的血族元祖之一,这一族的人以治疗者的形象闻名。

    真·布鲁赫——布鲁赫族系是学者、战士与叛逆者,是身份最矛盾的族系。真·布鲁赫比布鲁赫更为严重,他们的人离经叛道,却又极为冷静,知识渊博,却又爱钻牛角尖。真·布鲁赫认为布鲁赫崇敬的元祖特洛利是一个卑鄙恶心的噬魂篡位者。

    巴尔族系——很少人知道巴尔族系的由来,但他们与地狱的联系甚至比斯密茨更甚,更有人说他们就是恶魔与血族的混血儿,是斯密茨进化的产物。

    血之兄弟会——斯密茨族系的造物,通常是一群样貌丑陋堪比诺菲勒的血族仆人,但他们所有的成员之间存在心灵感应,当他们聚集的数量众多时,可以产生可怕的纪律性和协同性。
五十七 全面包围网
    既然说到离开,我倒没注意到他们是如何从地牢中逃出去的。

    隧道的机关全数安然无恙,瑞文·海默不会多此一举,在逃跑过程中将机关全数复原,他们另有离开之道。

    笛莎似乎看出了我的疑惑,她说:“父亲和帕斯卡尔有的是办法避开机关,父亲可以将自己身体短暂的化作流动的水泥,而帕斯卡尔能将肢体分成肉块漂浮,法师都是些恶心的家伙,不是吗?”

    我惊恐的望着她,暗想:“不久之前,我们还试图与这些恶心的家伙为敌呢,即使在将来,为了双竹,也不排除我们再度交锋的可能,谨慎呀,面具,谨慎,他们有无数手段能置你于死地。”

    我们又四处搜寻了一番,实在找不到什么新的线索,于是我们开始沿着走道返回。

    当回到豪宅,正要走出军阀头子的办公室时,海尔辛的声音忽然从对讲机中传来,他拼命压低声音,但掩饰不住语气中的焦急,他说:“他们当中少了五个人,不,不,除了李丙纶,现在全都不见了,很可能朝你们方向去了。”

    笛莎挡住我们,示意我们先不忙开门,随后低声问:“他们来了多久了?”

    海尔辛说:“不会超过两分钟。我被他们拉上舞台,硬要我发言,我一直找不到机会提醒你们,我马上就赶来。”

    笛莎摇摇头,苦笑道:“已经来不及了,你待在原地,随时准备接应我们。”

    我和无策同时露出警戒的神色——笛莎说的没错,就在门外,在两层楼下的大堂之中,至少有二十多人站立不动,他们毫不掩饰身上的敌意,在灵异感知传来的信息中,那儿简直有如大洋漩涡般凶险。

    笛莎用灵异感知说:“门口还有四人,手上拿着枪。你们跟着我,一见我动作,立即冲出去,朝右侧通往厨房的楼梯跑,尽量不要中弹。”

    我们两人点了点头,笛莎抽出两柄利刃,手臂一扬,匕首化作银光,瞬间没入墙壁,只听屋外传来四声痛呼,笛莎的匕首穿过墙壁,准确命中四人,她投掷手法巧妙,力道惊人,算计更是精确,足见阿刹迈特的暗杀术千锤百炼,名不虚传。

    我正在脑中惊叹,无策抢在我前头冲破了大门,我一时慌了神,手脚并用的追了上去,只听楼下枪声大作,如巨浪般的火力朝我这边涌来,我暴喝一声,肾上腺素刹那间充斥全身,双脚一踩,腾空而起,如飞燕般跳上半空,千万子弹咆哮而过,却连我衣角都没碰上。

    我大声呼喝,只觉得意气风发,挥斥方遒,身随意转,洒脱如意,忍不住在空中哈哈长笑。

    在无策与笛莎惊骇的目光中,我算错了跳跃的距离,直接从三楼坠了下去,我只感到耳畔传来敌人的惊呼声,身在半空中,心慌意乱,身不由己,一个倒栽葱,压扁了下方的一位枪手。这人临死前想朝我开火,结果刚刚扣动扳机,就被我钢铁般的大头撞了个脑袋开花,但手指却已经扣动扳机,于是卡宾枪的子弹四处乱扫,他身旁的战友一时阵脚大乱,到处寻找掩体,局面乱作一团。

    我趁机爬了起来,抢过他的枪械,胡乱开枪,随后冲入大堂后的楼梯,沿途有人朝我开火,但我硬化了皮肤,屁·股上结结实实挨了两发,裤子上破了好几个洞,我仰天长叹,胸中惆怅,惋惜这条裤子从此成了开裆裤。

    笛莎和无策碰巧从楼梯拐角处冲了下来,无策问:“你怎么样?”

    我惊魂未定的喊道:“笛莎小姐,可吓死了我了,给我一个死里逃生的拥抱。。。。”

    只见一道白光急速飞来,我躲闪不及,心中一悲,叹道:“罢了,罢了,这丫头好毒,我面具今日毙命于此。”谁知她的匕首从我耳畔飞了过去,一个敌人恰好在墙角处探头探脑,被笛莎的飞刀命中头颅,一下子躺倒在地。

    无策说:“除了宴会的方向,外面全是埋伏。”

    笛莎点点头,说:“我们朝外面冲,和之前一样,你们紧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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