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手华裳-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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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让紫老爷将所有会轻功的人找出来,然后一一检查她们的身体是否受伤!”琢颜开口,自己主动的站了出来,接着是步杀,然后紫风乱、紫月,看到紫风乱带了头,剩下的水手稀稀落落的站了出来,因为会轻功的人众多,紫风乱让他们暂时站到了外面的甲板上。
白爷和那精瘦的水手似乎有些不乐意了。
那精瘦的水手道:“本来就将凶手锁定在了他们两个人身上为什么要听他们的?”
紫风乱盯着那水手,冷冷的道:“洪放,你到底要猴急什么?”
洪放身子抖了一抖,撇开腿站到了白爷的身后不吭声。
“啊,放开我。不是我不是我!”那个豪放的妓女忽然尖叫起来,她细细的手腕被步杀死死的捏在手掌。
“不是你?”步杀冷笑道:“那你为什么要隐瞒你会武功的事实?”
一般人自然是不能能一把脉络就可以测出一个人是否有武功,但是步杀却不是一般人。
“我、我——”那个女子还没来得及挣扎,忽然两眼一翻,口吐白沫。
紫风乱快步上前,迅速点了那女子的穴,可是还是迟了一步,那女子已经没了气息。
紫风乱伸手拿起那女子的手,只见左手指上有一个经常带戒指所留下的淡淡的白色痕迹。那为什么刚才试戒指的时候,没有试出这个女子来呢?
紫风乱皱着眉头对那个那戒指试的人吼道:“拿出来!”
那个戒指这才回到紫风乱的手里,原来这个戒指的一个细节处可以调节大小,这也就是有人暗示水手要陷害玉瑟所以才将戒指调节到玉瑟刚好能带上吧。
“小的该死小的该死,是白爷叫我陷害玉姑娘的,要不然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是不敢的——”那个水手趴在紫风乱的脚边,颤抖的抽泣着。
紫风乱不耐烦的将脚抽出来,往他脑门上一踢,他的额头上顿时出现了一个包。
“你,你在说什么?”白爷气得绿豆眼变成了红豆眼。
“真相大家也都看见了,白爷,除了我和候爷,这船上也就属你的位分最高了,我和候爷两个人一死自然就是你的天下了。”紫风乱缓缓的开口,目光冰冷。
“白爷,我们的船马上就过来了!”洪放在不该开口的时候说了一句最不该说的话。
于是白爷在紫风乱的威慑下被迫自杀,洪放早就被二当家的亲信乱刀砍死,在一场厮杀之后,白爷的船即便是来了也不能够挽转颓败的局势了。
玉瑟不知道外面的那场战斗如何惊心动魄,只听到人拼死的吼叫和求饶,还有刀剑火炮的声音。
“放下窗帘。”玉瑟对琢颜道,刚才的一场虚惊差点用尽了自己的所有勇气,她再也不想看杀戮。
玉瑟晚饭都没有吃,斜斜的靠在床上,一双冰冷的手贴在她的眼帘上:“我知道你在装睡!”
紫风乱淡淡的开口:“今天的事情,对不起!”
玉瑟一把打开他的手,瞪大了眼睛,几乎是压抑着声音咒骂道:“你要说对不起什么?是因为你承诺无论如何都会保护我周围人的安危么?你知不知道,今天只差那么一点点!”
对于玉瑟的愤怒,紫风乱垂下了眼帘,是的,今天的事情的确是意料之外的将玉瑟三人牵扯了进来,只差那么一点点,自己就控制不住局面了。
“真相,我要知道真相!”玉瑟凑近紫风乱的耳朵,湿热的习气喷到他的脖子里。
见紫风乱没有说话,玉瑟继续狠狠的道:“别以为我看不出来,那个拿戒指的人明着是白爷的人,其实是你的死士吧!那个戒指也是你故意放到候爷身上去的吧!”
紫风乱伸手将玉瑟轻轻的推开了一点,撇开头不去正视她,好半天才开口道:“是的,那个人的确是我的死士,但是那个戒指却不是我放到候爷身上去的。”
“人呢?你杀的?既然你杀他这么轻而易举为何还要拉我入局?”玉瑟不甘心的又凑了过去,完全没有注意到她的唇几乎快要贴到紫风乱的脸上了。
紫风乱微微往后闪了闪,声音却变得沙哑:“我承认最初是我设了个局,那妓女和老鸨是我透露出去的消息,你知道那个妓女为什么要杀候爷吗?”
给读者的话:
第十更
紫风乱:我有那么阴险么?
玉瑟:难道你这么没有自知之明码?
誓言总轻付 020
玉瑟这时的大脑忽然清明了一些,惊悚的发现自己的唇离紫风乱就差了那么零点零几公分,于是本能的地往后一扬,磕到了床栏上。
紫风乱轻笑一声,伸手去帮玉瑟揉后脑勺,刚才压抑的气氛因此而一扫而空。
玉瑟对于自己的行为也感到有些不好意思,语气也不那么咄咄逼人了,却依旧是不依不饶:“快说啊。”
紫风乱笑笑道来。
候爷其实远远不是玉瑟所最初想象的那样,是一个刚刚考上科举的新科举人,那个妓女原本也不是下贱的妓女,而是宰相的千金。一次偶然相遇,两人眉来眼去干柴烈火,生出一场孽缘,正如许许多多唱本所描述的那样,宰相却欲将这个宝贝女儿送到皇宫里去,结果侯爷一气之下毒杀了宰相,并劫走去往皇宫的千金,将她卖到了妓院。
玉瑟皱着眉头道:“如此说来,侯爷这也不算是死得冤枉,可谓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玉瑟上上下下打量了紫风乱一番,忽然笑道:“这个消息是你透露给那个老鸨的吧?”
紫风乱愣了一愣忽然笑了起来:“我还道步杀那么细心的发现那女子会武功呢,原来是你瞧出了端倪?”
玉瑟点点头:“其实从船舱进去的是老鸨,这也是你这么着急杀了那女子的原因吧。”
紫风乱挑了挑眉毛,饶有兴趣的看着玉瑟:“你真聪明,这都被你看出来了,不过那女子不是我杀的,是那个老鸨杀的。”
玉瑟不耐烦的站起来:“既然你已经有把握借了别人的手不着痕迹的杀了侯爷,那么为什么找我呢?”
紫风乱没有啃声,只是拿着眼睛看着玉瑟。
玉瑟冷笑道:“我只是你这个局中套着的一个局?分开众人的注意力?你故意留下种种线索指向我,料定了侯爷的死能引出白爷,借着我辩白的手再清除白爷?”
紫风乱点点头,伸手欲揽玉瑟的肩膀:“你这么聪明,我倒是有些后悔和你做了那样的一个约定了呢。”
玉瑟冷笑:“戏演完了,你可以把那个玉镯子收回去了。”
紫风乱见玉瑟躲闪了过去,有些失落的看看身边的空隙,神色黯然的道:“那个镯子是我母亲留给我传给我夫人的,可是我天生克妻,先后娶了两位夫人,都不得善终,最后一位红颜知己为我生下涛儿,最终也离我而去。”
玉瑟有些吃惊,不知道紫风乱原来有这样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有些怜悯的端了一杯茶递给他,紫风乱却轻笑了起来,接过茶水一干而尽,道:“所以,那镯子我留着也没什么用,权当谢谢你对我的帮助。”
玉瑟举起茶壶又给紫风乱添了一些水:“那我就先替你收着,等紫涛找到意中人的时候再送给他。”
门外忽然有人强压着声音说话,玉瑟问道:“琢颜,是谁在外面?”
还没等琢颜回答,门就被撞开,一个七八岁的男孩冲了进来,指着玉瑟的鼻子骂道:“你这个狐狸精!”
男孩身后是一脸尴尬的紫月,紫月拉着那男孩:“涛儿,不许胡说!”
玉瑟这下子明白了过来,这个小男孩就是紫风乱的儿子了。
“我没有胡说,我今天早上看见你拿了母亲的镯子然后进了她的房间!”紫涛指着玉瑟,满脸的忿忿不平。
紫风乱有些尴尬的看着玉瑟,耸耸肩做个自己没有料到的姿态,玉瑟掩着嘴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伸手去拉那个小男孩,紫涛一甩手甩开了玉瑟:“别以为你长得比姐姐好看,我就喜欢你,我母亲比你漂亮多了!你再怎么漂亮,不过是一个船上的女奴!”
“咳咳,涛儿!”紫风乱半握着拳头放到唇边咳了咳,“你怎么可以这样说,你今日的功课可否做完了?”
知子莫过于其父,紫风乱一句话就轻而易举的转移了紫涛的注意力。
“爹爹,你不知道那个新来的先生可严格了,我不喜欢他——”紫涛爬到紫风乱的膝盖上,撒娇道。
玉瑟看着这么和睦的一面,忽然有些心酸,自己和姐姐曾经也这么在父皇的腿上撒娇,可是如今父皇不在了,姐姐生死不明,父亲还不容易打下的江山四分五裂。
“哦?”紫风乱伸手抓住紫涛调皮的手问紫月:“那个先生是你请的?是否真的如紫涛所说?”
紫月听到紫涛提及那个先生,脸莫名的一红,欠欠身子道:“爹爹,那个先生在女儿看来虽然年青却真的是学富五车。”
紫风乱点点头:“你叫他过来!”
给读者的话:
紫涛:你别想把我的爹爹抢走。
玉瑟:谁稀罕
年坤:我玉树临风,风流倜傥,傥厄,接不下去了
誓言总轻付 021
紫月退了出去。
紫风乱转头对玉瑟道:“我也是才疏学浅,你帮我测测那个先生到底有几斤几两!”
玉瑟拿了个绢子半掩着嘴笑道:“你倒是很看得起我呢!”
紫风乱觉得她此刻的表情可爱极了,少有的愣了愣神,也许自己是应该考虑一下怎么把这个高贵的女奴留在身边。
紫风乱勾了勾唇:“我的眼光自然是不会有错的。”紫涛疑惑的看着自己的父亲。
没过多久,门轻轻扣了几声,紫月推门进来,身后跟着一个儒雅的白衣的男子,玉白色的脸庞上勾着一抹温柔的笑意。
他的脸色很温柔,温柔得像——
玉瑟的心忽然一阵绞痛,为何这种温柔如此的熟悉,你是梦里多少次出现的,多少次在回忆里浮现的,余年!
可这明明不是余年的面容,这个男子虽然也算得上仪表堂堂,风度翩翩,但是比起印象中的余年来说差了不知道成千上万倍,其实玉瑟已经七八年不见余年了,十九岁的那个少年定是已经褪去了当年的青涩。
“在下年坤见过紫老爷,紫夫人!”那白衣男子对着紫风乱行了个礼,对着玉瑟又行了个礼。
紫涛见年坤误会了玉瑟的身份有些不悦,在父亲的怀里挣扎着似乎要辩解,却被紫风乱死死的按住。
玉瑟看了紫风乱一眼,紫风乱给她暗示沉默,玉瑟暗暗道:不过是一个教书先生,也没必要和他说的那么清楚那么明白。于是一副母主的模样款款端坐在紫风乱的身边。
“免礼——”玉瑟道,“内子刚才听说小儿惹先生不悦,故欲一见先生道歉。”
年坤行礼道:“夫人客气了,教书乃年某职责所在,小公子虽然生性活泼却是无比聪慧。”
玉瑟点点头笑道:“其实在见见先生的同时,我顺便还想请教先生几个问题。”
年坤道:“不知夫人所问何事?年某才疏学浅不知道能否为夫人解忧。”
玉瑟摆摆手,示意琢颜过来,琢颜疑惑的上前看着玉瑟在自己的手心写了一行字,然后退了下去准备。
玉瑟道:“事情是这样的,我少时闺中有个好友,如今嫁作商贾妇,闲暇之余给我寄了几封信笺游戏,其中有几个问题我迟迟无法解答,请先生帮忙,第一个问题是:有个猎人在森林里看见一只美丽的黄莺,他想得到黄莺 ,黄莺就对猎人说:‘前面的大树后面有五朵花,其中4朵是真花;有一朵是我变的,你能找出我吗?’ 说完黄莺就变成一朵花 ,你能找出它吗?”
年坤伸手将自己腿上的衣襟整理平整,微笑的回道:“这个问题其实不难:在清晨时分,过夜的花草上都沾有露水,而黄莺刚刚变的没有。”
紫风乱点点头。
年坤颇为自信的道:“不知在下的这个答案是否让夫人满意?”
玉瑟点点头:“甚为满意,不过还有一个字谜:无边落木萧萧下。”
这时候难得安静的紫涛有些按耐不住了,大声的嚷嚷:“这个我知道,萧字没有草木了,就是肃字啊。”然后扭头不屑的看了玉瑟一眼“真笨!”
那神色颇有几分姐姐少时的顽皮,玉瑟不怒反笑:“我也这么问过她,但是她说不对。”
年坤抬起眉眼,有些吃惊得盯住玉瑟,这有些无礼的眼神遇上紫风乱薄怒的目光,年坤感到有些冷,于是意味深长的浅笑了一下收回打量玉瑟的眼,低头接过琢颜递过来的茶,放在身边的桌子上,戏谑的道:“夫人的这位闺蜜如此高的才情,做了商人妇倒真是有些可惜呢。”
紫涛自然也是知道那个所谓的闺蜜只不过是玉瑟的一个托词,所有的问题其实都是出自她那里。听到年坤如此抬举玉瑟,紫涛有些愤愤不平的看了一眼玉瑟,这一眼落到年坤的眼里,年坤眼里的戏谑意味更深了。
年坤缓缓道:“南北朝的齐和梁两朝都是姓萧的;然后把‘萧萧下’的‘萧萧’解作两个姓萧的朝代;其次,二萧的下面是那姓陈的陈朝。想着了‘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