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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云梦仙缘卿袖色-第25章

小说: 云梦仙缘卿袖色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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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婆娑,你承认吧,你动心了。你对泥土动心了。”。

    袖色的话像一盆冷水兜头浇下,冷的婆娑直打了个哆嗦,可袖色却不打算就这么放过婆娑,她继续道:

    “你对我生气了,我在鬼界千年你第一次对我生气,为了泥土而生我的气。以前,不管我做了什么事情,弄砸了多少锅孟婆汤你都不曾认真地和我发脾气,但现在你正扒着我的衣襟让我住嘴,让我出去。”。

    顿了下,袖色笑得像只奸计得逞的小狐狸,她道:

    “婆娑,我说得对吗?”。

    “你在做戏!你居然骗我?”,刚才的幸灾乐祸和出言不逊全部都是为了测探她心里的感情?!婆娑望着袖色忽然间不知道要说什么。

    袖色掰开婆娑的手指,再被她拽着领子她可真要憋坏了。但是婆娑五指猛地缩紧,袖色抬眼对上了婆娑烈火燃烧的双眸,头皮一麻,心中暗道糟糕了,玩过火了。

    泥土,你欠我一个仙情!

    “不然你怎么会露出真实的情绪。”。

    袖色颇为无辜地道,顺便扭了扭脖子,发现衣襟箍得太紧,她不适嘟囔道:

    “婆娑,气发过就好,别一直拎着我的领子!”。

    说罢,袖色伸手搭在婆娑揪着她衣襟的手上,一按。婆娑只觉得手背一麻,不由地松了手。但是婆娑脸上充满了惊讶的神情,不过袖色却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她摸了摸脖子,为能顺畅地呼吸而感到高兴。

    “袖色,你。。。你是怎么挣脱我的压制的?”。

    “嗯?”。

    袖色不甚明白地回头看着婆娑,婆娑先她一步伸手搭在了袖色的手腕上。片刻,婆娑眼底的诧异越积越多,她惊疑地看着袖色道:

    “丫头,你的修为怎么增进了如此多?”。

    “修为增进?不可能啊。我前阵子一直在莫名其妙地昏睡,最近又反过来使劲地失眠。我连孟婆汤都很久没熬了,哪来的时间和心情去修炼?”。

    望着比她更惊诧的袖色,婆娑语塞。默了一会,她才道:

    “刚才我没控制好力道,用了六分的力气抓你的衣领,而你却轻易挣脱出来了。以前,我只用三分的力道你就无法反抗。”。

    “婆娑,你竟然对我使了六分的修为?!我们千年的交情还不不上你对泥土那混混沌沌的感情?太伤我心了。”。

    袖色一听婆娑的话立马一蹦三尺高,忿忿不平地道。

    重点是这个么?婆娑瞧着抓不住重点的袖色一脸无奈。明明刚才她对她话里不小心透露泥土行踪的话一听就懂,为何涉及到她自己的事情她就永远不着调。

    拉过咋咋呼呼的袖色,婆娑道:

    “我不清楚你身子具体发生了什么变化,我们最好找阎老鬼瞧一瞧。”。

    在十九层地狱的事,婆娑只是听道途说,但阎王爷是全程参与,他或许会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就这样,袖色懵懂地被婆娑一路带到了阎王殿。

    。。。

 ;。。。 ; ;    手指在书写着“话本子”三个大字的封面上滑过,袖色的眼睛糅杂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似有几分害怕又有几分好奇与担忧。

    静静思虑了片刻,袖色终究翻开了从司命那儿讨来的厚折子。这本折子里面写的不是六界的戏剧,而是袖色央泥土收集而来的消息……关于霁沐的结发妻子的消息。

    她曾问过未语,霁沐是否有结发妻子。未语信誓旦旦地保证,霁沐至今还单身。

    袖色不傻,她听得出来未语话中回避的意思。

    于是这个问题搁置在袖色心里,她随未语来鬼界前私下拜托泥土寻访其中的蛛丝马迹。然而九重天里对当年那些事知情的仙,一个个都避世逍遥难觅踪迹。

    所以这一拖就是千年,袖色从泥土手里接过这本裹着话本子外皮,实则是打探霁沐结发妻子真相的折子时,心里的感觉很矛盾。

    一方面久久得不到解答的好奇心驱使她去调查,另一方面她对答案怀有一种本能的抗拒感。

    深吸一口气,袖色捧起了折子。

    在月色下雪白的宣纸上,落着蝇头大小的墨色字,里面或许有着袖色想知道的东西。

    自第一个字开始,袖色觉得她自己陷入了一个个唯美中带着悲哀的故事里。她随着这些故事微笑、流泪、开心、难过,这些情绪是那么地真实,真实到仿佛她就是故事里的主人翁,仿佛她亲身经历过这里头的点点滴滴。

    花费了十个时辰,合上折子的最后一页时,袖色疲倦地闭上了双眼。

    她不得不承认,作为司命,泥土编纂故事的能力九重天无仙能出其左右。可是他却没有给到袖色想要的回答,因为折子里写的东西与霁沐无关,与他的结发妻子无关。

    这里讲述的是一颗菩提子所化的男仙与一位来路不明的似仙非仙的女子相识、相知、相爱,最后悲剧收场的故事。

    凭袖色生于红鸾阁长于红鸾阁,自诞生起就受六界各种情爱纠葛熏陶的性子,本不该对这个故事如此动容,但袖色翻阅完后,心里那股惆怅的感觉却挥之不去。

    袖色揉了揉发涩的眼睛,把将落未落的泪珠抹去,心里琢磨着改天得好好问问泥土,是如何写出了如此让仙读了欲罢不能的故事。

    静坐了个把时辰,心头的郁结还未消散,袖色决定睡上一觉,也许睡醒了就不会有这种奇怪的感觉了。

    抱着这种想法,袖色把折子稳妥地垫在枕头下,和衣躺下。在一片似白雪皑皑的月光中,渐渐合上了双眼。

    室内是触眼可及的绿色,没有鲜花的缤纷多彩,但萦绕鼻端的草木清香更添了勃勃的生机。一方长长的书桌掩映在错落有致的纱幔后,一个毛茸茸的蒲团摆放在软榻之下,一壶青茶正在红泥炉子上冒着腾腾的蒸汽。

    袖色惊了一跳,不明白为何她会来到了霁沐的书房。

    是梦境还是现实?

    指尖捏进手心的微痛感是那么地清晰,植物的清新味道是那么地真实,袖色迷惑在掀起重重垂纱,望向室内的书桌。

    犹记得,在沐浴宫那会,霁沐每每逮着机会就会让她陪他在书房看折子。他审阅六界各地传来的折子,她在旁边的小蒲团上坐着,偶尔给他斟茶滴水,更多的时候是对着他那张如画般的脸发愣。

    因想起以前的轻松时光,袖色的嘴角不由地染上了笑意。

    霁沐不在书房,袖色略有些遗憾。她绕过长长的书桌,折起袖子把茶壶从小泥炉里拎了出来,为她自己倒了一杯茶捧在手里里。

    滚烫的触感从指尖传递而上,袖色觉得在鬼界呆久了有些寒意的身子慢慢地变暖。暖意袭来,袖色有些犯困,她瞟了眼四周见四下无影,于是随性地脱下绣鞋和罗袜,赤脚靠在了软榻上。

    这里是霁沐平日里最喜爱的位置呢!

    袖色蹭了蹭软榻上的毯子,脸蛋上感觉到了柔软的触感,袖色偷偷抿嘴笑了,像个偷吃成功的小女孩。能碰到霁沐常坐的地方,让袖色心里升起满足感,感觉自己正躺在他的怀抱中。

    找到了更吸引她自己的东西,袖色把手里的茶杯搁下,伸手在宽大的软榻上东摸摸西蹭蹭,在软榻上从头到尾打滚了一圈。

    她想,不管这是梦中还是现实,能在霁沐的地盘留下她身体味道的机会坚决不能放过。

    “咔嚓”。

    手好像拍到了什么,袖色听到机关开启的声音,她直起身子往软榻后方瞧去,探手在榻子的后方细细摸索着。当指尖感受到一处不甚明显的细微凸起时,她毫不犹豫地按了下去。

    齿轮转动的声音越来越大。

    袖色诧异地瞧着软榻后面那堵白墙出现细纹,纹路渐渐扩大加深分裂成莲花状,九百九十九朵花瓣栩栩如生地刻画在墙上,层层叠叠彼此挨着、偎着、依着。

    挨个看,一花瓣一株莲。

    合着看,这是一朵白莲。

    瓣中有莲莲中有瓣,袖色觉得颇有种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的禅味。

    而这种细微处亦能瞧出大文章的设计,除了霁沐不作他想。

    他就是这么一个品味独特的上神。一如他不爱九重天品种名贵的植株,却把平凡的银杏绣在了贴身的香囊上,在沐浴宫的墙角处种上了名不见经传的爬壁虎。

    袖色的眼睛染上了笑意,她在霁沐书房呆的时间不短,但从来不知软榻后方的墙上竟然有一株盛放的莲花,那么美、那么圣洁,让仙忍不住有股想要膜拜的冲动。

    袖色伸出手臂,想摸一下这株莲花,却发现够不着。她又探长了手臂,还是差了些距离。

    袖色来劲了,不知为何她觉得这朵莲花散发着亲切的气息,她很想靠近它。于是她走下软榻,赤脚一步步朝着白墙走去。

    明明瞧着很近触手可及的白莲却很遥远,地上凉凉的温度让刚才喝了茶暖起来的身子又变冷了。

    约莫走了半个时辰,袖色的手指才切实地贴在墙上的白莲上。

    原来每一朵花瓣都是一个**的小~穴,里面装着一个白色的匣子。

    袖色踮起脚尖,在最下方的花瓣中拿出了里面的匣子。打开匣盒,里面躺着一个卷轴,袖色拉开上面的系带,卷轴被打开。

    是一副画。

    上面绘着一位白衣胜雪的女子,她靠在一棵青葱的巨树下,因抬头仰望交叠的衣襟下露出了修长的脖颈,一条白色的丝带系在腰间显出了她不盈一握的纤腰。

    看不清脸。

    袖色揉了揉眼睛,发现画上那美妙人儿的脸蛋仿佛被蒙了一层白纱,她隔着这朦朦雾雾的纱,窥不见画中人的五官。

    袖色伸手想挨一下画像,结果卷轴“嗖”一声自动收了起来,一溜烟钻进了匣子中,飘回了花瓣中。

    袖色又从其他的花瓣中拿出了一个又一个的匣子,每个匣子里装的均是女子的画像,而且每一位都看不见脸庞。但袖色很明确地感觉到,这些画像所绘皆为同一女子。

    依靠着大树的,在湖中小亭煮茶的,执笔描红的,徜徉绿荫丛中的。。。。。。

    每一个场景都那么地熟悉,正是沐浴宫里的景致。

    每一个动作都张扬着一种闲适与安然的姿态,即使看不见脸,袖色也能感觉得到画中女子是幸福的。

    因为,画很简单却很细致,没有耐心与闲情雅致是绘不出这样的风情,可见绘画者必定深深眷恋着画中的女子。

    指尖始终碰不到画卷,看着一副又一副从手里飘走的卷轴,袖色心中掀起了层层涟漪。

    好熟悉的感觉,为什么就是看不见?为什么会看不见?到底要怎么才能看见?

    她的眉下意识地皱了起来,适才平静的空间被打破,周围的景象像被拧皱的抹布,不断地皱褶。

    袖色一惊坐了起来。

    手指碰到枕头下的厚折子,袖色抬眼环视。

    没有重重垂纱,没有芬芳草木,没有舒适软榻,没有墙上白莲,更没有那看不见脸的画卷。这儿是鬼界,是她的屋子,袖色在床榻上沉默了良久。

    是梦?画中者是谁?那熟悉无比的感觉从何而来?

    。。。

 ;。。。 ; ;    袖色出了鬼风林,摸了摸上次从泥土那儿打劫过来的厚折子正想回屋研读一番,就瞧见司命在奈何桥的另一头朝她拼命挥手。

    当袖色过了桥走到他身边时,泥土颇为艳羡地望着袖色道:

    “真嫉妒你,我要过桥,鬼差拦着不给我过。”。

    袖色笑了,她道:“你以为奈何桥是随意可以走的吗?得等你翘辫子后才可以踩上来。”。

    “你不是幽魂也可以走。”,泥土不满地嘟囔道。

    “等哪天你在九重天活得不耐烦了,跳下来鬼界免费做苦力千年,相信你也会拥有一些小特权。”。

    袖色瞟了泥土一眼没好气地道。泥土则是一脸严肃地摸着下巴考虑道:

    “我倒是想!”,倘若可以天天见着婆娑,他还巴不得往鬼界这边凑呢。

    没理会这个脑子里只装着婆娑的男人,袖色往小院子走去。泥土抬脚跟上,婆娑去了人界后他在鬼界的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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