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娆鬼妻骨生香-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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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还在无相葫芦里的阿吕,从原本缩成一团瑟瑟发抖已经好的多了,也不知是什么原因,她原本是极度害怕和虚弱的,可到了后半夜便觉得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往自己的身体里充斥着,那感觉就像是春日的溪水,虽然不多和源源不断。
渐渐地她就感觉自己不冷了,然后身子也随之不再发抖,直到感觉有人靠近还带着不好的气息,阿吕见来人的意思是要对章淮谨不好。于是出言阻止,还隐隐地用了一些灵力,没想到这点小伎俩就把那人给吓的够呛,马上就跑没了影子。
她现在虽能通过这无相葫芦感受外面发生了什么,还能靠着自己的灵力,把自己要说的话给传达出去,阿吕觉得现在比一开始进入这里好的太多。毕竟原本她是连气都喘不匀的,只能慢慢地在这葫芦里渡步,可现在虽然说是好点了,阿吕却不想在往那未知的地方走。
前路太黑也不知哪里是个头,阿吕以前听一个老鬼说这种大险的地方那必有大运等着,也就是那大宝物。可阿吕从未想过在这里得个大宝物什么的,她现在成了这个样子那完全是飞来横祸,还是想办法夺回自己那残余的魂魄,早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得好。
阿吕现在能感受到外面发生的事情,当然也知道章淮谨现在昏迷不醒,他这一身的内伤完全就是跟那朱振对打的时候造成的,原本阿吕还想着自己在里面能不能救治一下章淮谨。
可一想自己的鬼气输入到章淮谨的身体里似乎是不好的,再听刚才赛半仙的话,还是觉得再等一等,毕竟自己还要依托章淮谨的肉身才能去接近那朱振还有桃夭。
再说那赛半仙拿着一个断木棍,在茅厕的旁边撅着屁股,鼓捣了半天,才拿出一个黑漆漆的木盒子。
他宝贝地把那盒子放在自己的胸前,也不介意那盒子已经是厚厚的泥,拿着袖子蹭了半天那黑盒子还是黑漆漆的样子,可也能看出点不一样来。这盒子虽然古朴可外面雕的花纹却是极其地奢华,一看就知道里面的东西不是平常的。
“小宝贝啊,你终于是又能重见天日了……”赛半仙摸着怀里的东西,望着天喃喃自语。
☆、084 红线
不久,赛半仙便拿着东西重新到了空空的前堂,因为太阳正当正午所以屋里比刚才亮了一点,而章淮谨躺在地上朦胧的一拢光线照在脸上,让他原本有点苍白的脸色显得红润了一点。
“咳咳,你能听见我说话吗?”赛半仙把手里的东西放在原本他坐着的凳子上,凑近章淮谨问道,很明显这话便是问阿吕的。
阿吕在黑暗的无相葫芦里等了半天,正烦心那赛半仙什么时候能出来,正巧这一句话传来,阿吕忙开口道:“能听见,我现在这副样子,怎么才能出去呢?”
赛半仙点点头,便挨着章淮谨讲了自己下一步会怎么做,而阿吕又要怎么配合,似乎这事情能不能成功,那就是天时地利人和了。
阿吕明白过来,让赛半仙放心一试,可又担心章淮谨这身体,毕竟让鬼上身是大伤元气的事情,现在章淮谨又受那么重的伤,也不知道有没有大事。
最后赛半仙又摸了摸章淮谨的脉,告诉阿吕虽然是有点损害的,可是章淮谨原本体质就跟一般人是不一样的,这么做那是最好的办法。
“如果到时候你能接近那朱振,你可以去找找看他身上有没有那血红色的珍珠,原本他来我这里偷看那治疗那人的法子时,意外地丢了一颗,我得到后又研究了一番。那东西可是一个宝,应该是那朱振自己炼化出来的东西,对治疗内伤很好,不仅能治病还能提升武功灵力。但是那东西前不久却意外地丢了,也不知那朱振还有没有了。”赛半仙说的很是诚恳,告诉阿吕这件事本就是想帮章淮谨的。
就怕阿吕听了是怀疑自己不把那血色珍珠拿出来给她,那东西真的是在前不久的时候奇怪的消失了,赛半仙当然不知道他那颗血色珍珠是被阿吕给偷偷地顺走了。
阿吕一听这消失,便联想到自己从赛半仙那里拿走的珍珠,最后还是那珍珠让她剩了半条命回来,可那东西被桃夭拿走后又给了那朱振,相信现在是在朱振的手中。这次不仅是要拿回自己的魂魄,还要拿了那颗珍珠,来治章淮谨的内伤。
“我准备好了,那么我们什么时候开始?”阿吕的声音在这个空荡荡的屋子里飘荡,很冷也很有震慑的感觉。
赛半仙这一生都跟鬼打交道,可是不怕这鬼魂一说,这声音虽然听着让人如进入那寒潭里一样,可却没有那浓浓的杀气。
“不急,不急,我还要好好准备一下,晚上子时便可。”赛半仙把自己的目光又留在了那黑漆漆的盒子里,他看着那盒子原本死灰一样的眼睛,就一下子迸发出无限的光彩来,就跟那吸了让人上瘾的东西一样。
“那就麻烦你了,阿吕以后一定会重金酬谢。”阿吕的话顺着赛半仙便说出了口,虽然看不见赛半仙的脸,可阿吕很是怀疑为何赛半仙会这么帮着自己,现在说要重金酬谢,那如果他答应就好。
毕竟能用钱还的人情,那就不是问题,如果这赛半仙不是贪图钱财,而是打着别的主意,那就麻烦了。
赛半仙听阿吕这么说,在心里冷笑了一下,果然这小小的女鬼是个人精,想着拿金子就能打发他,是很不信自己吧。这也是可以想到的,如果有个人这么热心肠地帮着穷困潦倒的自己,那他也是要想想那人是打着什么意图的,毕竟好人太少。
而赛半仙确实是打着自己的目的,而这个目的却不值得跟阿吕说,她一个普通的女鬼其实真的没有什么是赛半仙值得去花这么大的力气去贪图的。
就连那在别人面前很是值得一抢的无相葫芦,赛半仙也没什么贪图的意思,他要的最终都不是那些。
阿吕的一句话,没有得到赛半仙的回应,后来她只能听见赛半仙离开的声音,再然后是门开开关关,重物落地噼里啪啦的声音。
这个下午赛半仙都很忙,一直没有空的时候,阿吕有预感这赛半仙晚上会布置一个很复杂的阵法,果然赛半仙这人很是有点本事。一直到日落的时候,这原本空荡荡的屋子,被赛半仙放进来很多东西。
一个案桌,上面供奉着常见的贡品,三根跟人手臂一样粗的香直愣愣地插在黄铜大鼎里,那鼎占了案桌的一大半,刚才阿吕听见的声音应该就是这大鼎落地的声音。
而案桌的一角放着三张黄纸,纸上画着很是奇怪的文字常人根本是看不懂的,黄纸上面压着一把桃木剑,这把剑说是桃木做的,可却是很有些不一样。
一般的桃木剑都是棕黄的颜色,可这赛半仙的这把虽然也是棕黄的颜色,可更多的已经偏了沉重的棕色。而小小的一把桃木剑,周身也画满了跟那纸上一样的画又或是一种别人不知道的文字。
这张案桌正对着窗户放置,赛半仙折腾完这些,又好好地折腾了一下自己,原本他穿着一件很旧的灰色衣服,可现在却换了一件亮眼的黄色衣服,这衣服虽然看着打眼。可细细一看这样式很是老旧,应该是很早的时候置办下来的,上面没有其他的图案,只是在袖口的地方用红线绣着花纹。
那花纹也是跟黄纸上一暗的图案,这些图案应该出自赛半仙的手,给人震慑的感觉,看多了便觉得头晕,也是赛半仙自我保护。
赛半仙换上这一身跳大神一样的衣物,抖落一下袖子,显得整个人都精神抖擞了起来。这个时候天也慢慢地暗了下来,可到子时还有一段时间,赛半仙看了一眼还在地上的章淮谨,这一天他就没有变过一个姿势,要是那起伏的胸膛还是很有节奏,这旁人一看还真的以为是一个死人。
一切准备好了,赛半仙把那黑盒子打开,里面放着的不是什么金银珠宝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法器,而是以盒子的红线!这些红线看着很多,团成了一团都这么放在盒子里,就跟被猫抓乱了的毛线一样,让人理不出头绪来。
赛半仙吐了一口气,对着这怎么都找不到头的线团也是很无语,也只好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慢慢地开始理起红线来。
这么一干,要是把这些红线都要理清楚那理到明天早上也是弄不完的,还好赛半仙现在需要的不多,到了子时还差一刻的时候,他已经理出来跟拳头一样大的线团来了。
眯眯眼睛,又从窗户往外面看那月亮,今晚的月亮很大,虽然还不到十五,可这月亮已经慢慢地开始变圆了。
他用牙齿把红线咬断,原本牙口就不好,他还啃了半天才把这红线给啃下来,愣是把自己的牙给弄得生疼。现在还真的只能感概这年纪当真是大了,以前自己的牙口是多好呀,跟人打架还上牙咬呢,现在连根线都咬不断了。
这赛半仙跟鬼打交道打的多了,似乎想事情的方面也不同了,他似乎把自己孩子的时候跟别的孩子打架上牙咬的事情记得很清楚,还心里有点洋洋自得的意思。
赛半仙收了自己的那点不值得跟外人一起分享的小得意,燃起了那三柱香,一时这屋子里便弥漫开浓郁的香气。阿吕在那无相葫芦里也能闻见,这味道很浓但是不呛人,也不知这香是什么做的,竟然能然阿吕的心慢慢地平复下来,让她无端地感觉到安稳的意思。
做完这个,赛半仙又点燃了那三张黄纸,纸燃烧到一半的时候,抛在了半空中,而那纸也是奇怪。烧到一半的时候却不在燃烧,跟自己张了腿一样,飘悠悠地晃倒章淮谨的身前,阿吕是看不见什么的,当然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当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时候,她就能看见站在自己面前的赛半仙,还有那在自己头顶的三张带着火星的黄纸,或者说不是“自己”而是章淮谨的头顶。
阿吕把手伸到自己的眼前,看见的是一双男人的手,很是粗大,骨节分明,右手有很明显的老茧,那是握剑的痕迹。
阿吕又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脸,而摸到的便是章淮谨那特有的胡子,虽然不扎手,可毛茸茸的,让阿吕眉头一皱。
她料想中的不适感一点都没有,记得上次她也上身过章淮谨,可觉得有很大的排斥感,身子很笨重,完全不怎么受阿吕的指挥,可这次完全不一样,感觉这身子就跟自己的一样。不但没有不适的感觉,还很是轻松,很容易控制。
站在一边的赛半仙笑眯眯地看着他,“怎么样,这身子用的不错吧。”
阿吕朝着他点点头,确实是不错,这样子可比她自己去上身好的多,完全没有不适感,阿吕试着自己站起来,把左手上握着的无相葫芦又小心地塞进了怀里。
“好了,把这红线绑在你的腰上,你便可以去找那朱振了,至于找到朱振你想怎么干,我就不干涉了。可是你要记住你只有那三个时辰的时间,鸡叫三遍无论成不成功,你都要回到这里,可要切忌。”赛半仙把那一团红线递给阿吕,阿吕接过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085 胡子
阿吕一边把红线系在腰上,一边听着赛半仙嘀嘀咕咕半天,说自己这红线是个宝贝,不仅系在腰上谁都看不见,更是他和阿吕传达通信的工具。
至于一开始在阿吕头顶上盘旋的黄纸,它们又跟那有灵性的东西一样,自己就飘到了香上面,至于那个香刚好能烧三个时辰,阿吕又问如果自己过了三个时辰还没有回来怎么办。
赛半仙看了她一眼,语气很不好,“那么当然是大家都跟着你玩完了,你我还有你现在附身的章淮谨,大家都一起……”说到这里,赛半仙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阿吕点点头,那意思就是心理有数了,自己做鬼就算了她可不会让章淮谨和她一起去当鬼的,至于这赛半仙那根本就不在她的考虑范围内了。
赛半仙说了这么多,也没有别的嘱咐,叫阿吕快走吧,至于又去哪里找那朱振还有桃夭,那就不是赛半仙能帮忙的了。
阿吕附身在章淮谨的身上,先是活动了自己的手脚,见一切的很灵活没有半点卡壳的地方很是满意,这章淮谨也不知为何身体与她的灵魂就是这般的契合,难道是在一起时间长了的原因?
可阿吕还没走出门一会的功夫却又折转了回来,那神色看着有点古怪,也不知为何那赛半仙看着章淮谨的那张脸虽然还是那张脸,可换了一个魂魄在里面就完全不是刚开始的那种感觉了。
“你这是又怎么回来了?出师未捷身先死?”赛半仙表示了自己的困惑。
听他这么一说,阿吕掩盖自己的尴尬所以很是故意地咳嗽了两声:“那个,你这里有没有刮胡刀,还有镜子?”
原来这阿吕一出门,外面便刮来一阵大风,如果是真的章淮谨,他就会拿手捂一捂自己的胡子,以防被风挂乱了,他是一向很爱惜他自己的胡子的。
虽然阿吕永远搞不明白这胡子养着有什么用处,就像这男人搞不明白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