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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云梦仙缘卿袖色-第13章

小说: 云梦仙缘卿袖色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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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

    也不跟他客气,袖色直接把书收入囊中。大抵是得到了本好东西,袖色的心情愉悦了不少,她道:

    “我叫袖色,你直唤我名字就好,不用姑娘来姑娘去。”,听着耳朵很累的。

    最后一句话,袖色在心中默默地补充道。对着一个外表七八岁的孩童喊姑娘,真不知道该说他有谦逊礼貌,还是说他太恪守成规。

    “袖色。”,那人跟着读了一遍。

    不知为何,听到自己的名字从他嘴里说出来,袖色莫名其妙地脸红了。无法解释的感觉,只觉得他的嗓音很好听,不是低沉沙哑的那种磁性美,也不是清润温柔的那种暖和感,而是像一条潺潺流动的山涧溪河,每一个字都似弹跳在石壁上的晶莹水珠,清冷而灵动。

    他的声音真正地诠释了,暖与冰的糅杂。

    突然间,因为他的声音袖色对他的兴趣大了起来,她问道:

    “你叫什么名字。”。

    “霁沐。”。

    霁,冰雪初融,阳光初现;

    沐,身处阳光,感受温暖。

    好名字,果真是冷暖的结合,袖色在心底赞叹道。同时也升起了一个疑问,他的名字居然起得这般好听?她还以为他那奇葩的爹娘会给他取一个另类的名字。

    霁沐瞧见袖色眼中一闪而过的赞赏,反而愣住了,他迟疑了一会才问道:

    “你不知道?”。

    “知道什么?”。

    袖色因为他的愣住而怔住了,反问道。

    “人族有一样小物什,据说是孩童幼时喜爱的东西,可以拼凑成各种形状,称为‘积木’”。

    霁沐?积木。

    袖色反应过来,顿时笑开了怀。一双眼睛弯成一条细细的线看不见瞳孔,嘴角大大地裂开,露出了上面八颗、下面也八颗的白亮贝齿。

    嗯,这个反应才正常。

    霁沐心中满意了。他爹娘给他的名字是真的很有“内涵”,他不轻易告诉别人名字中暗含的另外一层意思,就算他告诉了,听见的人也没胆子敢这般唤他,但是看着这个小丫头,话忽然就脱口而出。

    瞧着她笑得见牙不见眼的模样,霁沐心情有种淡淡的轻松感。或许,他是喜欢看她笑所以才会告诉她的吧。果不其然,她笑得很开心。

    “积木,我以后就这样叫你可好?”。

    袖色的得寸进尺从来都不会惹人讨厌,面对她颊边的小小酒窝,霁沐没有反驳但也不回应。袖色权当他答应了,蹭到他旁边,伸出右手递到他鼻尖下五寸的地方,道:

    “积木,以后请多指教。”。

    白嫩带着些婴儿肥的小手,在火光下显得很温暖,似乎散发着无穷的活力与热量。一向不喜与人有肢体接触的他,这次居然轻轻握住了那只抬得有些过高的小手。

    霁沐碰了一下就放开,袖色收回了小手站起身,道:

    “我有些饿了,你想吃什么,我去外面猎点回来。”。

    “谢谢,随意。”。

    霁沐盘腿坐在地上没有动,朝袖色勾了勾唇角道。袖色点了点头,脚尖轻抬风一样掠出了洞穴。霁沐望着她离开后,收回了目光,眼睛里盛着点点难以言喻的深意。

    以他的身世和经验,他自然看得出袖色是神魔的后代,神魔要孕育出下一代需要花费非常长久的时间,而且怀孕的一方在孕期会修为全失,因为腹中的胎儿在吸收她娘亲的修为。

    所以每一个神魔后代的降生,天地皆会产生异象。他爹曾说过两万年多前,天地曾经降落过七彩的天雷,足足劈了三年方才消停。

    那时,引起这天地异变的是一个男婴,他是神魔的后代,名字好像是叫占古。

    可是打那以后,天地一直很正常,没听过哪里出现了奇异的天象或者地异。那么这个丫头的降生究竟是如何瞒过天地的?她的爹娘又为何要隐瞒她的出生?

    霁沐觉得袖色身上满满的全是谜团。

    另一边,出了山洞的袖色在林中逮了一只飞鸟、一只野兔、一条肥鱼,又摘了一些野果和野菜,她把所有东西统统装进了贴身携带的香囊中。

    这个香囊是占古给她的,银白色的缎面上绣着一片青翠欲滴的银杏叶,样子貌不起眼但里面却大有乾坤。可以装很多东西,并且不是香囊的主人是无法打开它的。

    袖色幼时好奇,悄悄找了条靠山的溪流,想试一试香囊的容量极限在哪儿。

    结果香囊大口一吞,直接把高山与溪水塞了进去,望着那一马平川、滴水不留的土地。袖色傻眼了半响,最后默默地把那座山和那条河给放回了原位。此后,她再也没怀疑过香囊里头的空间到底有多大。

    食材备齐后,袖色没急着回去,她找了个水源,把食物挨样整理干净后,坐在一块大石头上想事情。

    霁沐绝对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虽然他不知道为何受了很严重的内伤,五脏六腑全部移位,但他还能精神奕奕地与她说话,至少表面上看着无恙,光是这一点袖色就不得不提起警惕之心。

    她活了一万年,虽然性子单纯,但不代表她不具有正常的防备心。与他握手请他日后多指教,这话是真心的,毕竟两人的命运给捆绑在一起了。

    如果霁沐出了事,他身上的法术会尽数转移到她身上。现在光是一半的术法就让她头痛不已,不知何年何月才能重获自由。要是再加上他那一半,她这辈子是不是就没有自由的盼头了,只能拼了命地去修炼?

    想想都觉得恐怖,袖色打了个冷战。

    该回去了,要不霁沐会起疑的。抬起泡在水里被冻到有些通红的脚丫子,袖色留下一连串湿漉漉的脚印,回到了洞穴中。

    袖色邀功地扫了霁沐一眼,把飞鸟、野兔、肥鱼用树枝串起来架在火队上烤,还在里面塞了几把绿油油的野菜叶。

    霁沐见她把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全部弄来,不由地对她顽皮的一面感到好笑。

    袖色嫌弃火堆的火不够旺,使了个小法术想加快点进度。不料修为没控制好,火力猛过头,直接把三只动物烤成了灰色,瞅着散发着一阵阵烧焦味的肉,袖色讪讪笑了下,道:

    “此乃失误。”。

    正想把它们扔掉再去扑些回来,岂料霁沐拿过她手里的树枝,撕了一块肉直接吃了起来。

    袖色等了半天,也没见他把嘴里的东西吐出来,再看看他的脸色十分正常。不由地也伸手弄了快丢进口中,但是她立马就呕了出来。

    这味道和直接吃烟灰没啥区别!

    袖色不勉强她自己的胃,拿了些野果填肚子,静静地看着霁沐把全部烤坏的肉咽下去,心中无限感叹:

    终于见识到传说中的铁板胃了!啥都能吃、吃啥都能消化。

    掏出手帕擦了擦手和嘴,霁沐道:

    “我吃过比这更难吃的东西。”。

    听到这话,袖色瞬间整个人感觉就不好了。他吃过更难吃的东西,那就代表他那一万三千年里经历过更加糟糕的环境,否则谁会没事去折腾自己的胃?

    她何其无辜,弄坏她家银杏树的是他,她只是气不过踩了他一脚,就莫名其妙地被拉扯进这个古怪的法术中。没了自由不说,以后恐怕会有很多不愉快的事情等着她。

    见袖色被吓得小脸紧绷,霁沐无声地弯了弯唇角。这个神魔的后代,不但对自身修为的掌控度,低到一个不可思议的程度,还是一个怕麻烦的娇滴滴的小丫头。

    真不知道她能不能适应这种生活,他竟然开始有些期待和她一同相处的日子了,想必会充满很多乐趣。

    袖色望着霁沐,他的笑容和之前没两样,但她总感觉背后泛起了一股凉意,似乎霁沐不像表面上的善良的呢,有种腹黑的赶脚。

    佯装打了个呵欠,袖色道:

    “我要睡午觉了。”。

    说罢就在角落里蜷成一团合眼睡去,霁沐见她闭上了眼睛,于是也进入了打坐的状态,调动身体内所剩无几的仙力努力修补着错位的器官。

    当白光从霁沐身子透体而出时,袖色睁开了眼睛,眼底一片清明没有睡意。

    白光绕着霁沐转圈,但是过于稀薄,似不足以支撑他完全修缮身体。袖色从袖子里摸出了霁沐递给她的书卷,翻到其中一页细细地读了一次,小手按着书中描绘的姿势,生涩得结出了一个繁复的手印。

    只见随着手印的结成,一道浩瀚的神力直直地从袖色那儿奔向了霁沐。得了神力的支持,白光瞬间仙气大涨,生龙活虎地在霁沐体内游走。

    见状,袖色收好书卷,安心地睡去。

    偶尔,做做好事的感觉还不赖。

    。。。

 ;。。。 ; ;    袖色透过树叶的缝隙望向外面的天空,太阳已经西沉,月亮率领着星辰霸占了天空的领地,时辰不早了。

    凤凰的磐涅还在持续,身边的桐木艳羡地盯着大梧桐树,心心念念地想早点成为凤凰落脚的枝桠。袖色悄悄地离开了,她快速地在林中穿梭,不久便出了梧桐林。

    依旧不知道家在哪个方向,袖色蹲下身子捡了根树枝在地上画了一片银杏叶的图案,倘若占古出来寻她可以知道她曾来过这里。

    也许是今晚的月亮又大又圆,也许是今晚的星星太亮太闪,袖色忽然间不那么想回家了。她彻底放弃了辨认方向,随着兴致在月色下漫步。

    相比袖色的悠闲自在,迩然和占古就不那么淡定了。

    一个把袖色给弄丢了,不知道怎么向她哥哥交代;一个是担心自家妹妹会到处调皮捣蛋,届时他要面对一**的上门投诉。

    于是,迩然和占古兵分两路,迩然负责西边和南边两个方向,至于东边和北边就交给了占古。他们约定翌日午时,在占古和袖色居住的院落中见,接着就各自出发寻人了。

    袖色一路跟着头顶上一颗最大最亮的星星走啊走,居然被她独自走回了家中。瞧着院子外那一排银杏树,袖色内心得瑟不已——其实她的认路能力还是蛮好的!

    绕过篱笆,推开柴扉,袖色没在屋内发现占古的身影,但灶头上留有他用修为恒温加热的饭菜。袖色开心地把它们全部消灭后,哼着小曲在刷碗。

    “咔嚓”。

    树枝折断的声音响起,袖色立马丢下碗筷,满手泡沫地往外冲。但她看见心爱的银杏树被弄断了几根树枝,歪歪斜斜地耷拉着,她额角的青筋狂跳。

    “哪个混蛋做的好事?”。

    袖色叉腰吼道。这几株银杏树是她那对不负责的爹娘在她出生之日种下,是留给她唯一可以当做念想的东西。她除了睡觉、吃饭基本上都与它们处在一块。

    银杏树上留有太多她的回忆,平时占古想摘几片新鲜的银杏叶泡水喝,袖色都要嘟囔好几天,如今它们被生生地折了几根枝桠,袖色的小宇宙爆发了。

    她毫不留情地一脚踩在那个弄断她宝贝银杏树家伙的背上,气呼呼地道:

    “起来,别装死,装死也没用,你最好做好被我抽筋剥皮的准备。”。

    面对袖色阴踹踹的威胁,她白嫩脚丫子底下的身体无动于衷,始终坚定地面朝黄土横躺在那儿。袖色不耐烦地把那人翻了个,正打算好好教训一下,结果在看清那人的脸后,袖色愣住了。

    玉面如冠、丰神俊朗、谦谦君子?这些形容词已经无法描绘他了。

    青丝白袍,明明单调得不能再简单装束,为何会透露出一股干净逼人的灵气?两条不过分浓密也不寡淡的眉毛下,是一双紧闭的眸子,笔挺但不突兀的鼻子,嫣红但不妖媚的唇瓣,他所有的五官都像是经过最精心的雕琢,每一个线条每一个弧度都恰如其分。

    吸引袖色的不是他出色的五官,而是他唇边的那抹笑。

    这是这样的一种微笑?有着比神还善良的笑意,却又暗藏着一股比魔还冰冷的寒意。不对,应该说这个微笑很仁慈,有普度众生的味道,但细细看着会发现微笑背后是冷漠的无情。

    袖色想起了人族中流传的一句话:

    佛是世间最慈悲的神,佛也是世间最无情的神。

    以前袖色对这话不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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