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吧,阎王殿下-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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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真是挺开心的。
“说到这个,倒是真的要佩服骆先生,若不是他想的法子,也没那么快的!”余庆丰很是钦佩的说。
这引得司盛楠一阵好奇,“什么法子,说出来听听啊!”
“不过是些简单的入门小法术,算不得是稀奇的事!”他摆了摆手,其实对于他们这些鬼差来说,多多少少都会些基本的法术,就算现在不做了,也还是会的。
“法术?!”这下,她的眼睛更加亮了,“什么法术,变给我看看!”
骆琦一头黑线,“这个……你难道还没看够吗?我们那点小把戏,不入眼的!”
“怎么会,我还没见识过呢!”她兴奋的很。
“你要见识,应该找阎王殿下去学!”拍了拍她的肩膀,他语重心长的说,“跟着我们,是学不到什么的!”
司盛楠想了想,觉得他说的也是,只不过,阎王一直教她练功,却不曾教过什么法术之类的,也没有主动提起过,难道说,又要让她去求?
还是算了!一整天都看着他脸色臭臭的,去了还不是自讨没趣!
“司姑娘,骆先生说的没错,若是学艺,自然是跟阎王殿下能学到更深层次的!”余庆丰也在一旁说到,他如果有机会,他多想跟阎王学啊!
司盛楠被他们一左一右唠叨的有点郁闷了,甩了甩手,“算了算了,我刚回来还没转转呢,我回去看胜胜去了!”
说着,就往自己住的地方回去了。
“姐姐……”一看到司盛楠,胜胜立刻欢快的跑了过来,身后还跟着活蹦乱跳的狗狗。
“乖孩子,过来让姐姐看看长高了没有!”她高兴的一把抱起,还挺重!
胜胜道,“姐姐,你又忘了,在地府是不会长的,我不会再高了!”
“哦,那就长壮点!”揉了揉他的脑袋,觉得他这话还挺心酸的。
低下头看着一直蹭她裤脚的狗狗,戳了戳它湿漉漉的鼻子,“你这家伙倒是也一直不见长了,还真是够极端,要么长得飞快,要么一点都不长!”
狗狗被她逗弄的汪汪叫,但是看得出也很快乐,这一大一小在院子里,发出愉悦的笑声。
“姐姐,你不在的时候,有个哥哥来过!”玩了一会儿,胜胜似乎终于想起来了,看着她说到。
司盛楠也不以为意,反正能到这里来的,无非都是地府里的人,“哦,谁呀?”
“不认识!”他摇了摇头,然后从怀里掏出一块黑色的令牌,摸上去有点涩,不像是玉的但也不是木头的,她一时还真分辨不清是什么材质。
令牌在掌心泛着黯哑的光泽,看上去有点让人心里说不清的感觉。
“这是什么?”她问道。
胜胜摇了摇头,“不知道,哥哥给我的,让我给你!还请我吃了好多的糖!”
说着,怀里应声掉出不少棒棒糖。
司盛楠看着小家伙低头捡糖,再看手里的东西,更加奇怪了,“那哥哥有没有说别的什么?”
“没有!”很认真的回想了一下,然后摇头,“就问你不在,然后让我把东西给你。”她想了一下又问,“那哥哥长什么样子?”
只可惜,在她一脸期待的目光下,小家伙还是摇了摇头,“不记得了!”
“不记得?!”她很是惊讶,“怎么会不记得呢?你再好好想想!”
胜胜很认真的拧起眉头好像在回忆,可是想了一会儿,还是很茫然的摇头,“我好像记得那哥哥长得很好看,可是怎么好看就不记得了,想不起来!”
看来,也是没办法了!
“那,如果再遇见那哥哥,你还认得吗?”
他点点头,很肯定的说,“认得!”
“你之前没有见过?”她越来越困惑,这是个什么人,给她的又是什么东西,为什么要给她?
“没有!”让她这样一问,胜胜仿佛想起了什么,叫道,“哦,我记得了!哥哥说是你的故人,还说他从很远的地方来的!姐姐,什么叫故人?”
司盛楠沉默了下来。
她真的不知道这个人是谁,也不知道是什么目的,但是从胜胜的话来分析,这个人应该不是地府里的。
可,如果不是地府中人,他怎么会来去自如,甚至都没有被人发现?除了胜胜,仿佛没有任何人知道他的曾到来。
手中握紧了那块令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在心底流淌,她迟疑着,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阎王。
思索了一会儿,她弯下腰道,“胜胜,这件事不要再告诉任何人,明白吗?”
他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姐姐,这是我们之间的小秘密!”
她笑了笑,跟他伸出的手指勾了一下,然后揉揉他的头道,“姐姐出去一趟,你自己慢慢玩!”
步履匆匆的回到阎王殿,却没有看到他,想来他是在内室休养了。
坐在外面的椅凳上,她再次从怀里掏出那块令牌一样的东西摩挲着——
故人?她会有什么故人,自己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再者说来,她不过是一个留在地府的死魂,能有什么故人?
思来想去,唯一的可能就是,那个人把她也同样当做了那个叫做“尽欢”的女子,也只有她的故人,大概才会有来去地府自如的本事吧!
自己想着,对“尽欢”是越发的有一种说不出的奇妙感觉,她明明已经不存在了,自己从未见过,可却好像和自己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因为她,所以自己和阎王纠缠不清,也能得他诸多庇佑;因为她,无数的侧目自己不是没看见,却更明白他们是在透过自己看另一个人;也因为她,招来各种各样的麻烦……
尽欢啊尽欢,你是怎生的一个奇女子,在你消逝了五百年以后,还依然抹不去属于你的传奇!
她想得出神,没有发觉阎王何时已经出来了。
他回到阎王殿就回内室修行去了,这段日子让他发现,自己的修为定力还远远不够,至少,在面对她时,很容易就失控了!
等他平心静气了许多,缓步走出内室的时候,就看到她一个人坐在外面发愣,出神的样子让人有些心疼,回忆起今天从早上就持续的冷漠,不知道是不是对她有了些许的伤害。
刚往前走了两步想要开口,却一眼看到她手中的东西,顿时脸色大变——
“这是什么?!”他说话间,掌风强劲,司盛楠还没反应过来,那块东西已经落到了他的手里。
“你,你还我!”她吓了一跳,本来就是想问问他认不认得这玩意儿的,可是没想到他却有这么大的反应,脱口而后出就是让他还给自己,这样的夺取,可是让她很不喜欢的。
可是,阎王却好像没听见她的话一般,眼睛死死的盯着手里的东西,握得是那么的紧,嘴里却重复道,“到底是谁给你的这个!”
“你管我!”他的态度彻底激怒了她,语气也恶劣起来,“总之,你还给我!”
“想要回去,让他亲自来取!”他咬了咬牙,脸色变得铁青,居然一转身一甩袖子,走了。
司盛楠目瞪口呆的看着他的背影,几乎反应不过来,叫,叫谁来取?!她都不知道那个人是谁,能叫谁来?
那东西,到底是什么,怎么会让他有那么大的反应,还有……他口中的“他”,又是谁呢?
她迷茫了……
魔焰令,阎王出手!(干架了干架了……)
司盛楠已经整整三天没有见过阎王了,她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是在密室,还是根本不在地府,总之,就是不见人影。
想了想,再也耐不住性子,她得找人问个究竟。
提了点酒水和点心,还是找到了为人最为老实忠厚的马面,难得他能有工夫休息下来,然后避开了牛头那个嘴风严的家伙。
“马大哥,你每天守着这进进出出的,辛苦了!”她先从套近乎开始。
马面看了她一眼,摇摇头,“我这里只有进,没有出!攴”
“那也挺辛苦的!”她顿了一下,“那个,这两天,阎王殿下有没有出去啊?”
很奇怪的看了看她,马面并没有喝酒,而是道,“阎王殿下有没有出去,理应是你最清楚啊!”
全地府现在谁人不知,她是阎王身边最红的人,每日里都在一起,怎么会不知道阎王在哪里呢寮!
说到这个,她干笑两声,觉得很是羞愧,她要是知道,还至于跑来问你么?
“那个,这两天好像没见到,也不知他是在内室修行,还是什么的……”最关键的是,他居然都没有来督促自己练功,实在是太诡异了。
摇了摇头,马面道,“阎王殿下的行踪,哪里是我们所能知道的!”
“来,吃点点心,不要客气!”她想了想,然后招呼道,“来来,尝一尝这是从妖界带回来的哦!”
看了看她,马面犹豫了一下,到底是架不住诱惑,开始吃了起来,她见他肯吃了,那问起来应该就更加容易了,俗话说,吃人嘴软嘛!
“那个……你在地府这么久,有没有见过一种很特别的令牌?”她回忆了一下,阎王从她面前失踪,就是那天那个令牌以后的事,也许,跟那东西有关系?可是……她又不知道那个是什么。
“令牌,什么令牌?!”听她问到比较关键性的东西,马面的手停顿了下来,仿佛她有什么阴谋一般。
司盛楠道,“我也说不好,总之看上去比较特别,跟普通你们的那种不一样,像玉又不像是玉,说是木头又比木头滑腻,摸着手感应该还不错的!”
仔细的回忆了一下,然后大致的描述着,毕竟,那东西在她手上的时间都不超过半天,哪里就记得那么清楚。她本来是想问问阎王知不知道的,哪里想到他有这么大的反应。
马面迷茫的摇了摇头,“不知道,从来没见过也没听说过。一般的令牌非玉则木,你是不是看错了,怎么会有那种材质的?”
“哎呀没看……”她本来想说没看错,话到嘴边,想到阎王那么大反应,还不知道那东西是什么,便转了个弯道,“我没看过,是听说的拉!好像还是黑色的,形状也很特别,有点像火焰,但是那里有黑色的火焰嘛!”
孰料,在马面听到她后面的几句话以后,脸色变了变,他的动作凝滞了,面上有些不太自然。
又是这个表情,果然里头大有文章,司盛楠紧接着追问,“是什么东西?”
“你这描述,应该是魔焰令!可是……那东西只是传闻,谁也没有见过,你从哪里听说的?”
她愣了一下,魔焰令?那是什么东东!
“我也是在妖界的时候无意中听人提起的,有点好奇罢了!魔焰令是个什么东西?”她奇怪的问。
她这说法倒是也说得通,马面也没再怀疑,便继续一边吃一边说,“魔焰令传说是魔尊特发的一种令牌,持此令牌者代表就是魔尊的人,但是也不过是以讹传讹,从来没人见过,所以大多是觉得虚传罢了!”
这时,司盛楠很想跳起来说,不是虚传,我见过,我见过啊!
可是,她还是忍住了,耐着性子接着问,“那也就是说,这令牌只有魔尊才有了?”
“大概吧!”马面也不恨肯定,“都说了谁也没见过,谁知道呢……”
看了下时辰,他道,“我该去值班了,谢谢你的款待,我要先走了!”
已经问到了心中的疑惑,她便没有再拦,应道,“好!马大哥辛苦了!”
挠了挠头,马面总觉得她今天怪怪的,客套的让他有些受不了。不过,想了想好像她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便没再多想,走了。
站起身来,司盛楠心里有着抑制不住的兴奋和恍然大悟的感觉,如果马面说的没错,而自己也没弄错的话,那么,那个被阎王拿走的一定就是什么魔焰令了,这样说来,那东西是魔尊给的??!!
可是,魔尊不是在闭关吗?难道已经出关了?似乎也说得通,能在地府来去自如而不被发现的,除了魔尊还能有谁,再者说来,阎王那么大的反应,看来,一定是魔尊没错了!
但……他来找自己,给那么一块东西,是不是也把她当成那个尽欢了?他是怎么知道自己的,还有……既然来了,为什么又不见她?太多的疑问萦绕在心头,她更加跃跃欲试的是,很想见见传说中的魔尊到底是什么模样?
不过,有一个最大的难题是,阎王必然不会允许的,魔焰令也让他收走了,还能有什么法子呢?!
忽然,她想到了一个地方——上次红绡指点过的,去往魔域的那条通道,但如果她贸贸然前去,会不会被魔域的人抓起来?还有……这样跑去,她家阎王大人不高兴怎么办?愁人啊!托着小脑袋,觉得各种无比纠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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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域。
荒凉是这里的主色调,相比地府的沉闷,这里处处透着诡异。
在漫漫沙土之上,一袭黑色的长袍随风飘动,阎王手心里的魔焰令都快被他捏碎了。
如果,不是特殊的材质,特殊的东西,恐怕早已成了粉末,陷入深深的泥土里了吧!
他思量许久,等自己回过神的时候,已经站在了魔域的土地上,到底,还是没忍住!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