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求放过-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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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高度紧张的时候,忽然看到这种场面,卫若觉得,觉得……
龙龙见是她忽然闯进,大怒道:“你干什么?怎么进来的?”
“我……这个……”卫若张口结舌,道:“你们这是……”
“快点,相公,再打一下,人家要嘛……”凤凤背对着卫若,眼眸迷离,精神恍惚,竟没感觉到卫若的闯入。
卫若听了这话,知道是人家夫妻正在办事,忙倒退了两步,道:“我这个……迷路了,走错了路了,不好意思啊,你们继续……”说着,一转身,向洞外逃去,还没走几步,便听到“啪”地一声,皮鞭抽打的声音,紧接着又想起女人的惨叫……
唉吆喂……
卫若挠了挠头,尴尬地不知该说什么了,回头望了望那洞穴,忽然心生诧异,宗主的法器里不是合欢宫的房间吗?怎么变成了洞穴?这黑漆漆的地方又是……
想到方才自己遇到的幻象,她觉得越发离奇,一拐弯,忽听左首又传来奇怪的声音,这次小心了,不敢莽撞地乱闯,悄声悄气地向那边靠近,那声音越来越清楚,很明显,岛国片,而且还是……
还是男的,男的跟男的?
卫若紊乱了。
明明是恐怖片好伐,怎么变情/色片了?这是闹哪样?我勒个去……
正忖度间,听到不远处传来脚步声,她抬头望去,黑暗里的光渐渐消弭,散着一地的清辉,显出一张俊朗的脸,正是清逸。
“清逸师尊。”卫若张口叫道。
“卫若?卫若,你还好吧。”清逸见到卫若站在那里,脸上显出惊喜,几步跨上来,握住她的手,仿佛失而复得一般,忍不住一把抱住她,道“方才轰隆一声,我还以为……”
卫若靠在清逸怀里,笑道:“师尊以为我丢了。”
“是。”清逸的喘息并不稳,似乎有些急切,他一向和风细雨,此时那份慌乱的急切便带了别样的味道,卫若知道那表示“动心”,嘴角的笑容越发深远,道:“师尊,你对我真好。”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小卫若,第一次见到你就觉得很特别。”清逸低下头,抚摸着卫若的脸,声音温柔和顺,充满深情。
卫若几乎要“噗嗤”笑出声来,却拼命忍住,装作遗憾的摸样道:“师尊,若是我已经心有所属了呢?”
清逸怔了怔,眼眸里依然深情若海,轻轻道:“不管你心里是谁,师叔永远在这里等你。”说着,轻轻在她额头上一吻,忽觉得胸前一痛,有道光无声无息地切入了体内,伸手一推,见卫若那紫光剑刺入了自己的胸膛。
“你……”清逸看着胸前那柄剑,剑光闪烁着青紫色的光芒,乃是元婴级的神器,眯着眼道:“是师兄给你的?”
“是。”卫若声音清晰而冷酷,道:“师尊,戏演够了吧。”
“戏?”清逸挑了挑眉,俊朗的脸上没有任何异色,只是轻轻道:“小卫若,你怕是误会了。”
“误会?”卫若沉下来脸来道:“师尊去演狗血玛丽苏剧的男猪脚是尽够了的,台词背得真是顺溜,可惜我不是不懂事的小丫头。”她用手一推,那剑又向里进了进,却没有流血。
“小卫若又说让人不懂的话。”清逸的笑容依然如清风明月,和风细雨,温柔安静。
“那天晚上解毒的不是,可你却装作是你,想骗我上当,被我识破之后,一计不成又生一计,用法术造了这黑洞洞的幻镜,只是为了再次骗我上当。”卫若眨了眨眼,道:“合欢宗宗主派出的两个男修,根本不是那个峨眉惨案的凶手,你却让师兄来恐吓我,然后制造这么可怕的幻镜,让我在无助的环境里依靠你……”
“即使如此……”清远笑着慢慢道:“你也该全了我这份苦心,小卫若,我都是为了爱你……”
“哎呀喂,我可当不起。”卫若嘿然道:“能得到师尊的赏识,卫若很荣幸,可是卫若知道自己值几两骨头,说实话吧,师尊,你什么目的,我一无色二无财三无势,哪里值得你如此煞费苦心?”
清远听了这些话,歪着头盯着卫若看了半晌,“吃吃”笑道:“果然,你是个有趣的孩子。”
卫若沉着脸,盯着清逸的胸口,扎着的剑光深处没有血,不过没关系,她还有后招……
“我没什么别的意思,就是喜欢你,小卫若。”清逸迟疑了下,终于伸出手,把卫若额前的碎发,慢慢弯在了她的耳后,向前一步,靠着卫若道:“真的,我真心喜欢你,敢发心魔誓。”
卫若木着脸,望着那几乎要穿透胸膛的紫光剑,一字一句道:“爱屋及乌吗?”
“爱屋及乌?”清逸诧异道。
“你爱的是师父吧,亲爱的师叔,这不/伦之恋埋在心里要长毛了,我猜……你所作的一切都为了师父,是不是?”卫若眸光大盛,笑嘻嘻道:“基情满满哦。”
清逸脸色微变,眸光闪了闪,定睛望着卫若那张俏脸,小丫头脸色有些发白,透着疲乏与憔悴,只是眼眸是清凉的,就像茫茫黑暗里固执点着的桔灯,灯火摇曳地飞舞着,不管外在的黑暗如何暴烈……
“你不懂。”清逸的脸色前所未有地灰暗下来,这是卫若第一次见到师叔是这样的神情,就像晴天日朗里忽然降落的黑夜,含着漫天的绝望与无奈,静静道:“你不会懂的,卫若,我是为他好。”说着,深吸一口气,身子平平地退了下去,紫光剑在拔/出来的刹那,忽地平地惊雷……
清逸愣了愣,一扬手把卫若抱在怀里,只听惊天动地一声爆炸,天旋地动,眼前的黑暗仿佛被揭开的幕布,“哗啦”敞开之后,依然是法器里的小型合欢宫,在西北角的一个大厅里,清逸俯身压在卫若身上。
“清逸……师尊?”卫若推开清逸,坐起来,打量了下四周,又低头看着清逸,见清逸背后鲜血淋漓,咬了咬嘴唇,推了推清逸,道:“师尊,你没事吧。”刚才……清逸救了自己。
清逸缓缓地张开眼,那睫毛扑撒着卫若的手,忽然摁住卫若的手一下坐起来,盘着腿,深吸一口气,苦笑道:“我还不能死。”说着,从怀里掏出两颗丹药,放在嘴里吞下。
卫若望着清逸,又沮丧地看着自己的双手,觉得自己好笨,暗算也没及格,而且竟然有点同情……
有些坏人,让你恨不起来怎么办?
“我还不能死,尽管我很想死。”清逸缓缓睁开眼,背后的伤痕已眼见的速度慢慢愈合,他抚摸了一下肩头,笑道:“好厉害的小丫头,筑基暗算元婴,没有任何胜算,你竟然能让我伤了这么多,那剑光里的惊雷是谁教你的,师兄吗?”
“是。”卫若到了此时,反而坦然了,招数都用尽了,剩下的只能自爆了,而且清逸的态度,真让她没办法……“师父传给我的,我知道仅凭紫光神剑是伤不了你,所以在剑刃里埋伏下了惊天雷。”
“惊天雷不是你能用的,你这是要与我同归于尽?”到了这种地步,清逸的笑容丝毫不减,连温柔也丝毫不减,依然清风明月地笑着,苦笑:“什么仇什么怨?”
“也不是。”不知为什么,卫若急着想否认道:“我不是跟师尊有仇,只是……”她决不至于要杀死师尊,而是怀疑清逸把师父……
“我是为他好。”清逸仿佛看出了卫若的想法,笑道:“他死不了,也死不得,该死的,是我。”
“师尊!”卫若听了这话,忽然有些不忍,道:“师尊,您能跟我说为什么这么做吗?也许我可以帮你。”面对着这样的“坏人”,卫若真的不想打打杀杀,她愿意为师尊找些理由。
清逸不答,只放低了眼帘,这个房间是个四五丈见方的大厅,没什么陈设,只是铺着花纹的地毯,清逸坐的的地方是个椭圆形的高台,苍白的脸与那紫红色的地毯相映着,透出落木萧萧一般的无奈。
“也许我可以帮你,师尊。”卫若忽地站起来,道:“*oss绝对不是你,到底是谁?”
“*oss?”清逸重复了一句,歪着头笑道:“卫若,你口里的词很有趣,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吧。”
卫若脸色一白,却也老实承认道:“是,师尊……看出来了。”
“嗯。”清逸缓缓点了点头,望着卫若脚下那紫红色的道靴,眯着眼道:“我早就看出来了,只凭花蕊,根本不可能赢得师兄的心。”
卫若脑袋“嗡”地一声,前尘往事席卷而来,在沧浪之术的水底里,她见到的那种种离奇,花蕊莫名其妙的强大力量,还有那个忽然生出异心,背叛师门的方信……
“都是你?”卫若声音含着几分歇斯底里的味道,倒退一步,道:“都是你?”
清逸不答,只抬头静静地望着卫若,两人对视的刹那,卫若一切恍然,一个花妖宠奴,怎么能暗算到元婴大修士?花蕊背后肯定有人指使与帮衬,这个人,竟然是温柔和顺的清逸师尊!
“为什么?”卫若沉默了许久许久,忽然嘶哑着开口,道:“为什么?亲爱的师叔,别告诉你是想跟师父搞基不成,因爱成恨之类的狗血剧情,我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可为什么呢?”她“蹭”地抽/出紫光剑,脸上显出了真正的杀意。
是谁让那个疯花妖拥有了这么强大的力量?
是谁让忠诚的随侍弟子忽然生出了异心?
是谁让师父中毒受了几十年的苦?并且生生世世要受轮回花蕊的折磨?
又是谁让玄武柱几近倒塌?
连同那个勾结妖修反叛昆仑的清云师尊,说不定都是清逸的始作俑者!
“告诉我,为什么?”卫若提着紫光剑,一步步走向了清逸,脸色的杀意越来越浓重,筑基的道功席卷着浓烈的风暴,带着元婴级的剑气,形成一把螺旋式的梭力,对准了盘腿而坐的清逸。
清逸神情淡淡的,望着卫若“噗嗤”笑道:“小卫若,你只是筑基,便是用尽全力与我一搏,也不可能伤到我。”说着,伸手对着那剑柄一拂,紫光剑忽然剑光大盛,倒着向卫若袭来,卫若“蹬蹬”后退,正要运气抵挡,却见那剑刃在碰触卫若胸前的刹那,戛然而止。
“我这么做,为了他也是为了天下。”清逸站了起来,负手而立,束起的长发飘摇着胸前,挡着他一般的脸,那俊朗的脸上依然清风明月,不见半点龌龊,尽管他做了这滔天的大祸,却象是理直气壮,为天下舍生一般。
“你以后会明白的,小卫若。”清逸的语气里含着微微叹息,轻轻扫了扫,那攻击的力量瞬息粉碎,紫光剑“铛啷啷”落在了地上。
卫若的脸色有些灰败,低头望着那紫光剑。
“你不是要杀我,只是要唤醒我吧。”清逸嘴角噙着笑意,不知为什么,竟带了几分悲凉,道:“你算是我见过的极灵慧的孩子,只可惜……”说着,转过身,推开那大厅的正门,迈步走出了那高高的门槛。
忽然又转过身来,就在这光影里回身,“卫若,事已至此,我不会再纠缠你。”顿了顿又道:“若我不是我,你不是你,也许……”
“这个世间,有些东西,是很无奈的,你以后就明白的,小卫若。”
清逸的身影渐渐消失,声音还是从前那般清朗温柔,脚步走得极慢,微微有些踉跄,似乎是疲惫,却又带着几分雀跃,因为,他快要走到尽头了……
“清逸师尊,我不信!”卫若忽地扑倒门前,对着空荡荡大声道:“我不信没法子!”
“什么法子?”远远地飞来一坨黄,停在她眼前,看着卫若面红耳赤的脸,道:“你跟清逸做了?怎么这么一副相杀相爱的范儿。”
“滚!你这只精虫上脑的死猫!”卫若心烦意乱地抓起野乐,向墙上一甩。
“这词我喜欢”野乐在空中跳着八字舞,道:“卫若,刚才轰隆隆的,就是因为你们吧。”
卫若被猫一激,起伏的心情渐渐平复下来,闭上眼喘了许久,又睁开,道:“野乐,告诉你,我们都是棋子。”
“棋子?我喜欢棋子,你想做什么?我想做马。”野乐眨了眨琥珀眼。
卫若木着脸,道:“你悲调一点行不行?能不能不这么雷人啊,我勒个去,每次我想悲情,都被你冲的一干二净,你这只死猫。”说着,掐着野乐的脖子,死命晃动。
“为什么要悲情?所有悲剧都是一群蛇精病自找的。”野乐翻着白眼,喵呜一声。
卫若听了这话,忽然停止了晃动,怔忪半晌,忽然笑了道:“你说得对,哪来的悲剧。”说着,拍了拍猫头,道:“走吧,路上应该没事了。”说着,叹了口气。
“你是不是为不能跟清逸xx感到遗憾?”野乐跳到卫若的头顶上,用爪子踩着卫若的发髻。
卫若不答,快步下了游廊,向自己房间走去。
“你现在急着要去再跟冷明xx吗?”野乐又道。
卫若的头猛地磕在门洞上,额头瞬间起了大包,她抚摸着额头,看着欢快飞舞的疯猫,忽然笑眯眯道:“咪咪。”
“干嘛?”野乐听到这称呼,耳朵警惕地抖了抖。
“你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