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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林家养子-第14章

小说: 林家养子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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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茶的珍贵之处。有心要和他说说这茶的来历,又想到林泽素日全不把这些放在心上的性子,也就作罢了。

    只笑道:“顾家的小子待你倒好,等回去了,且再去他家坐一回,还了这礼。欠着人情反而不好,知道么?”见林泽笑眯眯的点头应是,沈愈轻叹一声,这学生看着最机灵不过的,可偏偏有的事情上迟钝得很。

    一时二人在甲板上吃着茶,晒着太阳,偶尔谈起书上的几段,也颇多心得。长安来时,就见这一大一小,餍足得活像是两只猫儿,眼睛细细地眯着,在太阳下几乎要舒服得睡着了。

    “你怎么来了?”沈愈瞥见长安的身影,出声问道。

    长安忙行了礼,才回道:“船夫说再往前就是金陵地界了,要我来问先生和大爷,是不是要在金陵靠一靠,等明日再走?”

    沈愈站起身,靠在船边眺望了一番,果然是到了金陵地界,又见林泽仍旧睡在长椅上打着瞌睡,便笑道:“也不必留宿,只你们大爷还是第一次出远门,少不得多见识见识也好。到了便先靠住,只下船走一走,晚上仍行水路上京罢。”因叫了林泽起来,细细地嘱咐道:“这金陵可不比扬州,里头有钱有势的人很多,为非作歹的怕也不少,你下了船可仔细着,别被人欺负了去。”

    林泽疑惑道:“我随先生一道,哪有不仔细的呢,就是有人要欺我,见了先生也不敢的。”

    沈愈便笑了,摸了摸林泽的脑袋,道:“我最不耐这些繁华似锦之处,故而不想下船去。只你第一次出门,去见识一番金陵的富贵也好。”说罢,就对一直站在船边的一个小丫头道:“你服侍了你大爷去洗漱穿戴,也不必急,在城中用了饭再回来也可,不拘什么时辰,先逛一逛罢。”

    那丫头便过来福了福身,抬头一见,你道是谁,原是曾被赖嬷嬷特意求了在身边服侍的甘草。她年纪虽小,可做事却极有章法,口齿伶俐且性子圆滑,自打被林泽收服,便一心为林泽所用。前次林泽打发了白芨,屋里的大丫鬟一时只剩了三人,后林泽去贾敏那里回话,推说不想带丫鬟出门,贾敏执意不肯,只说“你小小年纪孤身在外,纵有沈先生在一旁看护我尚且担忧,若你不肯带人出去,我却不放行的”。

    如此一番,林泽便让甘草随行,贾敏先时还不肯,可见甘草行事极有规矩,又不曾生出其他心思,才肯放心。只交代说“一路上吃穿用度虽比不得在家时便宜,却也不能苦了自个儿,若这小丫头服侍得好,回来自升了一等丫鬟不提;若要服侍的不好,仔细回来揭了你的皮。”

    林泽忙道:“太太如今双身子的人,可别为我劳累了。否则,纵行远门,我心里也着实放心不下。”一时说得贾敏心内宽慰,母子二人又说了一番话方议定了此事。

    甘草一路随行,果然一应事物照料妥帖。林泽见她做事细致不输白果,想到自己先前还不想带丫鬟同行,只觉得有长安、长宁两个小厮也就尽够了,现在看来,倒是他夸口了。

    甘草服侍着林泽穿了一件佛头青散花锦夹袍,外面罩了一件茜素青大氅,一圈银白色风毛拢在领口,越发显得林泽整张小脸粉雕玉琢,模样可亲。林泽踢了踢脚上鹿皮小靴,暖和和的,想必甘草早就放在薰笼上薰过了。便笑道:“你做事倒很麻利,等回了府,禀明太太升你做一等的时候,却也要如此行事才好。”

    甘草听了这话,也笑起来,“大爷又拿我开心呢,大爷身边的白果姐姐、白芍姐姐、白术姐姐,哪一个不是顶好的。偏说我来,难道说,我还能越过她们去不成。”又抿唇笑道:“我只本分地守着规矩做事,大爷只打赏我两口好吃的好玩的,也就是了。别的,该我的,自会来;不该我的,我却连想都不去想。”

    林泽笑了笑,便往外去了。心想,这丫头的确是个好的,口齿伶俐,他日纵不放在自己身边做事,给了黛玉也极好。这样一来,就不怕黛玉被人欺负了。

    一时,林泽携了两个小厮下了船,在金陵城中略逛逛。见小摊上一些新奇精巧的玩意儿,便停住脚步,让长宁付了钱买下,若有那好吃的,也买几份包起来等带回船上叫先生也尝尝鲜。他逛得开心,不曾注意路人。却不知道,别人瞧见他生得模样乖巧,一举一动都颇有风范,早移不开目光了。

    其中更有一人,名叫薛蟠的,正是皇商出身,在金陵城里最数得上号的斗鸡走狗之辈。今日正和三五酒肉朋友在街上斗闷,一时见了林泽,不由地眼前一亮,只叹道这是谁家的小公子,生得如此模样,年纪虽小,却也能料得他日后的标致。心里不禁发痒起来,想着,若叫我把这小公子掳回家去,待养上三年五载的,还怕吃不到嘴里不成?见林泽一面走一面逛,也跟在其后。路边有别人见了,虽想要提醒林泽,却是被这薛蟠平日里的作态吓怕的,不敢吱声。

    薛蟠便一路尾随而过,见林泽身后不过两个瘦弱小厮跟着,其中一个生得瘦瘦小小,一直在付钱拿货,一个虽身量拔高,却也不见得有多壮实。心里更觉有成算了,眼见林泽就要往南边的巷子去,便对身边的几人使了个眼色。他身边的小厮素日里做惯了这些事,此刻见薛蟠眼色哪有不明白的,都相视一笑,摩拳擦掌地就从另一条小巷子绕到了后面去堵着。

    这边,林泽见长宁手边的东西渐多了,看看天色还早,便道:“你先回船上把东西放下罢,回头也不用来寻我,我再略逛一逛也就回了。”

    长宁便领命往回去了,只长安仍跟在林泽身后。那薛蟠远远地瞅见这一幕,不禁龇牙笑起来,这可不是天公作美么,这么一个标致的小美人,且待哥哥带你回府好生疼惜一番才最正经。想到此,下腹一紧,忙紧跟几步在林泽身后,顺势就往南边的巷子去了。

    林泽才一进南巷,心里就有些不好的预感。正要说话时,就见斜刺里突然扑来一个人影,忙往后一退让开,长安也动作极快地挡在了林泽身前喝到:“何人如此莽撞!”

    那人“嘿嘿”一笑,“我是来请这位小公子过府作客的,好兄弟,你可别挡了道儿。”一面说着,一面就要伸手来拽林泽。长安哪里肯,立时就踹上一脚,把那人踹出好远,哀哀地叫唤。“好兄弟踹得我胸口都碎啦,可是要把我的命都拿去不成?”见长安没有动作,便破皮无赖地打起滚来,“要打死我啦,我要死啦。”

    林泽眉头一皱,正要开口,就见那巷子里又窜出几人来,横眉怒目地指着长安道:“你是哪里来的人,光天化日之下就要夺这位兄弟的人命?”又见被护在长安身后的林泽,冷哼道:“看你不是金陵人氏,如何却来欺我们。我倒要和你分辨一番。”说着就要来拉林泽,长安伸手要推,那人却怒瞪一眼,“我只和你主子说话,还不放手。”

    长安心里没有主意,回头就要问林泽的意思。谁知才一回头,就见林泽一双眸子突然圆睁,长安未及询问,就听得“嘭——”地一声,额角隐隐有黏腻的液体流出,眼珠子一愣就突然倒地了。
第二十一章
    林泽冷冷地看着眼前的人,一双眼睛说不出的冰冷。“你是什么人,为何要打我的小厮,把我堵在这里想要做什么?”

    薛蟠笑着走上前来,见林泽眼中满是冷意,一张小脸却愈加的可爱可怜,心里不禁发痒,只无赖地说:“好兄弟,怎么拿这话来说。分明是你这小厮欺人太甚,瞧他一脚,差点把我的家丁命儿都去了大半。如今,他不过挨了一棍子,不妨事的。”

    林泽冷哼一声,眼前这人当真会睁眼说瞎话。之前的那个家丁哀哀地说着被长安踢得半条命都没了,如今还好生生地站在这里,可长安虽说只挨了一棍子,额角的血却不住地流。见长安脸色越发惨白,林泽冷声道:“我不管你们是什么来头,如今我的小厮也受了伤,你若说你的家丁也受了重伤,不若我们一同去医馆,再去衙门报案。”

    薛蟠听他如此说,心里只笑这孩子到底年纪太小,不识人事。如今他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落入了他手心里,怎么会叫他再挣脱出去呢。可见林泽紧挨在那小厮旁边,他也不得手,转念便道:“好极好极,小兄弟这样的话再合适没有的。”因对身后的两个家丁道,“你们两个扶了这人去医馆,我们随后就来的。”

    林泽见他脸上虽笑着,可眼里都是淫。邪,心里不免作呕,可眼下情形却不容他多想。只点头道:“我也要去医馆,若……”顿了顿,看着薛蟠油光满面的一张脸,林泽别开目光淡淡地说:“若公子你也要去的话,不如一起罢。”

    这话说得虽不甚合薛蟠心意,他如今一心只想着碍眼的都扫清了,恨不能现下就抱着这小公子亲热亲热。可瞥一眼半死不活的那小厮,心里也犹豫了。他虽不怕人命官司,到底不能胡乱生事。金陵城中,薛家最是富贵的,等闲不敢小视。可说到底,他吃了官司也不讨好不是,不若一同去了医馆,想必在医馆里行那等艳。事也别有一番情趣。

    一时便腆着脸陪在林泽身侧,又是说话又是谈笑,林泽虽不肯搭理他,他倒也自得其乐,一个人谈笑间还时不时地想要把手往林泽身上放,只是被林泽不动声色地避让过去几回,也自觉无趣,暂且收了手。

    待到了医馆,只见医馆上书“杏仁堂”三字,笔力遒劲有力,很有风骨。林泽目光微微一闪,心下想到:这样的一家医馆,只是见着这牌匾上的字迹也能想到馆中大夫是怎样的人品,总不至于见死不救吧。又瞥了一眼笑得眼不见眼的薛蟠,林泽敛下眸子,哼,若你这呆头要混来,我可也饶不了你。想罢,脚下动作却不慢,紧跟着抬着长安的那两个家丁走了进去。

    见林泽这样配合,薛蟠心中倒很自得。只是没等他自得太久,抬头一见这医馆的名字,霎时好心情就去了一大半。

    要问这是什么缘故,原来这薛蟠的父亲原是商人出生,祖上又曾在太上皇行事之时立过功,后太上皇登基,少不得论功行赏。因他薛家朝中无人,便聊赐了一个紫薇舍人的名号给薛父。着他领内务府帑银,又挂在户部名下。这薛父平日里对薛蟠管教甚严,轻易不叫薛蟠任性胡为,可薛蟠如今八岁大的年纪,正是成日里淘气的时候,又因母亲素来溺爱,手下小厮家丁俱不敢来管他,一味任他胡作。在金陵城里,只仗着银子来欺人,别人都不敢说。

    独金陵城里有这么一个地方,开的是医馆,做得救命之人的功德之事,那坐馆的大夫却是和薛父私交甚笃。一时若有听闻薛蟠任性妄为的,便打发了小童往薛府上报信,为此事,薛父没少教训薛蟠。故而薛蟠对这“杏仁堂”越发不待见,虽不好口出恶言或是背地里使坏,却也是能避则避,少往这里来的。谁知今日,他不过少看顾一眼,这群没心眼子的东西就把人给领到了这一处!

    又想着,他今日这事若叫父亲知道了,回去少不得要挨上一顿板子,这还是往轻了说的。若要母亲庇护,他又着实拉不下脸来。抬头见着门口迎客的小童,薛蟠脸上一僵,连那些个不三不四的心思也都渐收了起来。

    林泽一心着急长安的伤势,进了医馆便拉住一个小童,只道:“你们医馆里治外伤最拿手的大夫可在?且叫他出来看看这人的伤势罢。”

    不多时,那小童便领来一人。年纪看着也不过四十上下,一身清俊倒也很配得起这医馆大名。虽不比林如海清贵俊雅,却也别有一番风采。林泽站在一边,看他为长安把脉看伤,从头到尾也没发出一丝的响动,就怕惊了大夫。

    待大夫去一边写方子,林泽忙走过去问道:“大夫,他可有危险没有?”

    那大夫瞅了一眼林泽,见他脸上十分焦急的神色,显然是发自内心的关心。便温声道:“原都是皮外伤,不过打在头上,少不得要有些不好的。”见林泽瞪大了一双眼睛,隐隐有些惊怕的样子,忙安慰道:“只是既送来了这里,却很不必担心的。”

    林泽便一揖拜倒,口中只道:“劳烦大夫您多费心了。”

    “这是哪里的话,许大夫的医术放眼整个金陵城也无人能出其右。”说着,薛蟠便走了进来,见是许大夫看伤,心里虽然有些忐忑,脸上却还是带着泼皮似的笑。又见许大夫不作声,林泽也只看着那小厮的伤,便探身过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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