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传奇-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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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那黑衣人不动,郎雄也懒得理他,只是浮在空中静观其变。
等待!最是熬人心神的一件事,尤其明知对方可以举手之间杀死自己,自己却只能无奈的等在这里,却连对方人都看不到,忽然,‘叮当’一声,郎雄放弃了对那匕首的控制,匕首落在地面,王浑望了一眼黑衣人,似有所觉,不觉心内大定,站在那里盯着黑衣人一动不动,他要从这黑衣人口中知道儿子的消息。
那黑衣人终于熬不住了,突然身形暴起向王浑扑去,二人之间的距离本就远,这黑衣人情急之下又是将速度提到了极限,只是眨眼功夫便已来到王浑身前,右手化掌,一掌拍向王浑天灵,王浑又是一惊,口中大叫:“先生救我!”便要闪开,只是那黑衣人如何能让王浑逃得性命开去,单掌变拍为切,直直切向王浑颈部。
“哼!米粒之珠,也放光华,在我面前岂容你撒野?”郎雄轻轻的说道,就见右手轻轻一挥,一道淡淡的青气真逼黑衣人而去,黑衣人此时要杀王浑轻而易举,只是自己击杀王浑的同时只怕也要被那青色气体击中,他不知道那青色气体有何威力,但是对方既然连自己无也法发觉在那里,这种功夫就已经远非自己可以想像了,自然不敢小瞧了那团青色气体,原地微微一晃,变前冲为后撤,竟一下跃上院墙便要逃去。
“回来吧!”郎雄微喝一声,左手一招,就见那已路上墙头的黑衣人身形一晃,便一头又栽了下来,噗通一声落在地面,这一下显然摔的是不轻了。
王浑惊魂甫定,心中挂念儿子的安危,立刻走上前去,便要抓向黑衣人。
“浑儿不可莽撞!速速退去。“香云在空中大喝一声,急速飞了下来,只是还是晚了一步,只见躺在地上的黑衣人突然暴起,一伸手便将王浑伸过来的手腕抓在掌内,一拖一带,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已然顶在王浑颈部,目光森冷的望向空中落下的三人,不发一言。
“先生小姐不要管我,从他口中问出厉儿的消息来,厉儿有危险!”王浑心急如焚,对着郎雄三人大叫。
“浑儿勿需惊怕。”香云一伸手止住王浑的叫声,目光清冷的望向那黑衣人,只见那黑衣人一闻香云叫王浑为“浑儿”之时,目光之中已是满是惊异之色,需要香云看起来也就十七八岁的模样,可是王浑却已是六十多岁,这中间的年龄差异已经让香云对王浑的称呼足以惊世骇俗了。
“我给你一个机会可以不杀你,只要你放开我浑儿弟弟,回答我几个问题,我自会放你离去。”香云看着那黑衣人淡淡的说道。
那黑衣人又是一惊,目光中满是不解的望着香云,口中吱吱唔唔的道:“你、你叫他什么?”
“我问最后一遍,你放是不放?”香云目光之中已满是厉色。
黑衣人一见香云的目光,心中一凛,竟觉得香云那目光似乎已穿透了自己内心一般,让自己由内而外的感觉到一阵寒冷,连汗毛都倒竖了起来。不觉手中一松,匕首落地,王浑立刻挣脱开那黑衣人,踉踉跄跄的走到香云旁边,急声道:“香云姐姐,一定要从他口中查到厉儿的消息才好。”
“浑儿放心,有我在。”香云一瞥王浑见其并未受伤道。
听到二人的对话,那黑衣人算是彻底崩溃了,他不问也可以知道,这眼前的少女绝非自己眼睛所看到的那般年轻,而对方又从空中飘下来,那是……那是什么?自己不感想像,从没有听说过有这种功夫。
“现在,摘掉你的面巾吧?”郎雄上前一步说道。语气中有一种不容置疑之势。
黑衣人知道自己想要再反抗已是无谓之事,只是略一犹豫,便一伸手摘下黑巾,抬起头望向面前的四人。
只见此人阔鼻方口,长了一脸的络腮胡子,有三十余岁的样子,只是脸上已满是汗水,倒有几分英武之气,郎雄又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专诸!”那黑衣人说完一昂首,目光看向朦胧的天空,不再理会三人。
“专诸?”王浑疑惑的看向那黑衣人喃喃的道:“可是堂邑以孝闻名天下的义士专诸?”王浑一抱拳向着那人道。
那人显然没想到王浑竟然知道自己,看了看王浑道:“你知道我?不错,我的确居于安邑。”说完便不再出声,双手抱肩,立在那里如泥塑一般。
“阁下以孝闻天下,我王浑知道阁下并不是奇怪之事,只是自认并没有得罪过阁下,不知阁下为何要杀我?”王浑依旧抱着拳道。
“受人所托,不得已而为之。”专诸看了看王浑,目光之中满是复杂之色。
“受何人所托,他给了你多少好处?我王浑加倍便是。”王浑毅然的说道。
“好处?”专诸笑了,鄙夷的看着王浑,“我专诸行事,岂可用金钱衡量,若不是那厮以老母性命相胁,我早已将其碎尸万断!”说到这里咬的牙齿咔咔直响。
“这么说来,你倒也是受人所迫了,你倒是说说那人是谁,若你说出来,我可以帮你救出你母亲。”郎雄此时已听了个七七八八,大概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当真?”专诸瞪大了眼睛看着郎雄,看了半响忽然向前两步,砰的一下跪在郎雄面前道:“先生刚刚出手,专诸便知先生之功,绝非专诸可敌,若得先生相助救出老母,专诸便是肝脑涂地也难报先生大恩。”说罢便砰砰砰的给郎雄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
“你起来吧,把事情的原委说个清楚,我也好决定怎么做。”郎雄一挥手对着专诸道。
专诸站起身来,脸上满是激动之色,道出了一件石破天惊的大事!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十四章 王厉
第十四章 王厉
原来这专诸乃是吴国堂邑人士,是屠户出身,长得目深口大,虎背熊腰,英武有力,对母亲非常孝顺,是当地有名的孝子、义士。大概半月前,因与人发生口角而起了冲突,便与那人大打出手,众人力劝不止,恰好其母经过,一唤,他便束手而回。其孝已可见一斑了,却不想被正从这里路过的出使吴国的鲁国太宰孙旷看到,这孙旷当即起意要招揽这专诸为已所用,当晚便派人将专诸请到他的驿馆之内,力邀专诸做为他的幕僚,只是专诸观这孙旷虽外表忠厚,却颇有一股奸诈之气,便以老母年迈,幼子尚在襁褓之中为托词,婉拒了这孙旷招揽之意,却不想这孙旷见招揽不成,便心生起歹意,竟趁专诸不在家之际,派人强行将他的老母妻儿一并虏了带回了鲁国,并派人传话给他:“若要得老母妻儿活命,便来鲁国找我。”
专诸说到这里,双目之中热泪盈眶看了看郎雄道:“先生,专诸一生以孝立世,若老母因专诸而有个三长两短,专诸百死也难赎其罪!”
郎雄点了点头道:“你接着说下去便是。”
专诸叹了一口气,接着说:“我无奈之下,只得随着那传话之人去了鲁国,来到太宰孙旷的府祗,这孙旷却只是在府祗之中给我安排了一个住处,每天好酒好菜款待于我,也不让我见老母妻儿,住了一段时日,我倒是将这太宰府给熟悉了,一日闲来无事,在府中闲逛,却不想无意来到了孙旷书房之外,却见那孙旷正鬼鬼祟祟在门前张望,情知必有要事,便隐身于草丛之内,待他进进屋后,便潜到窗外细听,不想却听到了一个大秘密。”说着专诸又看了看面前的四人,见四人表情各异却都没有出言询问的意思,便接着说:“原来那孙旷正在书房之内接待一个来自楚国的贵族,他人以商贩之名混入曲阜,乃是楚国派来的细作,与这孙旷接上了头,原来这孙旷乃是楚国康王之叔,当今楚国令尹芈子午之子,本名芈机,乃是楚国在二十余年羊便已潜入鲁国的奸细,这芈机潜入鲁国之后,向朝臣施以重金贿赌,终于见到鲁公,巧言献媚,攻于心计,到了襄公这时颇为信任,二十余年的苦心经营,竟被他坐上了太宰的高位,在鲁国可算是一人之下,万万人这上了,但这芈机并不知足,暗中发展自己的势力,培养了大批的死士,广招幕僚,秘密掌控军队,将自己的亲信之人安插于军队之中的要职,只待时机成熟之时,便会突然发难取襄公而代之,不想这个秘密却在鲁襄公攻打逼阳之时被鲁国的邹邑大夫孔纥孔叔梁发现,这孔纥天生力大无穷,在逼阳双手托城门救襄公于危难之中,又曾在齐军大兵压境之时只带领三百精壮之士神不知鬼不觉的夜送臧孙纪出城求援,真可谓为有勇有谋之士,故而深得襄公赏识,封在邹邑,而孔纥在发现了孙旷的秘密之后,却也一时苦无证据而未采取行动,不过还是引起了孙旷的警觉,他能潜伏如此多年不被发觉,便足以证明此人心计之深了,遂履次派人行刺于孔纥,无奈孔纥天生神勇,数次派往之人皆一去无踪,连尸体也找不到。我听到此处,深怕惊动了孙旷,便悄然离去,又过了一段时间,这孙旷突然传唤于我,交给我一个任务,让我前来此地谎称是送家书刺杀王浑,并将首级带回交给孔纥,便算我大功一件,立刻放了我老母妻儿归乡永不再扰,我也不明其意,无奈老母妻儿俱在其掌握之中,只得应命前来,接下来的事情,先生您都知道了,还望先生救老母与水火之中,专诸愿以性命想偿!“说罢双目灼灼的望向郎雄,不再发一言。
“浑儿?你可认识这孔纥?”郎雄沉默了半响才道。
“孔纥?”王浑陷入沉思之中良久才摇了摇头道:“我确定没有见过此人,只是此人天生神力,勇武非常,倒是和厉儿如出一辙,如若说双手举起城门,全力之下,或许也有可能做到,难道……”说完双目一亮,看向专诸道:“你说的孔纥,今年多大年纪?”
专诸看了王浑一眼道:“六十岁左右,我没有见过,只是从侧面打听到的。”
“不可能,不可能啊,”王浑想了许久叹息了两声又道:“厉儿离家之时也不过二十有一,而今十五载整,也不过三十六岁,而这孔纥却已六十余岁与我年纪不相上下,断不会是厉儿的。只是这孙旷却让专诸前来杀我不知是何意?难道这孔纥和厉儿有什么关系不成?”说完疑惑的望向郎雄三人。
“你确定孙旷让你前来杀之人就是眼前的王浑?”郎雄一皱眉头疑惑的指着王浑再次问向专诸。
“不会错,孙旷之前给我的情报就是这费城之内的凤来楼掌柜,这费城之内只有这么一个凤来楼,而凤来楼也只有一个掌柜,掌柜又叫王浑,天下怎会有如此巧合之事?又怎么会错得了呢。”专诸言之凿凿的道。
郎雄闻言点了点头,转首看了看晗儿与香云道:“鲁国,看来我们得提前去走上一遭了,只是看来这趟混水很深啊。”
香云一下子兴奋起来,立刻向着王浑道:“浑儿放心,这事儿我们帮你摆平便是了,只是你自己以后也要多加小心。”又转首向郎雄说:“只是郎叔,如果我们一走,那孙旷再派人前来刺杀却如何是好?浑儿弟弟连自保之力都没有。”说罢皱起眉头来一脸担忧的看头郎雄。
“这个……”郎雄略一沉呤看了看王浑,道:“浑儿,你年纪也不小了,操劳了一辈子,我的意思你明白吗?”
王浑闻言双目一亮,向着郎雄一拱手道:“浑儿明白先生的意思,只是浑儿在此地生活了一辈子了,如要离开,还真是有些舍不得。”说罢恋恋不舍的向四面望去。
“有舍才有得,我猜这孙旷既派人前来杀你,定和厉儿有些关系,若得知你未死尚在人世,这厮定怕不会善罢甘休,还是速速将此处料理一下,早早离开吧。”郎雄看王浑似乎对这里难以放下,便出言劝导。
“浑儿遵先生命,这就让人收拾一下,明日一早便离开此地。”王浑见事以至此,也明白郎雄的苦心,向着郎雄拱手道。
“也好,不过你这一走要去向那里?”香云见王浑真的肯离开了,又怕以后找不到他,急忙出言相问。
“这……”王浑略为犹豫,又深深的看了香云一眼才道:“我王家自父亲一辈便是陈府的卫士,而后便在这小小的费城扎下根来,现在要走了,才发现天下之大,竟无我王浑可去之处。“说到这里甚是悲凉。
“而今,放弃这里后我再无牵挂,便去为父亲完成他老人家最后的遗愿吧。“说到这里目光炯炯的望着三人道:”我会带着父亲的骨灰到大公子的坟前,为大公子和父亲守墓至终老,百年后,也不至于太孤单。”
说到这里,王浑一伸手从怀里掏出一物递到香云面前道:“小姐,这是厉儿临行之时交由我保管的半块玉佩,凭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