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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时间的回纹针-第65章

小说: 时间的回纹针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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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荣耀,都是你的。”冕良吻远钧,如痴如醉。

不能呼吸远钧挣扎出来,喘吁吁的,“你要不要节制一点?我怕你杀红了眼明天出门见谁亲谁。”

冕良的额头抵着远钧的额头,偷乐,“那倒不用,今天你好好安抚我,我明天就正常了。不过,你现在行不行啊?”

远钧面色羞红,一小朵难为情的微笑,游离在她唇间,“这个时间不行,孩子在,妈她们等会儿会来叫我们去吃饭,人太多了。”

“那就是,还行?”冕良脸上的笑意加深,气势汹汹再吻过去,爱如潮水般蔓延。把远钧象剥截嫩藕一样从衣服里剥出来的冕良,贪恋汲取着她的芬芳柔软,耳鬓厮磨间,血液躁动,心头却是富足平顺。想她,极地的长夜里,想的最多的就是现在贴着他胸口,因他的宠爱,而释放出无限风情的娇美容颜。

给家人的礼物,吃晚饭的时间被冕良拿出来,南极的石头。

远钧对那石头特感兴趣,还胡想,“会不会象小说里讲的那样,这里藏着什么古代生物?我们应该给这石头做扫描。”

冕良夸赞,“老婆我发现你的想象力真的是让我叹为观止。”

骆韶青抱着刚睡醒的外孙,在旁边又受不了,“你们夫妻两个没事总弄这么肉麻,很吓人的好不好?丁丁会笑你们的。”

“我儿子才不会。”冕良忙忙的去洗手,也不吃饭了,很讨好的跟小丁丁请求,“让我抱抱你吧。”

非常费力的抱过儿子,冕良浑身都紧张,天啊,柔软的不可思议的小奶团。小宝宝也不哭,干干净净一双未染人情世故的眼睛望着冕良。冕良忍不住很正经很正经的跟儿子做自我介绍,“丁丁,我是你爸爸,对不起,现在才抱抱你,因为爸爸在忙工作……”

一屋子人在笑,韩妈妈道,“冕良啊,孩子小听不懂。”

“我觉得他能听懂,”冕良特固执的继续跟儿子念叨,“爸爸因为工作的关系,才没在你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迎接你……”话说冕良对爸爸这个称呼感到舒服的不行,抱儿子的方式几经调整之后,也顺到不行。他抱着儿子死不撒手,唠唠叨叨,“喏,这就是爸爸去南极的原因了,是为了梦想,丁丁长大后也要做有梦想的人……”丁丁听着爸爸的心跳,没一会儿又睡着了。不过骆韶青和韩妈妈都说,是被他爸爸闷坏了,因为太乏味才睡着的。只有冕良很认真强调,“我说的我儿子听得懂。”

抱丁丁,变成冕良生活中的享受。他只要有空,就抱着不松手。他要倒时差,晚上睡不着,不想吵远钧,就抱着丁丁,借用骆韶青的书房工作~~不,翻丈母娘存给他的晚报。话说,丈母娘真狠,是让她帮忙存一张嘛,她一定是在办公室看过就算,家里的晚报是工人理的,那是每天很多种报纸摞在一起攒起的四个月,厚厚几大叠。冕良又怕翻报纸灰尘四扬影响儿子,白天还没时间,事情更不能张扬,这报纸翻阅速度很慢很慢。忍不住就跟儿子诉苦,“丁丁啊,有秘密的人日子过的真辛苦,可即使是这样,长大后也还是要享受有秘密的乐趣啊。”

丁丁对着爸爸笑,小嘴张的大大的,冕良拉着儿子的小手亲亲,“我就知道你懂我。”

钩子的连载,已由《时光的印记》,改成为《宝贝日记》。大多画里,记录着孩子成长的点滴。冕良寻思,以前老婆说不会重视儿子多过他,看来这话不算数,丁丁最大啊。

对夫妻间这段日子的分离,钩子这样诠释,她画了睡在一只鹦鹉螺里的,戴氧气面罩的女人。

钩子说,“想他,想得缺氧,但这是幸福的症状。”

冕良备注,“我是那个戴着氧气罩的男人。”

钩子有幅画,画的冰山冰海,和挂在天空的月亮。那海,那山,那月,都笼罩在一片如水晶般透明的光线里。冕良知道,那是他在给老婆的信里提及的,想念她的夜晚。

钩子说,“这辈子做的最耐心,最认真,最不投机取巧,最脚踏实地,最骄傲的事儿,就是一步步走到现在,意念里和他看到同一片风景。”

冕良抱着熟睡的丁丁,嘴角含笑,却眼窝湿润的备注,“我爱你。”

对于久未归家的丈夫,总是不离手的抱儿子,初为人母的韩太太不得不就孩子的教育问题,跟韩先生讨论,“别总抱着他,习惯了老要人抱,这样对孩子的心智发展不好。”

冕良不想放,他觉得闻着小宝贝儿身上的奶香味简直是做人的最高享受,所以他象所有蠢男人那样硬把话题拗到别处去,恭维老婆,“你做妈妈后越来越美了。”

远钧笑,挑着长眉,给儿子冲奶,说,“谢谢你,常有理先生。不过按照某种说法,象我们这种结婚了又做母亲的女人,就是由水变土没灵气了。”

“曹雪芹那老头说的吧?”冕良一脸不屑,“他不也是从妈妈肚子里钻出来的的?还搞种族歧视。别听那老头的,烦人着呢。做母亲的女人,最美。”

骆远均就是骆远均,不上当,“行了行了韩冕良,你就少忽悠我了,发现你怎么越活越滑头?这不是好现象,过来,把孩子放下。”

“我抱着你也能喂奶啊。”冕良就是不舍得放下怀里这个小娃娃,垂死挣扎。

远钧踢他,“你给我放下,你现在抱他比抱我多诶,你不是答应我不会爱孩子多过爱我的吗?”

冕良放儿子在床上,哭笑不得,“你真跟孩子计较啊?“

远钧白他一眼,给儿子喂奶。

冕良很着迷的在旁边看,看了会儿突然想起件事儿,“常歪理,你有没有问过宝宝愿意不愿意来这个世界?就擅自生他出来了?”

远钧脸上那表情哦~~一只手掐冕良的胳膊,掐得冕良呲牙咧嘴连连呼痛。常歪理凶巴巴,“这事儿现在老娘做主,谁敢有意见?有意见的不给饭吃。”

哇,老婆真狠~~

其实,韩先生是非常想象抱丁丁那样抱韩太太的,不是有难度吗?首先韩太太没那么小,其次人多不能太造次,抱太太着甜蜜的事业只能在夜半无人私语时进行。

晚上,小床上熟睡着宝贝儿丁丁,冕良大床上抱着宝贝儿太太,顺便看着一张草稿纸上的微积分算式,念叨,“算错了啊。喏,其实微积分重视的不是算法,是观念,一些名词的定义没有弄懂的话微分跟积分到最后会乱,重点是要整理所有的名词,不然定义就~~喂,为什么会突然搞这个?”

远钧根本不太介意题目有没有解错,趴在丈夫怀里,在那张舞舞爪爪写满错算式的纸上,画个Q版冕良,温软的笑,“想看看,我们家冕良的世界,是什么样子的啊。你不在家的时候,想起你的固执和认真,就试着做做微积分,其实老师教的那些我都忘了,不过,我觉得,这样离你近一点。哦,你脑袋里装的那一切,是因为你很了解微积分的观点,懂它的名词吗?”

“不是,”冕良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又因为远钧的话,心潮起伏,似浪花拍岸,有种难言的情绪,一波波的漫过来,漫过来的,都是甜蜜,都是幸福。“傻瓜。”最终,冕良叹息着把远钧搂在怀里,喃喃的说,“傻瓜。”

床头的一盏小壁灯,暖暖的光线柔和,朦胧,的洒落,把拥抱着的这对男女象笼在团棉花糖里似的笼罩其中。冕良沉在这段玉软花柔的时光里,问远钧,“还痛不痛?”

“问一百遍了吧你?生孩子都会痛啊。确实很辛苦,不过我算是很顺利很顺利的了。我看到有个妈妈,整整一天半也没生出来,很恐怖。我只用了几个钟头。说起来,多亏你那段时间再忙都陪我散步。”远钧亲亲冕良的下巴,“我和丁丁都要谢谢你。”

“几个钟头还是会痛啊。”冕良仍旧心疼不已,“对不起,没陪着你。”

“没关系,”远钧的声音,慵懒的从冕良的怀里传出来,“不用总陪着我,冕良,参加越冬队吧,无论去南极,还是去北极,我喜欢你给我看到的,你的一切。”

“要是参加越冬队,一去就是两年,你和丁丁怎么办?看不到丁丁长大,丁丁很可怜啊。”

“可等他长大的时候,就可以告诉他你经历的那些,算是种很好的弥补。冕良啊,其实我一分一秒都不想离开你,可是,当我读着你的信,想象着发光的你,感受到你的幸福,我也觉得很幸福。”

冕良不说话,下巴抵着远钧的额角,手掌抚着她的发丝,不知道为什么,鼻息沉了,眼眶湿了,娶妻如此,夫复何求?

远钧敏感察觉到冕良的情绪,拍拍他面孔,“你怎么就这么点出息?又哭?”

冕良把刚刚丢在枕头上,写着错误微积分的纸啊和水笔拿到床头放好,拽着远钧蹭进被窝,这次不哭了,大被同眠锁春光。

丁丁满百日后,远钧从娘家搬回自己家,她们请了钟点工人帮忙料理家务,孩子由韩妈妈照顾,夫妻两个依然各自忙碌。

某日,冕良突想起那个用来和清河联络的邮箱。再打开的时候,几乎被挤爆,除了垃圾邮件,还有清河催问,如何联络他?要给他一笔酬劳。没很多,但还算合理。冕良告诉清河,他出国读书了,那笔钱捐给有需要的山区小学吧,以钩子的名义。

以钩子的名义捐款,还是容易的。可是钩子的画册,冕良却没时间重新翻一遍。每日里要工作,要抱丁丁,要孝顺孝顺母亲还要和老婆淘点时间窃窃私语,那本画册都顾不上了。

何况,这年最重要的事儿,是丈母娘要结婚呢?

是远钧先私下里和冕良说起骆韶青的婚事的。

有次带丁丁去骆家度周末,远钧在骆家花园里晒着太阳,跟抱着丁丁的冕良说,“你要是真参加越冬考察队的话,我觉得我们还有那个条件。如果只是我和你妈是吃力了点,好在还有我妈。我奇怪的是沈柏森,他对丁丁真是好的离谱。丁丁在月子,每次都是握着小拳头大哭,哭的一身都是汗,好可怜。还是沈柏森哄着丁丁,把他的小拳头慢慢掰开,说握着拳头哭不好。”

冕良心疼,“我要是在的话就好了,我可以抱着丁丁跟他说话。”

“你在不也一样?孩子该哭还是哭啊。”远钧若有所思,“怪了,以前沈柏森还总念叨要和我妈结婚,这两年怎么也不见他提了呢?我现在倒觉得,她们在一起也不错。”

既然远钧同意了让妈妈嫁沈柏森,冕良觉得机不可失,找沈柏森谈,“远钧松口了,你要不要采取行动啊?”

谁知沈柏森居然跩上了,“唉,年纪大了,也不是非要结婚不可的,现在这样挺好。”

冕良着急,“伯父,远钧脾气你知道的,她未必时时都会答应你们结婚的哦。”

沈柏森神色凛了一凛,从骆家客厅找去偏厅,一路喊,“韶青啊,韶青……”

骆韶青和沈柏森结婚了,不过不是在国内结的,去了悉尼,说回来再请几桌酒。

冕良不理解,“干嘛去那里结婚?丁丁这么小,我们不好做长途旅行啊。”

“就是让我们这些人不要参加。”

“为什么?”

“不好看嘛,孙子都有了。虽然不是梦寐以求的那种,在凡尔赛宫共结连理,在卢浮宫举办聚会,在奥塞美术馆进行非正式餐宴。但是能在悉尼国家剧院豪华奢侈一次也好啊。我妈和我后爹在那里朋友也非常多。”斜眼觑到冕良脸上的表情,远钧放弃解释,“算了,跟你说你也不懂,来来来,给你抱丁丁,你懂你儿子就行……”

这一年,是冕良和远钧结婚的第二年,相识的第八年。

这似乎是成果斐然的一年。钩子的画册卖的不错,她成名了。

冕良去过了南极,感受到梦想实现的幸福。

远钧也开始别别扭扭,却又期期待待的和一大家人过个快乐生日。

家里添了小宝贝丁丁。

新添成员还有沈柏森。他是个呕心沥血疼孙儿,小心翼翼疼继女,分外宽厚疼女婿的继父。如沈柏森对冕良所言,他们早晚会是一家人。

第五十七章

日子安稳,岁月静好,冕良忙碌之余,也去赶了回流行。是LA的球疯同学,说最近在试着写博客,于是冕良就被博客撞了下腰,撞的还不轻。

他倒没自己去写博客,不过常在球疯同学的博客上留言,然后发现其实钩子也有博客,就上去看了看。钩子的博客上,抬头放着冕良做的那份企划书上的一句,“我们不知道画者是为谁画了那些画儿,但我们知道这样被人爱着是幸福的。”

冕良一时间激动的肾上腺素狂升,忍不住就匿名留言,大大夸赞了一通老婆。不,应该说,是以读者的身份赞美了一个画者。

回家后,心情仍不能平复,问远钧,“你写不写博客?”

远钧说,“写。你也写吗?”

冕良理智尚存,“不,我不写,我就是想问问,你是不是也干那么娘们的事情?”

远钧半凉不凉回应,“这不废话?我不娘们你儿子咋生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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