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驱魔]圣洁发动之龟壳历险记 )-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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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张开嘴,不顾自己被寒冷和受创折磨得几乎失声的喉咙的抗议,嘶吼:“混蛋!”
亚连猛地抬起头,愣怔的眼神直直地对上了岑寂燃烧着怒焰的双眼。
“这是战争!”
岑寂用破损的嗓子嘶吼出尖锐到几乎破了音的怒喝。“你忘了你是驱魔师吗?!”
同样是人类又怎样?不是人类又怎样?身为驱魔师就必定是千年伯爵那方的宿敌,不管这个女孩到底是不是人类,她始终都是千年伯爵的同伴啊——!
因为对方也许是人类这种无聊的理由而下不去手——这种混蛋的事情,他竟然也做得出来!
如果她现在能动的话,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一拳砸扁他的鼻子!
“岑寂……”
“……啊啊——真吵呢。”
罗德放开了亚连的脖子,转过身蹦蹦跳跳地走了几步,站在了岑寂的脸前。“你啊,真的很啰嗦啊。呐~不如这样好了。”
她俯下身子凑近了岑寂的耳朵,在意识模糊的岑寂耳边,低低地笑着:“呐~你就乖乖的,做个好梦吧?”
岑寂的眼睛突兀地睁大,随后就阖上了双眼,彻底地失去了意识,不再动弹。
而被罗德给挡住,完全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事的亚连,只看到岑寂僵硬而苍白的脸和那双紧闭着的眼睛,还有直起身来的罗德,脸上愉悦的笑容。
“你……做了……什么?!”
亚连用力撑着墙壁站了起来,银白色的左手垂在身侧,肩膀上荧绿色的火焰熊熊地燃烧着,他死死地盯着罗德,慢慢地问道。
“回答我!你做了什么?”
“好凶啊。刚才明明还不想杀我的——”罗德抓着一直雷洛雷洛的叫个不停的南瓜头伞,抡了几个圈之后扛在肩上,微微偏过头,“这样可以吗?我可是‘人类’哦。”
“你是千年伯爵的同伴,是制造恶魔的人——就算是人类也不可饶恕!”亚连的声音阴冷地沉淀下来,“……回答我,你做了什么?!”
“没什么哦。”
罗德咧开嘴笑了。她神秘地眨眨眼睛,笑容愈发地灿烂。
“只是让她做个好梦,仅此而已哦。”
与此同时。
岑寂一脸茫然地站在一个奇怪的地方,脚下是黑漆漆的虚无,头顶也是。她的左侧仿佛超大的电影荧幕一般,放映着川流不息的行人和汽车,高耸入云的住宅区,各式各样的广告牌,还有那她无比熟悉的,回家的路。
右侧也是一样的荧幕,放映的却是被仿佛腐烂了的尸体一样狰狞的罗德,手执着曾经把她的肩膀刺了个对穿的节日蜡烛,狠狠地刺进了亚连的左眼。看着亚连张大了嘴一脸极度痛苦的表情,脸上腐烂的部分正渐渐回复原状的罗德,笑得天真而愉悦。
无论是哪一边,都是无声默剧一般放映着的。
而她,站在两边的中间,双手摸着那对她而言都很重要的两个世界,却无论如何也无法进入任何一个。
“……这回,是穿到空间夹层了么?”
岑寂忽地勾起唇角,扯出了一个微笑。
第二十七章 受伤还可以痊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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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活着,什么事都好解决。
所以我,真羡慕那个小强命的少年白啊……
“这算是什么?选择……还是强迫性的旁观?”
岑寂向着亚连那边靠近了一些,触碰着那把她隔离在外的屏障。她眯起眼睛看着被二级恶魔的风刃狠狠击飞出去,撞上墙壁倒在地上似乎是失去了意识的亚连,再看看原本禁锢着亚连的墙壁那边,被亚连撕开了的口子里,与自己这边一样的漆黑混沌。
“……创造空间的能力吗?”岑寂喃喃自语,随后低下头看着无边无际的漆黑的脚下虚空,“这么说,这里也是?”
诺亚一族竟然能做到这样的事情……这么说亚连他们……!
岑寂心里突地一跳,屏住了呼吸,双手在身侧紧紧握成了拳头。如暴雨般袭向被钉在钟上的米兰达的节日蜡烛,全部钉在了在那一瞬间冲过去用自己的脊背挡住攻击的亚连的身上。那个瘦弱的脊背上被刺出了数个狰狞可怖的血洞,原本就残破不堪的左手更是已经破得不成样子。
亚连低着头跪坐在那里,微微动了一下,抓住钉在米兰达手上的楔子用力,却怎么也没有办法把楔子拔出来。尝试了几次却终究未果之后,他沾满了斑斑血迹的右手在楔子上痉挛了一下,终于没能再有握住那个的力气,垂着头跪坐在那里再也没有动作。
米兰达原本就因为害怕而涕泪横流狼狈万分的脸僵住了。她颤抖着嘴唇说了什么,然后眼泪汹涌地溢出眼眶,整张脸皱成了一团。
她不断地呐喊着什么,可是岑寂听不到。岑寂只是大大地张开眼睛,死死地看着那个完全不再动弹的白发少年。
早就说了在自己能力范围外的时候不要逞强的……
早就说了想要怜悯想要救济,也必须建立在自己有着很强的力量的前提上的……
混蛋,这个混蛋的无谓的怜悯心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干脆地抛弃掉啊!
岑寂紧握着拳头,狠狠地砸在那道屏障上。疼痛从破了皮的手指关节开始蔓延,血液从伤口处渗了出来。那样的一拳对那道屏障没有起到任何的作用,只是让岑寂的胸口越发的憋闷起来。
她怔怔地张开手,翻过去看着血肉模糊的手指。受伤的手指轻轻地颤抖着,血液慢慢地在纠连的皮肤上蔓延,凝固。
“……好疼。”
岑寂嗫嚅着说,忽然有什么在脑海中一闪而过,她愣在那里,有些恍惚地重复,“……好……疼?”
疼,所以这不是幻觉吗?
——不对!
不对,不对,不是这个……
是什么?到底是什么?岑寂烦躁地抱着头,不再去关注那边的情况,只是低下头拼命地思考着到底想到了什么。疼痛,血,受伤——对了,是受伤!
她本来应该受着重伤的!
念头刚刚一动,岑寂就摇晃了一下栽倒在地上,右肩突兀地出现了一个血洞,血洞的边缘在瞬息间扩大开来,凝固的血块黏连在伤口四周,没有任何处理的伤口疯狂地流出血液来,与此同时,腰以下的部位也开始渐渐地被冰封住。
被突如其来的剧痛折磨得脸色发白,岑寂反而伏在地上低低地笑了起来。
没有意识到就消失了的伤口和疼痛,一旦意识到就立刻出现……么?
这是——幻境!
瞬间,虚无的那片混沌不见了,两个世界的投影也不见了,岑寂大大地睁着眼睛,躺在冰凉的地板上。周围是柔软的钟表构成的罩子,指针以不同的速率回转着。在她盯着其中一块钟表那扭曲的指针的时候,与那些钟表同样形状的东西从她的伤口处溢了出来,飘到了那罩子上,融合了进去。
……被吸收了?
冰封消失了,右肩的伤口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合拢。岑寂微微张大了眼,那个人,果真像李娜丽说的那样,是圣洁的适合者吗?
忽然背部的触感变了,原本平滑的地板崩溃碎裂,岑寂只来得及短促地惊叫了一声,向上徒劳地伸出手去,就以横躺着的姿态猝不及防地往下掉落。
接着,原本已经死死闭上眼睛做好自由落体准备的岑寂突然感觉到下落的势头猛地停住,手腕处传来一股拉扯的力道。岑寂讶然地看上去,看到了一脸狼狈的亚连同样惊讶的眼睛。立刻,亚连脚底的地板也迅速地塌陷崩溃了,他的脚底失去了支撑,手也不由得松了一下。在岑寂的手腕即将滑掉的瞬间,他又加大了力气,死死地扣住了她的手腕。
……疼啊!
岑寂稍微扭曲了脸。
望向亚连的眼神不由得燃起了熊熊的怒火。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自己的伤好不容易才痊愈的啊——!虽然拉住她她确实很感谢,可是这样下去她的手腕要断了……
下一个瞬间,视野里的景象又变了。那种让岑寂脸色死白的失重感突兀地消失,几个人全都坐在一间普通的卧室里,愕然地大眼瞪小眼。
“这里是……米兰达的卧室?”亚连呆呆地越过岑寂的肩膀看着她的身后,“怎么……”
“刚刚那个,大概是那个罗德的能力吧。”岑寂低下头看看自己被勒得已经有些钝钝的麻木感的手腕,面无表情的抬起头,“我说,很疼啊。”
“……啊!”
慌慌张张地叫了一声,亚连连忙放开了岑寂的手,岑寂收回手,轻轻地吸着冷气,皱着脸揉着自己饱受摧残的手腕。如果在极速下落的时候猛然被人抓住手腕,手腕是很容易脱臼的好不好?何况居然用那么大的力气……
“你到底是怎么回事?明明当时伤已经痊愈了,怎么……”亚连皱着眉头看着她,开口问道。
“亚连!米兰达的状况……”李娜丽惊慌的叫声打断了亚连的话,两个人迅速地过去察看。李娜丽对岑寂的清醒表示了惊讶与开心,随后又再度愁云满面,“米兰达好像很不对劲……”
米兰达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几乎要脱出眼眶,眼白上布满了纵横交错的清晰可见的血丝。满头的大汗顺着她的脸颊和鼻梁流下,不一会儿就在地板上留下了一小滩潮湿的水迹。她困难地断断续续地喘息着,发出低哑的痛苦呻吟。
“米兰达……?”亚连关心地蹲在米兰达的面前,仔细地看了看她的反应之后,脸上的表情变得严峻,“快点停止你的圣洁,这样下去你的体力支持不住的!”
“……不……”米兰达喘息了一声,艰难地回答,“不……不行……”
她慢慢抬起头,原本就有些阴森的面容由于她所受到的痛苦而更显狰狞,但是却有大滴大滴的眼泪从她的眼眶中流出来。
“万一停下来,被吸收的时间也会全部回来……”
她说到这里,岑寂,亚连和李娜丽的目光中已是了然。正是由于她吸收了受伤的时间,三个人才得以生猛活跳地在这里,而不是一个个半死不活。
“所有的伤痛……又将会回到你们的身上……”她说着说着颤抖起来,双手抱住了自己仿佛寻求安慰,“我不要……好不容易才有人跟我说谢谢……”
“那样的话,不是毫无意义了吗……”
“你总不可能一辈子都这样死撑吧……”岑寂叹口气,看着她的眼神带上些微的怜悯和温和,“停止吧,我们不会就这样死掉的。至于受伤什么的,可以慢慢养好不是么。”
“嗯……说得对,米兰达,停止吧……”李娜丽抱住她的肩膀以示安慰,用温柔的笑脸来安定她的不稳情绪,“我们没关系的,真的……”
亚连微笑着看着米兰达,双眸中满是坚定:“米兰达,停止吧……拜托你了。”
米兰达呆呆地看着他们,在收到了三个人不约而同的坚持眼神之后,更加用力地抱紧了自己。柔软的钟盘开始缓缓地被她的大钟吸收了进去,与此同时,三个人的身体却接二连三地栽倒在地上。血液从亚连的左眼眶和左手中流出来,从岑寂的右肩流出来。李娜丽倒在那里一动不动,闭着眼睛微笑的样子仿佛是个小女孩们最喜欢的人偶娃娃。
米兰达睁开眼睛,立刻眼泪就疯狂地流了出来。在看到跟她并不怎么熟的岑寂还勉强保持着意识,困难地朝她微笑的时候,她像是一下子回过神来一样,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下了楼。
听到隔音效果很差的楼下传来她带着哭腔的女鬼一样凄惨的尖叫声时,岑寂微微地勾起唇角,随后,就在迅速席卷的极度寒冷中彻底失去了意识。
第二十八章 祸福难料听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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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帝让你郁闷,你就必定郁闷。
所以要常常奉承上帝,这样才会得到眷顾。
醒过来的一瞬间就看到了让岑寂为之寒毛狂竖的巨大电钻和闪着寒光的眼镜片,岑寂几乎是想都没想,意念一动就发动了自己手上的圣洁,一盾牌就抡了出去。
“嗷——!”
随着一声极度凄惨的嚎叫,电钻头和眼镜片都不见了,岑寂也立刻感受到了用自己受伤的手去揍人是个怎么样的感觉,抱着自己的手疼得眼泪汪汪,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岑寂,你!你!”左脸上明显一块青紫,鼻血长流,眼睛也歪在鼻梁上的考姆伊从地上跳起来,手指着岑寂抽风似的狂颤。
岑寂眨了眨眼睛,这才泪眼模糊地辨认出来那个眼镜片会反射寒光的白衣男是久违了的脑抽风妹控室长,迟疑地问:“……考姆伊室长?”
“是~是,是我没错!”用依旧颤抖的手指扶了扶自己鼻梁上歪掉的眼镜架,考姆伊笑得异常狰狞,“多谢你的款待啊,岑寂阁下!”
“……啊,实在是……”岑寂如此一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