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小妾是艳鬼-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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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天已经慢慢黑下来,河边没一个行人,偶尔有一只夜归的鸟飞过,留下一片“咕咕——”的叫声,我不禁有些害怕,悄悄挨近了些杨官,杨官拍拍我的手,然后给了我一个坚定的眼神,仿佛在说:“别怕,有我呢?”
………【第三十六章 死因终于揭晓(下)】………
有一股暖流驻进我体内,我直了直背坦然的走去那日落水前的地方。杨官自怀中取出一个用手绢包着的物件,一阵风吹来掀开了一个角,我清晰的看见里面的东西,那是去年腊八节时,我说想要的从西洋来的娟花,他,竟然还记得吗?
我忍住泪意,脚步放慢了下来,我一定要知道吗?是不是我就这样做一辈子惠喜,也很好呢?
每跨近那个地方一步,我的心就不由的紧一分,伴随着焦躁和急促,我竟不由自己,停不下步子。
到了那天放猪笼的地方,杨官自食篮里取出香烛点上,又小心翼翼的点燃那朵娟花,我感觉到了一丝异样,头“嗡嗡”作响,有种撕裂般的疼痛令我窒息,我双手捂着鬓侧,一种呕吐的感觉迫使我蹲下,我记得那日死前昏迷时,也看见惠喜蹲在这个位置,给杨官细细的擦汗。
“惠喜……你怎么了……”杨官似乎在摇在我的肩膀焦急的呼唤,可是,他叫的怎么是惠喜?我不由自主的伸出手帮他擦掉额头的汗,就像惠喜那日一样。
我仿佛成了惠喜,惠喜仿佛成了我,我此刻分不清自己到底是谁,到底身在何处。
脑子一片混沌,又有许多的片段不停恍过,我的头巨痛,忍不住喊出声。杨官的脸在我面前变换,我又看到他躺进猪笼里……我脑子里有许多惨碎的片段渐渐拼凑完整。
“相公,我知道你心里有他,只是,你真的未替我想过一分吗?”我脑子里为何有这样的画面和声音?杨官不是陪我一起来河边吗?为何他现在躺在猪笼里?旁边还站满了村民和杨家的人?我怎么又回到死前的情景了?
“相公,其实,我何尝不知道,你当初接近她,不过是为了我爹爹的对她做的事……其实你是喜欢我的……不过后来,你发现了她的好……她有是那样重的心思……”杨官不说话,独余惠喜一人在喃喃叙说:“你莫不是真为了她连性命都不要吗?难道你不记得,曾经也是那样的欢喜我吗……”
我如遭电击,杨官对我的爱,我知道开始并不是因为我的美和灵巧,多半是因为怜惜我,可是,竟也全然是因为惠喜,他以前,真正的爱过惠喜吗?
惠喜说着说着轻声呜咽起来,杨官轻“哼”了一声:“你与大哥的事,只当我不知道吗?”
惠喜一颤,道:“那是过去的事了……久的我都已经不记得了……现在我是你的妻子,有了你的孩子啊……”
杨官一直注视着我的眼神收回了些,身子有些颤抖。
“她怀着的,是别人的孩子……是东方语堂的孩子啊……那日他去求亲,你莫不是不知道吗?”惠喜的神色不复往日的温柔,竟然隐藏在一片阴狠里,她果然不简单,什么都在她的掌握里。
她这样的话多合理,毕竟,以语堂的容貌和才华要勾引我这样的年轻女子很容易,但我不相信,我跟杨官的感情凭借惠喜的一面之词就能动摇他的心。
“我不信你。”果然,杨官真的不相信她。
“娘是给了她财务的,那日东方先生就是去我们家接她的……她跟你一起走,不过是为了你带走的那些东西……”惠喜不死心的继续劝说:“你难道真就那么不信我吗?我又何时骗过你?”
惠喜的眼里盛着浓浓的凄哀,任谁看了都不禁相信她的真心。
“我也有了你的孩子……”
杨官似乎有些动摇了,但任回头瞧着另一个猪笼里的我,我已经睡着了,杨官的眼也微微倦饴……他竟然慢慢的如我一般,睡着了?!
这是怎么回事?惠喜的那些话我为什么如此清晰的感觉到,仿佛那些话就是从我口中说出去的一样?巨大的恐惧和惊讶向我袭来,心中的怒意翻滚如滔滔江水,我死的果然另有蹊跷,杨官并没有临时丢下我一人,都是他们欺骗她……为什么?为什么?
“噗——”我忍不住喉头的甜腥,吐出一口鲜血。“惠喜,你怎么了?你别吓我。”杨官关切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我迷惑的抬头,映入眼帘的是杨官焦急苍白到没有丝毫血色的脸,正万分担忧的关切注视我。
一切在瞬间又恢复平静,河里的流水拍击出规律的旋律,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为什么?为什么我能拥有惠喜的记忆?
“惠喜……你没事吧?”
我扶上手,预备安慰一下杨官却无能为力,原来我已经瘫软在他的怀抱里,如此熟悉的怀抱……他没有辜负我,他没有辜负过……这是我昏迷前,唯一清醒的意识。
再次醒来时,我已经回到了杨家,杨官在一旁守着我,闭着眼睛抓着我的手趴在一旁。我微一动手他就警觉的醒来,见我骨碌碌转着的眼眸欢喜的问:“你醒了?”
“我醒了。”我虚弱的对和他一笑,有些不明所以。
“你在河边昏倒了,还……吐了口血。”杨官替我解开心中的疑团,似乎心有余悸:“你身体有到底有什么不适?为何从来没听你说过?大夫来了也看不出个所以然……索性你醒了,要不我可怎么办……”
在河边对他的感激和抱歉更甚,却又对他这样关心现在的“我”辛酸,我有些怜惜的扶着他的眉毛:“一时不适,不必担心……”
“你不知道当时有多吓人……”杨官拉着我的手蹭到脸边:“以后可别这样吓我了。”
擒着眼泪答应他,把头偏向一边。
“你好好休息吧,我等你睡了再睡。”
“恩。”
我什么都懒得说,只觉得好累。我心中有太多的疑惑,我要叫卫子默出来了。
卫子默,苏碧求见!卫子默,苏碧求见!卫子默,苏碧求见!我虔诚的冥念完三遍,睁眼一看,卫子默这厮居然躺在我身侧,温柔的酒眸里倒影出我的样子,我大惊,回头一看,杨官没有丝毫疑色,见我转身还轻轻的替我捏了捏被角。我放下心来,杨官看不到卫子默的。
“看来,他对你很上心啊。看我给你安排的好身份……”卫子默在我杀人的眼光下无趣的禁声,问我:“叫我出来干什么?”
他边说话边眨着漂亮的眼睛看着我,我们的距离近到能碰到彼此的鼻尖,我向外挪了挪,戒备的用属于我自己的声音骂道:“这是怎么回事?我为什么会有惠喜的思想?”还吐了一口让人怀疑的血,我在心里补上一句,没敢说出来。
卫子默不屑的看着我,仿佛我是个白痴:“你附在她身上,自然能感觉到她的回忆。除了头三天。”
怪不得,该死的人妖说话总是说一半,只说要我好好休息三天,可是,我为什么只能感觉出那一件事?
“你要到了发生事情的原地点才能感觉出她的思想,与她的记忆重叠。”卫子默看出我的疑惑:“除了一些很小的,她不记得的事。”
“唔?!”我含糊的答了他一声,眯着眼睛思量着。
卫子默本向来温柔的神色又软了三分,贪恋的看着我,应该说,看着惠喜。我懒得理会他,回过神想再问他两句,他却在忽然对上我的目光时“嗖——”一声飞走了。气的我直翻白眼,会轻功的都喜欢这样飞来飞去,来去无踪吗?
………【第三十七章 宁去青楼为女伶】………
我闷闷的盖上被子,蒙头大睡。
早晨醒来,杨官本来是要我在房里用膳的,但我自觉身体已没什么不舒服,又怕别人疑心,便冠冕堂皇的安慰他:“还是去吧,免得婆婆担心。”
杨官见我并无勉强,答应了。我想了一下,道:“婆婆知道我们昨天去河边了吗?”
“那么大动静,能不知道吗?”杨官似乎面色有些难看,想来是被老太太教训过了。我心中担忧,问他:“你跟婆婆都详细说了?”
“倒没说,只说了你与我一起去,路上昏迷了。”
我不在说话,心中又酸楚又感激。
虽说杨官已经跟老太太说是他要带着我去河边的,可显然老太太并不相信,这不,一用完早膳,就吩咐我跟她进房
老太太脸色很阴沉,我已经预感到了一场暴风雨的来临。果然她开口问我:“老二使性子也就罢了,你怎么陪着他一起胡闹,还去那劳什子不吉利的地方。”
我不知该如何答她,埋着头不说话。
她徐徐接道:“那个人,她死的该,迷惑杨官,险些让我老婆失去儿子,让你失去相公,你……又何必内疚……”她说着说着倘出了一脸老泪,说的情真意切,感人肺腑。
我抑制住那声横逸的冷哼,冷然道:“媳妇明白了,谢婆婆教诲,必当铭记与心。”
她无限疲累的吩咐我下去,我亦不愿久留。她任吩咐袁姨送我回绒花堂。
走过佛堂那边,见一群人正在搬着东西,好不热闹,我一时间忘了心中的不快,问静梅是谁在搬东西,静梅摇头不知。袁姨陪着笑说道:“是大爷,他今次回来要住上一段时间,昨日老太太吩咐把景华园腾出来给大爷住。”
我明了点头,景华园在杨府搁置了多年,当年老太爷在世的时候也未有人居住,听下人们说起好象是杨越泽娘亲生前住的地方。这次他回来老太太却让他搬去那里,也不知是真心还是假意。
“表妹,你在这做什么?”正想着,杨越泽出现在我眼前,他施施然背负着双手,墨发迎风飘扬,一片阳光在他侧身,愈显出年轻的脸庞一片俊朗,朝气盎然。
“刚好经过而已,并无特别的事。”我向他行了平礼,含笑答道。
“我那景华园收拾出来的,去坐坐吧。”
“那便去叨扰大哥了。”他说的真诚,我也不好过于推却,只好随他去坐坐,想起那夜他看我的眼神,我不禁有些担心,他那双眼睛过与明亮,似乎能看透世事,我若不小心给他发现身份,不知会有如何凄惨的下场。
静梅扶着我,感受到我手掌的冰凉,担忧的看着我,问道:“二奶奶身体可是不舒服?要不先回去青鸟居休息吧。”
我微微摇头:“无妨。”
“听说表妹昨夜有些不适,现下可大好了?”纵然我和静梅的声音已经很小了,杨越泽还是听见了,停下脚下的步子关切的看着我。
我道:“没什么大碍,不过是有着身孕,气血不足而已。”
“哦?表妹倒懂得医礼了。”杨越泽疑惑的看着我,神色不悦,不知是对我又起了疑心,还是不满我说起自己有身孕一事。我掩饰起自己慌乱的情绪,忙解释道:“这是大夫说的。”
他轻笑一声,杨起丝毫不在乎的神情,又继续往前面走。
去景华园要经过厨房和柴房,在饶过一片小花园才能到。厨房里正在忙碌,只听见“乒乒乓乓”的切菜声。
我听着这再熟悉不过的声,却有些烦闷了,手指也愈加冰凉,头又渐渐的在鸣响。这种感觉跟昨夜很象,看来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又要与惠喜的思想重叠了,但我不能在杨越泽面前失态,以他的聪明,肯定很快就能知道。
“我还是改日再去吧,今日就不打扰了大哥了。”我忽然顿住步子,不敢再继续前行。
“表妹可是不舒服?”杨越泽话一出口,袁姨和静梅都紧张的看着我。我尽量笑的自然点,道:“突然觉得有点头痛,还是改日再与我相公去大哥那边吧。”
“既然表妹不舒服就更不能走了,这里离景华园可比青鸟居近的多,怎能舍近求远呢?想来二弟知道,也不会在意的。”
杨越泽显然误会了,他以为我怕杨官怪我单独去他的居所。我若再拒绝就有些说不过去,只好点点头,紧紧的捏着拳头去克制那顾莫名的躁动。
过了厨房,那股感觉越来越强烈,我的指甲已经嵌进肉里也控制不了。我猛的抬头,瞥见柴房那半掩的门,那朱漆剥落的门仿佛生出巨大的魔力在牵引着我,我心中有无限怒意和澎湃拍打着,仿佛要把我拍成碎块辗成粉末。
揪心的疼痛凄楚传来,我已经不由自己控制,也不管他们三人怎么诧异的看着我,我奋力推开静梅扶着我的手,近乎与逃过去。心中突突的急跳着,我伸出手,犹豫着该不该退开那扇门。
我死前,就是和杨官一起被关在这里的。
“婆婆,真的要怎么办吗?”“唰——”一声,我的头又在巨痛,眼前又现出别与现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