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使神差:冷王戏萌妃-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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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皇子微微一笑，对着白墨阳点了点头看，“伟光兄放心，我自有分寸。”说罢，渐渐靠近担架。
号了脉，简单查看了情况之后，六皇子脸色青红交加，很显然，这是急症，即便医治了他也没有百成的把握，可若不治，开馆头一天就有人在门口愣生生不治而亡，他明儿的开馆就直接成了笑话。
所以当下的局面，他无论接还是不接，都将面临未知的困难。左右都难以抉择。
看着六殿下迟迟不能下决断，老周果断朝着人群中一个样貌极其丑陋的人使了个眼色，那人立刻会意，调高了声音道，“六殿下可是有起死回生之术的，难不成这样一个小小孩子的急症你都治不了了？”
“是啊，这样简单的病都治不好，还谈什么专治疑难杂症啊，不过是有圣上撑腰，谋一些小营生罢了，该不会拿咱们百姓的性命当儿戏吧？”
人群中仿佛被丢了一颗炸弹，轰然间开始议论起来，看向六皇子的眼神也充满了怀疑，更是对医馆指指点点，议论起来。
“六殿下，我们可是专门过来投奔您的，如果您都治不了，那我儿今天就躺在这里了，反正你们医馆明天即将开馆，我儿在这里，帮你造势了！”
这算是哪门子的造势？明显就是来找茬的。
如果真是亲生儿子，躺在冰凉凉的地上无人给治，身为父亲的能如此平静？还有心情跟大家互动？早哭爹喊娘，给六皇子三跪九叩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偏偏百姓们只是在看热闹。
当然，六皇子也看出其中有诈了，只不过，现在收手已然来不及，他只能快速做个选择，否则再延缓一段时间，小男孩要是咽气了，他答应救治都晚了。
“依我看啊，就是普通的中毒，别的医馆不敢治不过是看着几个壮汉的样子太过威严罢了，难不成六殿下也害怕了？”
“是啊，普通的中毒而已，六殿下若是再迟迟做不了决定，人可就要在你医馆门口咽气了。”
“殿下，难不成是害怕我们给不起诊费吗？只要您治得好，就是金山银山，小的也都给了。”
“殿下您看……”将幸灾乐祸的笑容掩盖住，老周换了张愁容凑到六皇子身侧说道。
“都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把人抬进去！”意思便是收下了。
百姓们鼓掌欢呼，却没有丝毫要离开的意思，显然看热闹要看个究竟，打算在这里坐等结果了。
医馆的大门吱嘎一声关上，高阳公主脸色率先沉了下来，“六哥，你该不会真打算救这么个半死不活的人吧？”
“半死不活”四个字一出，抬着担架的壮汉立刻变了脸色。
高阳公主傲娇的昂了下头，随即瘪了瘪嘴。
“几位不要动怒，小妹心直口快，心直口快，看令郎的病情，不能再延误，还是赶快抬进去吧。老周，你带着其他几位到大堂左侧的偏厅休息，担架抬到右侧最里边那间去。”
说罢，六皇子突然转过头看向了奚瑶，“大小姐，刚刚在医馆建设的问题上，你给了我颇多建议，这个病患，我倒是想跟你一起看看，如何？”
奚瑶当然听得懂六皇子的意思，他可是亲眼见过她在裁缝店行医的，想来是想自己在身边支支招什么的。
稍加思考，奚瑶点了点头，随着担架便进去了。
白墨阳则放缓了脚步，悄声在六皇子耳边说了什么。
六皇子脸色变了又变，随即对着白墨阳点了点头，很快，白墨阳就消失在医馆的大院里了。
高阳公主闹着要一起看热闹，终究被六皇子制止了。
走进右侧走廊最里间的隔间，迎面袭来一股恶臭，味道显然是从那小男孩的呕吐物中传出来的。
“这位壮士，医馆有规矩，行医过程中，家人是不能在这里的，以免给我们诊脉，下药带来不便，您能配合一下吗？”刚一进屋，奚瑶径自走向壮汉。
“你是谁？有什么资格对我说这样的话？”
“这位说得对，这的确是我们医馆的规矩。”六皇子的语气毋庸置疑。
壮汉皱眉思考良久，“需要多久，多久我才能看到我儿？万一……”
“这位壮士，如果时辰再耽搁下去，恐怕我们还没开始救治，令郎就已经咽气了，如此一来我们可就理直气壮了，一切不过是你无理取闹不肯配合才导致的，跟我们的医术高低无关。”
“好个伶牙俐齿的小丫头，我出去便是，给你们一个时辰的时间，若我儿再不好，不管你是皇子还是什么的，我告上金銮殿也要替儿报仇！”
说的好像儿子搞成这样是六皇子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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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紧急手术
男子一只脚刚迈出隔间的门，忽然被奚瑶叫住了，“等等，你儿子是怎么变成这个样子的，如果是吃错了东西，为什么只有他有事儿，你却没事儿？”
壮汉一愣，转过脸的时候表情有些不自然，“早上，他一人用的早膳，我是今早刚刚从城外赶回来的，没想到回来就这样了，也不知道他是吃错了什……”
“好了，你可以出去了。”连忙摆手赶壮汉出门，奚瑶紧随其后将门死死带上。
转过身面容严肃，“殿下，您怎么看？”
“这个孩子全身瘫软，昏厥，还不住呕吐，从呕吐物来判断，他早上似乎吃了很多东西，只是……”
奚瑶仿佛没听到六皇子的分析，就势掀开担架上的盖着的薄被，只见那小男孩穿着身普通的民间装扮，看起来没什么不同。
只是……
奚瑶动作麻利的将小男孩胳膊袖子卷上去，一直黑瘦黑瘦且满是伤口的胳膊出现在了两人面前。
六皇子当即愣住了，“这是”
“想必殿下也看出来了，那个壮汉跟这个小男孩压根不是什么父子，所以我判断，这小男孩不过是街边的乞丐，果然如此……”
“你是说，这些故意过来找事儿的人不过是从街边弄了个小乞丐给他灌了药，换上一身普通农家的衣服，目的就是为了让男孩儿死在我的医馆里？呵呵，他们怎么就这么断定，我救治不了呢？”
给男孩简单号了脉，又查看了下他的脸色和颈部的情况，奚瑶深情越发严肃，“六皇子认为，这男孩是何病症？”
“乍眼看来，是中毒，只不过所中之毒是何物……”
本想着循序渐进引导六皇子往真正的诊断道路上走，但看着小男孩呼吸急促的模样，很显然已经挺不了多久了，“六殿下，您相信我吗？”猛抬起头，奚瑶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话。
六皇子当即一愣，不过很快就明白奚瑶的话了，勾唇一笑，六皇子重重点了点头，“好，看在您跟大哥是好友的份儿上，我今儿就把您的开馆礼物送上！这里就咱们两个人，所以您必须配合我，现在将后边的窗户全部敞开，病人需要新鲜的空气，另外我需要一根管子，中间通气的那种，医馆中目前可有沸水？立刻将所有需要你准备的布条什么的用沸水煮，立刻马上……”将需要的东西跟六皇子吩咐了一遍，奚瑶开始进行手术准备。
根据刚刚初诊，奚瑶判断，这孩子是一氧化碳中毒了，只不过，这种症状在大周朝怎么会出现她不得而知，只是知道今儿过来找事儿的人背后必定有高人相助，那些人是打定了注意不想让六皇子的医馆开馆，所以才会闹出今天这等事情来。
站在奚瑶和白墨阳的角度，想要搬倒高武，搬倒敊王，跟皇族的关系不可断，六皇子是他们与皇族之间有关联的唯一一个纽带，所以六皇子这颗棋子不能弃，眼下奚瑶只能帮他渡过难关。
冲出隔间，按照奚瑶的吩咐，很快六皇子就把该准备的东西都拿进来了。此时，小男孩已经陷入了重度昏迷，且全身严重抽搐。
用热毛巾将小男孩的脖颈擦了一遍，又净了手，奚瑶深吸了口气，开始给六皇子讲述小男孩的病情。“一氧化碳中毒”六个字，在未来科技发达的社会里是再简单不过了，但要给六皇子这样一个古代的大夫解释明白，颇费一番周折。
“这小男孩很有可能在窗门紧闭的房间里中了毒气，毒气的来源是燃烧黑石所致，好烧的黑石自然可以供暖，可不好烧，湿气重的黑石就会冒很大的烟，产生毒气。中此毒气者，最初头痛眩晕、心悸、恶心、呕吐、四肢无力，严重者大小便失禁，呼吸急促，最终死亡。那些人明显是来挑事儿的，面上虽说是走遍了大周朝所有医馆，其实他们是直奔这里而来，看小男孩的症状即可辨知，他现在还有的治！”
根据多年母亲教导的医术经验，加之奚瑶的解释，很快六皇子就明白了，“还好今天你在这里，否则我一个人接诊的话，恐怕要花上个一个时辰才能判断到这个地步。”
“先不说那些了，接下来我要按照我的方法来救这个男孩，方法可能残忍了点儿，不过需要六皇子的帮忙……”
开玩笑，一会儿可要切开气管的，不管六皇子接受不接受，这都是目前来看最快的解决办法，“准备！”
捻起小刀，奚瑶对准了小男孩的颈部，“不管我一会儿做什么，请六皇子不要怀疑……”
“我知道。”有了上次隐隐约约看奚瑶行医的经验，六皇子打心底已经做好充足的准备，这位高府大小姐的解决办法绝对跟一般人不同。
可当他看到血从小男孩脖子里流出的时候，彻底愣住了，这是要做什么？杀人？
“管子！”奚瑶冷声吩咐道，细嫩的沾满鲜血的手掌已经伸了过来。
愣了一瞬，六皇子迅速将管子递到了奚瑶的手中，单手束缚着小男孩的脖颈，另一只手则快速开始找位置，直到位置确定，双手配合将管子插入了男孩的气管。
动作一气呵成。
正当六皇子要松口气的时候，奚瑶突然皱眉，“不对啊，怎么没有反应？”顺势扒开小男孩的嘴，“快吐啊，为什么不吐啊孩子？过来，按住管子！”
连称呼都忘了，奚瑶直接吩咐道。
六皇子显然也忘记了一切，按照奚瑶的吩咐便过来接过插在男孩勃颈处的管子。
下一瞬，他几乎惊呆了。
堂堂高府大小姐，竟然对着那个小男孩满是污浊物的嘴开始吹气儿。
六皇子分明注意到男孩嘴边的污物站到奚瑶的脸上，一瞬间，差点儿吐出来。
几番过后，小男孩突然咳嗽了两声，哇的一下，顺嘴吐出大口东西，其中不乏大块的。
见有东西吐出来，小男孩的呼吸也越来越平稳，奚瑶这才松了口气，终于功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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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打砸一通
等在隔间外的人，一刻都没闲着，除了自称是小男孩父亲的壮汉之外，其余的也都凑到这边来了，刚还很宽敞的走廊立时就显得拥挤不堪。
老周则安静守在门口，垂头一边仔细听着里头的动静，一边给几个大汉使眼色。
按照原先的计划，这人无论如何是救不过来的，所以一旦六皇子从隔间里走出来，几个大汉立刻开始闹。所以，当下所有人都期盼着那个时刻。
然而，几人的表情几乎都收在了白墨阳的眼中，轻笑摇了摇头，白墨阳对奚瑶的医术可是绝对有信心的，如此小的问题在她手里绝对不成事儿，所以待会儿这个老周和那几个分明来挑事儿的人恐怕要失望了。
高阳公主原是被请到其他雅座中去了，但一个人闷着也呆不住，愣是出来跟白墨阳待在了一起，等待之余，让白墨阳教她继续编草人，对于医馆的紧张情势，她倒是没什么感冒的。
就在所有人的神经都绷得紧紧的时候，隔间的门突然被拉开了。
六皇子和奚瑶先后垂头丧气的从屋里走出来，两人的衣襟上还满是鲜血。
“我儿怎么样了？”带头的壮汉率先冲了上来，逼近六皇子问道。
“你倒是说话呀，好好的人送到你医馆来了，倒是给治好了没有啊？”仿佛很着急的样子，但壮汉的眼神却一下都没往屋里看过，仿佛十分确信，那小男孩已经没了，所以压根儿不用往里瞧。
没有对大汉的话作正面回答，六皇子只是微微叹息了一声。
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