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夏妖画-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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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冥音的水平远不够那日的傀儡师,那么,到底是谁教他的傀儡术?
“现在来给你换衣服吧。”
随着他十指轻动,被操控的两个人偶立即走上前来,我一骇之下竭力想要挣脱出来,然而没有丝毫力量的我,根本奈何不了人偶。
被/操控的人偶拉扯我身上的衣服,我不住挣扎着,四肢的禁锢却让我无能为力,只能任由衣服被层层扯掉,赤/裸的肌肤逐渐暴露在空气中。
屈辱与无助席卷全身,我咬着唇拼命抑住泪水,却仍是不受控制地落了下来。
在他眼里,我只是一个供他玩乐的人偶,不会换取他一星半点的同情心。
当一丝/不挂地呈现在他眼前,我无措地别开脸,浑身止不住地冷颤。
“呵呵,在我面前不用害羞的哦,被我肢解的女孩身体不知有多少了。”
水晶碰撞般剔透的笑声传来,整个人都是一寒,他竟是比我想象中的更变态。
两个人偶拾起沙发上的洋装,又咔哒咔哒地朝我围了过来。
无法反抗,无法动弹,整个人被人偶钳制得死死的,我放弃了徒劳的挣扎,垂首将下唇咬得死紧,任由人偶为所欲为,内心深处却剧痛难忍。
冥音唇边的冷笑加深,仿似在嘲笑我的妥协,灵活操控着人偶为我穿上洋装,冰冷僵硬的木质手指不时触碰着肌肤,引起身上阵阵颤栗。
在我绝望的忍耐中,华丽的洋装着在了身上,短款的碧色喇叭袖花边连衣裙,隐约露出灯笼短裤,长筒袜外套中筒靴,一种萌到过度的可爱。
十指的引线一收,两个傀儡颓然倒在地上,冥音笑盈盈地起身走来,“多好看啊,把不适合你的装扮强加在你身上,玩弄起来才有趣。”
被押坐在床沿动弹不得,我怒瞪着逐渐走近的他,胸腔因悲愤而大起大伏。
小巧的身子站定面前,他双手捧起我的脸,纯真又带着妖异的重瞳凝定我的双眼,“讨厌这样么?以后每天都会这样,你得习惯才行。”
面对着那样无邪的脸,平生第一次,我对人产生了杀意,前所未有的杀意。
“冥音大人,您的午餐时间到了。”门外突然闯入恭谨而细弱的女声。
冥音随口应道,“送进来吧。”
他倏地挥出一条魔链,卷住我的腰,又将我毫不留情地甩进了鸟笼内,随即四条锁链立刻锁住了我的手腕脚踝,唯一的出口也随之闭合。
一行侍女端着各色菜肴有序而入,不远处的长桌上,一桌的美食纷呈。
冥音坐入长桌尽处的木椅中,由一个侍女为他系上餐巾,便持着刀叉用起餐来,兴味的目光始终盯着我,就像在看一个观赏小动物一样。
侍女们侍立在长桌两侧,无一人言语,只有餐具的碰撞声轻微作响。
这份沉默的静寂中,许是出于好奇,一个侍女朝我偷偷瞥了一眼。
就是这毫不起眼的一眼,却让冥音陡然凝起了眉头,“谁允许你看的?!”
男孩的震怒惊得侍女一颤,慌不迭跪了下来,“大人饶命,我再也不敢了。”
缓缓沉下眼眸,冥音慢悠悠地将一块牛排送入口中,本就阴冷的唇边薄情的氛围越见浓郁,“自己把眼珠挖出来,别让我动手。”
侍女微不可见地一颤,再无任何求饶与解释,突然出手便向自己的双眼抠去!
刹那间血色飞溅,血淋淋的两颗眼球,滚落在光鲜的地毯上,触目惊心。
眼前的一切太过震骇,我整个人都惊住了,始终未能从这可怕的一幕中回神。
冥音漫不经心地用餐巾擦了擦嘴,“自己去处理掉。”
“是。”侍女在地上摸索着捡起自己的眼球,颤巍巍地起身退了出去。
从始至终,其他侍女没有任何动容,就如雕塑一般静立着。
“她是我的玩具,只有我能动她,其他人看都不能看。”
冥音又将冰冷的视线投了过来,我触之则遍体生寒,骇然地抱紧了身子。
他就像一个任性的小孩,霸占着自己心爱的玩具,不让任何人触碰。
待在这样的人身边,太可怕了……
一道敲门声忽然打破了这份死寂,“冥音大人,盟主召您过去。”
盟主?!这个意外的词惊醒了我,那个统领整个天逆盟的人,也在城中?
冥音漫然朝我付诸一瞥,起身走了出去,侍女们也随后开始收拾餐桌。
所有人陆续退去,只剩我一人枯坐在鸟笼内,望着华丽而空洞的大殿出神。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好后悔自己还活着……
作者有话要说:我……木有话说了,感觉一直都是在自导自演自娱自乐,没人会理我,真心有点累了……~~o(>;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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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是被冥音俘虏了,不过不长就是了,在游戏里冥音是可攻略角色,不过小说里就没什么感情戏,毕竟正男主只有一个么……
第90章 不明魔方
无边无际的黑暗里;少女的身影逐渐被虚无吞噬,怎么追赶也企及不到……
心中再也抑不住那连绵不断地涌出;宛若要抓住一线希望的狂烈热流——
“凌衣!”
惊骇地呼喊出声;少年蓦然坐起身来;玉手扶额,晶莹的冷汗从指缝间滑落。
原来是噩梦;怎么会平白做这种梦?
轻轻按住胸口;那种仿佛失去一切的悲痛,仍缠绕在指间心上,经久不散。
窗外即将拂晓,蓝紫色的天穹将明未明,那一片混沌犹如野兽张开的巨口。
“不好;快把左眼的眼罩解开!”
体内突然响起略带焦急的声音;让少年微微一怔,“怎么了?”
“有不好的预感……”
回想起刚才的梦境,少年整个人都是一阵后怕,不敢懈怠地忙将眼罩解了下来,灵魂瞬间转换,连拖鞋都来不及穿,便赤脚匆匆走到镜台前。
镜中的少年一脸冷肃,金色左眼莹亮异常,其中的银色刻印正逐渐暗淡下去。
惊异于眼前的状况,体内的声音带着不详的疑惑,“这是怎么回事?”
洁白的手抚上左眼,少年如描画般完美的眉目之间,一派罕见的凝重,“这个刻印是和她的牵绊的证明,刻印在消失,说明她出事了。”
“什么?!凌衣她……”
垂下纤长的睫毛,少年又将眼罩戴上,“立刻去伦敦,及时的话或许还有救。”
当御阳市拂晓之际,伦敦还处在深沉的夜色中。
贝伦尔家人影缭乱,事后赶到的千夏人员正收拾残局,被染成一色的宅邸内,溅满了昭示惨剧始终的鲜红,刺鼻的血腥味频频灌入肺叶。
千夏人员的尸体被陆续抬出,处处可见厮杀的痕迹,整个宅邸一片颓败。
如火的焦灼,少年疾奔而入,不顾现场工作者的阻拦,直闯入宅邸深处。
“这位小少爷,这不是您该来的地方……”
不远处传来同事的声音,忙碌中的女子转头望去,“银澈?”
搜索到女子的身影,银澈立刻疾步走去,“赤羽老师,有没有找到凌衣?”
赤羽匀桧朝一旁阻拦少年的同事点了点头,见后者意会退了下去,这才幽幽叹了口气,“整个贝伦尔家都找遍了,唯独没有她的踪影。”
这句话让银澈紧攒的眉头稍稍舒展,没有尸体,至少还有活着的可能。
“但是……”这一句转折顿时让他吊起了心,只见女子侧开身子,眺向不远处地上的一滩血迹,“现场发现了她的血迹,恐怕凶多吉少。”
银澈顺着视线看去,花圃边,猩红的一大片铺展在白石地上,骇目惊心。
那一瞬,他的心仿佛被什么狠狠揪住,所有心神都被那片血色牢牢吸引住。
伴随着几欲泣血的心情,少年失魂落魄地走到血泊旁蹲下,纤细的手指探向那片血迹,带着血色的微凉染上指尖,心,在一瞬间,惨痛淋漓。
终究是,来晚了一步么……
手指紧紧地攥住,少年的眼眸渐渐失去了光彩,覆上了深不见底的黑暗。
层层的黑暗气息从少年身上扩散开来,那种绝对的威慑,让周围人都是一震!
陡然间,巨大的力量层层翻涌而起,璀璨的银光倏地自少年身上迸放开来,铺天盖地地淹没了整个宅邸,淹没了所有人惊愕的面孔。
一刹那的力量汹涌掩盖了一切,当银光渐渐散去,现场再无了少年的身影。
在场的千夏人员目目相觑,浑不知刚刚发生何事,只有赤羽匀桧皱紧了眉头。
刚刚的力量非同寻常,他的来历绝不简单。
而在另一处无人的楼顶,少年的身影在一片银光中现出,一双幽魅的异色眼眸流光溢彩,那夺人的威煞之气,似乎连周围的空气都为之臣服。
“在的都给我出来!”
仿似对着空气怒吼,周围的虚空中接二连三腾起道道变幻不定的黑雾,顷刻间遍及整个城市的楼顶,满满一城之上,都是向少年匍匐的黑影。
“少主,有何吩咐?”
“都给我去找,搜遍整个人间界,也要把风凌衣找出来!”
迫人的威仪震慑而出,散遍整个城市的上空,所有黑影也随风消逝了去。
寂寥的夜色里,少年仰首望着破晓前昏暗的苍穹,双眼细细地眯了起来。
风凌衣,千万别给我死了,否则就算去冥界,我也要把你找出来……
伦敦因贝伦尔家大乱之际,整个千夏也为此而震骇。
一夜之间,所有去贝伦尔家调查的千夏人员丧生,副灵案长失踪不明。
“风凌衣失踪了?”
“咔嚓”一声,手中的笔一折两断,坐在统领位置上的少年深深凝眉。
相比丧生的千夏人员,统领更在意的却是副灵案长的失踪,让前来通告的调查长欧索微微吃惊,眸里飘过一抹异色,“不错,连尸体都没见到。”
对于这个统领整个千夏的少年,欧索并未如其他人一样毕恭毕敬,只以同僚之礼相待,而少年也毫不在意,他们之间的关系本就如此。
少年双眉一轩,霍然站起身来,“传令下去,出动千夏半数的灵案部、调查部,以及驻守各国的守护部人员,全力搜索风凌衣的下落!”
一半的势力,保证千夏的正常运转与应急,足以,调用这些,不算过分。
少年眸里熠熠闪烁的决心,那般的不可动摇,让欧索始料不及地怔住了。
如此兴师动众,仅为了一个副灵案长,这个统领当真是……
“知道了。”欧索微妙地挑了挑眉,转身走出统领大厅。
在得知此事的同时,风家、圣教联盟、圣殿骑士团都开展了搜索行动,便连隐藏在人间界的血族与妖族都开始蠢蠢欲动,寻找着同一个人。
一时间,各方势力风起云涌,整个人间界都为之暗暗骚动。
青枫学园宽敞的办公室内,滞重的气氛如有实质一般,飘荡在一片死寂之中。
环形办公桌后,赤羽匀桧疲惫地扶住额,眼角的黛色昭示着睡眠的不足,不远处的银澈背倚着墙壁垂首不语,水蕴与地煌闷闷地坐在沙发上。
此时,一阵敲门声毫无预兆地闯了进来,击散了这份无声的沉凝。
“进来。”
匀桧抬起头来,伽隐与纱椰缓缓走入视线之中,另三人也投去关注的目色。
“你那边有线索了吗?”
面对匀桧的探问,伽隐摇摇头,面上如冰雪般的沉静,“没有,你们呢?”
三人眸里的期待逐渐黯淡下去,为了找到风凌衣,各自都尽了最大所能,甚至连水蕴也出动了部分水家的力量,整整三日,一无所获。
为免让她的母亲担心,此事便一直瞒着她,但终究纸包不住火。
匀桧靠在了椅背上,疲惫地揉着眉间,“这就奇怪了,千夏找遍了整个人间界和隐藏在人间界的异界,仍毫无线索,她的失踪太诡异了。”
水蕴黯然的眸色渐渐湿润起来,“凌衣会不会已经……”
“不知道,即便她已经遭遇不测,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