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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Fate Zero-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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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就算Saber就在身边,切嗣会把事情托付给她吗?
  
  虽然那个Lancer的英灵迪卢木多也是相当老实的家伙,不过Saber那与之相比毫不逊色的愚蠢骑士道精神,则完全超过了切嗣的理解范围。
  
  大概,她脑袋里深信不疑地认为Lancer决不会杀死切嗣吧。觉得她完全不正常。骑士王居然会允许将自己的Master独自暴露在敌人的Servant面前。如果Lancer失言的话,那时她的圣杯战争就到此结束。就算那个枪兵没有这个打算,如果凯奈斯还有意识的话。应该会用令咒强制他吧。她难道连那种程度的可能性都没想到吗?
  
  切嗣适当地发着愣,点燃了叼在嘴里的香烟。
  
  多么讽刺啊。单方面和敌人的Servant结下愚蠢透顶的信赖关系和自己的Master却隔阂深重的英灵。就算以最优秀的能力而自豪,但有这么难以驱使的棋子吗?
  
  果然还是应该更加慎重地选择自己的Servant——切嗣到现在才一边痛感到此事的失败,一边和叹息一起吐出紫烟。
  
  —l30:32:15
  
  “——女人问你一个问题。”言峰绮礼一边朝束手无策呆立着的女人慢慢走去,一边用深沉的声音说道。
  
  作为她护卫的黑发女人,已经像块破布一样被自己毫不留情地打倒在地,根本算不上威胁了。
  
  “你们两人,好像是为了保护卫宫切嗣而向我挑战的——那是谁的意志?”
  
  “……”
  
  绮礼用一只手掐住保持沉默的艾因兹贝伦的霍姆克鲁斯,轻轻将她举了起来。像雕像一样端正美丽的面孔因为痛苦而变得扭曲。
  
  “我再问一遍。女人,你们是根据谁的意志而战。”
  
  绮礼的问题对他来说是切实想知道的事情。到底是谁,在通往卫宫切嗣的道路上设下无谓的妨碍——那个真相对他来说是非常重要的问题。
  
  有一点绮礼已经看穿了。
  
  无论怎么找,这霍姆克鲁斯的身体上都没有令咒。她不是Servant的Master。现在这过于轻率的行动,绝对不是Master会做的。
  
  那样的话,真相就和时臣在最初阶段所预见的一样——果然卫宫切嗣才是Saber的Master,这两名女子只是单纯的棋子。
  
  好了,这里问题就来了。
  
  如果是切嗣命令两人袭击绮礼的话一一略过。单纯只是对绮礼过低评价了。对女人们来说,以自己为对手实在太自不量力了。只是这样而已罢了。
  
  或者说除了卫宫切嗣以外还有其他的司令塔——那个也略过。艾因兹贝伦的首要目标是保护作为Master的切嗣。为此,任何牺牲都在所不惜。只是为了拖延时间就不惜消耗人命吧。
  
  只不过,无论哪种可能性都留有共同的疑问。
  
  绮礼再次仔细端详因为需要氧气而喘息的银发女子面容。是一张太过美丽工整而像是人偶一般的脸。红宝石一样的红色瞳孔。和肖像画上流传下来的“冬之圣女”莉斯拉依黑.由斯苔萨一模一样的模样。
  
  这个霍姆克鲁斯不是Master,但是既然参加了圣杯战争。那这个应该是担任“圣杯容器”职责的人偶不会错的。那么她应该是在圣杯战争的终盘成为关键的重要存在。将这样的棋子派往战斗前线暴露于危险之中,绝不是单纯因为人手不足而造成的愚行。
  
  ——绮礼突然感到脚尖传来奇怪的重量感,于是低下头看去。
  
  因为是过于些微、不值得注意的存在,所以绮礼根本没有意识到。刚才开始从低处传来的微弱痛苦的喘息.不知何时已经接近到了绮礼的脚边。
  
  满身创痍的黑发女子伸出颤抖的手臂抓住了绮礼的右脚。
  
  尽管握力很弱,不过这大概是她现在全身的力量了。已经既无法站立,也无法握紧拳头。就算如此,那昏暗的燃烧着憎恨的眼神仍然毫不动摇地凝视着绮礼。
  
  “……”
  
  绮礼无言地抬起了脚.朝肋骨被粉碎的女人胸口毫不留情地踩了下去。已经连悲呜都无法发出的女人没有因为痛苦出声。只是由于从肺部被挤出的空气而悲惨地发出“咕”的声音。
  
  女人就算这样也没有放手。就好像紧紧抓住流木的漂流者一样,用衰弱的手臂抓着绮礼的胳膊,只是用憎恨的表情继续凝视着绮礼。
  
  绮礼再次移回视线,抬头朝被举在空中的银发女子看去。
  
  霍姆克鲁斯就算被抑制了呼吸,痛苦地扭动着身体,她的表情却看不出恐惧。如果只是如此的话还没有什么不可思议的。非人的仿制品人偶的话,当然没有对死或者痛苦感到恐怖的感情——但是,那样就讲不通了。因为霍姆克鲁斯的红色瞳孔里,毫无疑问充满了憎恶和愤怒死盯着绮礼。
  
  从空中、从地面上,两个女人的眼神充满怨恨地向绮礼怒视着。
  
  “决不让你从这里通过。”
  
  “就算拼上性命,也要在这阻止你。”
  
  两个人都没有回答绮礼的问题。命令她们迎击绮礼的会是谁呢?
  
  无论怎么思考,推理都会产生矛盾。
  
  在那里,绮礼又假设出一个可能性。
  
  要是这两个人根本没有接受任何人的指示和许诺.完全根据各自的判断前来挑战绮礼的话会怎么样呢?
  
  ——那是决不可以忽略的情况之一。
  
  绮礼突然感觉到熟悉的灵体气息悄然无声地来到了自己身旁。Assassin念话的声音直接传到了绮礼的脑中。
  
  “Caster、还有Lancer及其Master全部都战败离开这座森林了。Saber很快就会赶来。我的主人,这里很危险。”
  
  绮礼冷淡的听完Assassin的报告,失望地点点头。继续在这里做什么都是徒劳的了。自己从正面面对Servant·Saber是没有胜机的。应该说.现在从这里退却能不能平安地逃走都很危险。
  
  现在能够使用的计策——只有阻止Saber的追击吗?
  
  绮礼从上衣里抽出新的黑键,毫无踌躇、就像裁断布匹一样随意地刺穿了银发的霍姆克鲁斯腹部。
  
  “唔……!”
  
  人造的女人发出不成声的悲鸣,从喉咙里逆流出鲜血。原来如此,是红色的吗——绮礼一边想着无聊的感慨,一边将手上痉挛的身体丢到了地上。
  
  总之避开了要害。在因为出血死亡前大概可以坚持几分钟。是去抢救她,还是见死不救追击绮礼。即将赶到的saber应该会面临这两个强制选择。
  
  到此为止,绮礼看都没看两名濒死的女人,开始沿着来时的道路在树木之间疾驰。
  
  在一个状况结束之后,没有做多余考虑的余地。对刚刚还进行死斗的两名女性,也没有任何值得回想起的价值。
  
  尽管这样,奔跑的绮礼脑海里却一直回荡着那两人的眼神。
  
  那是真正的憎恶。她们的杀意决不是因为义务感或者职业意识产生的。
  
  女人们并不是为了保护艾因兹贝伦的胜利,而是为了保护卫宫切嗣那个人。如果是前者的话,两人应该会在城内与切嗣配合迎击外敌。她们没有采取这种稳健的战法,而是尝试撇开切嗣进行防御。
  
  远离卫宫切嗣的意图,仍然想要保护切嗣的意志。对不可能胜利的战斗渴望胜利的执着。
  
  那些女人对切嗣这个男人期待、托付着什么。在战力差距和胜率无法解释的领域,守护着、贯彻着什么。
  
  让人如此毫无道理地采取这种愚行的概念,绮礼只知道一个。
  
  信念——
  
  如果那两人是对卫宫切嗣这个人物抱着“信念”协助他的话.那她们的愚蠢行为就全部说得通了。只不过,那在最后会产生一个重大的疑问。
  
  女人往往是自私的生物。只有这两个女人都全面肯定、理解“他”,两人为了“他”牺牲自己这种事才可能成立。
  
  那就是说——卫宫切嗣这个人物是被他人肯定、理解的存在吗?
  
  “不可能的……”
  
  绮礼从喉咙中发出类似呻吟的嘀咕。
  
  那是决不可能出现的矛盾。
  
  彻底颠覆对卫宫切嗣的期待、预感的意外。
  
  卫宫应该是虚无的男人。应该是在迫近虚无的尽头仍然未找到战斗理由的人。所以绮礼才会期待。认为在卫宫切嗣的内心、在那生存方式之中,应该会有自己寻找的答案。
  
  想要做到那样,切嗣必须孤高。他必须不被任何人理解、肯定,成为拥有与世界隔绝的灵魂主人才行——就像言峰绮礼那样。
  
  绮礼抛开心中膨胀的疑念,像是想要逃离那种想法似的,独自一人咬着牙在森林中奔跑。
  
  ※※※※※
  
  爱丽丝菲尔听到好像从遥远的地方呼唤自己的声音.朦胧地睁开了眼睛。
  
  熟悉的面孔和那金色的头发因为逆光更加美丽地闪耀着。
  
  “……爱丽丝菲尔,振作一点!爱丽丝菲尔!”
  
  “Saber……?”
  
  爱丽丝菲尔发觉对方不是别人、正是骑士王的少女之后,由于安心而全身放松,几乎再次陷入昏睡之中。
  
  “不行!好好保持住意识!我现在马上去叫切嗣。在那之前坚持住!”
  
  “……绮礼……这里的敌人在哪里?”
  
  爱丽丝菲尔用微弱的声音问道。Saber很遗憾地皱起眉头回答道。
  
  “逃走了。要是我再早一点赶来的话,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
  
  “……舞弥小姐呢……”
  
  “她虽然也负了重伤,不过没有性命之忧。比起那个,你的伤势!这个出血量——”
  
  Saber未说完,就因为惊讶而说不出话来。
  
  直到刚才还从爱丽丝菲尔腹部的伤口不断溢出的鲜血一下子停住了。Saber小心翼翼地卷起破裂的衣服一看,尽管沾满了粘粘的血糊但是光滑的肌肤上却找不到被刺伤的痕迹。
  
  “——对不起,吓到你了。”
  
  从Saber抱住自己的手臂中,爱丽丝菲尔毫无痛苦地自己起了身.本应是没有血色的脸颊也已经恢复了樱色。刚刚看到的重伤惨状就好像幻觉似的。
  
  “爱丽丝菲尔,这到底——”
  
  “已经没关系了。不用担心。和对他人使用治愈魔术比起来。治疗自己的伤很简单的……本来,我就和人类的身体构造不同.”
  
  “啊……”
  
  爱丽丝菲尔一边冲着惊讶地瞪大眼睛的Saber微笑,一边在心中默默向对自己无比信任的骑士说谎而道歉。
  
  “其实多亏了你哟。Saber……”
  
  虽然爱丽丝菲尔的身体从魔术上看是人造物,但是并没有加入在丧失意识的状态下自动进行治愈的法术。治愈她伤势的,是和艾因兹贝伦的魔术完全不同的奇迹。
  
  宝具“远离一切的理想乡”——治愈拥有者的伤势,甚至还会停滞老化。宝剑Excaliber的剑鞘。过去在艾因兹贝伦城中,召唤英灵阿尔托莉亚时所用的宝具。现在作为概念武装封人了爱丽丝菲尔的体内。
  
  正常考虑的话,这应该是Master切嗣应该装备的王牌。不过他将其作为爱丽丝菲尔扮演伪Master前往前线的保险,把这绝对防御的宝具交付到了妻子手中。反正,如果真正的所有者Saber不在身旁供给魔力的话,剑鞘是无法发挥效力的。对从一开始就预定和Saber分开行动的切嗣来说,只是无用的东西。
  
  对自己的Servant不信任的切嗣为了保险,慎重地嘱咐爱丽丝菲尔不要告诉Saber剑鞘的存在。可是,爱丽丝菲尔对于这种强行借用本是骑士王所有物的宝具一事,心里感到十分过意不去。
  
  尽管这样,在实际确认效果时,那威力确实让人吃惊。到Saber赶来为止,爱丽丝菲尔毫无疑问处于危笃状态。骑士王的手只是触摸了一下.伤口就瞬间愈合,丧失的体力也迅速恢复。真不愧是被称为奇迹的宝具。
  
  被绮礼用蛮力破坏而应该变得异常的魔力回路,现在也没有任何问题。这样应该可以和平常一样顺畅地使用魔术。
  
  这样一来,接下来就应该优先治疗舞弥了。昏迷状态的她确算不上濒死,不过确实属于重伤。
  
  爱丽丝菲尔看着被毫不留情破坏的肉体上的伤痕,再次体会到了言峰绮礼那个男人的恐怖。
  
  那个代行者无疑是怪物。不论是面对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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