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蛊秘藏-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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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里怎么教我，轮得到你管吗，再说了，你也不过才二十好几，算个哪门子前辈？”，黑崖不耐烦的斥骂道。
“大哥，他？”，霍宁听到黑崖说那老头才二十好几，不禁有些诧异。
“小子，你”，那老头听到黑崖斥骂，先是一惊，而后那浑浊的目光似乎隐隐浮现一抹杀意。
“干什么营生不能糊口，非得吃那碗晦气饭，横财发不上，小心再搭上自个的小命”，黑崖淡然开口，“你也不用对我忌惮什么，我对你们这些挑土的也没什么兴趣”，说罢，黑崖便想绕开那老头，往别处去。
“等一下”，那老头看黑崖要走，回过神赶紧喊道，“小兄弟，是我有眼不识阎王爷，看来你也是趟江湖的，怕也知道些道道，我也不跟你弯弯绕，就跟你掏心窝子的扯两句闲篇，你要是看得起我，赏个脸面，我们到个方便说话的地方，聊两句，怎么样”，那老头对着黑崖诚恳道，目光带着一丝恳求。
“小爷没空”，黑崖不耐烦的打发道，并不给那老头面子。
“这”，老头似乎有些难色，思虑后，暗暗叹了口气，狠下心道，“小兄弟，我们聊两句，也碍不着你啥事，要是你说得在理，我就把这布包的东西都送于你，怎么样”。
“你那万把块的东西，小爷可看不上眼”，黑崖戏虐道，“但如果是那个物件的话，小爷倒是愿意陪你多唠两句”。说着，往哪老头手中的黑色佛像看了两眼。
“小兄弟，你这是不是有些过了，这可是我拿命换来的”，老头的话语已经带着一丝冷意，对于黑崖的得寸进尺，显然有些愤怒。
黑崖轻笑一声，也懒得再理会那老头，口中似是自顾自低吟道，“哪里来，回哪里去，该是你的跑不了，不是你的留着也是祸害，人命贱的很，有时候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咋没的”。
低吟诵罢，黑崖也不打算再跟这老头过多纠缠，自顾自带着霍宁就要离去。
“哪里来，回哪里去。。。。。。”，老头摩挲着手中的黑色佛像，口中不停的重复黑崖刚刚所说，似乎陷入了反思。
“哎，贪过头，容易撑死，或许师傅跟那小鬼说的才是对的，是我自己太执着了”，老头目光闪烁，连带那浑浊的双眸都开始透露一丝清明，轻叹一声，便飞快的往黑崖的方向追去。
“嘿，你这家伙有完没完，难不成真要小爷动手？”，黑崖盯着再次拦在他跟霍宁身前的老头，冷声喝道，这老头着实也有些烦人，虽然黑崖对他手上的那个物件感些兴趣，但也犯不上自己往上贴。虽知道那东西的些许不凡，但也不想真的去趟那摊浑水。
“啪嗒”，老头并不介意黑崖的冷哼威胁，直接把手中一直紧紧攥着的黑色佛像塞进了黑崖的手里。
“小兄弟，刚才是我冲撞了你，有什么事还请海涵，说实话，我在这行当上讨生活也不短了，但是这一次怕是真到了劫难，小兄弟你要是有个什么法子，还望跟老哥说道说道，老哥感激不尽”，老头诚恳道。
“怎么了？不当自己是前辈了？”，黑崖戏谑一声。
老头见黑崖言语戏虐，但是手中的物件却没有递回，看来算是有戏，因此也不敢恼火，陪着笑脸道，“小兄弟既然也是道上的人，那我自然是不敢耍那些见不得人的小把戏”。
“我只是对你这物件感些兴趣”，黑崖仔细端详手中的黑色佛像，眉宇微皱，带着一丝凝重。
“小兄弟，这里人多眼杂，我们是不是。。。。。。”，见黑崖一直把玩手中的佛像，那老头有些按捺不住的提议道。
“好，你带路吧”，回过神来的黑崖，带着一丝了然，随意道。
“好，那你们跟我来”。老头轻声道，便带领着黑崖跟霍宁往蛊市的一个角落走去。
“小兄弟，这里是蛊市内特有的包间，不止坚固，更是设置了蛊纹结界，虽然结界的强度不怎么样，但是隔绝一些有心的探查，倒是足够了”，老头对着面前的一排用砖块垒砌的小房间解释道。
“土老鼠，又淘到什么稀罕物物件了，要是发了横财，可别忘了兄弟几个”，那些包间外的一个身穿黑衣的男子调笑道。
老头带着笑脸随意道，“小哥笑话了，就是跟朋友聊点事情”，老头把手伸进那灰色长裤的口袋内，摸出一叠票子，偷偷的塞到那男子手中，“这些给哥几个买酒喝”。
“嘿嘿”，黑衣男子淡笑一声，搓了搓手中还算厚实的票子，轻笑一声，“还算你这家伙懂事，今天是蛊拍日，包间都满了，看在你我的交情上，那边角上还有一个，你先拿去用吧”。
“谢小哥了”，老头恭敬一声，便带着黑崖他们往哪边角走去。
边角上的那个包间，比起一旁的那一些包间，更破旧一些，而且上面也没有如那些包间一般，有蛊纹的涂绘，就是个普通的破土屋。
“这些娘希匹的狗杂碎，居然给老子搞这么个破屋子糊弄我”，老头见到那破土屋，先是低骂一声，但也不敢叫嚣，只得回过头对黑崖陪着笑脸，“小兄弟，今天蛊拍日，人多的很，这包间不够用，我们就将就的进去聊两句吧”。
“好”，黑崖倒是无所谓，反正以他的敏锐感知，也不惧怕别人的探查跟偷听。
“我去，这屋子也太破了吧”，跟着老头跟黑崖进来的霍宁，都忍不住嫌弃的摆着手，扇开铺面而来的土灰。
“呵呵”，老头尴尬的淡笑一声，也不好说什么，毕竟这破屋实在是破的可以。
先不说四周的土墙都有些漏光透风，就连顶子上都有几个盆瓢大小的破洞。
“刚刚如果我的感觉没错的话，那些包间内大半都是空着的，并没有人”，黑崖冷声说道，此时他也明白被那些人给摆了一道，颇有些不爽。
“哎，小哥应该是刚来的吧，可能还不晓得”，老头轻叹一声，“本来这蛊市的包间是免费动用的，每次维护也都是商铺大伙平摊出钱，但是自从来了这些人，他们强行控制了蛊市，不止别人进来要交入市费，连着这免费的包间，他们都要讹诈一笔。而我也只是跟小哥闲聊两句，并不是交易什么好物件，他们又没得抽税，要不是偷摸着塞点烟酒钱，怕是连这破屋都没得用”。老头练练苦笑道。
“还真是霸道”，霍宁冷哼一声，显然对于这伙人，他现在也是厌恶到了极点。
“罢了，我们还是先说正事吧”，黑崖挥出一道血红光芒，罩住三人，算是布下了一道简单的隔音结界。
老头望着黑崖随手便布出的结界，心中惊叹。对于那些好的包间内的蛊纹结界，他也是见识过的，但是看黑崖这厚重的血色结界，以自己的感觉，怕是比那些不入流的结界强大得不止一一个层次。而刚刚还有些怀疑黑崖的他，此时的内心也已然更多了几分期待。
第八十八章 所谓信任
西安蛊市的破土屋内。黑崖三人站立在血色的结界之中。
“小兄弟，以你的见识跟刚才的话语，怕是应该知道我是干什么行当的吧”，老头先是反问一句，虽然对黑崖的实力高看了几分，但还是要探探底子，毕竟等一下他说的可能关系到自己的小命，不得不小心些个。
“如果我看的不错，你怕是动土的吧”，黑崖了然说道。老头听了暗暗点头，看来黑崖的确知道一些，这也让他安心了几分。
“大哥，动土的是什么意思”，有些不明所以的霍宁开口问道。
黑崖瞄了老头一眼，转身对霍宁解释道，“小宁子，这动土的说白了，就是掘坟盗墓的，只不过行当里不说的那般透彻罢了，而这动土的呢，又分北边的探戈马，西边的见青花，南边的摸陶画跟东边的溜金元，四脉各自独立存在，手段各不相同，也互不干涉，老死不相往来”。
“探戈马，见青花，摸陶画，溜金元。。。。。。”，霍宁口中嘟囔，还是不甚明了。
黑崖也不管疑惑的霍宁，对那老头问道，“不知道你算是哪一脉”。
“小兄弟果然是个明白人，这次算是问对路子了”，老头先是笑道，心中更是安定了几分，对于他们这行当，早就销声匿迹多年，如今还能如此清楚的知道他们派别的，怕也就只有一些真正熟知规矩的老人物了。
“不瞒你说，我师承溜金元，也不是什么大派，到我这代，除了我那云游的师傅，怕也就我这一脉单传了”，老头微叹道，带着一丝落寞。
“我看也像，你那妆容跟腔调，怕都是溜金元的易容，只不过你学的还不到火候”，黑崖了然点破道。
“呵呵，让小兄弟见笑了”，那老头抓住自己的花白头发，慢慢往下揭，不多时，那花白头发就连带着一个完整的面罩，被揭了下来，显现出一个略显惨白的面孔，看那略带一丝蜡黄黑气的面庞，估摸的也才二十多岁，竟与刚才黑崖猜测的一般无二。
“大哥，这，这。。。。。。”，霍宁看着那老头变成一青年，面容惊愕道。
“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不过是溜金元的易容罢了，他应该也练了些年头，要不然也骗不了你”，黑崖淡然道。
“那大哥你又是怎么知道的”，霍宁疑惑道。
“溜金元的易容，只整脸而不折腾手，毕竟都是靠手上的活吃饭，要是弄得手不活络了，怕会影响了自己的营生。因此他的手，光滑白皙，没有一丝皱纹跟茧子”，黑崖解释道。
“那就凭这些，你就知道他是刨坟的？话说这易容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手段，怕是其他的行当也都会些”。霍宁不解道。
“当然不止这些，你看他刚刚摆在地上的跟手上的那个物件，跟他身上一样，都散着一股土味，显然是在地里埋了很久，再加上他身上那若有若无的阴冷鬼气，怕是动土的无疑了。而这动土的四大家，又只有溜金元的好易容，因此我才猜测他是溜金元的”，黑崖详细说来，让得刚刚还疑惑不解的霍宁都明白了过来，而一旁安静听着黑崖解释的那个青年也暗暗点头。
“小兄弟果然不是一般人，看来我这次是有救了”，那青年抱拳恭维道。
“有没有救我不确定，但是你还是跟我详细说说，否则我也帮不上你”，黑崖摆手道。
青年点了点头，思虑了片刻，终于还是轻叹一声，开腔说起，“其实这一切都是因小兄弟手上的那尊佛像开始的”，青年指了指黑崖手中的佛像，淡漠道，带着一丝悔意，“其实。。。。。。”
“当，当，当”，一声声沉闷的钟声从远处传来，直接无视黑崖的血色结界，穿透而入，湮灭了青年的话语。让得黑崖微微诧异，虽说这结界只是他随手而为，但也不是这般轻易能够穿透的，而且这穿透而来的钟声，居然还没有让结界产生一丝的波动，看来那所谓的蛊钟，也应该是一罕见的蛊器。
而这破土屋外，整个蛊市中人都安静了下来，皆往那蛊市中心望去，带着一丝期待，不消片刻，呆立的人群已经开始涌动，如潮水般往那钟声传来的方向涌去。
“大哥”，一旁的霍宁提醒道，那狗熊曾说过，蛊钟响起，便是蛊拍开始的征兆。
“小兄弟，你们是来参加蛊拍的吧”，身旁的青年见到霍宁略带焦急的神色，自然明白黑崖他们此次的目的。
“恩，是的”，黑崖答复一声，目光也略带凝重的往那钟声传来的方向望去，心中叹道，“也不知道那女人探查的怎么样，这蛊拍都要开始了，还不回来，难道出了什么意外？”，黑崖眉头开始紧锁，莫名浮现一丝让自己都感到意外的担忧，“算了，还是先赶去蛊拍之地，再看情况吧”，心中默默盘算道。
“那我这。。。”，青年面色尴尬道，现在黑崖可是他目前唯一的希望了，他可不能就这般错过。
“你先跟我走吧，等完事后再商量你的事”，黑崖冷淡一声，不容那青年辩解，挥手收起血色结界，带着霍宁就往那钟声方向走去。
“好吧”，青年也只能无奈应和，背着身上的破包袱，跟着黑崖走了出去。
“等一下无论发生什么事，不要说话，也不要乱动，跟在我兄弟旁边，否则，我可不保证你的安全”，黑崖转头对着跟上来的青年提醒道。
“好，好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