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灯人-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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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路春生话声含糊,双目不眨,居然勉强起身,一伸右手,就向她的怀前探去!
但是——就在这紧要关头,他的理智猛然抬头,一双手停在半路,眼神一震道:“珠妹!这是什么意思?你不早说过解药就是床柱异香吗!”
“是呀。”
“香呢?”
“已经冒出来了!”“毒情仙子”李明珠答话之中,葱葱玉指,朝着床柱指去,只见罗帐飘飘,阵阵浓香像轻烟淡雾,不断的射出。
路春生关心杜秋铃,忙不迭挣扎起身,只感头重脚轻,加以丹田元阳鼓荡,连走路都不方便。
但他终於一使劲,扑倒在锦被堆中,异香深处,“秋妹……秋……妹?”
锦被下面是空的,“白衣龙女”竟然神秘失踪,而另一个荡人心魄的娇声,却在答应道:“我在这里,你来好了。”
路春生饱吸异香,情欲如火,四肢都软化了,心跳如鼓中,一个光滑,温暖,又香嫩的赤裸娇躯,像一道铁箍,将他缠住了……。
正文 第九章 迷药害人
双方缠绵,温存了一阵后,杜秋铃声道:“生哥,不是我怪你,本来我们已有婚约,我整个人都是你的,只是……只是……”
“只是你奇怪我何以会这样做?对不?”
“本来嘛,”杜秋铃明眸一闪,道:“你一向不解风情,这次却如此性急。”
路春生叹了口气,自将一腔怨气强压下去。
因为——从她的神色和言语中,显知“杜秋铃”受制迷药,毫不记得经过情形。
不说明固然引人怀疑自己的人格。
但说明之后,对方一定会羞愧难当,自感无法做人。
在这两方面比较下,他决定不说明真像,宁可自己默认,而不愿对方心里上产生阴影,影响她未来的一切,杜秋铃见状,以为真是像她想像的那样,不觉芳心一酸,滚下两行豆大泪珠,道:“生哥,现在我一切都给了你,你……你可不能变心……。”
“当然不!”
路春生一面回答,一面作势催她下床。
可是——她的心中,却还有许多疑问,起身中,兀自问道:“生哥,咱们在这密室中……发生了事情……,你那个女管家‘巧手何姑’李明珠,又在那里?”
“她么——!”对方一提起李明珠三字,立使路春生想起昨夜之事,一箭双雕,头一个就是她,当然感到心虚,不好答复。
但——对方却不放松,再一次说道:“对!我问的正是她呀。”
“我们暂时不谈她……”路春生含糊的回答着,因为经过夜来思索,他已然明白了“李明殊”的心意。
这个身为“风流教”二代教主的少女,对自己深具爱意,虽然外号“毒情仙子”,可是不但没有横刀夺爱之心。并且因为爱,而牺牲贞操,为自己永除“情丝蛊”的奇毒,间接也治好了“白衣龙女”……
可是,如果自己照实讲,“白衣龙女”恐怕不会相信,甚至会由嫉而恨,辜负了“毒情仙子”一片芳心。
沉吟中,“白衣龙女杜秋铃”已然整衣停留,指着个郎手中的“五龙金剑”,问道:“生哥,那风流教主既然与我们为敌,怎么又把剑送还了呢?”
路春生答道:“那教主也不是极恶之辈,一切出乎误会,误会既消,当然把剑交还。”
“嗯——,而且她还让我们出去?”
“不错。”
“难道她就毫无条件?”
“条件?”
“她不是要那!‘大神宝经’吗?难道不要了?”
“这个——。”
路春生答应声中,猛然顿住,不由得奇怪的忖道:“是呀!
以风流教主的个性来看,决不是半途而废的人,她怎能如此善罢甘休,难道李明珠会私自传授不成?”
想到这里。
他又记得昨夜李明珠进入密室之时,一身盛妆打扮,如同新嫁娘一般,显然对于舍身疗毒,早有准备。
那么,她这种做法,难道“风流教主”会不知道,抑或是已予同意,而且这又是什么一个计划?
面对着两个疑问,他顿时迟疑起来。
心想去找李明珠当面问明。
但李明珠若以本来面目出现,必又引发杜秋铃的小性……。
犹疑中,杜秋铃双目不炯,一个劲盯视着他的表情,她芳心中也有一团疑云,只想在表情上找寻答案。
就在这个时候。
一个银铃似的口音,透幕传来,竟使路春生心头怦地一声,几致俊面变色,露出破绽。
原来此人非别,竟是“毒情仙子”李明珠,她以一种镇静平稳的语调,朗朗然说道:“两位整顿已毕,请快点离开,不要误了时刻。”
“是——”路春生稳住心神,忙于答应。
但杜秋铃一听,马上面色大变,道:“这人的声音,可不就是‘巧手何姑’李明珠吗?”
路春生听到李明珠催促,心里早记起“碧灵者魁”和八大门派要来此地,他想早些出去,也许能应付一边,以免“风流教”大遭杀戮。
于是。他不遑作答,伸手一招杜秋铃,虎目四射,就要寻路而出。
但——“白衣龙女杜秋铃”又是另一想法,个郎愈急,她的好奇心愈重,迳自—扭头,朝声音来源唤道:“巧手何姑,你既然说话,何不出来见我!”
路春生见状,只好代答道:“她不是巧手何姑……。”
话声未完,杜秋铃柳眉一挑,杏眼圆睁道:“哦,她不是‘巧手何姑’!那她倒底是谁?”
“她是风流教的小教主,‘毒情仙子’李明殊……”
“可是,她们就是一个人。”
“不错。”
“那么,上次到我家中来的时候,她是化妆出现的了?”
“也不错。”
“你事先知道。可是却串通一气……。”
“并不是串通骗你,而是怕外人起疑。”
“起疑?有什么可疑的?”
“她是风流教中人,不愿显露真像。”
“好吧!”杜秋铃心中酸意大作,吸了一口气道:“我总不算外人吧,那么叫她出来一见,应该可以吧。”
说到这里。
在路春生来不及答复之前,李明珠已然应声答道:“对不起,我现在不想见你!”
杜秋铃一听,立于反问:“你为什么不见,难道是见不得人吗?”路春生知道她因为妒嫉生疑,大失常态,马上制止道:“不见址不见,秋妹不可强迫。”
杜秋铃不便再逼问,但不由樱辱一撅,转向个郎道:“好吧,可是你得告诉我一件!”
“那一件?”
“她的长像如何,还是像化装的‘巧手何姑?’还是很美?”
“很美。”
“而且很年轻?”
“嗯——”
“比我如何……?”
问到一半,路春生已然出言截住,道:“时间要紧,咱们还是早走的好。”
好字出唇。
立闻嗖嗖之声不绝。
只见那重重锦幕,扇扇自移。
片刻后。露出了无数门户,一条笔直甬道,深达数十余丈。
路春生见状,忍住了心头几个疑问,伸手搭杜秋铃玉腕,两道奇快身形,迳朝甬道中射出!
一路上。那些暗门密道,过一重,关一重,暗甬外埋伏的教中女徒,无不垂手让道,竟无一人发问。
约经盏茶时分。
这双青年男女,早出了教中总坛,到了山峰外面。
在这片风和日丽,山川如锦的美景中。
路春生停住了电闪云飘的身法,仰天长吸数口清气,像要把密室中三天的郁闷,一口吐尽。
“白衣龙女杜秋铃”也感到心神大畅,耳目一新,美目四顾一周,出言问道:“生哥,你这么急着走,究竟目的地何在?”
“我的目的是去‘达摩岩’。”
“达摩岩!那是武林圣地,我早想去瞻仰。”
“但我不是为了瞻仰,而是要去岩前面壁,寻找解经之法。”
“那正好哇,你打坐,我护法……。”
“不!此行恐有凶险,你不如不去。”
“不去!”杜秋铃星眸一眨道:“难道你又要去武当山不成?”
这句话,勾起了他的疑问,立于还问道:“对啦,你在武当山有何不好,为什么一人赶来?”
“杜秋铃”娇靥发赤道:“武当山虽好,可是我惦记你,而且父仇不共戴天,我也不能让你一个人去报呀……。”
“那么,‘烈阳道长’可知你私自出山?”
“我留有书信,他该知道。”
“秋妹!”路春生腔色一整,道:“我早将理由告诉过你,可是你偏不听,尤其私自出走,难免‘烈阳道长’操心,说不定他又得四处找你下落。”
“这样说,你不高兴我来。”
“不是不高兴。而是不必!”
“那么……你是否要我再回去呢?”
“事实上回去的好!”
“哦——!”杜秋铃面色一变,道:“恐怕你除了前面的理由,还另有用意吧!”
“难道你又疑心李明珠?”
“坦白讲,我是有点怀疑。”
“你未免多心……”
“要我不多心很容易。”
“怎么样?”
杜秋铃嫣然一笑道:“让我跟你去,就没有疑心了。”
路春生被她说得左右为难,带去是必有意外,不带去也不妥当,因为‘碧灵魅影’既也赶来,很可能另有变故。
于是。他稍一思索,终于点头道:“好吧,我们就一道去,可是遇敌不可争先,凡事听我调度。”
“一切遵命!”杜秋铃心愿已达,马上改变态度,笑容满面的答道:“你是‘武林宗主’,我当然要跟从你。”
“那么,我们先向……先向东方走。”
“不对吧,往‘达摩岩’应该是向北。”
“不,先向东!”
“为什么?”
路春生坚持先东,其目的是想阻住八大门派或‘碧灵魅影’,免得风流教,两面受敌。
可是。“杜秋铃”不懂这些,自然大惑不解。
路春生无法断定那一批人会从东方来,对于她的疑问。仅只简半单答道:“我想这一方会有敌人,与其让别人来追,不如迎上前去——”
话声中。
立将“五龙金剑”抛给杜秋铃,身形却奇奥一划,当先朝东射去。
只见两道轻捷身形,一先一后,瞬已穿入森林,还不到三十里路,林萌中“飕”!“飕”连响,一片衣襟带风之声,蹿出十名恶客!
路春生果见有人,脚步骤停,凝立当地,冷森森的眼芒,像夜空闪电般,直朝四面一扫!
“哈哈哈哈!”
劲笑声,从路春生唇边发出,随以严峻无比的口音,缓缓哂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你们居然又来了!”
原来来者非别,竟是“毒爪房子安”等“十邪”!
当日路春生未习武功,遇上他们围攻“白衣龙女杜秋铃”,想夺“五龙金剑”,这是他认识杜家父女的起因,但当时饱受奚落,余恨犹新,现在狭路相逢,怎能饶得!
至于“杜秋铃”也是一样,她不发一言,却将“五龙金剑”一抽,“呛啷啷”一泓秋水似的剑芒,只映得刺人双目。
可是——那“十邪”也自有一腔邪火!
当日夺剑将成,偏偏遇上身怀宗主遗命的路春生,他们为要遵守众魔命令,不敢伤他,但现在情形不同,他们更要泄愤!
就在路春生笑声刚停时——“毒爪房子安”手势一递,“哗啦啦”一片铁索震耳声,十邪各将奇形兵刃,纷然抖出。
“臭小子!这次老子们可不能轻饶你,除非乖乖的献出经剑,否则的话——。”
“怎么样?”
“要你二人粉身碎骨!”
路春生不知“十邪”之后,还有哪批人来,为求查明真像,故意一声冷哼道:“嘿嘿,许久不见,你这批下三滥居然升了一级……”
“你这是什么意思!”
“上次你是劫剑贼,这回也晓得抢夺宝经,可不升了一级!”
“房子安”饶是下流,也不由脸上一红道:“少废话,交出来让你滚蛋!”
“哦!你居然连那些魔星都不怕了?”
对方一听,面上忽现得意阴笑,道:“魔主有令,只要你项上人头,别的不管!”
“真的?!”
“嘿嘿嘿嘿!信不信由你……。”
“奇怪?”路春生心中惊噫,默然忖道:“这老魅诡异多端,不露真面,无非是想先骗到宝经内容,后下毒手,怎么——他忽然改变了呢?”
饶是路春生聪慧过人,但他想不到“老魅”已然偷听去宝经全文,对他再无保护的意思。
可是——“毒爪房子安”这句话,却无异提出警号,路春生疑心一动之下,亦复不动声色,往下探问道:“依你说,老魔头是要置我死地,早先禁令,已然废除了?”
“嗯——!”
“可是,你为了宝经宝剑。却敢违犯他的命令,敢放我们走?”
“这……这……我当然敢。”
“房子安”嘴硬心虚,故作大方,但路春生早已看穿,不由冷叱道:“我早知道你不敢,这句话无非想骗取宝经罢了,可是话说回来,你凭什么把握,认为胜得过我们?”
“哈哈!”房子安心计已泄,再不隐瞒,竟自泰然笑道:“你俩个又怎么样!那小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