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烈武神-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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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敢问余师兄,可是我心里又很不爽,因为余师兄是我最佩服的人,但他却看重你这么个窝囊废?于是我就找了些人,让他们没事就欺负你一下,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凑凑乐嘛……”
说到这里,他脸上满是狰狞的笑意,对着廉尺问道:“怎么样,什么感觉,有没有很愤怒很窝火很想一剑杀了我?”
他一边问,一边在脸上做出一副很期待的样子,似乎很想看到廉尺点头,仿佛这样就能满足他的心理快感似的。
但廉尺却摇了摇头,他是真的没有这些想法。从前那个廉尺,虽然心里对他存着两分歉疚,但自己既然承诺了要照顾廉甲,这歉疚感也就烟消云散了,除此之外,两人再无瓜葛——虽然事实上一直是廉甲在照顾他。
胡八道一脸的失望,低声咒骂道:“你还真是一滩糊不上墙的烂泥!”
“余师兄在进内门之前,曾经嘱咐过我,让我莫要伤你性命!我答应了,所以我一直没找你麻烦,但我没来惹你,你却敢跑来惹我?”
廉尺忽然觉得有些疑惑,余路嘱咐胡八道不要伤自己性命?但自己刚穿越到这世上的时候却险些被他一掌打死,这又是怎么回事?他实在有些想不通。
胡八道紧紧盯着他,沉声说道:“我知道你打败了张小泉,打败了秦宇平,这些都不关我的事,但你昨日居然敢废了李弘君?甚至今日还敢跑来弟子舍对郑立他们出手?你是真的活腻了?”
廉尺这才知道,原来自己昨天废的那人叫李弘君。
此时他看着胡八道,很认真地摇了摇头,意思是自己真的没有活腻。
他穿越过来才多长时间,成为人类才多长时间,怎么会活腻了?
胡八道冷冷盯着他,忽然厉声吼道:“既然没有活腻,那你跑来打伤我的人?”
他面目狰狞,双眼通红,凶狠的目光死死盯着廉尺,眼神里全是压制不住的杀意。
廉尺很想告诉对方,要是他们没来惹我,我又何必来找他们麻烦。
但他还是沉默了,主要是口不能言,打手势的话又太麻烦,况且胡八道没有和哑巴交流的经验,估计也很难弄懂哑语。若是在地上写字,还是算了吧,看对方的样子,解释了也没什么用,何必徒劳。
胡八道阴沉着笑道:“既然你送上门来,我自然不能放过,和我打一场,此事就算了,如何?”
廉尺不是很明白他的意思,心想按照你这种性格扭曲者惯有的思维,难道你不是想杀了我吗?
“我会废了你!”胡八道眼中闪过一丝慑人的光芒,一字一句说道。
“我答应过余师兄,不伤你性命,但我却可以废了你!”
他脸上在笑,并且笑得越来越灿烂,眼神里的凶意,却越来越盛。
“天上地下,我看谁能救得了你!”
话音落地,宽广的弟子舍忽然风起,高大的林木枝头树叶摇曳,阳光折射出的光影在地上不停地晃动。
是杀意。
咔!
是一声轻响。
或许是因为风,或许是因为杀意,总之,头顶那根横生而出的枝头上,有一片肥大的叶子再也不堪重负,忽然脱离了枝头,晃晃悠悠飘了下来。
仿佛是讯号一般,两人同时伸手握住腰间的剑柄,却诡异地同时静止了片刻,很有默契地没有立刻动手。
因为有一道声音在林间轻轻响了起来,就像是风铃叮叮当当的,很清脆,很悦耳,很好听。
“需要我帮忙么?”
第三十五章 梁弯弯
风吹得更烈了些,落叶飘了满地,甚至有两片被风吹到了场间对峙的两个人中间,飘啊飘荡啊荡的,如果是有强迫症的人在此,肯定恨不得一把将那惹人心烦的两片叶子拍落在地,再狠狠碾上两脚,才能让心情稍微好些。
可惜,站着那两个人都不是强迫症。
所以没有人动。
胡八道和廉尺皆是紧紧盯着对方,目光沉着而冷静,丝毫不起一丝涟漪,身体也仿佛绝对静止了一般,没有一丝的颤抖。
廉尺静静看着胡八道的眼睛,他知道自己肯定不是对方的对手,从胡八道知道他打败秦宇平后,依旧表现得如此蔑视,他就大概猜到胡八道的实力应该是比秦宇平高出了许多。而他在与秦宇平一战后,伤势虽然好了七七八八,但既然是七七八八,那就总还有两三分未好,如此算来的话,他又怎会是胡八道的对手。
但他更在意的是,胡八道尚且厉害至此,那余路又该是何等实力?
实力并不等同于修为,这一点在廉尺自己身上就能很明显地看出来,他能越境打败秦宇平,并不代表他能越境打败胡八道。而余路和胡八道同是第二境修士,都是玄骨境初期的修为,或许余路成为内门弟子后有所提升了,但至少之前他还在外门的时候,两人境界是一样的。
从胡八道的话语中,可以看出他对余路的敬畏,甚至有些盲从,但这岂不是恰恰说明了余路的厉害之处。
廉尺想不通的是,之前余路的名声和实力在外门中显然已经是到了极致,但这幅身体以前的主人居然还敢和他去争那内门弟子?
在他看来,这不是无畏,是无知,明知道没有任何成功的可能性却依然要去做,这种行为,简直和自杀无疑,也是极度不理智不成熟的表现。
但这其实也没什么不能理解的,无知者才会无畏嘛。
廉尺在和胡八道对峙,心里却在暗忖自己打败胡八道的几率有多大,在不了解对手实力的前提下,这种盘算似乎是没有实质意义的,但廉尺是一个很认真的人,也不会轻视任何对手,所以在他先前踏入弟子舍的时候,此间的景致在他眼中就不再是景致了,或者说,他的眼睛里就从来没有看见过风景。
那一颗颗几人合抱的大树,是可以用作遮掩身形的障碍物;那座亭台,如果提前算计好并将胡八道逼入其中,用火爆真气使出适用于小范围打斗的散打搏击再结合古武术里的八极拳,或许能收到很好的打击效果;那条小溪,看似无用,但溪畔地湿,必然路滑,有心算无心的话,也会有一些用处;落叶可以遮挡视线,再远一些有一块干沙地,地上的沙子可以扬到对手的眼中,甚至那弟子舍的屋舍,包括屋中的人,都不是不能利用的——若是有人一剑向你刺来,你会躲避还是还手?若是无暇做出反应,那自然不用说,但若是那一剑被你清晰看进眼中并且有时间做反应呢——在廉尺脑中的模拟里,这种程度并不是不能做到。
在绝对冷静绝对理智的思维里,不只是对自己身体与实力的完全利用和发挥,还能充分甚至完全考虑到各方面的因素并运用其中,这才是廉尺的对战理念。
胡八道没有动,他本能地感觉到一丝危险,虽然不知道原因,但后背处的隐隐发凉,让他产生了一种被人窥视的感觉。
一直到那道声音忽然在林间响起。
听到那个声音的时候,胡八道的眼神忽然变得有些犹豫,旋即消散,变成赤(和谐)裸裸的杀意,凶狠地盯着廉尺。
而廉尺,却莫名的有些疑惑,显然那句话是对他说的,但他并不认识声音的主人,记忆里身体前任主人也和那人没有丝毫的交集,甚至对方可能连他的名字都没有听过,谈不上任何交情,那么,对方为何要帮他?
况且一直到那人开口说话,他和胡八道才发现了那人的存在,那岂不是说明那人的实力高得可怕?
两人对视一眼,身形还是未动,那道身影却已经走了过来。
沙,沙,沙——
是脚步踩在落叶上的声音,不是嚓嚓嚓而是沙沙沙,说明很轻盈。
“我一直都看不懂你这个人,就像我不懂胡师兄为何会有玩弄女弟子这种恶心到了极点的癖好一样,虽然我认识你没有几天,并不算了解。但我很好奇,既然那几人已经投奔了胡师兄,你又何必去找他们索要丹药?难道你是想找借口与胡师兄动手?”
那人一边说着话,一边走了过来,身形果然很轻盈,不止轻盈,还很婀娜,不止婀娜,简直曼妙,就像风中摇曳的落叶一般,那人的腰肢也在随着她的步子轻轻摇曳。她穿着一件藕色纱衫,长发如瀑,用一根银色丝带随意挽住,身旁似有烟霞轻笼一般,好像整座僰山的清灵之气都跑到她身上了一样。
廉尺转过头去,看向那个人。
这是一个看上去就很矛盾的小姑娘,她身材很妖娆,五官却不带一点媚意,相反,那精致的眉眼之间散发着清冷之意,仿佛要拒人千里之外,偏偏一双美目又生得水汪汪的,仿佛能滴出水来,面上没有任何表情,似乎有些冷冰冰的,但白皙的脸颊上却长着一颗细细的浅色小痣,又给她增了两分俏媚。
她是传说中那个外门弟子里天赋最好的、也是生得最俏美的小师妹,梁弯弯。
胡八道看了她一眼,眼神里顿时闪现出了熊熊的火焰,那是赤(和谐)裸裸的占有欲,但他很快就偏过头不去看她,似乎是想要控制住自己的欲(和谐)望。
廉尺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眼神里没有丝毫波动,仿佛和看一截木头没什么区别。
梁弯弯微微皱起眉头,就好像西子捧心,眉目间的风情一下子散发开来,美到了极致,她看着廉尺,有些不解地说道:“我是真的搞不懂你。”
廉尺依旧很平静,心里却很想问对方一句,听起来似乎是观察了我很久,但在本月的放丹日之前,你莫非认识我?
梁弯弯说道:“我之前并不知道你这个人,那日放丹日见了你之后,倒是对你产生了点兴趣,别误会啊,我可不是为了你,是为了你的爱宠。”
爱宠?廉尺心里有些疑惑,难道是那只小貂?但那家伙明明是个跟屁虫,我哪里又把它当过什么爱宠了?
“打个商量好不好?”似乎提到了那只小貂就很高兴,梁弯弯的眼睛开始发亮:“我帮你打发掉胡师兄,你把那只小貂送我如何?”
虽然口中说的是胡师兄,但用打发掉这种明显很没礼貌的词汇,还是当着本尊的面,可见这小姑娘实在是没将胡八道放在眼里。
胡八道显得很是恼火,愤声说道:“梁师妹,你……”
但只说了一个字就被人堵了回去,“我怎样?”梁弯弯静静地看着他。
胡八道顿时有些神情呐呐,他眼睛转了两转,忽然笑道:“不过是一只畜生,梁师妹你若是喜欢的话,我去捉一只送你可好?”
梁弯弯白了他一眼,眼中的鄙夷之色表露无疑,似乎是在说,你不懂……
“我……”胡八道又说道:“那我将这哑巴捉了,好生炮制,逼他送你,如何?”
梁弯弯根本不理他,只是看着廉尺,浅笑道:“怎么样?换吗?”
梁弯弯的眼睛笑起来竟然真的是弯弯的,就好像一钩新月,有种说不出来的味道。她看着廉尺笑道:“反正你也不是胡师兄的对手,那日你和秦宇平的对战我也在暗中看了,看了以后就更喜欢那只小貂了,简直可爱到无法无天啊……啊,不好意思……”
梁弯弯悄悄吐了下舌头,又正色说道:“不得不承认你确实很厉害,虽然不好说你是不是真的能打败胡师兄,但你受了伤是事实,很难发挥出全部实力的。不如把那只小貂送我吧,我让胡师兄走人,怎么样,怎么样怎么样?”
她一连说了三个怎么样,一副很急促的样子,眼中也充满了希冀之色。
胡八道眼神有些焦急,有些愤怒,却并没有说一句话,只是用吃人一般的目光死死盯着廉尺。
廉尺对胡八道的目光视若无睹,很认真地想了想梁弯弯的建议,然后摇了摇头。
虽然在他看来,那家伙真的很粘人,这点最讨厌,但廉尺从未将它当过宠物,也不认为自己有权利可以未经允许便将小貂送人——在他的眼中,那小貂除了不会说话,其实和人好像也没什么区别,是有自己的主权的,单就这一点而言,他就不可能答应。
况且家里那个老头子可是对小貂喜欢得不得了,要是知道自己把它送了人的话……还是算了。
见他摇头,梁弯弯眼中期待的光芒顿时熄灭了。
她不解地问道:“为什么?”
廉尺看着她,也比划了个手势,为什么?
“它绝对不是普通的小貂,肯定是什么异种!”梁弯弯一脸严肃说道,但很快又挠了挠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