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虚幻境(穿)-第3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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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孤辰眼神渐冷。
“要不,比跳舞……”
卫孤辰的脸色开始发黑。
“这个,比讲笑话……”
卫孤辰开始伸手去摸剑。
他不会和容若比武,但他绝不介意一剑劈了这个无聊的混蛋。
容若好像没发现自己已经到了鬼门关前,双手一拍,两眼发光地说:“好,我想好了,我们就比,谁当皇帝当得比较好,怎么样?”
卫孤辰浑身一震,脸上终于现出惊愕之色:“你说什么?”
容若听而未闻,只自顾自扭头对宋远书道:“你来出题?”
宋远书微笑点头:“是。”
容若这才笑对卫孤辰道:“由宋远书出一些与治国有关的题目,你我来答,看谁答得更好、答得更对。当然,因为宋远书是我的人,为了公正起见,在他出了若干题之后,你要是觉得不合适,也可以找你的外援来出题,你看如何?”
卫孤辰沉默不语,他只静静站在那里,抬头看茫茫苍宇。天晴,日朗,万里无云,碧空遥遥无尽,那么高,那么广,那么遥远的天空。
容若的声音轻轻响在耳边:“你会答应的,是吗?你会愿意试一试,对吗?”
很轻柔的声音,带着一种淡淡的悲伤,完全没有他原本预料中的讥讽轻视,激将之意。
卫孤辰听到心深处,有一个声音在森冷地发笑。这就是你想到的法子吗?既轻狂又儿戏,倒要看你能这样自以为是到什么时候,又用什么诡异的主意来难为我。
容若笑笑:“你不说话,我只当你答应了。”
卫孤辰正是要让他错以为自己答应,所以只是一逸沉默。
容若转过头,给了宋远书一个眼色。
宋远书略略皱眉,这种表态,也叫做答应了吗?只是,皇帝非要这么胡闹下去,他也只得无可奈何地硬着头皮干咳一声:“某国君王,性简朴,恶奢华,乃号召举国百姓,尚简朴,弃奢侈。上有所好,而下必从,国内从俭之风日盛,除衣食必需之物外,百姓极少购买其他非必要之用品。人人家中都有银钱积蓄,就连国库之中,用不出去的钱都生锈串到一处。这崇简而恶奢的国策可是富民之良策?若不是,又有什么办法,可使国家富足?”
卫孤辰微觉不解,他只道容若会出极难的题目来为难自己,却没想到第一题是如此简单,任何人只一听就可以感觉到正确答案是什么。
便是以他的孤高,听了这问题,也很自然地就回答道:“崇简而恶奢,本是美德。人人家中有银钱积蓄,国库里的银钱堆积如山,是国家和百姓都已富足,当然是良策。”
“回答错误,扣十分。”容若哈哈大笑,两眼闪亮亮地答:“有钱人不花钱,穷人就赚不到他们的钱,穷人就越来越穷,市场上的东西卖不出去,就会越来越便宜,银子越来越值钱,然后穷人更穷,富人更富,市场上的东西大贱、大便宜了,做东西的人就受打击,第二年,各种货物就出产得极少,于是变得极贵,东西大贵,有钱人就更舍不得买了,穷人就要饿死了,于是,国家就要动乱了。”
宋远书有些惊异地一挑眉,这道理容若说来简单,但若非真正的理财能臣,是绝无可能懂得其中玄机的,便是当今天下,那么多名臣贤主,能理解这一道理的又有几个,以前怎么没看出来,这个笨蛋还是有点儿学问的。
卫孤辰眼神略动,却只沉默着不说话。容若的一番解释非常直白,就是没有学问的人也可以很容易听懂。他无法说,容若的话没道理,却又实在很难理解,为什么提倡简朴,反对奢华,竟然是错。
“简朴不是坏事,奢侈也未必是好事,但任何事,重要的都在一个度上。只要能促进金钱在世间良性流通,倒也不必怕花钱。开源永远比节流重要,这些道理我都懂,但我却不知道,如何正确地管理全国的财政事务,才可以保持流畅通顺的金钱来往,才可以使大家越来越富有。所以,你虽答错,我却也答不出,不能加分。”容若微笑道:“宋大人,下一题。”
“臣子甲,性格方正、耿介,极之清廉,见不得任何奢侈浪费,容不得丝毫贪奸狡私,看不得半点罪恶黑暗,与品行不正之人,势不两立。臣子乙,喜美酒,爱佳人,好奢华,善交际,上可诌君,下能拢臣,既能任用私人,提拔私党,又能与不同政见者交融如故,住连云华宅,纳美女如云,为官十载,家产不可计数,但此人胸中也确有经世之才、致世之学,时人难及。为君者,若要挑选宰相辅政,应选何人为上?”
卫孤辰依然沉默,凛凛的剑气,在他的眼中无声地燃烧。
容若轻轻叹息一声:“你不回答,是因为你知道,你的答案一定是错的,然而,尽管如此,你却依然不愿改变答案,对吗……”
卫孤辰静静凝望他。
“明知是错,也不肯改变,这才是我佩服你的地方,而我……”容若轻轻笑笑:“我虽然知道,哪个答案是对的,却也未必能做出正确的选择,因为……”
他笑笑,挺直腰,目光望向云天外:“我不如我七叔,这一点我早已知道,而宁昭那种人,也不是人人都可以做的。”
轻风吹来,拂起落叶萧萧,天地间,莫名地有了些凄凉之意。
容若干咳一声,拍拍手,很自然地把阴郁下去的气氛又调动起来:“这一题还是平手。
宋大人,第三题。“
宋远书微笑又道:“以秦国目前的现状,若有新君登基,减免赋税,平抑物价,对国家可有好处?”
宋远书提到秦国,又言及新君登基,令得卫孤辰眼神微凛,过了一会儿方道:“减免赋税,自然对百姓有好处。”
“错,再扣十分。”容若笑道:“戏文里唱好臣子总是劝皇帝减税,那不过是没当过官的书生闭着眼瞎编。要让国家稳定,其实也并不大麻烦,能有公正的律法和公平的税制就已经很好了。赋税不宜大高,但也一样不能太低,否则又拿什么来保证国家正常的运作?百官的薪傣、军队的粮铜、治河铺路防灾的款项,都从哪里来?如今的秦国,税赋并不算高,若再大幅减免,百姓固然高兴,朝廷只怕撑不过五年。不过……”
容若又微笑道:“我虽然知道税不能太高或太低,但到底应该以什么标准来订税,我也不知道,所以,这一题,就还算平手吧!宋大人,下一题……”
宋远书看看容若,又再看看卫孤辰,眼神忽的一滞,一时竟没有立刻再说话。
第二十五集 第三章 苦肉之计
卫孤辰依旧只是沉默地站在那里,他的背挺得很直,整个人仿佛一把出鞘的利刃,锋芒毕显。可不知为什么,宋远书一眼望来,竟凭空生起一股凄凉之意。
然而,就在这一退疑之间,卫孤辰已冷冷道:“除他之外,所有人出去。”
众人都是一怔。
然而,卫孤辰绝不是个耐性好,愿意等的主。手扬处,剑风已起。
容若忽然间就只觉天旋地转,风声呼啸,隐约还有什么咚咚之声连响。强烈的劲风,令得他连眼睛都睁不开,颈间猛然受力,身不由己,向后飞退,然后“砰”的一声,被人凌空半钉在墙上。
容若晃晃脑袋,好不容易才让晕乎乎的眼睛有了焦距,只见好好一个院落,已是一片狼藉,平白倒了好几棵大树,楚韵如等人也已经躺在地上,不闻声息了。
他倒并不担心大家的性命安全,只是暗暗咋舌。唉,这位大爷发起脾气来,破坏力是不是也大惊人了一点点。
卫孤辰一只手掐着他的脖子,把他双脚离地按在墙上,眼神犹若利箭,狠狠刺来:“你弄这一番玄虚,到底是什么意思?”
容若干笑:“没什么,我只不过是想要证明一下下……”
他有些忐忑地鼓起勇气:“其实你和我,都不是什么当皇帝的料……”
话音未落,只觉咽喉猛然受力,再也无法呼吸,更不能发出一丝一毫的声音,容若痛苦得想要抬手拚命扯开那只如同铁铸的手,却觉连举起双手的力气都已在瞬息间失去。
卫孤辰面无表情,只冷冷看着容若在他手中无力的挣扎,直到因为呼吸困难,容若的脸已经慢慢变成鸟紫色,眼看着他最后一点气息,就要在手中断绝,他终于慢慢地放开了手。
容若扑通一声跌到地上,猛力地喘气,用力地咳嗽,好半天才道:“不能当个好皇帝有什么可烦的,你看我,为了国家,为了天下,为了万民,做出了多么伟大的牺牲啊,把什么麻烦事都扔给七叔,我自去逍遥自在,不知道多快活,你也该向我学学,才不至于天天板着一张臭脸,好像面部肌肉全部瘫痪一样……”
“对,学你让别人捉小鸡一样捉回去,用来威胁你的国家。”卫孤辰冷冷道。
容若继续干笑:“纯属意外,纯属意外,哈!”
他慢慢爬起来,看看卫孤辰不耐烦的表情,也不敢再耍宝,只笑笑道:“其实我们都知道,以你的武功,是不可能会和我决斗比武功的,这对我不公平,若是比胡说八道、撒谎耍赖、学狗叫、玩游戏……”
在卫孤辰的脸色变绿之前,容若及时住口,笑道:“那又对你不公平了,要不,咱们来个完完全全公平的,全凭运气决定一切如何……”
他笑嘻嘻从怀中掏出一枚铜板,学电视里赌王的样子让它在指背上翻转不休,笑道:“猜铜板如何?”
卫孤辰再也按捺不住,眸中杀意毕露:“你可以继续胡说八道下去,恕我没空奉陪了。
容若微微一笑,复又轻轻一叹:“既然这样……”
他指尖轻弹,那小小铜板刚刚飞起,在空中转了一圈,无巧不巧,正落入那只大鼎内。
容若这才气定神闲地笑道:“我们就比捞铜板,如何?”
卫孤辰终于微微动容,目光望向那滚油沸腾的大鼎,再看看容若,眸中带着丝毫不加掩饰的怀疑不信。
容若干笑一声:“我不至于如此没信用吧?”
他慢慢走到大鼎旁边,看看满鼎的滚油,倒吞了七八口唾沫,脸色开始发青。虽说他事先已做好一切心理准备,事到临头,还是会有腿软的感觉,那一锅子热油,足够最胆大的人见之心寒了。古代人总爱发豪言壮语,说什么,大丈夫不能就九鼎食,便当就九鼎烹,这种人,肯定是完全不了解,被扔到滚油里炸是什么幸福的滋味。
容若不去看卫孤辰鄙夷的眼神,闭了闭眼,再次给自己鼓了鼓劲,再向四周看了看晕倒的众人,有些感激卫孤辰把他们都弄晕了,不用亲眼去看接下来少儿不宜的残忍镜头。
卫孤辰见多他装腔作势的样子,还真不信他就敢把手往滚油里伸,冷淡地扫了他一眼,暗中后悔自己不知道发了什么疯,跑这来陪这无聊人浪费时间。正欲自行离去,耳中忽闻滋滋之声大响,一股焦臭气息扑鼻而来。他愕然转身,竟看到容若真的已经一手探入了油锅之中。
那活生生的血肉肢体就这般在油锅中搜索动弹,右手的袖子已经全化做焦黑的薄片散落在锅中,转瞬便已无形无迹。
容若面容扭曲,额上青筋迸出,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大滴大滴地迸出来,左手死死握着拳头,拚力地按在右胳膊上,整个人都在剧烈地颤抖。他很努力地想要压制自己的惨叫,以至于牙齿把嘴唇都几乎咬烂了。
就连卫孤辰都不觉面露惊色,上前两步,却又即时止住,目光死死盯在容若身上,久久不能移动。
容若忽低低闷哼一声,跌跌撞撞往后退,一脚踩空,跌倒在地,已经从油锅中拿出来的整只手臂,完全是焦黑一片,一块铜板就在他僵木的手掌中掉下来。
他大口吸气,努力喘气,拚命让语气平静,却还是声音颤抖:“现在,轮到你了。”
卫孤辰望着他,语带惊异:“你是不是疯了,你还记不记得你是皇帝?”
“我只记得,性德是我最重要的人。”容若面无人色道:“而我,其实根本没有任何办法可以从你手中把人救出来。你大强了,强得超出正常人的想像和理解,用武力无法压倒你,而用计谋……”
他苦笑:“对你这种高手来说,任何阴谋暗算诡计,都只是平白出丑给你看罢了。”
正所谓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容若这番话,用的是极懊恼、极沉重、极无奈的语气,却又在无形中大大捧了卫孤辰。
卫孤辰那冰雪般的脸色,果然渐渐缓和了些。
容若因为痛苦而不可抑制地颤抖着:“所谓的决斗要求,不过是赌你的君子气概、丈夫风范,赌你不会仗着武功来欺凌弱者罢了。但若不比武功又如何?你虽性情高华,却也不是易欺的蠢人,若没有相对公平公正的方式,你根本不会接受,我没有别的办法……”
他的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