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小妾是艳鬼-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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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你尽管说。”我鼓励他,反正现在的我也没能力反抗,大不了再死一次,没准还能回我原来该呆着的地方。
“我决定明日让秋道长给你驱邪。”他笑眯眯的揭示谜底。
我错愕的望着眼前笑得云淡风轻的少年,他脸上有让我摸不清看不透的东西。我又瞬间坦然了,我说过,大不了再死一次,不管回到卫府也好,灰飞烟灭也好。
但是我无法在他面前示弱,笑问他:“大哥以为,我被鬼附身了,遇到不干净的东西吗?”我笑的愈发坦然,脸上一片无害而天真,忽闪忽闪的眨着惠喜美丽的大眼睛,他在我近距离的正对面,眼眸也刚好倒影出我调皮的容颜,看起来很美丽。
“你不怕吗?”他竟然又是轻佻的挑起我的下巴,细细端详我的眉眼,用一种打量货物的眼光,挑剔的在我脸上来回巡视旋转,直到对上我依旧笑弯的眼,才悻悻的松手。
“怕有用吗?”我轻哧一声,疑惑的问他。
“对,怕是没有用的。”他的嘴角始终噙着柔和的笑,眼神也温柔如水,但我就是一点也感觉不到他的笑意。卫子默笑的时候至少能让人害怕,而他的笑,让我看不透,这才是真正的恐惧,就如他说的,身边有无法掌握的事物存在实在太危险了,他不能冒险,我却只能努力让他去相信我并不危险,而我如今唯一的法子,就是迷惑他,我只在心里祈祷,他多少有些喜欢惠喜,不忍伤害她的皮囊,又或者他完全不在意她,不来官这挡子闲事。
后者似乎不太可能,若他真不在意惠喜,怎么会在离开那么多年还能从我细微的动作里发现惠喜不是惠喜,怎么会特地给她带回那么珍贵的夜明珠?
“承蒙大哥夸奖,小妹这厢却之不恭了。”
他的神色不再恼怒,高高在上的睨视我。我现在只是好奇,那个秋道长到底有多厉害。
我们两人就这样对持了一会,他又从窗户翻出去了,我直翻白眼,没看见大门没闩的吗?
“大哥还有什么事吗?”我刚准备去睡觉又听见响动,无奈的转身,语气没一点善意。
来人并不是杨越泽,是卫子默。他莫名其妙的看着我:“怎么回事?”
我无聊的向他大概叙说了一下事情的始末,不用看他已经知道了肯定是满目恼怒,索性低着头坐在床沿绞着衣角不去理他,心里想着,今夜我这房间可真热闹,走了一个又来一个,走马关花灯似的,一边咒骂他:你这死人妖还知道来啊?要不是杨越泽惠喜肚子里的孩子这会子已经变成又一个冤魂了。
“我也不知秋道人有何能耐,不过你万事皆需小心,尽量想办法避免这件事。若他真有本事……”卫子默忽然抓住我的肩膀,眼神恳切真挚:“若你真被他打出来,我会马上救你,绝对不会让你有事。”
我挣开他的手,登时装做突然想出个好主意的样子说:“那你现在就把我带走吧,我可不想再在这惧身体里了。”
卫子默满眼聚起浓浓的笑意,手指拨着我额头散落的碎发,柔笑道:“乖,你现在还不能走。”
我斜睨着他,撒娇的语气忽然寒凉:“那你适才说不会让我有事?我瞧着杨越泽的样子,可不象是吓唬我的。”
他敛了敛笑意:“我让你留在这里,自有我的主意,再说,你不想报仇了吗?你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死的吗?”
我遂自更气恼,他口口声声为了我,怎么总觉得自己似乎在被利用?我牛脾气一上来,登鼻子上脸的与他怒目相对:“你若不带我走,我就自己走。”
“不行!”卫子默忽然大怒,手拍上桌子:“你私自离开,没有道人的法附,她会有生命危险的。”我又斜睨他,满眼尽是鄙夷,做这种无谓的担心做甚?我就算真这样想,也没那个本事私自退出去,要不我早走了,何必在这受气?
“好好保护她的身体,要不我会让你死的很难看。”卫子默似乎也想到了我自己走不了,静静的与我对视,这是我第一次感觉原来他也可以有这么正经的眼神。
我怒极反笑:“你们为什么一个个都对她那么好?她到底有哪里好了?”
“因为她才是真正的女人。”此话一出,我大受打击,惠喜才是真正的女人,那我算什么?一来她没我漂亮,二来她没我聪明,三来她女红更是不如我,怎么她就算是真正的女人了?
卫子默看我一副抓狂的样子,又好气又好笑,好心的过来拍着我的肩膀:“你也很好,只是我不懂欣赏。”
我忽然挑起眉毛轻蔑的看着他,指着自己的脸笑问:“你喜欢的人,就是这个贱人吧?我那如宝石的明眸,怎么可能跟她的死鱼眼象?”
我这话确实有些夸张,夸张的挑起了卫子默耐心的极限,他眼里的温柔和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满含怒气的眼几乎要把我穿出几百个窟窿,咬牙切齿一字一顿颤抖着他的芊芊玉手指着我的鼻子道:“你再说一遍。”
“许你们说我,就不许我说她了么?”显然,我已经很明确的把卫子默划分到静梅、杨老太太等骂我贱人之流。
………【第四十章 人妖是不能得罪的(下)】………
“你胆子越来越大了。”
卫子默忽然又缭绕上笑意和温柔,我心不由一沉,想起那次初见时阿峰的教训,不禁打了个哆嗦,却强自定了定心神:“过奖!”
卫子默忽然闪电般伸出手,我以为他要打我的脸,便赶紧闭上眼睛,谁知他的手掌临近时忽然捏成拳头,对准我的胸口一用力,我就被他轻松的摔出一丈外,留下一道优美的弧线。我心里忽然祈祷,让他把我摔出来,让他把惠喜肚子里的孩子摔掉,让卫子默内疚一辈子。
我在半空中双手怀胸,调试出一个舒服的姿势,胸口的翻滚和汹涌被内心极大的快乐填满然后冲散,丝毫不觉得疼痛。
就在我准备自己被摔成肉饼时,卫子默却闪身过来用丝带接住我,慢慢把我放到床塌上。他看着我口中源源而下的血,满眼是懊悔惭愧。我满意的将其神色尽收眼低,咳嗽了好一阵子才停下,笑道:“心痛了吧?”
“阿碧,我……我不是有意的……”
“不必跟我说,你揍的是惠喜,关我何事?”虽然感觉到痛苦的是我,我在心里补上一句。卫子默听我这样说,眼里的歉意更甚,我察觉到不对,他叫的是我的名字,如果他真打的是惠喜,那他应该叫惠喜的名字的。
“你打的是我的魂魄?”我抱着侥幸试探的问他,他默默点头。
“哼……好,打的好……她有了孩子,有了……孩子的真正的女人……自然娇贵无比,自然不能打她……咳……咳……”说到激动处,我抑制不住喉头瘙痒,又喷出一口鲜血,咳嗽的愈加剧烈,连呼吸也不连贯。
若说我适才的话激愤了他,他一时失手倒还情有可原。可他却在那时还能分辨出我和惠喜,显然是故意的。呵,可笑,真真可笑,我竟是如此的一文不值。我忽然想起,自己是不是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呕——”又是满满一口鲜血,卫子默神色慌乱的捏住属于我的脉搏,我全身一僵,感觉有股冷气自手心缓缓而上,然后流至全身,虽然这股气很冷很冷,却克制住我体内莫名的躁动和血气,我慢慢安静下来,胸口的汹涌也平息许多。
“她现在有身子,没有道人的法符就离开会伤及她的性命,等她身完孩子……我就把你接出来……”卫子默忽然背对着我,声音波澜不惊,就向春日的湖水,没有一丝涟漪。我本已平息的怒气又上涌:“你适才可不是这样说的。”
“现在我就都告诉你了,还有一件,现在道人的法符能救她却救不了你,明日你尽量想办法,实在想不到……我说了,绝对不会让你有事。”他说完,闭上了嘴,我也索性闭上嘴不想理他。
他转过头,眼里有我从未见过的神色,我想说些什么,喉咙却发不出声音,只好欲言又止。转过身背对着他,想好好睡不觉。
“对不起……我,确实自私了……因为我喜欢她……”不知过了多久,我似乎已经睡了一觉醒来,听到卫子默还在我床边说话,他不是已经走了吗?我闭着眼睛均衡呼吸。
“我第一次见到她那年,是在莞城。”卫子默果然丝毫不觉我醒来,絮絮说:“那时候我九岁,她七岁,她那时站在米兰树旁,也如你那夜一样,花粉沾在她宽大的水袖,她欢乐的娇笑着甩动着,转着圈……那是多美的神情,多动人的微笑啊……”
我随着他的声音,眼前仿佛真的出现那样一副情景。卫子默顿了一顿,接着说:“那时候,我看的人都痴了,觉得她比什么都美……她轻盈转身带动的微香,是世间最美好的味道了……”
原来是青梅竹马,惠喜确实是喜欢米兰的,因着老太太讨厌米兰,所以她不敢植,就算绣的也是放在贴身不易被发现的地方。而卫子默植的那片米兰,说是为了他母亲,我想多半,也是因为惠喜吧。老太太这么怕米兰,这,是为了什么呢?
“当时,我觉得自己象个小丑,她就象个小仙女……”卫子默又静默良久才接到,声音忽然由适才的欢快变的沉痛:“就是因为我自卑,所以让别人趁了先机,送了她现在手上戴着的那只镯子……”
原来那只镯子不是卫子默送的?那他为什么那么紧张?我忽然有些明白什么了,却又似乎什么也没明白,只是手下意识的微微紧了紧,摸上那根温润的镯子。不曾想,卫子默也是个痴情的人,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心里还是记挂着惠喜,不知道多年后,杨官也会这样回忆我吗?
“哎——”想着想着,不自觉的叹了口气。
旁边的卫子默立刻警觉,我只好回身与他对视,他眼里的怒气还没完全掩盖掉他的悲伤,他看着我的眼神有些凄哀,显得很滑稽。
“你醒了为什么不说?”卫子默瞪着我,唇角的弧度又爬上危险的信息。
“我也没说我未醒啊。”我干脆起身,伸了个十足的懒腰,“何况我也没说过我已经睡着了。”我眨眨眼睛看着他,然后微微一笑。
他气急:“你敢偷听?”
我丝毫不怕他,请哧一声:“是你自己要在我身边说的,我不想听还不成。”
“哼——”卫人妖难得的被我气的脸色铁青,他虽然面色不好,但我却感觉他并没有怪我,也许,他有心让我听听,向我倾诉吧。或许,是向我解释伤害我的原因吧,其实这些,于我来说根本就重要。我本已无心了,何来伤心?
冥想间,卫子默习惯的“嗖——”一声飞走了,我看着他远去的背影一阵没心没肺的大笑,心情未有的舒畅,另一方面,我似乎感觉卫子默应该还有未说完的话,这些话与他来说,一定是极悲极痛的。他愿意跟我说出心里话,代表着什么呢?
我想不出来,想不出来索性就不去下他,蒙着被子累意袭来,我很快便进入梦乡。
本来我睡时心情是极好的,但却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梦中,我走在无尽的黑暗里,前面仿佛没有尽头,我不停的走啊走啊,总感觉眼前那微弱的光跟我保持着距离。夜风也不时的刮来,带着一阵阵奇异的躁动,我缩了缩脖子,继续往前走。
又走了一段路,我看到惠喜正在前面,但我却看不清楚她的脸,我大喜,走过去想叫住她,她猛然回头,眼珠子却在滴溜溜的往外冒,然后涌出一股乌红的血,伴随着流动,带起七孔也潺潺流着血,血液里还爬出一只只蠕动的黑色细虫,我大惊,扶着一旁的树干呕吐起来,直呕的胃抽筋才停下来。
再抬头时惠喜已经不见了,但我扶着的那棵树却忽然变成卫子默,他凄厉的看着我,酒瞳的绯红更甚,他身后发出一股绿色的怪光,我有些害怕,试探的问他:“你怎么在这里?快点带我走。”
卫子默不说话,只阴侧侧的看着我狞笑,我一回头,他身后的绿光忽然消失,出现了一群厉鬼,一个个皆是青面獠牙,凶神恶刹,正如那日我在三里坡见到突变的众鬼。
我又惊又怕,近乎绝望的极力挣脱掉卫子默钳制我的双手,拼命的往那点微光跑去,这次没跑几步,居然接近那光明近了,然后越来越亮,几乎刺伤了我的脸。
“阿碧,你等等——”有人在后面喊我,我想卫子默不会追来了,他是怕光的,然后回头一看,看见了杨官,我立刻停下来,做好他喜欢的表情等着他。心里想着,他怎么来了?
………【第四十一章 奇怪的梦魇】………
杨官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