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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剑客-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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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右边黑衣少女目注燕翎:“你手法之快,确属罕见。”举步欲逼近。 
  “两位最好一起来。” 
  两名黑衣少女勃然色变,一起举步逼近,两只柔荑抬起。 
  “两位都请用剑。” 
  “到了该用剑的时候,我姐妹自会用剑。”两只柔荑飞快递到。 
  燕翎抬指点出,两缕指风袭了出去。 
  两名黑衣少女一惊欲变招。 
  燕翎变点为拍,右掌已各在二女手肘上轻拍一下。 
  二女花容失色,轻哼声中,两柄长剑齐出鞘,振腕疾抖,两朵剑花闪电袭来! 
  燕翎抬右掌立胸,然后一动不动。 
  两朵剑花已近燕翎身前半尺,燕翎仍未动,简直就像尊泥塑木雕的人像。 
  两朵剑花突然停住,二女微露惊异之色。 
  左边黑衣少女惊声道:“你,你究竟是什么人?” 
  “姑娘,”燕翎淡然道:“我是什么人并无关紧要,要紧的是两位姑娘到底有没有胜我
之能。” 
  右边黑衣少女冰冷道:“我要再试试。”话声中,两朵剑花齐抖动,然往前逼进了两寸,
但只是两寸而已,旋即就又停住了。 
  曹仁父一声长叹道:“我看两位姑娘还是收剑罢手吧。” 
  两名黑衣少女一起收回长剑,向着曹仁父施下礼去,左边黑衣少女道:“三侠这位朋友
的剑术造诣,已经到了以不变应万变的最高境界,与人无可击之懈,婢子们自知不是敌手,
不敢再言救人,谨此告退。” 
  话落,一声轻喝“走!”率领周辰、韩奎两名堂主,以及一众“灭清教”中人,腾身破
空而去。 
  曹仁父目送“灭清教”中人离去,转眼望向燕翎,一脸肃穆之色:“曹三平素颇以一身
所学自负,今夜始知渺得可怜,掌令让曹三开了眼界了。” 
  燕翎淡然一笑,垂下右掌:“三侠过誉。” 
  “曹三一身所学浅薄,但可以算得上是个识货的行家……。”燕翎笑了笑,没说话。 
  曹仁父道:“掌令,曹三有一事不明。” 
  “三侠有什么事不明白。” 
  “掌令为什么不明白表示自己的身份,反而跟他们费诸多口舌?” 
  燕翎淡然一笑道:“三侠,不是非常可靠的忠义豪雄,我不愿意让他知道,‘日月令旗’
的掌令现在‘北京’,‘灭清教’人多,难免良莠不齐,我不能随便泄露我的身份。” 
  曹仁父恍然地道:“原来如此,是曹三愚昧。”顿了顿道:“掌令,时辰已经不早了,
这救人之举……” 
  “我想这么办。”燕翎道:“我进‘胤祯府’救人,麻烦三侠在外面接应。” 
  “说什么麻烦,曹三理当遵命。” 
  燕翎往上一指,道:“这处屋脊上视野好,三侠可藏身其上等候,一旦我救出人来,三
侠请即来接应。” 
  曹仁父微一躬身道:“遵命。” 
  燕翎道:“我去了,咱们一会儿见。”腾身一掠,越墙而去。 
  曹仁父吸一口气,拔上了屋脊。

  ……………………………………………………………………………………………………………………………………

剑  客
第三十二章 地牢劫囚恶斗喇嘛

作者: 独孤红

第三十二章 地牢劫囚恶斗喇嘛

  燕翎神不知,鬼不觉,点尘未惊地进了“雍郡王府”! 
  他先找白泰官,他认为白泰官一定知道了因跟吕四娘被囚在何处。 
  他不是头一回来,尤其他是个有心人,“雍郡王府”的形势、路径,他已经很熟悉了。
  他到了白泰官住处後窗外,此刻的“雍郡王府”灯光不多,白泰官房里的灯光,就是这
不算多的灯光里的一盏,这表示白泰官还没有睡。 
  此刻有个人影映在窗户上,而且不停的在动,似乎,白泰官在屋里走动著。 
  燕翎一边看,一边在思忖,思忖进入白泰官的卧室,见著白泰官,而不惊动旁人的方法。
突然,窗户上的人影不动了,紧接著,白泰官的话声传了出来,声音不大,可是燕翎听得很
清楚。 
  “小妹,你何必这麽固执。” 
  燕翎为之一怔。 
  “小妹,这样下去对你有什麽好处,你以为还能离开这座‘雍郡王府’?” 
  “不要紧,”吕四娘的话声传了出来:“活著出不去,死在这儿也可以。” 
  燕翎的心头震动了一下。 
  “小妹,你知道,我不忍伤害你……” 
  “你已经伤害了我了。” 
  “小妹,你……” 
  “不要再说了,你要是还有一点良知,就赶快放大哥跟我出去,跟我们一起回江南去。”
  “小妹,迟了。” 
  “不迟,你还有赎罪的机会。” 
  “我不认为我有什麽罪。” 
  “所以你打算放弃这赎罪的机会。” 
  “小妹,我真不懂,你跟大哥只不过点头之劳,马上要什麽有什麽……” 
  “你是真不懂,点这个头并不容易,要想让大哥跟我点头,恐怕只有一个办法。” 
  “什麽办法,小妹?” 
  “大哥跟我的人头落地。” 
  “小妹,你……” 
  “话不投机半句多,你既然已经没有了良知,你我之间已经没有什麽好说的了。” 
  “小妹。”白泰官有点激动,还带著气:“你,你真以为我狠不下心。” 
  “你已经没有心了,还谈什麽狠得下,狠不下。” 
  “小妹,你要明白,横竖你是不会答应,横竖你们不会饶了我,我大可以落个实在,大
可以先达到我多少年的心愿。” 
  “真要是那样的话,你是逼我嚼舌。” 
  “你能快过我麽?” 
  “你可以试试看。” 
  “小妹,你,你,唉……”一声叹息之後,人影又开始了走动。 
  燕翎想:原来吕四娘在这儿,看情形,吕四娘的周身穴道似乎受了制,要不然吕四娘不
可能一点动静都没有! 
  忽见人影猛地一动。白泰官笑了,是狞笑:“怎麽样,小妹,你有没有快过我。” 
  没听吕四娘答话。 
  显然,由泰官利用偷袭,制了吕四娘的哑穴,卸下了吕四娘的下巴。 
  白泰官人激动了,话声也起了颤抖:“小妹,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我不能等了,再等
下去我会发疯,今夜我就占有你,至於往後怎麽样,那就只有让上天去安排了。”人影又动
了,一只手的影子,伸向了那盏灯。 
  燕翎知道,不能再等下去了。他人向後窗扑了过去,半途,先摸出那面“日月令旗”,
抖手先穿破窗户纸打了进去。 
  屋里的人影猛一闪,白泰官显然一惊一震。 
  就在白泰官这一惊一震的刹那间,燕翎已飞快地打开了窗户穿了进去。 
  那面“日月令旗”斜斜地插在地上,白泰官伸手要去拔。 
  燕翎一声轻喝:“住手。” 
  白泰官缩手飘退三尺,张口欲言。 
  燕翎冰冷道:“白泰官,你也试试能不能快过我。” 
  白泰官机伶一颤,硬没敢叫。吕四娘躺在床上,衣衫整洁,圆睁美目望著燕翎。 
  燕翎冰冷又道:“白泰官,你胆大得可以包天,居然没把‘日月令旗’放在眼里,答我
问话,了因大师现在何处?” 
  白泰官怔怔地,没说话。 
  燕翎冷笑道:“你还存著侥幸之心?也罢,你可以尽管试,只要你能快过我,你就
能……” 
  白泰官趁燕翎说话分神,突然闪电一般往房门扑了过去。他本站在房门方向,而且离房
门也不太远,以他的动作,他的速度,自然是一闪身间便到了房门。 
  房门伸手可及,他伸手就要去开门。 
  可是就在这时候,眼前一花,燕翎已到了房门前。 
  白泰官大吃一惊,忙缩手暴退,转身又扑後窗。 
  尽管白泰官是名震江湖的“江南八侠”之一,此刻也不禁心胆欲裂,开口就要叫。他嘴
是张开了,可是陡然间,他的左腕脉上落上了一只手,不,应该说是五道钢箍,猛一紧,血
脉倒流,往回一冲,冲得他胸口一闷,眼前一黑,差一点没摔过去,这麽一来,一声叫喊也
没能叫出口。 
  燕翎冰冷道:“白泰官,转身後望。” 
  白泰官乖乖地转过了身。 
  “你可认得,插在你眼前地上的,是什麽?” 
  白泰官打心里寒噤,可是他没说话。 
  “说!”腕脉上又一紧。 
  “是,是‘日月令旗!’”白泰官不是铁打铜浇的,他是个血肉之躯。 
  “难得你还认得‘日月令旗’,给我向著‘日月令旗’跪下。” 
  白泰官不想跪,咬著牙不想跪,嘴唇都咬出了血,奈何两条腿不听他的,膝弯发软,砰
然一声跪了下去。 
  “你向著‘日月令旗’就这麽给我跪好了。” 
  燕翎话声方落,白泰官觉得脊髓骨上起了一阵麻,他是个行家,他知道,从现在起,在
对方没解开他穴道之前,他是废人一个,尽管神智清楚,头脑明白,但却口不能言,人不能
动,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白泰官直挺挺地跪在“日月令旗”之前。 
  燕翎已到床前拍活了吕四娘的穴道,吕四娘看了半天,还能不知道眼前这个蒙面人是何
身份,翻身下床,跪倒在地:“吕四娘见过‘日月令旗’掌令。” 
  燕翎微一抬手:“吕四娘少礼,救人如救火,吕四娘可知了因大师被囚何处?” 
  “回掌令,四娘不知道。”吕四娘恭谨答话。 
  燕翎眉锋微微一皱:“看来还是麻烦这位白七侠了。”隔空一指点了过去。 
  白泰官仍不能动,可却能说话了。 
  燕翎道。“你说。” 
  “掌令,白泰官自知罪孽深重,但所作所为,无非是为一个‘情’字。” 
  白泰官低下了头,吕四娘娇靥布上寒霜,冷冷哼了一声。 
  “英雄气短,儿女情长,本人之常情,原无可厚非,可是你只为一个‘情’字,就弃宗
忘祖,卖身投靠。” 
  “我以为在江湖上混不出大出息来,为了想让八妹日後过得舒服些,所以……” 
  “吕姑娘求的恐怕不是这个吧。” 
  “可是站在我的立场,我总希望她能要什麽有什麽,只是,现在我知道我错了。” 
  “白泰官,到了现在,你还想狡辩麽。” 
  “掌令明查,白泰官不敢……” 
  “你变节也好,劫掳吕姑娘也好,勉强可以说你为的是一个‘情’字,你劫掳了因大师
呢,难道也是为一个‘情’字?” 
  白泰官脸色大变,一时没能答上话来;吕四娘娇靥上的寒霜更浓。 
  “现在什麽都不必说了,只告诉我,了因大师被囚在何处?” 
  “我,我不知道。” 
  “白泰官……” 
  “请掌令相信,雍郡王根本没跟我提起过,我也一直没敢问。” 
  这,燕翎知道,那位四阿哥还是真是这麽个人,再亲信的人,他也会防著一手,何况是
对白泰官。 
  燕翎微一点头:“好吧,我姑且相信你。” 一指点出去,又闭了白泰官的哑穴,转望
吕四娘道:“吕姑娘,请跟我出去,曹三侠在外头接应。” 
  吕四娘一怔急道:“怎麽,我三哥也来了。” 
  “不错。” 
  “可是我大师兄……” 
  “吕姑娘请放心,那是我的事,不管了因大师现在如何,我总会交给诸位一个大哥。”
  吕四娘迟疑一下:“请掌令恩准,我想跟随掌令……” 
  “不行,连曹三侠我都不让他进来,我尽可能的不让几位之中任何一个留在‘雍郡王
府’,多耽误一刻,就对了因大师多一分不利,请马上跟我走吧。” 
  口     口     日 
  一手拔起令旗,一手拦腰抱起白泰官。 
  吕四娘道:“既是如此,我不敢不遵令谕。” 
  燕翎道:“吕姑娘请紧随我身後,务请放心,尽可能的别惊动‘雍郡王府’的人。”腾
身一掠,到了後窗前,把窗户掀起一条缝,往外望去。 
  看了一眼之後,他轻喝之声:“走。”一掀窗户,当先翻了出去。 
  吕四娘不敢怠慢,忙跟了出去。 
  燕翎抱著白泰官,带著吕四娘,走来时原路,神不知、鬼不觉地出了“雍郡王府”。刚
出“雍郡王府”围墙,接应的曹仁父已飞身掠至。 
  吕四娘双泪垂下,悲叫道:“三哥……” 
  曹仁父上前抓住吕四娘粉臂:“八妹可曾受到折磨。” 
  吕四娘冰雪聪明,当然明白曹仁父何指,微一摇头,道:“多谢三哥,没有。” 
  曹仁父转望燕翎,要说话。 
  “这儿不是说话的地方,走。”燕翎当先跃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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