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书奇缘-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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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板已经被破坏到这地步,在无修复的可能,世上见过完整石板的人只有高翔,你想拿回地图,只有帮我们找到他。”若兰打岔说。
“高翔在那里我是不知道,可是,有一位客人现在不就躲在吊灯上吗?”泰勒话音方落,林医生突然扬手射出蓝色灵力冻结枝形吊灯。同一时间泰勒纵身跃起,双臂交叉横斩,挥出两条血光凛然的狭长灵剑,将吊灯削得粉碎。
一条模糊的白影突破冷冻与绞杀的双重封锁一闪而过,先是已肉眼无从分辨的速度环绕泰勒一圈,泰勒立刻脑袋搬家,看上去仿佛矮了一截。随即化成一溜光影扑向林医生,晃动肩膀挥出利爪,与林医生蓄势以待的“灵光波纹拳”正面对装。包裹在拳头外层的深蓝色灵能在与白色怪物接触的刹那便告崩溃,林医生庞大的身躯横飞出去撞在墙上,右臂粉碎性骨折。
怪物硬接林医生全力以赴的一拳,没有受到丝毫的阻挡,身形在空中晃动,幻化成一排银闪闪的幻影,再次扑向重伤的对手。千钧一发之际,若兰抢上一步挡在父亲面前,张开以防御力超强著称的“水灵伞”。
曾经弹开枪林弹雨的强大法宝在怪物恐怖的攻势下光彩顿失,与利爪相撞后僵持数秒便告破裂,环绕伞周的水波壁垒冰消瓦解,下一瞬,怪物已然勒住若兰的颈子。
惊恐的瞪大眼睛,她看到的是一头披挂银鳞背生双翼半龙半人的异类,银色的长发瀑布似的披散下来,与冷酷的目光相称的是一张俊美绝伦而又邪恶绝伦的脸。
怪物的眸子突然由漆黑变成诡异的鲜红,视线仿佛两根火舌,在若兰脸上扫了一圈。这目光具有奇妙的催眠功效,若兰感到脑中一片眩晕混乱,甚至连怪物撕裂她的外套时也无法兴起反抗的愿望。她清楚的感觉到怪物勃发的情欲,以及自己即将遭受的蹂躏,然而偏偏无法挣脱妖力的控制,只能软弱的等待不幸降临。
绝望之际,怪物突然停止动作,双手激烈颤抖,瞳仁渐渐恢复了原本的颜色,施加在若兰身上的妖咒暂时失效。若兰没有错过机会,挣扎着撩起额前发丝,将全部的灵力注入眉心那枚突然绽放的蓝色妖瞳,激射净化邪灵的水纹波动。
柔和而粘稠的蓝色波动仿佛一眼深不见底的井,缠住了怪物,在力场的笼罩下,他体内的邪恶能量全都掉过头来成为毁灭他本人的炸药。微小而灼热的银色的光雷连续不断的在怪物体内爆炸,他痛苦的咆哮起来,双手扼住若兰的脖子,试图迫使她停止施法。若兰咬紧贝齿勉力支撑,然而剧痛与窒息却让她无法坚持下去。妖瞳徐徐合拢,放射出的破邪之光也越发微弱……
生死关头,一条荆刺的红色锁链突然从怪物背后射出来,缠住了他的手腕,尖锐的锁尖猛然刺向脉门。怪物痛得怒吼一声,丢开若兰霍然转身,银鞭般的菱形长尾顺势横扫,无比锋利的边刃将偷袭他的无头尸体拦腰斩断。不知道怪物受了伤还是别有打算,忽然鼓荡双翼,周身放射出一轮银晃晃的光环,他的人就在光环的笼罩下凭空消失,瞬间移动到众人的视野之外。
不知过了多久,若兰终于从惊骇中回过神来。“老爸,你还好吗?”
“我没事……太可怕了,我这辈子还不曾见过如此恐怖的妖怪。”林医生素来刚毅的脸上也掩饰不住恐惧的神色。
“天哪……高翔该不会是被那怪物……”若兰脸色惨白,几欲落泪。
第三章 石板中的妖怪(下)
“大小姐……别光想着那小子,快帮我把脑袋捡回来啊……呜呜,好疼。”连同首级被削成三断的泰勒发出微弱的呻吟,切开的身体蚯蚓似的蠕动,试图对接起来,脑袋掉进了字纸篓,只能无助的求助。不得不说,吸血鬼的生命力的确超级强韧。好在附近就是医院,若兰把分成三块的泰勒装进手提箱,直接推进手术室,草草缝合。过上一个夜晚,又是一个全新的泰勒。林少安的伤势看上去远不如泰勒严重,然而人类肉体的愈合能力远不如吸血鬼强悍,虽有水宗灵药治疗,骨折的右手也需要一个礼拜才能痊愈。在此期间,若兰和泰勒达成协议,共同寻找高翔的下落。
在医院餐厅草草吃了点东西,若兰和泰勒重新回到二楼案发现场,上楼的时候还在祈祷,上帝保佑怪物千万别再回来,阿门。
不幸中的万幸,适才的打斗没有破坏现场,一切仍维持着若兰第一次进屋时所见的状态。地板中央是一滩血迹和一个由灵枪射穿的弹孔。若兰在厨房所见的血液,就是从弹孔淌下去的。电脑仍然开着,显然事发当时高翔正在使用。泰勒检查电脑,发现高翔已经把今天使用过的软件和文档全部删除。到底是什么资料,需要如此慎重的保密?难道他已经破译了石板中的秘密,想要知道这一切,只有找回高翔,前提是他还活着。
若兰细心的搜罗石板碎片,像拼积木似的把他们重新组合起来,根据碎片纹路不难看出是被枪弹击碎,高翔的灵枪就扔在墙角,上面只有他本人的指纹。由此可见,高翔首先开枪射击石板——这是为什么?难道他从石板中发现了必须加以毁灭的秘密?
除此之外,现场还留下了高翔的外套。因为出发时很匆忙,高翔没有带换洗衣服,这件西服是若兰从巴黎的时装店买来送给他的,昨晚晚上高翔去贝纳克斯家赴宴,正是穿的这件衣服。外套上并无血迹,可是很奇怪,两条衣袖都被撕裂了。
若兰找不到其它线索,转身走到写字台前,无意中发现一本摊开的笔记,上面染有几点微小的血迹。若兰翻开笔记,发现一行潦草的汉字:“石板里的妖怪在……”在字的最后一横拉出很长,划破纸页,似乎写到这里便被迫中断了。
石板中的妖怪?高翔到底想告诉我们什么?难道那只怪物是从石板中跑出来的?可是石板那么小,怎可能装得下身材比普通人类还要大上一号的怪物呢?若兰冥思苦想。关键是后面那个“在”字,换句话说,高翔真正想告诉我们的是怪物的下落。
“Betty,过来一下,有件事我想不通。”
若看放下笔记本走向泰勒,“怎么了?”
泰勒蹲在地板上,拿指尖蘸了一点血含在嘴里咂摸。
“Betty,高翔是什么血型?”
“O型,我老爸调查过他的档案,怎么了?”
“这血也是O型。”泰勒迷惑的自言自语,“奇怪,这是没有道理的。”
“同样是O型血,说明是高翔留下来的,这有什么好奇怪?”
泰勒指着血泊中的弹孔说,“之所以会留下这滩血,是因为高翔拿枪对某人射击,高翔之所以开枪,是因为对方是敌人,在这种情况下,他的敌人只能是白色妖怪。明白我的意思吗?”
若兰顺着他的思路说:“换言之,如果高翔射伤妖怪,那么留下的血迹就该是妖怪的,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他自己的血呢!难道妖怪也是O型血?”
“你傻啦?妖怪的血液和人类完全不同的!”
“可是,这该怎么解释呢……”
“我也是想不通啊,勉强推测的话,只能是高翔开枪后子弹被妖怪反弹回来,误伤了他自己。”
“嗯,的确只有这个可能。”若兰心神不属的说,“千万别是打中了要害啊……”
泰勒瞅了她一眼,心想,就算不打中要害,你还以为妖怪会留下他的小命?十有八九被连皮带骨吞了,哼,笨女人。咦……慢着!
“若兰,快告诉我,妖怪吃人吗?”泰勒激动的问。
“当然吃人,不然怎么会被叫做妖怪!嗳,我明白你的意思了!”若兰抓住泰勒的手,欣喜若狂的嚷道,“妖怪害人只是为了夺取灵力珠,通常不会把尸体也吃掉!这么说,高翔他还活着!”
“赶快检查血迹的走向,他可能躲起来了。”
细微而模糊的血迹通往门外,从地板一直延伸到楼梯,再到医院走廊。追踪血迹的路上,泰勒和若兰一万个想不通。高翔负伤后下楼来到走廊,最终爬上了钟楼(医院的前身是一家天主教堂,因此保留了钟楼建筑,若兰曾带高翔上楼眺望巴黎风光),血迹到这里就断了。
高翔到底去了哪里,暂且不管,只问一点:他负伤后为何不找林家父女求救,反而孤零零的一个人爬上钟楼,当时他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
“高翔准是为了不连累我们,才想一个人引走妖怪的。”这是若兰哽咽的解释。
“那倒霉小子肯定是被妖怪劫到僻静的塔楼,然后剜出灵力珠吃掉,至于尸体,想必已经被妖怪焚毁了吧。”这是泰勒歹毒的揣测,招来若兰愤怒的粉拳殴打。
“你少胡说八道!如果妖怪加害高翔,在卧室里就干了,为什么费力带他爬上塔楼?肯定别有原因!因为某个无法得知的理由,他暂时不打算杀害高翔。”
“不管怎么说,我们现在只能假定高翔被妖怪劫持。”泰勒拿出移动电话,“我来联络血宗的人搜查他的下落,然后给警察局的朋友透透风声,让他们帮忙留意附近是否有受伤的中国青年出没。”
“奇怪,你怎么突然变得热心起来?昨天你还把高翔当成眼中钉呢。”
“切,你以为我关心那小子的死活?我想要的,只是石板中的秘密而已,还有,我老妹发下命令,要我无论如何要把那小子活着带回家。”
若兰暗吃一惊,“艾玛真的这么对你说?”
“嗯,所以啊,Betty你要做好迎战的准备,我妹妹可是一个很强劲的情敌哦,呵呵。”
若兰脸一红,正待反驳,电话响了。
“喂,老爸?”
“若兰,我已经通过天眼卫星调查……情况不妙。”
“哎?”
“高翔的灵力波动消失了。”
第四章 白龙
高翔的灵力波动消失了,这意味着作为灵力者的高翔已经不存在。那么,是不是说他一定死了?若兰持相反态度,理由是她曾在协和广场摆摊的吉普赛占卜女人那里给高翔算过一卦,三张纸牌显示出高翔在巴黎将有一番奇遇,其中包括了艳遇、历险和绝处逢生。
泰勒也不愿意相信高翔已经从世界上消失,否则他再也别想拿到灵皇宝藏。接下来的三天里,他瞒着妹妹调查高翔和白色妖怪的下落,这天早上,警察局传来消息,沿塞纳河两岸发生了多起少女失踪案件,根据目击者提供的信息,案发后看见类似白龙的怪兽一闪而过。
泰勒接到消息后立刻去找若兰,一同前往警察局调查系列绑架案的前因后果。三天内连续发生二十几起绑架事件,巴黎犯罪史上还未曾有如此嚣张的劫匪。警方气急败坏的在塞纳河两岸部署警力,期望逮住那个胆大包天的怪客。若看出于好意劝他们别再白费力气,如果当真遇见妖怪,警察唯一能做出的正确选择就是能跑多远就跑多远。
然而法国人的傲慢自大是众所周知的,警方仍不承认此事与妖怪有关,大多数警官甚至根本不屑于承认上帝眷顾的法兰西居然有妖魔存在。
按照警方的说法,遭绑架的受害人全为女性,迄今为止还未曾找到其中任何一人的下落。然而泰勒的血宗朋友提供了更有价值的情报,一位来自亚洲的女留学生两天前在参加巴黎地下走廊探险的活动中遭到来历不明的怪物强奸,事后被送往拿破仑中心抢救。
所谓的拿破仑中心,说白了就是法兰西的军事科学研究所,该中心从事的研究多半与生化兵器相关,属于军方严格保密的机构。受害人别的地方不去,偏偏被送往军方治疗,由此可见她身上必定发生了惊世骇俗的变故。
若兰和泰勒火速前往拿破仑中心。军方显然比警方见多识广,知道这两位是法国灵能界首屈一指的大人物,中心负责人汉密尔顿博士亲自接待两人。若兰与这位身材瘦削白发苍苍的老学者是初次见面,泰勒对他的底细却了解的很。这位汉密尔顿博士是欧洲最富盛名的神经学和病毒遗传学专家,如果把他的所作所为写成剧本,不加修改就能拍出一部足以让以往的任何野心科学家相形见绌的恐怖电影。他研究过南美接吻虫病菌,并成功支撑生物兵器,人体实验是家常便饭,如果不是顶着国家的名义和上校军衔,他所做的邪恶勾当足以在“反人类罪”的名义下判处八百年徒刑。
然而泰勒并不畏惧这位恶名卓著的老军医。汉密尔顿博士年轻时曾在贝纳克斯家族医院任职,和泰勒的父亲是老朋友。
“博士,客套话就不说了,我和Betty小姐慕名来访,是为了见识您的新玩具。”
汉密尔顿博士刀削斧凿般冷峻的脸上挤出一丝狡猾的笑容,“泰勒先生,作为法兰西的公民,我有义务为国家和军队保守秘密,如果你想要玩具,应该去的地方是迪斯尼乐园。”
泰勒阻止若兰对汉密尔顿的傲慢态度加以反击,笑着说:“先生,你似乎没有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我们来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