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断虚空-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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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气三重或许在囚龙大牢算得上是着实的了不起，但如今在外面，在如意坊这种地方，即使秦湛再如何没见过世面，也不会觉得已经大到了天。
“哦，若是阁下有如此本事的话，那便动手吧。”
秦湛面上仍旧不动声色，但脱口而出的话却是充满挑衅意味。
当下街道周遭之人都已注意到黄龙戍等人，一些胆大好事之人更是故作不经意地围来凑热闹。
此时秦湛如此回答顿时使得黄龙戍不由一愣，黄龙戍似乎未曾料到秦湛会有如此答案，当即面露尴尬之色，大为气恼。
“好，你这个不识相的东西，待会儿可别跪地求饶。”
黄龙戍一声怒骂之后，接着便挥起拳头朝秦湛打来。
当下，只见得黄龙戍所出之拳也是颇有门道。但见其拳头虽然看似莽撞地挥出，实则却是果断地直取秦湛要害，看样子就像是成天与干架而天然成形的拳法。而除此之外，就在其拳头出手一刻，拳上也瞬间凝聚的一股淡蓝色的灵气。乍看之下，顿时便让人产生一种虚虚荡荡，绵绵如水之感。
面对黄龙戍迎面而来的重拳，秦湛也不客气，拳劲亦是收发自如，随即将自身灰蒙灵气释在拳头，接而全力迎上。
在经过囚龙大牢几次斗争的生死磨练和自身的奇遇。此时的秦湛无论是心境还是实力，都不能以常理待之，更不是黄龙戍这种作威作福的市井修仙者可以比拟。
忽然，就在两方拳力相交，灵气交结一刻，一声轰然炸裂声响随即便传震开来。
响声如若轰雷，但却只响了瞬刻，便已是消散无迹。
而后，忽见得身形疾退，但退的却只有一人。
众人大惊，只见秦湛依旧岿然不动，意定神闲。而已是食气三重的黄龙戍却是往后一个踉跄，险些跌倒。
一招之间，一高一低已是显露无疑。
然而待得黄龙戍自己稳定身形后，一见秦湛浑然无事，而自己却是狼狈不堪时，当下不由得又惊又怒。虽然他已从手下听说过秦湛有几分门道，出手时也是格外小心，但未曾想自己一个食气三重的人却还是在一个食气二重的手里吃了亏。
黄龙戍顿时倍感羞怒。为了挽回颜面，也不多及思考，当即大手一招向自己带来的几个手下喝声道：
“你们几个也一起上。”
此话一出，一旁几个手下当即应声而动。而黄龙戍自己也是满怀怒气地跟着再次出手，朝秦湛冲杀过来。
当下，面对这迎面围过来的四个人，秦湛仍旧是泰然自若。虽然他本可以置之不理，轻松择路离去，但他却没有。此时秦湛并未就此离去的两个。一是他来日已准备在如意坊待上一段时日，二来是他忽然生出想要收服黄龙戍之心。
此时这番主意或许在他人看来，无异于是不自量力，蛇吞象之举。可对于秦湛来说，他却自信自己能够办到。
正当双方准备冲突再发，就在黄龙戍的拳头才刚打出时，形势却又再变。忽然只听得身旁不远处传来了一声冷喝：
“黄龙戍，你胆子可是越来越大了，竟胆敢对我四海升平阁的客人动手，这如意坊你恐怕还是做不了主。”
声音如若洪钟，震人深省。
一时间，众人皆闻声望去，秦湛也是。不同的是，秦湛早已由声音中，认清了来者何人。
很快，秦湛便发现了四海升平阁掌柜刘平的存在。
且经此极其短暂的回想思索，秦湛更是由刘平言语中推测出，其显然早已是注意到了秦湛和黄龙戍的冲突。而如若由此再深想一层，那便是刘平并未在黄龙戍一开始动手就阻止，而是等到了黄龙戍在自己手里吃了亏后才阻止，显然是想通过黄龙戍来试探自己的本事。
当念头在电光火石间思到此处时，秦湛不由暗暗心惊。而就在这时，秦湛更猛地发觉原本看似随和的刘平，此时此刻竟有着说不出的威风，说不清的霸道。
这一声，当即也逼得黄龙戍讪讪后怕，连忙收起了手，转而露出一副骇服之极的表情。
“平掌柜，您，您老人家怎么会出来的。”
黄龙戍对于刘平好像有着深入骨髓的惧怕，突然之间仿佛变成一只格外温驯的小狗。
可是对于黄龙戍颤颤巍巍的问候，刘平却是罔若未闻，转而缓缓地掠过黄龙戍，走到了秦湛面前，温言笑道：
“哈哈，小友受累了。”
“无妨，误会一场而已。这位兄台或许只是想和在下交个朋友。”
秦湛看了看黄龙戍，心中更觉刘平厉害，四海升平阁厉害，不由临时起意，出言挽救道。
秦湛此话一出，还未待刘平接口，一旁的黄龙戍立时见缝插针，连忙苦笑接道：
“对，对。小的看这位仁兄器宇不凡，便想来交个朋友，待会儿还说好一起去喝酒呢。平掌柜可莫要误会。”
黄龙戍一言一行都似乎在害怕刘平找其麻烦。
“是这样吗，小友。”
而当下刘平显然也不想太过为难黄龙戍，又是反问一句，将决定再次抛给了秦湛。
“嗯。”
秦湛又看了看两人，不由淡淡一笑，应了一声。
“哈哈，既是如此，那看来是老夫误会了。那老夫就不打扰小友在这坊里活动了。”
刘平哈哈一笑，接着又转向黄龙戍训道：
“黄龙戍，这位小友可是我四海升平阁的贵宾，你可要好生招待。若是怠慢了小友，那到时，咱们新账老账就要一起算。”
刘平再道出此话时，眼神之中竟是忽的有了一闪而逝的厉芒。
“是，是，小的明白。这位兄弟这边请。”
黄龙戍急忙连连点头，而后急忙朝秦湛请道。
当下对此，秦湛也没拒绝，朝刘平抱拳，道了一声告辞。而后，便大步朝黄龙戍所请方向走了去。
然而就在黄龙戍后脚准备跟上时，忽然又听得身后仍未放心的刘平再次朗声补道：
“小友。还望无论如何都要手下留情，毕竟这如意坊的太平，还需要这帮人维持。”
经此一话，秦湛却也不再回头，只是会意地摆了摆手。而这时，余人却无不大惊。尤其黄龙戍更是顿时心中一冷，当即明白了过来。
原来刘平竟已是看出了孰高孰低，他要救的不是秦湛，而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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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买卖成；仁义在
黄龙戍如临深渊般地将秦湛请到如意坊中一间上等的酒楼。
虽然他自信没有看错秦湛食气二重的修为，但他更相信四海升平阁平掌柜的话。
在如意坊里，主宰一切的并不是他，而是是四海升平阁。黄龙戍之所以能在如意坊撒泼耍横，混得风声水起，靠的就是得到了四海升平阁的默许。
有人的地方就得有秩序，黄龙戍对于四海升平阁的价值就是一个修为不错，代为维持秩序的喽喽。
当然，在如意坊里来往的，自然不可能都是修为低下的修仙者。有时，黄龙戍难免也会不长眼，惹上一些实力高深的修仙者。
而每当这个时候，黄龙戍便会去请刘平出马。
无论多厉害的修仙者，刘平从未让黄龙戍失望过，从来都可以轻易摆平。
这便是黄龙戍如此惧怕刘平，相信刘平的因由。
自进了酒楼后，黄龙戍的脸上就一直堆着笑，笑容更是十足的恭敬。他格外小心地为同坐在一桌上的秦湛斟满了酒，接着也给自己倒上了一杯。
黄龙戍在到酒楼的路上已是打量了秦湛许久。因为刘平的缘故，所以他猛然间也产生一种错觉，觉得秦湛陡地也如刘平一般，高深莫测了起来。
“多谢兄台今日相救之恩。兄台以德报怨，大恩大德，黄某没齿难忘。”
黄龙戍酝酿了片刻后，终于小心翼翼地开了口。
他说的是实话，因为他鲜少见过刘平如此训斥于他。
“黄兄客气了，在下与黄兄不过是有点误会，又何来的相救之说。”
秦湛看了看眼前满杯的醇酒，又看了看态度大转的黄龙戍，仿若无事般地笑回道。
“呵呵，兄台果真是心胸开阔之人。难怪能结识平掌柜这等人物，在下如今算是服了。”
一听秦湛竟是将错就错，且对于自己之前的冒犯果真是毫不计较，黄龙戍顿时不禁开怀大笑，发自内心地称赞道。
“不，在下可是个十分小气之人。只不过因为很想结交黄兄这个朋友，故而才有这包容朋友之心。”
秦湛话锋一转，又出乎黄龙戍意料之外地解释道。
此时的秦湛言语里好似充满了耐性，一字一句皆是清楚无比。
“兄台想交黄某这个朋友？”
黄龙戍万没料到秦湛会有如此一言，当即觉得有些受宠若惊，不由一愣。
按照黄龙戍的道理来说，秦湛至少已是和四海升平阁的刘平处在同一个水平。而这等层次至少比他自己高上好几个水平。当下，对于秦湛主动提出要与自己做朋友，不禁使其忽然觉得有些飘飘然，觉得因祸得福。
“不错，不知黄兄可是愿意？”
秦湛已是将黄龙戍的反应看在了眼里，不由再次摆出了一脸诚恳模样，问道。
“愿……，愿意。”
黄龙戍一听得秦湛再次确认，生怕过时不候，不由有些结巴地急回道。
“好，在下姓秦名湛。黄兄若是不嫌弃，可以叫在下一声秦兄弟。”
秦湛始终牵引着两人谈话氛围，再次捧了眼前市井恶霸一把。
“秦……，秦兄弟，我敬你一杯。”
如此之下，黄龙戍更是激动，连忙端起酒杯，敬道。
而后，两人十分适时地碰了一杯。
在两人一杯黄汤下肚之后，黄龙戍心情立时大为舒畅，当下更是活跃地又另起话题道：
“哈哈，不知秦兄弟可是最近才来这如意坊的。兄弟我本来也就是图秦兄弟你面生得很，才敢多有得罪。谁曾想兄弟你竟然连如意坊的平掌柜都是这般相熟，实在叫我忏愧得很，不知秦兄弟从何处而来？”
黄龙戍本只是随口一问，本只是想再拐个弯再来表示一下歉意，谁知这一问却是问到了秦湛不想告知于人的短处。
“从何处来？唉，不满黄兄。我本是天性散漫之人，故而一直都是云游四方，居无定所。这个，实在给不了黄兄你答案。”
好在秦湛也自觉需要给了说法，当下灵光一闪，便是乱说一通。
但就是如此这般说法，却也愈发让黄龙戍觉得高深，觉得秦湛是个身份尊贵之人。
“这么说秦兄弟已是打算随时就要走？”
黄龙戍脑袋一转，下意识地以为秦湛即将要走，不由愁眉道。想着自己本来还有攀权附会的心思，一下子却成了水中捞月之事。
“不，在下打算在此待上一段时间，甚至还想要在此开上一间小店，不知黄兄可有介绍？”
秦湛也很快领会黄龙戍心思，心中不觉好笑，立即又了给其希望
“开一间小店？”
秦湛的再次出人意表，又使得黄龙戍着实的意外。
“不错。最好是比四海升平阁小上一些，不大不小最好。”
秦湛面容一整，开始一本正经答道。
此时的秦湛才终于露出自己令常人难以看见的獠牙。他之所以结交黄龙戍，就是因为看重了黄龙戍是如意坊地痞流氓这个身份。
当见到黄龙戍自己杀来的那一刻，秦湛便已是打算将其纳入了自己今后大展拳脚的计划当中。
本来秦湛打算以武力收服，而现在他却觉得似乎可以用更为恰当的方法加以利用。
“不知秦兄弟想作何生意？”
黄龙戍生怕回答不好，当即琢磨了一番后，认真问道。
“这个倒还没想好。”
秦湛颇是任性地回了一句使人无言之语。
“哈哈，秦兄弟果然是性情中人。好，既然秦兄弟有此意，那兄弟我肯定义不容辞。别的不敢说，若是这如意坊的一亩三地，兄弟我还是有把握让你满意的。”
对于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