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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我的小妾是艳鬼-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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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是想想呆在杨家吗?那就让她呆下去。”杨越泽走到我面前打断我的冥想,一幅看好戏的样子:“有了这惧身体,她既回到了以前的身份,又如愿的留在杨家。而且——”他眼里盛满了幸灾乐祸的笑意,接道:“仍然是老二的侍妾,这正是她所求的呀!”

    他绝对是故意的,他绝对知道我不耻这副皮囊,这身体的容貌,可是杨家丫鬟中最丑陋的。我哭丧着脸,无奈的瞪着杨越泽。他不看我,意味深长的对着秋道长笑道:“去把那未红衣姑娘的魂魄超度了,免得她回来闹出点什么事。”

    秋道长颔首退了出去,只余我和他两个清醒的人。

    他似笑非笑的抱胸,自上而下高高的打量我,仿佛在看一堆咸鱼。我怒极反笑道:“大爷还记得奴家的名字,莫非是看上‘我’了?”

    我特地加中那个“我”字,说罢拍拍屁股起身,眨巴眨巴眼睛与他对视。

    他喷笑一声,极力克制住笑意以保持自己的形象:“对对……我真是看上你了……”然后极其无耻的大笑着出了门。我又气又恼,在心里大喊:卫子默,苏碧求见!卫子默……这次我三遍还未喊完卫子默就出来了,看着我的神色与杨越泽如出一撤,我大怒,用自己的声音骂道:“快点把我给弄出来。”

    我听见自己牙齿咯咯响的声音,卫子默在我杀人的眼光下终于止住了笑,道:“这惧身体挺好,比惠喜的身子好多了。你不是不舍得杨官吗?她是你唯一的选择了。”

    我极力的克制澎湃的怒火,强笑道:“你先把我弄出来再说。”

    卫子默憋着笑,看着我的样子更是一片大乐,毫无形象的狂笑着。他忽然一转头瞧见床上的惠喜,眼里的戏弄和悦色忽然冷却,森然的酒瞳怒瞪着我:“你又伤了她的身子?”

    我心虚的缩了缩脖子,不敢说话。

    “我告诉过你,保护好她的身子。”这次换成他的牙齿咬的咯咯响了。我埋着头不敢看他,过了半晌他接道:“不过现在你再也不能伤害她了。”

    我见他怒意减退了些,讨好的笑说:“那你把我弄出来吧,免得我以后看着她忍受不了,做点什么伤害她的事,多多少少能成功伤到她的。”

    他只瞪着我,眼里的腾腾怒火仿佛要我烧毁。我哆嗦了一下,不敢说话。

    就在我以为他已经走了,抬起有时,他正看着我,我一慌,立刻又埋着头,做出无比顺服的样子。

    “我不能引起秋道人的注意。”

    我瞥瞥嘴,语气满是不屑:“他的功力,跟你完全无法比的。”

    “别闹了,就这样呆着,如今没有别的办法了,我还没有找到适合你的身子呢。”

    “还要适合我?不是只要漂亮就可以了吗?”我疑惑的看着他,道出心里的疑问。

    “当然不是,还需要与你的命格相似才行。”

    我不想理他,明显的是借口,是他想让我留在杨家的,虽然我自己也想,可不想以这样的面貌继续呆在这。

    “好了,好歹我也从西域飞过来的,你就给个笑脸吧。”

    我不可思意的睨着他,满脸不信。他笑道:“呃,我几天前就预料到了你今日会找我,中秋那天就到了,也就是昨天。”

    我这才想起“惠喜”昏迷了一天一夜,此时杨官和老太太必定带着那个新出世的孩子去别的院子休息了,留下静梅和红衣在这照顾我。也不知那个孩子是男是女,杨官给他起名字没呢?

    “你要是真想我笑,就把我弄出来。你绝对不可能是因为怕引起那个秋道人的注意。”

    卫子默思索了一会,说:“我就告诉你,我是怕我的手下在变成活人前受到卫子默的注意,若他把那些侍卫的尸体给烧毁了,我就前功尽弃了。”

    我气极,这个自私自利的家伙,完全不管我的死活:“莫非,你惧怕杨越泽?怕他注意只是个借口吧?”

    “啪——”我苏碧原本的脸又被卫子默狠力拍了一巴掌,他这次用尽全力,分毫未留力气,我几乎可以感觉出自己脸颊肿起的声音,还不待我痛呼出声,他就飞走了。

    我指着窗户准备大骂,顺着窗户一看,外面人声涌动,一行丫鬟举着灯笼族拥着杨老太太和杨官,浩浩荡荡的冲了进来,一个个都怒气冲冲,旁边还跟着秋道长,这又是怎么状况?



………【第四十八章 小妾被打进牢里了】………

    我龇牙咧嘴的捂着脸,心中满腔委屈和恼怒夹杂着,简直气的我快要爆炸。

    还未等我开门,下人们就冲了进来,杨老太太怒目瞪着我,走到我面前二话不说就是一巴掌。

    我眼前又有闪闪的金星,今夜是怎么回事?是不是流年不利?挨了一巴掌又一巴掌,虽然这巴掌比起适才的轻了许多,没什么力道,但却恰好的挑起我极力压抑的怒火,我压低着声音骂道:“老不死的,你凭什么打我?”

    众人又抽了一口冷气,袁姨准备再给我一个巴掌,杨官适时的制止:“袁姨,莫脏了自己的手。”我本感激的心情又迷糊了,脏了自己的手?!什么意思?

    “来人,把她给我关到柴房那边的阁楼去。”我还未想出他先前的一句话是什么意思,杨官接着又说出这句让我更迷惑的话。还不待我问出声,便被几个力气大的婆子反剪双手,压了下去。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为什么完全没我这个当事人半点事?

    出了青鸟居,我的恐惧取代了怒火,压着我的婆子是我从未见过的杨家下人,我活动了一下嘴角,以便让自己能灵活的说出话,也不至于那么难看。我努力挤出一丝讨好的笑容,轻声细语道:“两位,不知道我这是犯了什么错要劳驾两位亲自动手呢?”

    二人一点反应都没有,拉着我的双手力道加了三分,脚步也快了许多,我几乎是被拖着走的。

    “二位多多少少也知道一点吧?你们看能不能稍微指点指点我,也好让我自己心里有个数啊。”我“嘿嘿”干笑两声,感觉自己像只跟主人讨食未逞的小狗。

    “呸!”左边的一个婆子极其不屑的瞥了我一眼,做了一件不可思意的事,她在我脸上吐了一口痰?!

    莫大的侮辱和酸楚再次占满我的心,我已经忘记了思考和自己身处的环境,也不知我哪里来的力气,双手一挣一滑就离开了她们的束缚,我双手得到自由,立刻闪电般煽了适才吐我唾沫的婆子,我尤不解气,大骂道:“你是个什么东西?竟然也敢打我?你可知道我是谁?”

    “哈哈……哈哈……”被我打到的那个婆子先是一怔,老目瞪视着我,听到我这样一问,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反问我:“你倒是说说,你自己是谁?你是个什么东西?”

    我突然结舌,是啊,我到底是谁?我到底算个什么东西?可笑,可笑至极。

    这婆子见我答不出,又吐了口痰过来,这次倒没敢吐在我脸上,吐到了我面前的地上。她们几个拧笑着向我走过来,边摞袖子边说:“连二奶奶的脖子你都敢割,你还指望有什么活路吗?”

    割惠喜的脖子?我?!确实是“我”没错,可是这关红衣也就是现在的我什么事啊?!

    无怪秋道长会来,难道是他告诉老太太是我?

    “啪——”我一边脸挨了那婆子一巴掌,脸上的火辣蔓延到耳根,引起一阵“嗡嗡”响,我打了个趔趄,眼睛已经看不清楚东西。有人过来扶起我,抓住我后脑的头发迫使我抬起头,我已经看不清楚前方的人,任是毫不示弱的瞪着前方,口中无意义的咒骂道:“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那两个婆子和身后随来的人都“哈哈”笑了起来,“我倒要看看,你怎么个不放过我们。”

    话间,抓住我的那个婆子腾出一只手,在我的胳膊上狠狠的揪了一下,我几乎感觉肉被她连骨扯掉的感觉,但心里忽然放松并有些感激他们了,甚至祈祷我快点死去,这样,我也好早点离开这个丑陋的躯体,早点让我解放。

    我的这一生,都注定无法和惠喜斗,哪怕来世,我也比不过她了。她就算被我占用着身子,但所有的人都关心她的灵魂,她的一切都是我所比不上的,除了那张脸。如今我的脸变的这样丑陋不堪,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就像他们说的,我到底算个什么东西?

    “呕——”越来越澎湃的绝望和怒火翻滚不熄,我知道自己吐血了。快点让我死去吧,快点让我的魂魄毁灭吧!我第一祈祷上天,让我死去!我从来没有求过你!让我死去!

    “别把她弄死了,上面问下来不好交代!”

    “呸,便宜了这个贱蹄子!”

    “呸……”

    昏迷前,我感觉很多人在我身上吐痰,然后有两个人架起我的胳膊拖着我走,鞋子似乎在半路被拖掉了也没人理我,脚指一片火辣辣的传来,我感觉到一股黏液外涌,我的脚只怕也要废了,无所谓,让血液流光,快点流光,我就快点解脱。

    不知过了多久,似乎到了阁楼,我又被“乒乒嘭嘭”的拖上楼梯,这次连带着小腿和脚掌背全是破皮的痛楚,尖锐的疼痛让我清醒了些,过不一会,我又感觉到自己被重重的扔在坚硬冰凉的地上,然后是关门的声音,我本已不怕死,但求生的本能让我无由来吐出口气,放松下来,然后彻底的昏迷!

    痛,无尽的黑暗和疼痛,我看不到娘亲,看不到杨官,我总感觉自己赤着双脚走在刀尖上每走一步,疼痛就加一分。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有一百年那么久吧,我却倒霉的醒了。手指松动的移了一下,我缓缓挣开眼睛,微张眼一望,发现自己趴在一间四方的黑屋子里,里面什么也没有,连只老鼠都没有。

    我试图睁开眼撑起自己,却只带来一片无尽的疼痛,我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只感觉自己周身都黏乎乎的,不知是血液还是未干的痰液。全身都火辣辣的疼痛,肚子更火辣辣,因为我饿了。发疯的饿了,稍一转头,看见我右边放着两个馒头,也不知这馒头放了几日,已经隐约传出一股臭味。

    我闭上眼睛,为什么我还没死?我不要吃这样的东西,我要死去。

    我想再次昏睡过去,可也不知是睡的太多了,还是肚子实在很饿,我怎么睡也睡不着,越闭着眼睛,越感觉到那股饥饿强烈。我不由自主的的伸手捡起一只馒头,艰难的放到嘴边咬了一小口,又涩又干,什么味道也没有。

    我想喝口水,忍着巨痛撑着唯一没受伤的手让自己靠到墙角躺下,再一打量,这屋子居然没有水,这群没人性的人,想要我死直接给我一刀还干脆点,为何要这样折磨我?

    我想喊人,嗓子却如被火烧过,已经粘起来了。我狠狠的想着,在自己的指头大力咬了一口,然后把手指放到自己的的唇瓣,微微允吸着。

    温热的腥味缓缓流进嘴里滑进喉咙,干燥的嗓子总算湿润了些,我放下手指喊到:“给我水。”

    等了半晌,外面没有响动,我的天,居然没人看守我。我苦笑一声,杨官对这“红衣”的爱,也太浅太薄了。

    我又就着那个干馒头咬了一口,心中被耻辱和愤恨淹没。

    吃了半个馒头,再喝了一口自己的血,我扯出一块布条包扎自己的伤口,免得流血过多而死去,我听老人说,流血至死人脸色苍白的像一张纸,很难看,我不能让这张本来就丑陋的脸更丑陋了。

    正在包扎的时候,门口响起有阵脚步,刚一抬有,门就被打开了,进来了两个婆子,一个拿着水,一个拿着一碗白饭,走到我面前狠狠的放下,有一个婆子正是那天打我的那个,她鄙夷的瞥了我一眼,对另一个婆子道:“这贱人居然还没死,命倒是挺大的。”

    另一个婆子哼了一声,两人出去了。



………【第四十九章 地牢的惨烈】………

    她们一走,我立刻爬过去猛罐了一大口水,因为喝的太急,因起一阵剧烈的咳嗽,咳嗽引起脚上被拖伤的伤口,又带出流血。我抑制着闷咳了几声,总算止了些痛。我这才学乖,慢慢的喝着水,喝了水,喉咙也舒服了不少,这才觉得适才那半个馊馒头下肚根本不管用,于是又端起那碗什么都没有的白饭,慢慢的盛到嘴边。

    刚才被我咬伤的手指恰好是右手的食指,我无法拿筷子,只好右手拿碗,左手拿筷子。试了半天,也无法以左手拿筷子把饭成功的送到嘴里,只好叹口气放下筷子,左手在脏乱的衣脚蹭了蹭,三根手指抓起一小撮白饭送到嘴里,细细的咀嚼起来。

    门口又响起了脚步,不知道会不会给我送点别的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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