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黄战史之天地仁皇-第150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但是却掩饰不住一种发自内心的喜悦。
乐清河奇怪的看了一眼那个家人,点了点头,“告诉毛总管,就是本王马上就到!”说着,他转身回房,走到了门口,他突然又停下了脚步,扭头对家人喊道:“慢着!”
“王爷,还有什么吩咐?”家人停下脚步,看着乐清河,神色奇怪的问道。
“去把颜先生也请去大厅!”乐清河沉声说道。家人答应一声,匆匆的离开了……
穿戴整齐,乐清河大步走进了正厅。只见毛得胜神色庄重的坐在大厅正中,和颜威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
一见乐清河走进了正厅,毛得胜连忙起身,躬身一礼,恭声说道:“奴才毛得胜,见过王爷千岁!”
如今乐清河尚未和卫恒正式翻脸,虽然明知道毛得胜是卫恒的亲信,却又不好在面子上拨了。连忙上前两步,沉声说道:“公公不必客气,今日驾临清河府中,不知有何指教?”
那口气冷淡无比,但是毛得胜却仿佛丝毫没有察觉,他微微一笑,从袖中抽出一卷圣旨,沉声说道:“忠勇王乐清河接旨!”
乐清河一愣,心中虽然有千百个不愿意,但是却又无可奈何的跪下,沉声肃容说道:“臣,乐清河领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忠勇王乐清河自辅政以来,政绩卓绝,为吾皇分忧,乃是我帝国少有的栋梁支柱。今国家为难之际,忠勇王更应一心卫国。朕今日特奖赏忠勇王皇家之物,以示我君臣之信任,钦此!”毛得胜大声的宣读完诏书,笑眯眯的将手中的圣旨递给乐清河,“王爷,接旨吧!”
心中隐隐感到有些不对,但是却又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地方不对。乐清河皱着眉头,在毛得胜的再三催促下,接过了圣旨,伏地沉声说道:“臣乐清河领旨谢恩!”
说完,乐清河站起身来,看着毛得胜,疑惑的问道:“公公,皇上送了什么皇家之物与本王?”
毛得胜呵呵的一笑,“哦,王爷,东西就在厅外,您可以自己查看。奴才送完了东西,还要回皇城交旨,就先行告退了!”
“那清河就不送了!”乐清河一脸笑容,沉声说道。
毛得胜又一次施了礼,领着一帮太监急匆匆的离开了王府。看着毛得胜离开,乐清河奇怪的看了一眼身边神色复杂的颜威,“颜先生,你怎么了?”
“王爷,我一直给你使眼色,你怎么……你怎么还是接了这圣旨?”颜威突然长叹一声。乐清河愣了,“先生对我使了眼色?这个本王确实没有看到,怎么了?这圣旨有什么问题吗?”
颜威苦笑一声,“王爷,这圣旨没有什么问题,但是这东西可就有问题了!”
此时乐清河显然被颜威弄糊涂了,他一头雾水的看着颜威,“先生,你说的什么呀?本王怎么越听越糊涂了!”
颜威不再多言,伸手一把将乐清河拉住,大步走进了庭院之中。只见大厅之前,王府的家人正从听在大厅外面的马车上将车上的东西向大厅内搬动。那些物件都是黄绸披挂,也看不出到底是什么东西。
“王爷,你什么时间见过钦差不交接皇上的礼物,只是匆匆宣读圣旨就离开了?”颜威一边说着,一边走上前将一个家人拦住。从他的手上接过那黄绸包盖的盒子,他来到了乐清河的身前,沉声说道:“皇家之物,王爷,你想想皇家之物是什么?”
乐清河依旧有些疑惑的看着颜威,轻轻的摇了摇头……
无奈的一声叹息,颜威缓缓的打开了那黄绸锦盒。乐清河向盒中一看,顿时脸色变得煞白。他大吼一声,“把东西都放下!”说着,他就已经闪身冲到了一个家人的身前,从那家人手中抢过小盒,打开一看,脸色更加的惨白。
那小盒之中,竟放着一套绣有九龙腾空的黄色长袍,这长袍,乃是皇家专用之物,也是只有皇上才能穿的皇袍!颜威上前,对一干家人沉声说道:“把东西都打开!”
随着颜威的话音落下,一干家人纷纷的将车上的物品打开。
只见那车上,共有两扇漆有红色油漆的大门,玉石做成的台阶,鈇,秬箆,皇家祭祀所用的乐器……
乐清河呆呆的看着眼前的事物,脑子里突然间一片混乱。颜威缓缓的走上前,沉声说道:“王爷,加上你手中的皇袍,我手中的弓矢,还有眼前这套皇家御用车马,只差百名虎贲,就把皇家的九锡凑齐了!”
……
第三部夺宫第八十七章行宫之战
皇家九锡,乃是一国帝王专用之物,即使高贵如太后,也不能尝试使用!
一般而言,若是要逼宫使帝王退位,大都是先着令他们赐赏九锡,以示荣耀。而九锡一旦赏赐,那么也就意味着一场政变将要开始了……
乐清河呆呆的看着眼前的事物,大脑已经有些麻木了!虽然说尚少了百名虎贲,但是凭他王府中的甲士,别说
百名虎贲,就是千名,万名虎贲,也可以凑齐。关键在于,这九锡一下,就是向整个帝国的臣民,臣子们宣布,乐清河将要逼宫了!
就算他乐清河没有逼宫造反的想法,就凭这九锡的赏赐,已经让他有口难辨。要知道九锡是一国君主的体面,若是好端端的赏赐给臣子,这话说出去也不会有人相信。卫恒这一招,让乐清河再也没有半点的回旋余地……
缓缓的闭上了眼睛,乐清河不想再看眼前这九锡的仪仗。挥了挥手,他示意家人将九锡搬到屋后,一个人缓缓的走进了大厅。
颜威紧紧的跟随着乐清河,也不开口,神色显得十分的凝重。大厅中,似乎在一瞬间的功夫,笼罩上了一层无形的压力,让乐清河几乎无法喘息……
“王爷,您打算怎么办?”颜威低声的问道。
乐清河依旧的闭着眼睛,没有回答颜威。他的脸色显得阴晴不定,好半天,他咬着牙,沉声说道:“那小兔崽子看来是要和我们扯破脸来干了。九锡一下,就算本王没有造反之心,天下人也不会相信。而且,这京城的大小官员也一定会相信,这是本王向那小兔崽子强行要来的体面!”
说到这里,乐清河突然停了下来,眼睛骤然间睁开,闪烁出夺目的寒光。
“既然如此,那么本王索性就也就不再顾虑那么多了!”乐清河坐直了身体,他看着颜威,沉声说道:“颜先生,你立刻通知我们的人,让他们今晚在王府会面!本王这就前往军机处,将昆达尔灿的任命落实,本王等待的时间已经太长了!”
霎时间,颜威兴奋了起来,他站起来躬身对乐清河激动的说道:“王爷,颜某等这一日,也已经等了很久了!”
乐清河站起身来,上前拉住了颜威的手,神情也有些激动了,“颜先生,本王知道颜先生这些年来为本王苦苦筹划,辛苦了许多!当年颜先生跟随本王的时候,正是风华正茂之年,这么多年下来,你华发已生,本王真的是……唉,先生,若是我们今日能够成事,先生当记首功!”
明显的感觉到颜威的身体在不停的颤抖,乐清河以为这也是由于颜威过于激动造成。果然颜威脸上挂着泪水,努力的将心头的激动的心情平息下来,沉声说道:“王爷,还有一件事王爷要注意!”
“先生请讲!”
“皇上既然决定与王爷撕破脸,那么一定有了完全的准备。这三年中,他深居简出,我们很难查探到他的行踪。所以这是对我们最为不利的事情。王爷,我们在起事之前尚有些时间,不妨将他的老底查一查,看看能不能有什么线索。如果能查到一些,那么我们也就多了一些胜算!”颜威的神色显得极为诚恳,他看着乐清河沉声说道。
没有想到乐清河在听完了颜威的话语之后,却笑了起来。
“先生你实在是过虑了!卫恒虽然精明,但是毕竟年轻。他能有什么力量?除了个人的武力高绝一些之外,能够依持的恐怕只有通州的杨陵和他远在风城的母亲。说实话,若是这两个人在本王的面前,那本王或许还要注意一些,可是如今通州被闪族狂攻不止,北地兵马司绝对难以调出。而他老妈的风城铁骑,自从西羌一乱,势力已经大减,呵呵,如今一方面要阻止西羌东进,一方面还要防止杨陀,能偏守一隅,就已经是不错了……”
颜威的脸色微微一变,他看了看乐清河,咬了咬牙,最终没有再说什么。躬身对乐清河一礼,他转身向大厅外走去。走到了门口,他又停下了脚步,扭过头对乐清河沉声说道:“王爷,话虽是如此,但是不要忘记我们已经看轻了皇上很多次。那御林军驻扎行宫大营,若是王爷有时间,不妨前往派人前往行宫看看,那也许是皇上手中最厉害的一张王牌了!”
说完,他大步离开,将乐清河一个人扔在的空荡荡的大厅之中……
乐清河愣住了!颜威那最后说话的态度,明显是带着不满。自从跟随自己以来,颜威始终都保持着一种恭敬的态度。虽然有时候乐清河让颜威十分的恼怒,但他却从来没有当着乐清河面将不满表露。而这一次,颜威竟然那样明白无误的将那种不满的情绪表达,令乐清河有些意外。
不过,乐清河倒是没有在意太多,他站在大厅中呆愣了一会儿,转身走进了内间的小屋……
换上了官服,乐清河跨马直奔皇城。今天对他将会是繁忙的一天,因为有很多事情,都等待着他前去处理。
来到了军机处,乐清河首先让人查实了昆达尔灿的事情。昨日签发了通函,将昆达尔灿调派往九城兵马司。兵部倒也十分的勤快,很快的就将此事落实了。
而后,他签下了命令神风营向钟祥、复一线移动的手令,命他的部属严加注意钟祥宣凌宇和谭青的动向,等待他下一步的指令。
两件大事决定之后,乐清河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喝了一杯茶,在军机处的首辅房间中闭目养神。如果在以前,这种悠闲的日子是不多见的,每天成堆的公文要他批示,拟票。但是现在,有很多事情他必须要理出头绪,因为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了!
首先,卫恒在三月末突然出关,伤势看来已经好了八九分。他每日临朝听政,在朝堂上也不开口,沉默不语。但是就是由于他这一临朝,使得乐清河的方寸大乱,许多事情再也无法随心所欲的决定。
其次,出关后的卫恒一反常态,数次驳回了他拟出的通函。一个月的时间里,他罢免了十三个京城官员,其中包括他乐清河安排的在大内的侍卫统领蒋致远,和御林军骁骑都统昆达尔灿。这样一来,等于将乐清河在皇城的力量消减了不少,虽然这两人的官职并不大,但是却十分的重要。卫恒以雷厉风行之势在月余时间里,将他苦心经营十余年的大内势力尽数摧毁,皇城已经不再掌控在他乐清河的手中!
虽然卫恒依旧对他十分的尊敬,每次见到他都是一副十分恭敬的模样,但是乐清河感受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压力。这种压力,即使是当年卫夺也没有给他过这样的感觉,生平第一次,乐清河感到了一种恐惧。
闭着眼睛,乐清河的眉头紧皱在一起,沉思不语。
想一想卫恒的突然变化,再加上之前杨陀对兰婆江突然用兵,两个月的时间里陈兵江南三十万大军,数次对钟祥,复一线攻击,这一切对乐清河来说,都太过突然了。
脑海中灵光一闪,乐清河突然激灵的一个寒蝉,他想起来,若是卫恒的这变化和杨陀的突然用兵两者之间有所联系,那么这个年仅二十三四的青年皇帝,也实在太过可怕了!他不得不重新的对卫恒做出一种估量。从当年卫恒入京之后的表现,到他二次入京登基三年的动态,乐清河一一的在脑海中过了一遍,可是越想,他越是心惊胆颤,全身在不自觉中,冒出了一身的冷汗……
骤然睁开了眼睛,乐清河的脸色有些惨白。他站起身来,在屋中不安的来回走动着,心里不停的盘算。如果按照卫恒的这种手段来看,那么他一定有了万全之策,才对自己进行发难。可是他手中究竟有什么王牌呢?乐清河百思不得其解。
放眼整个帝国,最有可能和他作对的无外就是那么几个人。如他今日对颜威所说,赵倩儿不可能,杨陵也不可能。那么是杨陀?
想到这里,乐清河的眉头簇动数下,轻轻的摇了摇头……
杨陀不可能!如果他是和卫恒一系,那么就不会对兰婆江发动那样猛烈的进攻。而且以杨陀的野心和心性,他也不会轻易的臣服于某个人的手中。卫恒如果对自己防范,那么也不会不对杨陀有所防范。
这几个人都除去后,整个帝国之中有实力和他乐清河作对的,恐怕只剩下了安西八王!乐清河想到这里,走到桌案前,从如山一般堆积的公文中,取出了一叠公文,坐在大椅上仔细的翻阅着。
这些都是来自安西的公文,从这些关防通函中,乐清河感到虽然安西八王的力量不断在增加,但是还不足以对京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