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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Fate Zero-第108章

小说: Fate Zero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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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的报偿,这已经足够了。
  韦伯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刻在手上的契约之证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样一来,我就不再是你的Master了。」
  韦伯低着头,看着脚下说道。他并不想知道现在Rider以什么表情看着他。也许是对韦伯放弃战争这种怯懦行为感到惊讶,也许是为自己从无能的Master手中解放出来而露出安心的笑容,无论是哪一种,韦伯都不想看到。可以的话,他甚至希望Rider把两人邂逅的经过忘掉。
  「去吧。无论去哪里都行,你已经……」
  唔,平静的回答声响了起来。
  接下来,就该听到在大地上飞驰而去的马蹄声了——韦伯正这样想着,却被领口拎了起来,下一个瞬间,他做到了布塞法鲁斯的背上。
  「我当然会立刻赶去——不过,既然发出了烦人的号令,你也下定决心了吧?来见证号令实现的时刻吧。」
  「你,你,你白痴啊!我说,喂!」
  自己的意志如此轻易地被改变,韦伯尴尬地大叫起来。布塞鲁法斯以鼻子发出粗犷的嘶鸣,仿佛在嘲笑他的慌张一般。区区一匹马,嘲笑人的方式却和骑手一样,想到这,韦伯在一种自己也无法理解的愤怒驱使下,大叫起来。
  「我已经没有令咒了!不当Master了!为什么还要带我一起去?我——」
  「不管你是不是Master,你是我的朋友,这点不会改变。」
  韦伯知道,这句伴随着和往常一样的笑容说出的话语,是说给自己听的,这一瞬间,他心中最强硬的部分瓦解了——尽管拼命保护着,破坏却仅仅需要一瞬间。
  夺眶而出的泪水如泉水般溢涌不绝,从鼻子流下的时候,与鼻涕混在一起,让他感到难以呼吸,发出声音更是困难的事,即使这样,他依然哽咽着问道。
  「……我……我这样的人……真……真的可以……在你身边吗……」
  「与我共赴战场那么多次,现在还说这种话干什么。你这笨蛋。」
  征服王如同听酒宴上的笑话一般取笑着少年的眼泪,拍了拍他那瘦弱的肩膀。
  「你不是与我共同面对敌人的男子汉吗?那么,你就是朋友。挺起胸膛和我比肩而立吧。」
  「……」
  韦伯忘了自嘲。忘了今天以前的屈辱、对明日的胆怯以及面对死亡那一瞬间的恐惧。
  「战斗胜利」这一无可动摇的信念,在他的心中扎下了根。
  不会失败,没有屈辱,他现在与王在一起,只要相信并奔驰与霸王之路上,无论多么不可靠的双脚,都将踏上世界的尽头——他如此坚信着。
  「那么,该对第一道令咒做出回答了,睁大眼睛好好瞧着吧,小子。」
  「……啊,我一定会用这双眼睛看着的!」
  传说中的骏马发出必胜的嘶鸣,开始疾驰,带着心连在一起的王与魔术师,奔向决战的死敌。
  狼烟所示之地,是未远川的河对岸,冬木第四灵脉所在地。
 


…04:10:33

  冬木市民会馆——
  这个总耗资八十亿日元的设施,是与站前中心大厦计划一起,被称为冬木新都开发象征的建筑。占地面积六千六百平方米、建筑面积四千七百平方米,是地上四层,地下一层的混合式构造。二层式音乐大厅能容纳三千余人。建筑名家的崭新设计,使这座现代化的公民会馆犹如古代神殿般壮丽雄伟,可以从这里看出冬木市进行新都开发的雄心壮志。
  然而,完成的只有外观,为了落成典礼,现在正在进行着内部装修,不过,真正投入使用是更遥远的事。除了最低限度的安全措施,连供电设备都没安装,在没有工作人员的深夜,这座清洁壮丽的建筑就成为了一个漫溢着无人的静谧,飘荡着异样的非现实感的空间。
  当然,市内建筑计划里并没有考虑魔术的因素。市民会馆的建筑场地选在冬木最新的灵脉上,完全是偶然——换一种看法,能够招致这种罕见的偶然,也是由于这个地方灵的特异性。
  言峰绮礼站在屋顶上,表情平静地看着自己发射的魔术信号在夜风中飘散着烟雾的样子。侵入这座没有像样警备的建筑,只需把锁弄坏就可以了,仪式的筹备和迎击的准备都已做好。接下来,只要坐等被信号吸引来的残敌。
  战斗临近,他却不动声色。对代理人而言,不需要对流血的预感产生亢奋,也无须为了缓解紧张情绪而说笑。他们具备了作为神意的工具的彻底条件,仅仅带着完成任务的平常心奔赴死地。这种长年的钻研,使绮礼能表现出临床医生般的冷静和无动于衷。
  可是——
  「哼,今晚的你还是这么一副冰冷的嘴脸啊,绮礼。」
  步法舒缓地走上屋顶的Archer揶揄道,绮礼的内心哭笑起来。这张和平时一样毫无表情的脸,在洞悉一切的英灵看来是什么样的呢。即使是连自己都无法察觉的感情起伏,也无法逃过英灵的眼睛。
  尽管开始的时候心绪产生了动摇,但绮礼现在已经习惯了。是吗,原来自己是这么冰冷的啊——他只是像对待别人的事一样了解自己。
  才从夜晚的街市上回来的英雄王仍然穿着奢华轻佻的休闲装,深红的双眸中残留着享受的余韵,完全没有战斗临近的紧迫感。不过,对于这个英灵而言,外表和内心是不可能分离的。围绕圣杯的决战,在他看来也只是如同玩耍一般。
  「接下来要我怎么做,绮礼?只要等在这里就好?」
  一个指令就有可能让Archer对Master的资质产生疑问,明确地知道这一点的绮礼在思考了一阵之后,摇了摇头。
  「如果在圣杯附近解放你的力量,仪式就会陷入危险之中,想玩得尽兴的话,就主动迎击吧。」
  「唔,好吧。不过,如果我不在的时候这里被袭击,你打算怎么应对?」
  「让berserker拖住敌人,我趁机将你召唤回来,那个时候就要借助令咒的力量,你不会介意吧?」
  「准了,不过,我可不能保证圣杯的安全。今晚的我不会手下留情,这狭窄的小屋子也许会被完全摧毁。」
  「那是最坏的结局,不过,那也是命运。」
  绮礼干脆地点点头,Archer却眯起了眼睛。
  「绮礼,看起来你似乎明白了战争的意义,不过,现在仍然没有想寄托于圣杯的愿望吗?得到了奇迹也没有任何希望?」
  「没错,那又怎样?」
  「虽说还未完成,但『器 』已经在你手中了。现在的话,也许会受理夙愿的『先约 』哦。」
  「……哼,原来如此。你是说,如果可能的话,在圣杯降临的同时,奇迹立刻发生是吗。」
  绮礼毫无兴趣地谈了口气。
  「硬要说的话——希望最后之战中不会有无关的人捣乱。无奈的是,附近都是居民。可以的话,我倒很想在没人的地方痛快地决胜。」
  听到这完全无趣的回答,吉尔伽美什不屑地说道。
  「唉,你藏在心中的东西,只有从圣杯附近推测了。」
  结果,尽管这两个人比谁都更靠近圣杯,却比谁都不在乎它。对他们来说,比起得到圣杯,驱逐为它而聚集的人更有意义。
  「——啊,还有,如果Saber在我回来之前出现。」
  临走之际,英雄王突发奇想般地停下了脚步。
  「到时候,就让Berserker暂时陪她玩玩。之所以留下那条疯狗的命,就是为了这个时候。」
  「明白。」
  绮礼仍然没有弄清Archer执着于Saber的原因。不过,至于这个由于初战的因缘而叫嚣着要消灭英雄王的Berserker,在通过对间桐雁夜的调查中得知其真名之后,英雄王反而容许了他的存在,说「让那条狗去咬Saber也是乐事一桩」,只要遇到和她有关的事,英雄王就能够控制住自己的愤怒,看来吉尔伽美什对骑士王很关注。
  「说起来,绮礼。Saber舍命保护的人偶怎么样了?听说那个叫圣杯之器什么的东西就在那个里面。」
  「啊,你是说那个啊。」
  关于其存在,绮礼不想提起。现在,他对此已经毫无兴趣了,连那个女人的名字都没必要想起来。
  「我刚才杀掉了。已经没理由让她继续活下去了。」

 
  爱丽丝菲尔睁开眼睛,环视四周。
  现在的感觉非常奇怪。意识无限鲜明,却无法条理清晰地思考。
  看来,浑浊而失去意义的,并不是她自身的精神,而是她所在的世界。
  许多景色在她眼前飞驰而过。看着这些景色,只会涌起无谓而难以承受的悲伤和空虚。
  严重映出的景象,全部都与欢喜和幸福无缘。只是在这一点上共通的,杂乱景象的万花筒。
  有痛哭,有屈辱,有遗憾的怨恨与缺失。
  流血与焦土、背叛与报复,费尽心力却一无所获,这就是代价高昂的徒劳连锁。
  熟悉的雪景反复循环着。
  讲述着将自己的一切封印于严冬之城中一族的故事。
  到这里,她终于想起来了——自己俯瞰的,是艾因兹贝伦一族历经两千年的圣杯探寻之旅。
  初始的由斯苔萨。以及以她为原型创造出的女性人偶们……人造人,虚伪的生命。
  由炼金的秘术所创造的,为了实现遥不可及的夙愿而生产使用的、人形的消耗品。
  以她们的血和泪为墨水,裂开的骨头与冻僵的指尖为笔,书写着艾因兹贝伦一族失意与迷失的历史。她们的叹息和绝望,让爱丽丝菲尔心头为之一紧。
  如果存在能看到这些景象的地点,那一定就是在一切纷争的焦点,见证一切之物的内部。
  爱丽丝菲尔终于理解了。自己现在正在看圣杯的内部。
  怀抱初始的由斯苔萨的,圆藏山的大圣杯。而所有人造人都是以身为「冬之圣女」的她为基础而创造的规格品。所以,她们分担着同样的痛苦。
  ——不,真的是那样吗?
  「你为什么哭泣,母亲大人?」
  回过神来,爱丽丝菲尔发现自己在孩子的房间里,被暖炉中的温暖守护着。
  窗外是寒冷的风雪。狂风呼啸而过,幼小的双手为了寻求保护,紧紧抓住母亲的双臂。
  「母亲大人,我做了个噩梦。伊莉亚变成酒杯的梦。」
  尽管内心害怕,伊莉亚红色的双眼还是充满信赖地看着她。虽然与母亲和其他姐妹面容相同,但这个孩子却是特别的,比谁都惹人爱怜——
  「伊莉亚的心里,装着七个大块。当伊莉亚感到要破裂,非常害怕却无法逃跑的时候,就听到由斯苔萨达人的声音,头上的大黑洞……」
  爱丽丝菲尔紧紧抱住女儿,她那银白色的刘海,擦着女儿被泪水湿润的脸。
  「没事,没事的……那种事不会发生。你是不会看到那种事的,伊莉亚。」
  在为数众多的姐妹中,只有爱丽丝菲尔拥有的,无法与其他人分担的悲切愿望——那就是甚为「母亲」的慈爱。
  在历代人造人中,作为第一个从自己的子宫中产下子嗣的人,在同族中,只有她被赋予爱子之心。而她身上背负的命运,也令人叹息。
  作为下次圣杯之器的伊莉亚丝菲尔?冯?艾因兹贝伦,也是被卷入两千年妄想与执着中的齿轮的零件。
  这个枷锁不会终结。在某人决胜之前。
  第三魔法,天之杯——这个成就是唯一的救赎。
  众多的声音涌向爱丽丝菲尔。她与无数姐妹在咏唱。
  圣杯——
  请将圣杯赐予吾手——
  在森林深处的,使用完毕的人造人遗弃场。同胞们堆积成山的尸骸在吟唱着。爬满蛆虫的腐烂的脸,与幼小的伊莉亚的脸重合在一起,发出痛苦的声音。
  「没事的——」
  母亲饱含爱意地紧紧将女儿拥在怀中。
  「伊莉亚,你一定会从命运的枷锁中解放出来的。我会完成一切,你的爸爸,也一定会实现这个愿望的……」
  这时,她的脑中突然闪过一个疑问。
  如果这是圣杯展现的梦境——既然能够如此鲜明地看到内部的「器」已经成型的话——身为外壳的自己究竟是什么样子了。
  这好比是鸡蛋壳能都看到雏鸡的内脏一样。
  如果是这样的话,这就是个巨大的矛盾。在孵出雏鸟的时候,壳应该会破碎。
  那么——刚才做梦的自己,究竟是谁。
  紧紧抱住的伊莉亚丝菲尔那纤细的身体,触感是如此真实。她朝自己那双抱着女儿的手看去。
  爱丽丝菲尔已经消失。如果雏鸡把破碎的蛋壳啄食掉的话……
  突然,窗外的飞雪停止了。交融在夜晚的黑暗中的,是卷起漩涡的浓密黑泥。
  她既不害怕,也不吃惊,只是平静地理解着,注视着这一切,泥从房间的四处渗透进来,从烟囱滴落下来,缓慢地浸透她的脚下。
  对了,关于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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