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灵者-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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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叔轻笑,“是阴婆下的咒。”
若是小鬼,我还可以随着阿叔前去捉来玩耍一番,但听阿叔说是阴婆,这个统领着冤鬼的灵媒,我又退却了,只能闭嘴在阿叔身边默默的坐着。
阿叔说,“阴婆是想找你作为接班人。”
“可是阿叔不是说找接班人要怨念很重的鬼魂么,难不成我的前世怨念很重。”
阿叔欲言又止,回头看了我一眼,将我搂在怀里,“没有,你的前世没有怨念。”
看着阿叔的笑容,犹如阳光般灿烂,我对阿叔嘻嘻的笑,“阿叔可知我的前世?”
他只是敲了我的头,说我鬼精灵。
阿叔说方才回来的时候看见我眼睛里有青光,青光是阴婆下咒后留下的,所以阿叔才这般将我在桃木椅上驱散,还说我中咒不深,否则去了半条命,他也救不了我。
听阿叔这般一说,我对阴婆这个十八岁咒我死,二十岁又咒我死的老婆婆产生了反感,我不喜欢阴婆,甚至讨厌,但过多的却是害怕。
从我见过阴婆之后,阿叔最近似乎有心事,推掉了所有排好的档期,安玲珑的电话再也没有打来,或许打来了,只是阿叔没有让我知道。
因为阿叔也不再叫我和林家公子出去见面。
对了,自从两年前林家公子在梧桐道上被吓到后,长达半年之久都不敢接近我,后来也不知道是哪根神经搭错了,大三下半学期后时常给我打电话。
我也懒得搭理,因为我有阿叔。
第一次见到阿叔养的小鬼,是在三天后,这是我第一次真切的见到鬼物,我并不知道他即将和我的命运紧紧联系在一起。
009秦奶奶的鬼魂
飞机已经起飞,阿叔说要带我离开这座城市,回秦村看看,阿叔近段时间似乎有心事,阿叔要去哪里,我便陪他去哪里,只要阿叔犹如往常一般的开心。
我也想念秦村,毕竟在那里生活了两年,自秦奶奶去世后,就再也没有去过。
阿叔问我,“阿离,还有三个月就二十岁了吧。”
我对阿叔点头,挽上他的胳膊,“阿叔是不是要给我准备生日礼物。”
阿叔微笑着点我的鼻尖,一脸的宠爱,阿叔是爱我的,就像父亲一般爱自己的女儿,可我不愿意和阿叔有隔辈的距离。
后座上的小姑娘似乎有些不开心,在身后对身边的男孩子嘀咕,“瞧人家男朋友,都记得女朋友的生日,哪像你。”
男孩儿一个劲儿的安慰,“这不,你生日我都带你出去旅游了么。”
女孩不依不饶,“我不要我不要,我要戒指,要项链。”
“好好好,我都答应你,小声些,别人听见多不好。”
“除非你给我买项链。”
“好好,买项链,下了飞机就去买。”
身后这对情侣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我抬头看了一眼阿叔,这个如玉般的男人,如果,你不是我阿叔该多好。
这样的年龄,这样的亲近,在外人看来,我们就是一对璧人,我不是他收养的弃女。
一种淡淡的忧伤涌上心头,如果阿叔不和安玲珑结婚,那么将来嫁他的会是什么样的一个女子,或许和安玲珑一样的美丽。
将来我也应该嫁一个怎样的男子,是林家公子那种富家少爷,还是和阿叔一样沉稳温润如玉的男人……
阿叔也听见了身后小情侣的对话,他凑到我耳边,微微的气流流窜在耳内,我浑身一颤,阿叔说,“那么,生日你想要什么?”
我回头看了那对方才还在斗嘴的小情侣,此刻已经相互依偎而靠。
低下头,“我什么都不要。”只要能永远留在阿叔身边,我什么都不要。
阿叔笑话我,“我给你买项链。”
抬头对上阿叔的目光,这般,不是恋人的感觉么,莫名的失落再次袭来,看来,我太过于依赖阿叔,以至于就快走火入魔,只是一个弃女对收养者的敬爱。
将脖子上的红绳露在外面,指给阿叔看,“喏,这不就是阿叔送给我的第一条项链么,对了阿叔,这缠绕的金丝是不是真的呀。”
阿叔疑惑的看着我,对于这个问题,还是第一次问。
我将红绳放进领子,在阿叔身边乖巧的坐好,“我在寻思着,如果有一天不在阿叔身边了,没生存能力的我好歹也可以把金丝拿去变卖掉,也不会饿着。”
阿叔有些沉默,眯了眯眼,“你是想把它卖掉?”
我抬头对阿叔嘻嘻的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哈哈。”
阿叔又敲我的头,嘴角上扬,“鬼精灵。”
我对阿叔做了一个鬼脸,侧头时脖子间滚烫的热浪袭来,重重的击在额头上,瞬间头晕眼花,抬头时,我看见机窗外那张阴沉而惨白的面孔。
心脏狂跳不已,压抑得难受,喘不过气来,我紧紧按住胸口,心脏开始如撕裂般的疼痛。
那张面孔好像是,秦奶奶。
可秦奶奶不是在十年前就已经死了吗?难道是,秦奶奶的鬼魂。
010酒店惊魂
阿叔发现了我的不适,问我怎么了,阿叔伸手搭在我肩上的瞬间,疼痛感消失,呼吸开始顺畅,我回头对阿叔说,“秦奶奶。”
再次看向窗外时,已经没有了秦奶奶的面孔,方才所有的场景随即消失,我对阿叔说,“刚才真的看见了。”
阿叔若有所思,对我点头。
对于在大白天里看到秦奶奶,我一直相信只是个幻觉,因为阿叔并没有看见,他是通灵人,可以看见任何不属于人世间的东西。
从上海飞往贵州只要了两个小时,贵州属云贵高原东部,秋季凉爽,曾在秦村的时候,就听说村里的知识分子良三说外面的人在夏季喜欢到贵州旅游,号称避暑山庄。
在秦村的那个小村子里,除了阿叔接我去上海,就再也没有去过别的地方。
我知道离秦村不远,阿叔说贵州秋季夜里凉爽,可不能只如上海一般可以套上连衣裙,我哪里肯信这个邪,在机场附近住的这个晚上,我感冒了。
夜里发了高烧,冷热交替,用厚厚的被子蒙住头,犹如置身冰窖,我不能去打扰阿叔,大半夜更不能让阿叔陪在我身边。
头痛得厉害,犹如针扎,偶尔两句呻吟也不能让阿叔听见,阿叔会担心的,兴许我只是不适应这边的天气,忍忍就好。
汗水浸湿了衣衫,我听见了房门被打开的声音,无力从被窝下探出头来,任由那个脚步声走到我床边。
这个脚步,是那么的陌生,来人不是阿叔?
捂在被窝里,我不敢动弹,尽管头痛欲裂,脚步声在我身边停下,那个陌生的人在我床边停下,屏住呼吸,房间静得有些可怕。
我不敢出声,这一刻我希望来人是小偷都会好过是鬼魂……
世界安静了,我清楚的听到了自己加速的心跳声,不知道来人是要做什么,我在心里祈求他快些离开。
被子被动到,那个人似乎在揭开我的被子,浑身颤抖的我紧紧闭目,这是什么样的一个人,或者说,这是一个什么样的鬼,会不会犹如安玲珑一般前来要了我的命。
身上一阵风过,紧闭的双眼突然睁开,被子已经被身前这个黑色影子给撩开,月光从窗外透进来,我看不清她的样子,除了那头长发可以判别出是个女人,她朝我俯身,我惊叫的躲避,滚下了床,后脑勺磕在木桌上。
房间顿时一片光亮,并不是酒店房间的灯光,而是从女人身上散发出来的白光,女人一身黑色衣服,极地的长发拖至地上,朝地上的我走来。
我爬起身瞅准了门口跑去,刚拉住们扶手脖子上却一紧,门被紧紧锁住,黑色的长发出现在我眼前,扼住我的脖子,将我拖回了房内。
只是那一抹红光出现在脖子上后,我闻到了头发被烧焦的味道,从地上爬起来,靠在紧锁的门前,无法打开。
回头间,白光照亮的女人的面孔,黑色的双眸怒视着我,没有眼白,漆黑一片。
黑色的长衫有些破旧,女人**的脚上传来一阵恶臭,我紧紧皱眉,这才看清她的脸,整张脸上已经看不到完好的皮肤,起了白斑,开始腐烂,像是从坟墓里爬出来的女尸。
女尸的目光落在我的脖子处,我立马双手挡住脖子,咕哝的声音从她喉咙里发出来,犹如烧滚的开水声,“血珠?”
011女尸
我低头看了一眼红绳,将她隐藏在领子里,阿叔给我的护身符,方才是它发光烧断了女尸的长发。
我爬起身,从女尸仅有的两个字中听得出来,她有些害怕我脖子上的红绳,可她说的是血珠,而这条红绳除了缠绕的金丝外,没有任何的珠子。
我故作镇定,大声道,“血珠是我阿叔给我的护身符,你,你到底是谁?”
女尸听到这里,似乎有些愣住,不敢上前,咕哝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护身符?”
我紧紧按住脖子,生怕被女尸看见我并没有血珠。
门上的扶手抵在我腰间,背上一阵疼痛,在女尸疑惑之际,我反手在背后准备打开房门,可是房门已经被锁上,单手不好操作。
好不容易听到了开锁的声音,我心中一喜,打开房门拔腿就跑,我要去找阿叔,阿叔就住在我的隔壁。
已经跑出了房门,可我没有找到隔壁的房门,阿叔在哪里,阿叔到底住在哪一个房间。
整个通道里,我向前跑去,整条通道似乎很漫长,任由我无法离开,我找不到阿叔到底在哪里了,我惊恐的大叫,“阿叔。”
可回应我的是通道里长长的回音,阿叔到底在哪里?
跑过所有的房间,房门紧锁,无法推开,我看见了电梯,按下电梯的时候,黑衣的女尸飞在空中,朝我而来。
我拼命的按着电梯,可电梯上升的速度是那么的缓慢,犹如一个世纪般漫长,女尸离我原来越近,我转身朝楼梯上跑去。
腰上一紧,腐烂的味道钻入鼻孔,女尸的头发再次缠上我的腰际,将我往房间里拖,我大叫阿叔,却没有任何的回应。
女尸将房门重重关上,将我狠狠的甩在地上,她咧嘴而笑,白光下,女尸的嘴里还有蛆虫在蠕动,我差点恶心得吐了出来。
女尸的笑声遍布在整个房间,我可能是要死了,可我若真死在这具女尸的手上,将会死不瞑目,反正横竖都是一死,还不如死得明明白白。
我忍住腐尸的气味起身,对着女尸大吼,“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缠着我。”
女尸大笑瞬间转换为咯咯的笑声,蛆虫随着她的笑声掉了几条在地上,我慌忙后退。
她将我困在角落里,张口间腐烂的气味扑面而来,“你和我无冤无仇?”说完哈哈大笑,“你有深爱过一个人吗?你知道失去心爱的人是什么滋味吗?刘细君,是秦钺扬杀了我的相公,我要杀了你,为我相公报仇,让秦钺扬也尝尝失去心爱之人的痛苦。”
恶臭一阵接着一阵,我差点作呕。
女尸的话我听不懂,一句都听不懂,什么刘细君,什么秦钺扬最心爱的人。
刘细君是谁?阿叔最心爱的人又是谁,安玲珑?还是……
女尸凑近我,蛆虫掉落一条在我袖子上,我吓得慌忙甩掉,她咯咯的笑,“以前杀人的时候你都不害怕,现在还怕这一条小小的虫子?”
012刘细君是谁
说完,女尸将地上的蛆虫拿了起来,对着白光看它蠕动,我胃里一阵翻滚。
她伸出手指在我脸上划过,我偏头躲避,女尸说,“曾经我的容貌也似你这般好看,相公说,他很喜欢我的容貌,就因为这一句话,我就决定嫁给了他。”
我看着女尸回忆曾经的往事,她是什么时候的女尸,还称心爱的人是相公?从她破烂的衣服已看不出任何年代的痕迹。
她忽略我的疑惑,继续喃喃道,“我和相公很恩爱,一直都很恩爱,你说,如果相公看到我用了别人的面皮,他还会不会爱我。”说完,脸上表情瞬间变化,凶恶的看着我,“是秦钺扬,是秦钺扬杀了我相公。”
我逃避着女尸凶恶的眼神,“阿叔没有杀过人,阿叔从来都没有杀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