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天奇缘传-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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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重的忧伤一瞬间包裹了我,我感觉天地之大全没了我立身之所,我的心事又谁懂,我的故事又有谁听。
今天在我们钧天锋来了两个客人,一个是惠贞师叔那是幽天峰首座,一个是惠贞师叔最小的弟子吴艳,我不清楚为什么幽天峰的人要来我们钧天峰,据说是最近摩天崖镇山灵兽蛇颈龟龙双眼放光似乎察觉到异相,天恐有变,或者是为最长的弟子文凤师姐的终身大事和掌门师兄商议。我全不记得她都说了什么,只觉得心口跳得厉害,当我第一次吴艳师姐,感觉心一下子跳了出来,我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以前从来没有过这种感受。记得她穿着一件乳色纱裙,一把少女风长剑拿在手边,长发飘渺,也不见她怎么讲话,却好像讲了千言万语。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我没有兄弟姐妹可供咨询,只有问你,可你又不会说话。她们走了很长时间了,可吴艳师姐的身影却像是在我眼前浮动,一时半刻都不能静下心来……”
小雨点又絮絮叨叨说了很久,好像不知渴,也不知累。天不知什么时候黑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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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现身
玉兔东升,小雨点终于停止了说话,出神地看着老梧桐爷爷,似乎在听他指点迷津。金黄的流光撒在龟裂的老梧桐树皮上。小雨点耳边忽然传来“格格吱吱”的声音,好像盘古开天辟地混沌初始阴阳初分。那声音越加响亮,在梧桐向上突现一米见方的大洞只一瞬间小雨点就被树洞吞了进去,那洞又自动合上了,宛然若素。
小雨点只感觉一阵眩晕,身子在向一个无极穷尽的洞穴掉去,一种强大的吸力把他全身卷起。不知过了多久,那吸力消失了,小雨点全身酥软,就像一块人泥瘫倒在地上。小雨点的意识一点点回到自己身上,有光!微弱的光,光从前方来,前方有两盏灯,发出幽蓝幽蓝的光。
有声音,小雨点听到地上传来什么生物爬动的“哧哧”声,忽然感觉脚边缠绕个凉凉软软滑滑腻腻的东西,下意识地一看,直惊得他魂飞天外。原来整下山洞游走着的都是蛇,大大小小的蟒蛇,而那前方发出的两盏灯其实就是一只巨蟒的两只眼睛,这只蟒如此大,以至于整个山洞都盘满了它的身体。灯光下小雨点感觉自己就像待宰的羔羊,不晓得为什么这巨蟒要吸他来此。
这巨蟒只是看着他,大大小小游走的蟒蛇也停止了游走瞪着眼看着他。小雨点感觉到一种无形的压力从四面八方向他挤压过来,忽然一只红色的太阳从巨蟒口中升出,围绕在小雨点头顶飞翔,两只三只……每一个蟒蛇口中都吐出一个太阳在小雨点头顶飞翔,小雨点只感觉全身暖洋洋的说不出的受用,十经八脉三腔五窍像受了催眠一样麻酥快意。
“我等了五千万年了,再没有时间等了!”
一个好像发自九幽冥府的声音阴森森的响起。
“你是谁?在等什么?”小雨点乍着胆子问道。
“我等了五千万年了,再也没有时间等了!我等了五千万年了,再也没有时间等了!……”那声音一吐一吞,似乎一边打着嗝一边说,却总是这一句。
小雨点忽然觉得恐惧,不晓得下一刻在这暗无天日的树洞里会发生什么。
那九个太阳忽然像太极般绕着圈子旋转,逼仄的洞里顿时刮起一阵腥风,越转越快,最后成一道光影,慢慢的降落到小雨点脚下竟是一本书模样。小雨点记起好像在梦中见到过这本剑形的书。
“要是再小点就好了!”小雨点刚想到此,那书竟变小了,和他预想的一模一样,袖珍得可以装进口袋。
小雨点兴奋得捡起来,好像捡到宝一样,翻开就看,却发现实实在在是一把剑,有剑身柄剑颚剑匣,却怎么也抽不开。小雨点有些丧气,说是书看不了,说是剑抽不开,非书非剑,剑形书,书形剑,却一无是处。
“我等了五千万年了,再也没有时间等了!我等了五千万年了,再也没有时间等了!……”那幽灵般的声音再次响起,持续不断,响彻在整个树洞里。然后一阵风从山洞中刮起,就像来时一样迅猛,小雨点只感觉整个身子像纸人一样被裹挟着卷起,作梦般被甩出了树洞。
等他醒来,发现正蜷缩在万年古幽梧桐下,一切都恢复了安静。伸手入怀,发现那本奇奇怪怪的剑形书还在,才确定刚才不是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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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朝拜
在暗夜里,小雨点静静地呆在沉默里。沉默是有温度的,冰点。
有了光,一刹那,沉默的闪电包裹了整个熏风阁,七彩的光环在回旋闪动穿梭。
一切又回复到沉默的安静了,在电光火石的一瞬间放在案头的那本剑形书现出字来,赫然是“卜大”。
卜大?何谓卜大,似乎是一个人的名字,似乎又不是。
小雨点默默地看着这本剑形书,剑形书也同样沉默地回应着。
“我亲爱的朋友,你是有话要对我说吗?”
回答他的是一片空气。
小雨点有些落寞,等待了好久,仍然没有回答,索然地沉默了。
第二天清晨小雨点是被吴侬鸟语唤醒的,以住小雨点也是被鸟儿叫醒耳朵,那是小雪花温柔淑婉,可是今天铺天盖地全天下的鸟都来到了熏风阁,安静的熏风阁从来没有这么热闹过。
小雨点一骨碌爬起来,于是他见到了鸟的世界。喜鹊斑鸠麻雀天堂鸟信天翁极帝企鹅蜂鸟驼鸟花信子鹦鹉八哥画眉秃鹰……叫上名字的,叫不上名字的,赶集似的赶往熏风阁,万年古幽梧桐上站满了鸟,众鸟鸣叫着,鸟虽多却似乎有一双无形的手在指挥,杂而不乱,似乎在喊着同一个号子,呼唤着一个名字。
忽然一队乌鸦军团列着方队整齐地从梧桐上空飞过,然后是一队白天鹅,洁白的翎羽就像降尘凡间的天使。
鸟鸣忽然停了,好像一个子被人掐住了脖子。万鸟齐喑里小雨点感到一种无形的压力和恐惧,所有鸟都望向东南,好像在等待什么贵宾的到来。
一分钟!
小雨点却感觉好像过了亿万年。
“恰!……”
一声尖利的鸣叫响彻天地。
接着出现的是一只九尾孔雀,开屏的尾翎惊艳四座,众鸟不由自主的低下头去。两只,三只……九只九尾孔雀出现在天空,排成品字形绕梧三匝。
“恰!”
领头的孔雀一声鸣叫,所有的鸟儿都定定的朝向一个方向。
一只小小鸟,从领头孔雀翎羽中钻出,却是像肉球一样光着身子洁白发着莹光,就像一个绝色佳人,众鸟包括小雨点都自惭形秽地低下头去,不敢逼视。
那肉鸟似乎一瞬间长大,长出了满身七彩斑斓的翎羽,像一朵洁白的祝愿一样翔飞在空中。
“恰!”
七彩鸟发出响彻天地的鸣叫,所有鸟都仰着脖子看向她极致心动的纯洁舞蹈。七彩鸟像一个幸福的闪电,每一根羽毛都散发出吉祥瑞泽的光。小雨点张大了嘴巴,似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在他还没意识到什么是美的时候,美在他生命中不期而至了。
不知过了多久,小雨点只感觉到眼前闪烁着一道活的彩虹。终于七彩鸟停在了梧桐的一个枝权上。
一瞬间,天地间爆发出雷鸣般的鸟鸣。梧桐树似乎也颔首示意,一片片黄金般的叶子簌簌而落。
水,雨水,不,是眼泪!
鸟也会流泪吗?
小雨点的脸庞撒下甘露般的清泉,那只七彩鸟不知什么时候飞到了小雨点身边,并没停留,便向着东南方向飞去了。孔雀东南飞,众鸟东南飞,满目的鸟影,一下子消失了,就像魔术师变了一个魔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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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燃桐
小雨点看着如洗的天空,好像刚刚做了一个幻梦。茫然若失地回到了熏风阁。
刚进来就听到小雪花一阵焦急的鸣叫,小雨点急步上前,发现那本剑形书打开了,却还是原来那么大,不过一分为二,中间是书脊,小雨点瞪大眼睛去看却看不出一个字来,在书脊上却有道泪痕,宛然如新,泪痕上似乎散发着一种香气,似乎它是一面镜子,镜子里反映出一们绝代佳人人在梳妆,又似幽居的闺人在饮泣。
有风,熏风阁从来都没有风,现在有风,风吹起了书页,书合上了。没有了风。
小雨点抚摸着小雪花的翎羽,似乎抚摸着初恋情人的头发,似乎在向她求爱,她鸣叫了两声,算是作答,小雨点知足地舒了口气,走出了熏风阁。
熏风阁开始有雾,雾眼迷鳎∮甑憔娴卣业轿淼脑慈鞘瞧卟誓裾玖9牡胤剑歉鑫嗤┲拖褚谎畚砣丛床欢系赜砍鑫砝础u鍪澜绾芸毂涞苗午磕:裉橄删骋谎p>; 小雨点站在雾里,心事澄明,身如不系之舟,神若浮光漂萍,感觉与整个天地融为了一体,感觉山啊水啊小草啊花啊鸟啊一下子都成了一个精灵围在他的身边,说着窃窃的私语。
“他是谁?”
“他是小雨点啊!”
“他为什么站在这里?”
“他有心结!”
“何结?”
“他不知道为什么七彩鸟会流眼泪!”
“人伤心就会流眼泪,难道他没有流过眼泪吗?”
“他的眼泪早就流干了!”
一个苍老饮泣传来。
“他可怜?谁可怜我?”
“你可怜?”
“我把一生眼泪都流光了,他却还不理解!”
接着又是一阵嚎啕大哭。
声音不知什么时候停了。
小雨点感觉到雾仍缭绕了整个世界。
“燃桐!”
一个念头忽然自脑海深处闪过,好像有人在他脑海中植入了一个萌芽的梦,梦在生长,开花,结果,果实是“燃桐”。
小雨点鬼使神差地来到熏风阁,那本剑形书仍像个孩子一样跟着小雨点来到了书前,小雨点右手掐个剑诀,调息心脉,一束碧绿阴森的焰火自食指发出,剑形书上的泪痕瞬间被点燃。雾像一条白线源源不断的涌向泪痕。
剑形书慢慢地显出打开的模样,一点一点地显出字形来:“……天陷吾补之,心陷何以补,天失其仁失沧生,人失其心失吾身……”然后是一幅幅图画,给着花鸟虫鱼摆出各种姿势,最后是人,衣服却越来越少……最后是一个蛇身人相的美女,玉相庄然,艳丽逼人。
小雨点心脉流动,宛在梦中,内息不由自主的调节冲撞,身体也似乎软绵绵的像蛇一样没有筋骨。
灯火忽然灭了,泪痕也消失了,书上的字画隐去了,最后似乎美女蛇脸上露出惊鸿的一笑倾城。
小雨点慢慢地回过神来,熏风阁的协和气消散了,一切又恢复了沉默的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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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异相
不知沉默了多久,忽然天空中一声炸雷,接着电闪霹雳雨雪雹霜一股脑儿从天而降,天崩地裂,海啸云吼。整个摩天崖似乎都将被地狱吞没。
小雨点被突如其来的异相惊心胆破。
“铃铃咚,铃铃咚……”
摩天崖的七巧风铃满山的响起,小雨点不敢耽搁疾步奔向钧天峰九天雷音殿,接着便见苍天峰炎天峰浩天峰玄天峰f天峰幽天峰朱天峰阳天峰钧天峰九峰弟子陆续来到了九天雷音殿。殿上主座供着女娲娘,上首是开天的盘古先师,下首是逐日的夸父上人。
三位仙哲都肃目静默着,外面虽然天昏地暗看到他们三人心绪顿时平静了,就像回到了母亲的怀抱。
“诸位摩天弟子,今天天现异相,克日大难,望所有人都恪守岗位,誓死保卫摩天派,别让先人传下来的基业毁在我们这一代手上!”摩诘真人脸显从未有过的严肃。
“掌门师兄,未免言过其实了吧?”苍天峰首座黄竹真人面露不屑,“我们摩天派自摩天祖师开山创派大风大浪经历了多少!”
“黄竹师弟有所不知,我摩天崖的镇山灵兽蛇颈龟龙已于昨夜子时苏醒,一直忐忑不安,低嘶不止,它长年累月昏睡,若非遭遇大劫,定不会如此。”
“逐日剑安否?”幽天峰首座枯藤师太最是性急。
“不劳动问!”摩诘真人脸露不悦,花茹不满地看了丈夫一眼,摩诘马上像个做错事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