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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战雄-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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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着身形更急,剑网更密,在下的杨行密见当年的住叔叔变得如斯狰狞,也是一呆!

    住温一直站在杨行密身畔,眼见老父形同疯狂,急仰首向扑下来的他哀求道∶“爹,杨行密曾救我命,是我朋友,不要啊…”

    然住帅为要使雁翎与战雄刀一拚,也顾不得儿子身在剑网之下,杨行密赫见剑势还距数丈便已临门,即时当机立断,一掌把住温推至两丈之外,免他因而受伤……

    既然走至佛膝那个角落也是无法逃避此绝命一击,杨行密索性不避!

    只见他双手举刀,未露怯色,凝神注视正在逐尺逐丈逼下的剑网,似在寻找剑中破绽…

    可是“群鸟蚀日”挟着住帅身形下堕之势,已如雷霆罩下,他可有余裕寻出破绽?

    死亡在逐丈逐丈逼近!

    八丈,七丈,六丈…

    五丈,四丈…

    三丈…

    树丛内,钱柳与死、囚双奴已把这一切看在眼内,死奴狞笑道∶“嘿嘿!真是不知死活的小子,连我、囚奴也自知破不了的一招‘群鸟蚀日’,就凭他小子这股傻劲便可破?简直不自量力!”

    囚奴亦冷笑道∶“这样也好!若此子死于住帅剑下,霸天今日必与住帅同归于尽,届时倒可省了我们不少工夫啊!哈哈…”

    钱柳一直默默听着二人的冷嘲热讽,始终没有反应。

    眼前的一代宗师居然以狠辣剑招疯狂向一个小孩进攻,这样以强凌弱,以大欺小的行径,钱柳真的可以像死、囚双奴那样坐视不理?真的那样冷血?

    就在囚奴冷笑之间,钱柳忽然拔剑!

    他手中本无剑,他拔的竟然是二奴其中一剑!

    囚奴已属剑术高手,经常剑不离身,绝对不可能给人夺剑!

    除非,夺剑者是个剑艺比他更高的人…

    囚奴万料不到,这个年仅十三、自己一直不服的少主,拔剑的手法居然━━如此熟练!

    如此巧妙!

    如此快绝!

    甚至比他更快!

    剑,已逼至杨行密额顶两丈之上。

    剑网如虹,凌厉剑气利可断金,把杨行密周遭方圆两丈的土地悉数切割至四分五裂,霎时间砂石乱飞,剑网俨如匹练,团团把杨行密紧裹其中。

    好一式“群鸟蚀日!”

    剑网更在加速收缩,疾向身处剑网核心的杨行密侵袭!

    森森剑网,恍如一口巨钟把杨行密由上至下紧罩,杨行密但觉周遭漆黑一片,浑无半丝光明与希望……

    “群鸟蚀日”不独蚀日,不独蚀掉光明,还会蚀掉人心中求生的希望。

    果然是异常绝望的一招!

    可是,杨行密还想与老父重过以前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还想以自己毕生来反哺这个被抛弃的老父,为其坎坷不平的命运尽量添上些幸福…

    不!他绝不能如此轻易便放弃求生希望,他绝不能够━━死!

    杨行密再度平定心神,凝眸注视压下来的剑网。

    他天资聪敏,而且冰心诀之修为不弱,加上内心那股不灭的求生意志,在密封的剑网中,他遽然发现了一丝微不可见的光线。

    不错!这就是破绽所在!

    杨行密举刀,他知道只要使出傲寒六诀任何一诀向这里一劈,“群鸟蚀日”势必溃不成军!

    然而住帅数十年功力何等雄浑,加上现时从十多丈高压下来的强横冲力,杨行密纵能破招,亦必给剑劲震个五脏六腑尽碎而亡。

    但这一刀他已不能不劈,这是他惟一求生之路。

    霸天此刻膝盖尽碎,轻功难以尽展,只是缓缓滑下佛膝,已来不及救他;住温更没此能力相救,他惟有自救。

    不过杨行密做梦也没想过,乐山大佛四周,还有一个有能力救他的人,一个有“心”救他的人!

    就在杨行密将劈未劈的刹那,倏地又起奇迹!

    千百道剑光蓦地从密封的黑暗空间透入,瞬间交织成另一紧密剑网,及时把住帅罩向杨行密的剑网一格。

    好悲痛的剑网!好绝望的剑网!好一个鬼哭神号的剑网!

    是“悲痛莫名!”

    是钱柳的“悲痛莫名!”

    两道绝世剑网漫天相碰,转瞬消失。

    住帅那疯狂的战意及自信亦随之消失,仅是呆然伫立。

    因为他瞥见一个可怕的事实∶来救杨行密、破他“群鸟蚀日”的人,竟是一个年纪尚幼的黑衣少年!

    杨行密也为之一怔,他料不到救他的人居然是适才那个悲哀少年,他竟有如此武功?

    钱柳手中剑已断,口角亦渗出血丝,显见虽以悲痛莫名破了群鸟蚀日,但住帅数十年内力修为实非等闲,加上雁翎剑的猛烈,钱柳破招后一阵气血翻涌,一时间站立不住,杨行密见状忙上前伸手扶他一把,问∶“是你?你为何要救我?”

    为何?钱柳未回答,却猝地使劲把断剑凌空掷出,杨行密心觉有异,急忙转身,赫见半空中一条魁梧身形手持双剑向自己飞快疾戳,却遭钱柳断剑一阻,那人惟有双剑一格,“当”的一声,剑势一窒,身形已飞快落下,是一等一的高手!

    来者原来是钱柳双仆之一的死奴。

    死奴本想乘隙刺杀杨行密再夺其手中战雄刀,但不虞钱柳反会阻其夺刀,不禁一愕,瞪着钱柳道∶“你…”

    他还没有把话说完,一柄火红长剑已从后杀至,死奴心知必是住帅无疑,立时双剑各划半弧,齐挡住帅一剑,转身问∶“呸!老子要夺战雄刀与你何干?”

    住帅道∶“战雄刀只有握于杨家父子手上才可与我雁翎一战,绝不能落在别人手上!”

    说罢红光迭起,雁翎复又连绵攻向死奴。死奴深知其落雁剑法厉害,不欲与之硬拚,连忙展身游走,住帅穷追不舍道∶“走!嘿,没有人能在南苗剑首的剑下逃走!”

    就在此时,突听两丈外传来一声暴喝∶“住帅!快放下雁翎剑!”

    从没有人敢向住帅下令,更从来没有人敢命住帅放下雁翎剑,住帅立时转脸要看看来者是谁,杨行密与钱柳不期然回头一望。

    难怪此人如斯斗胆,因为他有杀手□在手!

    杀手□是其剑下的住温花,此人正是钱柳之第二仆━━囚奴!

    囚奴一手捉着住温,利剑早架在他脖子间,威胁住帅道∶“住帅!识趣的便快交出雁翎!”

    住温在其怀中拚命挣扎,呐喊∶“爹,不用理我!雁翎是我们住家的希望,千万别弃剑啊!”

    囚奴脸色一沉,剑锋一划,霎时在住温右颊割道深长血痕,道∶“臭小子!不说话对你有益!”

    住帅道∶“你们到底是谁?为何要夺雁翎、战雄刀?”

    囚奴擒得住温在手,有恃无恐,骄狂道∶“老子俩是谁不用你管!死奴,快拿下他手中剑!”

    死、囚双奴到了此时此地已知钱柳并非为夺剑而来,反是要阻止他俩,动机未明。故二人为急于邀功,亦不欲再与钱柳一道行事。岂料就在死奴刚要夺住帅手中雁翎剑时,住帅忽地反手一剑便向死奴胸膛直戳!

    死奴以为宝剑即将到手,得意忘形,冷不防住帅会一剑刺来,根本毫无还手之机会,雁翎已贯胸而过,“啊”的一声惨叫,当场殒命。

    囚奴料不到住帅行径会如此荒诞乖戾,心中一寒,道∶“你…你竟然杀了他,难道你不怕我杀掉你儿?”

    雁翎饮血,剑锋霎时红霞暴放,放照得住帅脸色更邪,住帅冷笑道∶“雁翎会带给我显赫名誉,更是我住家复兴之望,要我交出它,我宁可牺牲我儿,你要杀便杀吧!”

    此语一出,在场众人全皆震愕,杨行密心想∶“啊,五年前住叔叔的脸容并非邪异至此!

    爹曾说雁翎剑邪气极重,会随时日增长而逐渐剑控人心,今日一见果真所言非虚!“

    思忖间瞥了身畔的钱柳一眼,却见其面无讶色,似乎对一切都不会感到惊讶,对一切都毫无兴趣。

    不过至此时此刻,杨行密仍未知道钱柳本是和死、囚双奴同来夺神锋,死、囚双奴现身后亦未有机会言明。

    众人之中,最震惊的还是住温。他虽置生死于度外,但乍闻老父一番决绝无情话,小脸陡地苍白非常。

    住帅既不怕囚奴杀害其子,更是昂步而上,步步逼向囚奴。囚奴本也属剑中好手,此际反被其邪异尽慑,抓着住温一步一步后退,慌惶道∶“别…过来,否则我杀了他!”

    可是住帅恍如未闻,继续逼前,囚奴斗然狠咬牙根,道∶“好!你不信我杀他?我如今就杀给你看!”

    言毕便以剑往住温脖子上一拖,殊不知握剑之手突给人从后紧扣,来人内力深厚非常,反手一扭,当场把囚奴手腕扭断,接着一掌把小住温推给住帅,喝骂∶“呸!卑鄙鼠辈,以稚子为胁,死不足惜!”

    此人正是霸天!他适才因脚伤未能及时救得杨行密,但仍强忍痛自佛顶缓缓滑下,各人正因在你争我逐而未有注意他已滑至佛膝,想不到终给霸天救了住温。

    囚奴右手惨被扭断,痛得在地上不住翻滚,及翻至千佛洞前才可勉强忍着痛楚支撑起来,岂料甫站起又见住帅及霸天逼近,住帅声色俱厉问∶“我再给你一个机会!到底是谁主使你们前来夺神锋?”

    囚奴大汗淋漓,忽地眼珠一转,大叫∶“好!我说!主使我们的人就是━━”其实囚奴是指证钱柳,然而话声未毕,蓦地,千佛洞内传出一声撕天狂吼!

    吼声如雷,震耳欲聋,简直并非凡人叫声!

    是兽,是兽的叫声!可是,什么野兽能有如此凶猛、可怕骇人的叫声?

    吼声未歇,囚奴刚想回头一看是何猛兽,一蓬火舌猛地从千佛洞内汹涌喷出,囚奴闪避不及,登时给火舌烧个正着。火舌且蕴含强猛气劲,“刷刷刷”的数声,囚奴浑身上下不独着火而焚,还给火舌切割至支离破碎,也没哼一声便即倒毙,死状恐怖非常!

    剧变陡生,住帅竟似乎早有准备,即时翻出丈外,然霸天正站于洞口,膝盖亦碎,难以走避。就在此时,一只四指巨爪又从洞内扑出,一爪攫着霸天的小腿,霸天向以狂野见称,岂会惧怕,一拳便轰到巨爪之上,谁知巨爪坚如精钢,毫不畏缩,爪劲一扯,硬生生把霸天拖进洞内…

    杨行密见状震骇莫名,惊呼∶“爹!”

    惊呼声中,正想纵身上前,谁知一人从后紧捉他的手臂,正是住帅!

    杨行密拚命想挣脱住帅制肘,但他的手如铁钳将其紧锁,杨行密一边挣扎一边叫嚷∶“放开我!我要救我爹!”

    住帅乍见洞中陡生剧变,适才邪异疯狂的战意竟似尽退,杨行密这番孝心他当然明折,但仍厉色道∶“太迟了!小子,它正在震怒,你进去只有送死!”

    杨行密一呆,惊问∶“它?它是什么?”

    住温闻言也即趋前问∶“爹!千佛洞已着火,它…是否就是我们住家历代久等的东西?”

    住帅道∶“不错!但想不到它比传说更为可怕!”

    此时洞口已布满火舌,洞内更突然传出霸天的叫声∶“行密…”

    “爹!”杨行密复再拚命欲摆脱住帅,与此同时,赫闻霸天“啊”的一声惨叫!

    “不…”杨行密拚尽全力大叫,狂叫,厉叫!

    不!他不要爹死,他还要与爹一起过快乐的生活!他还要供养老父终老!

    然而这声惨叫,无论谁都知道霸天已凶多吉少!

    杨行密犹自奋力大叫,奋力挣扎,住帅仍没松开半分,他转身望着住温,猝然从怀中取出一信,飞快放进住温怀中,凝重道∶“温儿,此信关处乎我们住家所有秘密和武功,你十五岁后方可拆阅。”

    住温未及回应,住帅又转脸瞪着依然挣扎的杨行密道∶“小子,徒然送死只属愚勇!你品格天赋俱是上乘,不要糟蹋自己!”

    说着紧捉杨行密的手运劲一抛,杨行密整个身子顿给其抛向住温,这一动蕴含强大引力,巧劲一卷,住温“哇”的一声亦被带出,二人身不由已,直向佛膝边缘滚去…

    住帅临危高呼∶“快走!好好的给我活下去,有命的也别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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