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闻婆娑罗-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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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他的情况，小雅这位可以说是洛修身体管家魔剑更加权威。
“就过程来说，很简单，你吞噬了那股被公孙丫头称作邪气的能量。”
小雅的声音还是不紧不慢，这也让洛修安心了点。那代表洛修起码没有什么危险。
“你修习过的斗气中，‘暗狩’是有着吞噬异种能量的效用啊吧。你应该很清楚。”
小雅如同经年名医一般，准确地说出了事情的经过。
这么一说，洛修也想起来了。在阿碧斯的时候，为了回到故乡，洛修可以说是努力的如同工蜂一般。
只要是有助于增长实力和寻找回归方法的东西，他都会学。
从大陆上的各族语言，还有草药学，地理学，炼金学等等，他几乎都有涉猎，甚至还精通了部分。
至于战斗技能更是不可或缺。
在阿碧斯世界里，各种各样的力量体系繁多。可应用和分布最广阔的，则是‘魔力’和‘气’。
洛修自然也有修习过。
‘气’，是从身体内激发，孕育，属于生命体的力量。
各种武者，战士所使用的技能，都是以它为基础的。
而‘斗气’技术，如同‘波纹’，‘内劲’，‘念’一样，都是利用‘气’的最成熟技术之一。
‘暗狩’，就是洛修从魔族遗迹得到，曾经修炼果的斗气。
不过事实证明，并不是如同小说一般，历史越悠久的技术就越好的。
‘暗狩’拥有吞噬异种力量，仿佛传说中的吸星**，北冥神功般的特性。
最初洛修也以为自己开了主角光环，捡到宝了。
不过实际使用的时候，就知道，这种诞生于蒙昧时代的斗气，根本就是比半成品还不如的东西。
使用起来麻烦多多，还极度欠缺效率、虽然其他方面不错，可是失去了最大的特性之后，也就没有什么出彩的地方了。
于是很快就给洛修遗忘了。
也就只有小雅才把每一样事情都记得清清楚楚。
“可是不对啊？”洛修想通了后，又向小雅提问：“暗狩的吞噬能力是需要主动使用的，而且需要很多条件。”
这就是洛修不明白的地方了。“和刚才的情况根本不同啊。”
洛修当时正打算带走胖子，可是那股气味却又再次出现了。洛修感觉自己仿佛又变成了当初在梵罗的饥饿小乞丐一般。
一股难以言喻的冲动从体内的最深处爆发而出。
那是作为生物最基础的，猎食，杀戮的本能。
那么一瞬间完全失去了神智。
回过神来的时候，只见自己用发出剧烈光芒的右手，单手握住胖子的脖子，把他提到了半空。
那股被公孙雨形容成‘邪气’的力量正源源不绝地被他吸收到身体里。
“你失去过神智？”
听到这点，洛修清晰地感觉到小雅似乎愣了一下。难道她竟然没有发现？
“没错，而且根本无法解释我为什么会做出这种举动。”
洛修感觉到这次似乎并不是简单的意外。这次发生在玄海市的事情，似乎从某个不明的地方，和自己也联系了起来。
“暗狩，根本不是那样的斗气。”
“那么说，你虽然使用‘暗狩’吞掉了那东西，可实际上，根本不是你的意愿，也不是‘暗狩’的副作用？”
小雅没有了一开始轻松。
洛修身上居然发生了他也不清楚的东西？
“这件事以后再说，我需要想想。”小雅下了决定，“现在，公孙雨来了。”
说完，再没有了声息。
洛修也整了整心情，装作在床上玩手机的样子。
刚才已经把伤口处理好，保证一点血腥味都不会有，老三老四自然不是破绽，一切就位。
“洛修！”
果然，不久公孙雨就推门而入。
“你知道什么是‘无限’么？”
开门第一句，就是令洛修一头雾水的问题。
不过正当洛修要说话的时候，倒是一直上网的老四张羽开口回答了。
“当然知道啦，怎么老五你想看么？我这有全本的TXT啊？”
张羽一脸无所谓地说道，还死死地盯住电脑。
“全本？”
“TX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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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都市中的无限游戏】………
“那么说；所谓的无限；其实是一本小说？”
公孙雨疑惑地问。。
不过也不能怪她，无论从什么角度看，她都不是会了解这些东西的人。
精灵魔法的四大名门中，公孙家可以说是历史最为悠久，同时也是最为守旧的。
你能指望公孙家给嫡系子孙准备的阅读计划中，会有网络小说吗？
“网络小说啊，好怀念啊！”
洛修一副大叔想当年的样子。的确在他的时间中，那已经是八年前的兴趣了。
由于当年洛修沉迷的是西幻和武侠，而且有只看全本的坏习惯，所以对于这本小说也是没有印象。
经过书虫老四的那口若悬河的介绍，两人终于明白了故事的具体情节。之后一脚踢开没有利用价值的张羽后，再次坐在了上次的那间咖啡厅里。
“胖子的一切都调查清楚了。”
公孙雨随意点了杯东西，接着开始说出自己的情报。
胖子，真名龙涛，是比洛修他们早一年入学的综大学生。换言之，他是洛修他们的师兄。成绩品行居然都很不错，只是从半个月前就开始旷课，要不是还有人看见过他，几乎都要以为他失踪了。
“半个月前，正是他发生改变的时候。”公孙雨特意提了提这个时间。
半个月前？当时我还在阿碧斯呢。洛修心中对于这个时间毫无印象。可是为什么自己会对那股力量产生反应呢？
“主神。那本小说里所提到的近似于幕后黑手的东西。”
公孙雨不自觉地皱了皱眉毛。她讨厌有不在自己掌握中的事情。所以为了更好地进行调查，她耐住性子看了一次原著还有几乎所有的同人。只是很难想象她会喜欢那种和她风马牛不相及的东西。
身为一名水术师，真正的普通人眼中的超能力者，自然不会对小说作者想象的超自然故事感到兴趣。
尤其是一位以严谨，冷静，精密的战斗模式闻名的水术师。
【不过有些还是挺有趣的。】
公孙回忆了一下，她最后几乎都是在一个叫**的网站上看的。似乎那是她唯一感兴趣的部分。
“龙涛半个月前第一次遇到了那个自称是主神的东西，然后。”公孙雨就停顿了一下。
“然后呢？”洛修很配合提问。
“然后他就拥有了那种超出常人的能力。”公孙雨的眼睛微微眯了眯，那对很英气的剑眉此刻深深地纠结起来。
“量产能力者么？这种幻想从古到今都不知道出现过多少次。不过似乎每次都是差强人意吧。”洛修最近借助公孙雨的关系，查阅过一些里世界的记录。
所以知道这些事情其实从古到今都不知道发生过多少次了。
异能者的能力完全来源于天赋，通常也都被天赋所限制。
精灵术式的才能来自于血统和精灵的眷顾，而且同样需要学习。
其余的武术，剑术，各种各样，自然也是不用一一细说了。
等价交换本来是世界的真理，可是想走捷径的人是永远都不会少的。
野心家是从来都不曾稀缺过的泛滥物种，而能够帮助他们冲击各种古老势力千年积聚的技术，自然是不计成本地投入了。
历史上各种有名的魔药，狂信者之药，龙变化之药，哲人之药。
还有合成兽，魔力传承的实验等等。
各种各样的结果，其实最初的目的都是那样单纯的。
压缩成本，用最少的资源获得最多的成果。
这个资源，时间自然也是其中之一。
“这种事情似乎没有成功过的记录吧？”对此洛修却是没有压力，毕竟要真是遇见千年不见的天才结晶，那就算栽了也值得了。
“应该还是某种缺陷品吧。我觉得这种情况更像是大型的人体实验。”公孙雨轻声说出了自己的推测。
龙涛已经记不起当初的仔细情况了，很有可能是本来就被做了手脚。可是是那道黑色影子下手的可能性也不可忽视。
综合龙涛所说的，这个城市里，正发生着一场战斗。
主角，就是和龙涛一样，被赋予能力的被选中者。
当然，公孙雨更愿意称呼他们为实验品。
以整个城市为擂台，遇见的实验品们彼此厮杀。胜利者就能得到升级的经验值和击杀点数。
经验值的作用是提升自己的等级和能力。
点数则能从主神那里换取特殊的强化和进阶任务。
胖子的等级刚好是第二位阶的‘操流使’，初始职业‘露人’的进阶。
据他本人说，因为他热衷兑换，所以实力其实远比正常的弱。所以他当时也是观察了很久，才决定出手猎杀洛修和公孙雨这对‘菜鸟’的。
“对隐秘世界一无所知的普通人吗？所以把我们也当做实验品了么？”洛修觉得基本上已经了解了部分事实了。也没有如公孙雨般；对于自己被轻视而感到不满。
这也是完全不同的人生经历带来的结果，在阿碧斯，并不存在什么能力者的优越呢。
“没错，而且看来这种老鼠还有很多呢。”公孙雨眉头皱得更深了。
按照胖子龙涛的说法，这项实验至少开始半个月了，随着实验品们，也是就所谓的玩家，被选中者们的力量提升，渐渐不可控制地浮出水面了。
初始职业者的能力使用得当可以击杀普通人，也就是如同合法持枪般的实力而已。唯一的好处是超自然能力处于人类正常认知中的隐蔽。
而二阶职业者，已经是近乎一般意义上的能力者。也就是里世界标准成员的级别了。一时不察的话，甚至能给公孙雨这种经验丰富的术师造成威胁。
比如龙涛这胖子，如果公孙雨不是正好被水之精灵眷顾的水术师的话，根本不会这么轻松地打败他。
那种暴雨环境下，大范围覆盖的高密度弹雨。足够杀死很多实力一般的能力者了。
而且根据胖子的话，很明显在这之上还存在更高的等级。
那么按照先前两个等级的力量提升推断的话，就是一股能够造成灾难的力量了。
数以百计的，毫无里世界认知的暴发户能力者。
不正是一场灾难么？
“估计家族现在很头疼吧。”公孙雨诡异地笑笑。
当初选这里让她上学，首要的原因就是这里几乎真空的隐秘世界势力。
可是现在看来，这里估计是除了梵蒂冈之类的古老据点以外，异能者密度最高的地方了。
空气中危险的味道，那可是越来越浓烈了。
不过，
“除魔卫道，乃是我辈天职。”
公孙雨再次重复了一次。声音低沉得透出丝丝冷意。在这一刻，已经完全看不到洛修最初见到的那个，因为洁癖而努力在男生宿舍高清洁的女孩子。
洛修似乎能从她眼中看出深深的执念，看来又是一个有故事的孩子呢。
不过，谁没有呢？
八年的阿碧斯世界的经历，到底带给了自己什么，那是算不清的糊涂账吧。
“明天去特勤处一下吧。”公孙雨似乎又要开始忙了，临走前给洛修说了声：“还有…”似乎是考虑了下。
公孙雨还是把影子的事情说了出来，提醒洛修要小心。
“反正就是这样了。”
………………。
“我还以为她不会说呢。”
洛修笑眯眯地说，感觉有点想只准备偷鸡的狐狸。
毕竟，那可以算是公孙家的内部问题了。
还是很丢脸那种。
“不过还是比较喜欢那个脸红红的洁癖女孩呢。”
洛修再一次想起了第一次看见公孙雨的样子。
有时候，多年的点点滴滴都无法改变什么，真正定格在你心中的，却是最初的那惊鸿一瞥。
人生若只如初见的感叹，看来什么时候都不会缺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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