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雅神龙传-第1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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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念头也就不翼而飞了。
稍稍沉默之后,淫妇喜滋滋道:“三姨果然没白疼你,今天就奖励你一下吧”那淫声腻得有如化不开的猪油,听着都让人一阵鸡皮疙瘩,可小色鬼呼吸立即放粗,床板就传来一阵不规则的呻吟。
“怎么有股怪味?”淫妇突然道。
我脸一沉,右手立马搭上了刀柄。“哪有?”小色鬼停下动作,淫笑着道:“是不是这怪味?”随着一阵淫荡透骨的笑骂声响起。
刚舒出一口气的我耳际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响,还有小色鬼慌急的喘息声。随着“轻拢慢捻抹复挑”,淫妇的心跳声逐渐加快,我才敢小心翼翼一点点继续穿衣。“间关莺语花底滑”很快变成床板“吱吱嘎嘎”的吟唱,还有哼哼唧唧的淫叫,空气中淫腻的气味远远盖过了残留的血腥味。
问题是我还没经历过这些场面哪!不由血脉一阵怒张,平时麻利的手脚大打折扣,而虚脱感更甚,甚至已有轻微的昏眩。我清楚知道一点:不在短时间内找地方打坐恢复体力就危险了!忙收摄心神,很快就穿好了衣物,又用脚轻轻一拨,血衣就到了苦难呻吟的床下。就算被发现,这精明的淫妇也不会愚蠢得大声嚷嚷,而可能让奸情暴露。
听着声声入耳的风声雨声淫叫声,我一咬牙,一个虎跃轻推开窗子扑出,还学着猫“喵”的一声叫。嚣横说的也不是一无是处,有时候学畜生果真能够把一些复杂的问题简单化,不过这么一下肯定是扫了奸夫淫妇的淫兴,不要因此而萎掉才好!扑在树干上的我居然化不去冲击力,引起树干一阵轻颤,好在有这一声猫叫。
哪里才是打坐的最佳地点?寻思间眼前一亮:柴房。因为雨雾的影响,我并不知道这建筑到底是什么格局,但四合院的柴房应该设在什么位置我清楚得很,也只能碰运气了,就克服着昏眩的感觉迅速找去。
我简直是熟门熟路就找到了柴房,却弹跳着好几个借力才上了并不高的宽阔横梁。盘膝而坐,闭上双眼缓缓调整着呼吸,很快就进入了物我两忘的境界。
不知过了多少时间,才从入定中逐渐清醒,感觉神定气凝,心头一片的清明。不轻的内伤已然痊愈,让我激动不已却的是只见灵活不见深厚的内气似乎有了变化,但不会要每每在生死殿前打滚才能练成高深内力吧?这次能重见生天除了脑瓜子灵活,身手了得,还实在是侥幸,而下次还有下次?我顿时感觉手脚冰冷。
我缓缓睁开眼睛,看着光滑如初的受伤处,不得不惊叹神功的奇妙。看来咱这内功心法不仅仅是争雄武林的工具,还是治疗内外伤的无上圣药,估计还能凭此得道成仙呢!这好是好,但假如当场给人这逃命的功夫还得加倍唉!被畜生咬一口,胆量好像咬掉了很多,这或者就叫成熟吧!
咦!这满屋子的柴火好像不是原来的,不会是已隔几个春秋吧!还是赶紧回去找丝妖女,这次总不会再错把冯京当马凉了吧?她应该是去最早出现宣纸的兀阿城,想那在繁华街道都疯驰的马车,她焦急的心态可见一斑!
我如一片树叶飘落,引头一探,后院有不少女人在活动,却没有看到任何异常的迹象。我看准时机,凭着高超的身手,借着草木的掩护,很快避开闲杂人等从容出来了。洒脱走在街道上,哪怕是对我有刻骨仇恨的嚣横迎面走来,也是对面不相识着擦肩而过。
我走进嘈杂的饭馆,还没坐定就听到纷纷的议论声,居然很有一些提到我与嚣横他们的那场生死搏斗的。虽然版本各种各样都有,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嚣横的声名扫地成全了一个叫胡一刀的声名鹊起。我听着一阵大爽,窝在胸膛的鸟气终于彻彻底底烟消云散了。不过,这是谁传出去的?不会是嚣横老人家亲自现身说法吧?对了!这帮俗人敢公然议论,应该可以肯定对方已经不在塔拉斯克境内了。
也是!丢尽脸面的他还好意思呆在这里?当然,在阿兹台克等待他的也绝不会是好脸色,因为失败者从来都是与耻辱划等号的。想睚眦必报的他以前肯定树敌颇多,对手还会不趁机奚落?估计就是日常交际,也是被别人时刻掂量在手中的笑料了!他现在就是把我踩扁、剁碎、磨粉,也永远不可能恢复原有的声名了,这对心胸狭窄的他是怎样一个打击啊!
唉!早知如今,何必当初!每天清晨早几分钟起床,做做扩胸运动,那也不至于落到如此境地不是?但想到死在他手上无数无辜的生命,那真是“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时辰一到,易翔长笑,风云一刀,替天行道!”
我这一高兴,自然是大口喝酒、大块吃肉以示庆贺了,还哼哼唧唧吟起了小调。猛然发现旁人侧目讶异而视,这才注意到自己哼的竟然是扬州小调《十八摸》。嘿嘿!人逢喜事精神爽,就是哼上几句荤曲儿也是可以理解不是?我哈哈笑着长身而起,一抹嘴角,抛下一枚银币飘然而去。
第五章天降符瑞
七天后我出现在了血色峡谷附近的缚龙镇,但必须出示通关文牒才能过境,幸亏有强盗看顾照拂。因为从血色峡谷到优索兰途中强盗土匪众多,其中最著名当数沙盗,他们居住在大漠深处,来无影去无踪,不仅打劫商队,甚至有时连官府也不放过,让过往的商旅闻风丧胆。虽然各股势力多次围剿,但不是无功而返就是沉沙折戟悲剧收场,更增加了传奇色彩。“沙漠狼”之称的首领齐沙陀一把弯刀使得出神入化,少有对手,项上人头价值百万。
所以商队对保镖需求极大,武艺高强的更是千金难求,哪还顾得上身份不身份的!我看装载着陶器瓦罐的商队规模最大,估计上层关系也应该最好,就毛遂自荐了。方头大脑、五短身材的中年人一看我使出的招数,大喜着当场就定下优厚的报酬,还连连问我能不能长期雇佣,条件可以商量云云。看来做保镖虽然地位低贱,但收入还是颇为丰厚的,可有我如此身手还会把那点钱财放在眼里?早攀权附贵捞取功名去了!
有了商队的掩护,我顺利混蒙过关,但一进入边境的射雕镇就下马解手,人就凭空蒸发了,同时胡一刀的“真面目”就出现了。因为我已经决定横穿“死亡之地”恶誉的达哈可拉沙漠,虽然选择夏天穿越沙漠并不是明智,而没有后援的独自一人上路应该就是愚蠢了,再加上不可能有的探险装备简直与自杀没有任何区别了,怕说出来都会吓坏最老资格的沙漠探险者。
我当然不是活腻了,也不是撑着了而去表现一番余壮士的豪迈与悲壮。除了争取时间,我想知道自己对饥渴与高温的生理极限。要想“百战必殆”必先“知己知彼”,特别是经过这次生死边沿的打滚,我觉得必须尽快搞清楚自身的这些基本生理数据,而我现在才了解对缺氧与寒冷的生理极限。当然,这绝不是不带干粮与水的背沙一挺,相反一切得大大带足,而只要身体有明显感觉,那就算是极限了。
我最怕的是沙漠中迷失方向,但白天能够利用太阳成影原理判断方位,夜里可以观察天象,镇上也有粗糙的指南磁石出售,凑合着也能指引方向,可谓三重保险。我根据需要买了一些沙漠探险装备的替用品,譬如白衣长衫、大头巾等。两大皮袋清水应该够我与骆驼走出沙漠的了,因为沙盗打劫时每人也只带这么点水,我总不会比他们差吧?干粮只能带风干的牛肉了,想当初上珠峰是牦牛肉,现在入沙漠是野牛肉,还真是与牛肉有缘了。
人马饱食一顿就西出阳关,往黄沙朦朦处疾驰而去。这“三不象”的马其中有一象就是象骆驼,飞驰在沙堆上还真是非常平稳与快捷,就是不知道耐渴程度。随着灌木丛逐渐变得矮小稀少,地表温度急遽上升,估计有50度左右,但骑在马上高结头巾、一身白衣的我只感觉温度,提不上什么不舒服的字眼。
沙堆缓慢过渡成大大小小的沙丘,风过沙背,滚动的沙粒犹如地面上浮着的一股青烟,很有一种别样的诗情画意。天风耳际掠过,响起千年不变的音埙,一种豪情顿时在胸膛激荡不已,不由仰天长啸、壮怀激烈!特别是驰上一座百米高的大沙丘后,自然忆起了拿破仑过阿尔卑斯的那幅著名油画,不由激动得扬起腰刀连声高呼:“小的们,征服欧洲的时候到了!过了阿尔卑斯,美女、金钱大大的有!”
沙丘很快变得此起彼伏、连接天际,那背风面浮沙很厚,马蹄每一步都深入半米以下,身体与沙丘斜面几乎一致了,而四周的沙粒如流水般倾泻下来,我甚至能够看到波浪般的纹路在身边涌动,感觉就像是骑着天马穿梭在云层之上,真是棒极了。
时间在我得意的扬鞭疾驰中过去,天色很快就暗下来了,气温更是骤然下降。肚中是有点空荡荡的,但精神一点不减,也没有什么口渴的感觉,那就省去一顿吧!不过,“三不象”的马匹终究不如骆驼耐渴,乘着气温刚好就放马沙丘,让它喝水休息一番,自己也盘坐丘顶闭目养神。随着地表温度的遽降,耳边尽是沙子热胀冷缩引起的“咯咯”声响,我拿着磁石看了看方向,一跃上马,披星戴月继续上路。
银色的月光如水般洒落下来,给高低错落的茫茫沙海蒙上一层科幻的色彩。明处平滑如绸缎,圆润若情人的乳房;暗处阴森恐怖,仿若张开大口的恶魔;明暗交界处沙脊如刃,沉着深刻,很像我现在的形象。天高地阔,万籁俱寂,一人一骑,真有一种天涯孤旅的味道!
两天后地形就变得复杂了,沙梁、沙坑、沙坝、沙谷无尽起伏,无尽坎坷。沙丘群更是宛若憩息在大地上的条条巨龙,横亘在面前,高度都有几百米,两天前的单个百米沙丘简直就是沙龙的点心。同时沙面也呈各种蜂窝状、羽毛状、鱼鳞状,丰富多姿,变幻莫测。但一路看到的沙蜥、麻蜥等都绝迹了,只有偶尔露出沙面的动物骷髅,甚至还有人的森森白骨。
应该表示进入沙漠腹地了,那该是一片不存在生命的死亡之地。起初的兴奋已然回归,我觉得在沙漠中最难耐的不是炎热与干渴,也不是自然带给人的种种困难,而是孤独,一种没有任何生命气息的孤独!望着眼前的一切,处处显示着无尽的孤独,一种无形的压力逼迫着胸膛,要是平常人估计很快就会透不过气来了,而长时间的结果只有一个:发疯!
两天来我没喝过一口水,没进过一片牛肉,自从肚子空荡没有补充食物后倒也没感觉饥饿,也却没有感觉体力异常,估计多余的脂肪开始转化为能量了。好笑的是已经近一整皮袋水进马儿的肚子了,看来从今天开始得控制它的饮水了,要不还真怕走不出大漠。对了,脱胎换骨就是脱胎换骨!虽然紫外线异常强烈,但裸露的手背皮肤到现在也没一点变黑,与学校军训结束给某些无知小女叫“煤饼哥哥”截然不同,那还用做丧事似的头顶白帽、身着白袍?我随手一甩,累赘就甩了个无影无踪,也甩掉了拖泥带水的感觉。
我突然远远看到一片青翠,这在茫茫黄沙中要多夺目就有多夺目,心中不由一阵狂跳,忙定睛细看。只见宽阔的湛蓝大湖、高耸的尖顶古堡,我甚至还能看到湖边汲水的美女,马上低头一看自己满身尘沙,形如叫化子的模样,兴奋得狠狠在马屁股上抽了一鞭。这下倒好!本来好好的马儿颓然倒下,还口吐白沫。我口中直骂娘,唉!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反正已经能看到绿洲了,那就开袋放水吧!
我边给马嘴灌水,边在旁边苦口婆心劝道:“马儿啊马儿!那老骥伏枥,志在千里!这驽马十驾,功可在不舍哪!”在水的滋润与我深沉的打气下,可怜的马儿终于清醒着站了起来,但看它奄奄一息的样子怎么也得好好休息一阵子。
这时,不远处风卷黄沙扶摇直上,在天空中弥漫似蘑菇状,狂风夹杂着沙尘遮天蔽日而来,刹那间天昏地暗,飞沙走石,似乎回到了开天辟地前的混沌世界。这就是著名的沙尘暴了,不过我已经一路领教了它的威风,只得下马低头伏下。只听“唰”的一声,沙尘如网覆盖而下,立刻一片寂静。
抬头就见大多沙尘又被狂风刮卷而去,这虽然很让我想起“黄沙百战穿金甲”、“谁持彩练当空舞”的诗句,但头颈、发际、脸面、唇边全是沙尘,那怎么可能还有雅情闲趣?只想找个清澈的湖中咦!我一下子傻眼了:没有绿洲,没有湖泊,没有人烟!难道刚才看到的是海市蜃楼?我还因此把大量的水给马儿狂饮,这下惨了,惨了!
我垂头丧气牵着饱食鬼般的马儿,一脚深一脚浅地往前,傍晚时分就到达一个到处都是胡杨残枝傲然兀立的古湖边。看着远处已然西沉的血色太阳,只想到“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的悲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