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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宫本帝后-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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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2 买切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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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不管你这主儿再难搞,张老爷也是咬牙挺住,他就不信自己真金烈火般的诚意打动不了纳兰公子。

有了这层坚决,张老爷把他多年的经商经验全数用在了纳兰铭风的身上,什么学富五车的知识,什么满腹商纶的商道,反正该有的手段尽数用上。

终于,在张老爷山穷水尽之际,他开始怀疑纳兰公子购买绸缎的诚意了。自己先前是被那白花花的银子给遮住了眼睛,忘了试探他有没有购买的欲望,眼见事实已经证明纳兰公子是在把自己当小丑般玩弄,张老爷脸上险些挂不住了。

彼时,他哪里还管得着管不着纳兰公子是不是儿子的客人或者他的身份有可能是多么的尊贵???绸缎“嘶”一声,被愤怒的张老爷给撕破。

“张老爷,你这绸缎好生易碎,竟被你不小心就给撕碎了。”纳兰铭风颇为惊奇道。表情也终于有了丝微变化,只是,说出的话貌似很欠扁啊。

张老爷听了纳兰的话气得更是差点拿起手中的绸缎将他谋杀了去,这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吗?明知张震为何生气还继续奚落,不是存心找抽是什么?

“纳兰公子,我说了这么多,你倒是买还是不买?我生意正忙呢,没空陪你在这里闲嗑。”对于一个表明不会买东西的人,张老爷失去了所有耐性。先前的喜悦全被一扫而光,如今替代的是不耐烦兼想找人泄怒的心。

虽然张震只是一介商户,但在官场也是有后台的,得罪了他东城第一富贾,不付出点什么代价怎么行?

“张老爷怎的如此说话?我说了不买吗?”纳兰铭风眉头微聚,显然被张震无礼的话激怒了。

这这这,到底该谁怒谁解火啊?貌似纳兰公子搞反了吧?是不是?是不是?人家张老爷被他忽悠了大半天都没发火,他却反而不悦???若张老爷能读懂纳兰铭风的心一定气得捶胸顿足,吐血不止。更甚至,会激起抹脖子上吊的心——冤啊。冤的以死明志也不足以说清心中的委屈。

一旁纳兰铭风的随从都忍不住替张老爷叫屈,他家主子的本事是越来越见长了。在不声不息中得罪人的本事堪称整个玄玄无人可以与之匹敌啊,终于领教了主子气死人不偿命的绝活。啧啧啧,见识啊见识啊。

“哦?那纳兰公子是买了?”尽管此时纳兰铭风决定买,张老爷也是给不出好脸色的。他没好气的对身边伙计道:“刘三儿,过来帮纳兰公子办一下相关事宜……”

不待张震说完,纳兰铭风不冷不淡的语气再度响起:“张老爷,你何时听我说买了?”

“什么?”张老爷如鸡鸣的声音彻响整个一楼大厅。

这这这……这纳兰公子未免欺人太甚!

张震总算明白了,这个看似权势颇大的纳兰公子今日是存心来找茬儿的,亏自己被他当作猴儿一般耍弄至斯。这个仇,不报就不是他张震。

被后生小辈玩弄鼓掌之中,说出去了,张震还有何颜面可存?现下是叔叔可忍,婶婶也不能忍啊。

“莫非张老爷耳背?需要我再说一次么?”象火烧得还不够大,纳兰那不死不灭的口气继续贯彻人群。

“纳兰公子。”张震咬牙切齿看着纳兰,直想让他永远出不了香满庭的大门。“我敬你远道是客,你却如此为难于我。既然你存心跟我作对,那这绸缎不管是你买或者不卖,都必须买了才成。”而且即使买了,也不会让他活着踏出洛县!!!张老爷发誓,这是他有生以来遇到最最最犯贱的人。直让他在谈生意的时候就动了杀灭之心,眼前的纳兰公子实属第一人。

“哦?是么?我不买你还能非逼着我买不成?难道张老爷是想做切糕人?”他没说买,也没说不买,只是考虑也不成?

“我管你什么切糕不切糕,勿要胡搅蛮缠侮辱我张震。”生意场上的人,最注重信誉,特别在如此多同仁的情况下,张震更是不允许谁悔了自己的信誉。虽然,他的信誉也没有多少,但如果再少的话,就木有了啊,岂不是让他陷入绝境?此事万万不能。

“非也,我没有说过要侮辱张老爷的意思,不过这切糕人却是跟张老爷甚是相似。”纳兰铭风意有所指道。

“哪儿来的切糕人?纳兰公子你倒是解释清楚了。”张老爷现在已被铭风气得丢了理智,任纳兰随意摆弄,看吧,他乖乖的就落入了一个圈套,一个让他瞬间变成野兽的圈套。

“事情的原委是这样的,在一个蛮横的部落,有一群人专以买糖糕为生,此糖糕足足长2米宽2米,有一次,一个外来客人路过此部落,见糖糕很是稀奇,遂生了购买之意。当这切糕人切下糖糕时,路人见比自己所要求的大了很多,本来路人只要一斤,切糕人却硬是划割了十斤,如此情况,路人怎会购买?所以路人转身走人,在他踏出不到5步之际,切糕人追上拉住路人,说路人必须买,既然划割下来了就必须买。路人对切糕人的蛮横无理表示无视,想要继续赶路,可切糕人不允许,拉着路人说如若不买就留下命。路人这时也气大了,与切糕人发生争执,争执中切糕人因手里有刀,杀死了路人,然而最后切糕人依旧逍遥法外。这便是切糕人的故事,张老爷,难道你想做这切糕人?”纳兰铭风一口气说完整个故事,只花了两三分钟,不用怀疑,这是他有史以来说话最多的一次。说完,他不仅想起昨日的白玉,如果让白玉说的话,肯定比他说的精彩,哎,看来他实在不适合说故事。

赫!纳兰的说词,不是正中自己想法?难道他察觉到自己有杀他泄怒之心?

好吧,就算他想要了纳兰的命,也绝不在众目睽睽之下。即使张震要做切糕人也会做一个聪明的切糕人,不会留下任何把柄。

张老爷听着四处窃窃私语的声音,毅然愤慨了,这纳兰小子,不是变相的骂自己么?曾几何时,威震皇城以东的张老爷受过这等侮辱了?所以他愤慨啊,不愤慨不行啊,旁边一双双看好戏的眼睛,如若今日大庭广众之下被一个年轻人三番四次耍弄了却无半点行动,张老爷是真不用混了,脑袋直接塞裤裆里得了,哪儿有颜面见人?

“胡说八道,你简直在羞辱我张震。你这毛头小子,也不去打听打听,我张震在皇城以东的名气。”张老爷气的瑟瑟发抖。

“来人,来人。”不灭了这可恶的家伙实在难解张震的心头怒啊。

223 谁敢让我兄弟买切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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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张老爷高亢的怒气,香满庭一楼展会上,以他们为中心的地方霎时成了全场瞩目的焦点。越来越多的人靠近此处,人群里好整以暇的给他们让开了一定空间。就象大街上卖艺的人一般,将几人围在中间,众人则留出安全距离旁观。

场面甚是壮大啊,这张老爷想来目中无人惯了,以为自己是皇城以东商业霸主就拿鼻孔看人,如今有人不怕死的跟张老爷明里杠上,岂不是洛县第一要闻?!万万不能错过。

且看鹿死谁手?

可是,看这年轻人细皮嫩肉,温文尔雅的模样,好似养在温室的公子哥儿,不知人间疾苦,不知人世险恶啊。如此一想,有人则不忍这么一个俊朗少年英年早逝,有人则心里爽快的幻想着xxoo,折磨这么一个俊美的少年定是非常刺激非常过瘾吧?(?◇?)/~~~人群里,有人默默为不知天高地厚的公子惋惜,也有人幻想着以折磨纳兰为生平乐趣,总之,看热闹的人是越来越多……

侍从眼看大战在即,做好了护住主子的准备。这大燕子民怎的如此霸道?大庭广众之下就想打杀不成?这都是一群怎样的人啊?果然如世子所说是切糕人。

“咚咚咚。”张老爷身边出现了十来个身强力壮的打手。正当张老爷准备下令捉拿纳兰时,人群里走出一个男子,他说的话震撼整个香满庭,气势之强烈无人可及。

“谁敢让我兄弟买切糕?”此话一出,众人心里都是一阵铃铛——剧情有转变了。

男子看起来比一般人高大健壮,一步一步踏向白衣青年,此刻人潮里异常安静,以致整个场地只听见了男子的脚步,沉稳,有力。就像一头关了许久的猎豹被释放出来的狂野,甚至渴望着一场战斗来疏解他久未活动的经骨。

所有人被男子磅礴的气势所折服,心里都在猜测着这么一个气宇非凡的男子是何方神圣?怎的如此面生?

纳兰铭风一直保持冷漠的态度从未变过,即使意识到张震有杀他之心也是半点不放在眼里。就张震那几个人,不说身边的两个随从,随便一个就能解决几十个人,而他自己本身也是武功高手,应付那些看似健壮的人根本轮不到纳兰出手就可以搞定。

虽然纳兰铭风心里有这份笃定,但他在看到刑炎时,心绪仍是忍不住小小浮动了一下。兄弟?他们是兄弟么?呵呵,虽然自己不需要刑炎的帮忙,但刑炎肯站出来和自己同甘共苦也是让纳兰铭风感动不已。从来没有一个人把他当兄弟,如今,他算是有了么?

是的,没错,出场的男子正是大燕国第一侍卫,有着神勇之称的刑炎。在与赵天宇等人分开之后,他去了二楼,结果却收获不大,所以下来一楼溜溜,没想到却撞见了这么劲爆的一面。有人敢杀吴国世子?他是活得太耐烦了还是想早日到地府报到?

听刑炎的话,他应是看了一会儿了,至少纳兰说切糕之时就在,不然也不会知道切糕一事。

“你小子是谁?”眼见出来一个威仪的男子,张老爷心里忍不住咯噔一下,怎么都是些生面孔?难道会是自己惹不起的人?尽管如此,张老爷也强装镇定,莫要自己吓自己。

看张老爷一副怒目斜视的忿然,刑炎忍不住蹙眉,响起他不冷不淡、刚好可以让所有人清楚听见的话:“不管我是谁,你今日休想动我兄弟。”对于纳兰铭风,刑炎是欣赏的。不管他是不是吴国世子的身份,刑炎都对他有很大好感。原因无它,两人有惊人的类似,不爱说笑,看似冷酷。单是冲着这份相似,这种同类气息,刑炎也非帮不可。

“我……”正当张老爷准备再放狠话时,人群里又冒出了两个人,其中一个男子阻止了他说话。

“爹,不可。”出来的正是张震之子,张晓波。与他在一起的则是应兆天,两人同时冲出拥堵的人群出现在只有几人的圈子内。

“纳兰公子,刑公子,请息怒,也请恕家父无礼之过,在下给两位赔不是。”张晓波哈腰驼背直道歉,在场面即将发展到无法收拾之前逆转局面。如果真让老爹放狠话于纳兰公子和刑公子,张家岂不是要惹上不敢惹的祸端?

当应兆天出现在展会上时,张晓波凭着自己敏锐的直觉发现了不对劲儿。向来商业展会,官宦之主从未有参加过。即使要买,也是平日里唤家仆来买,而且商家给官家的价格绝对是最低价,只敢少收不敢多收啊。而展会上给的优惠,也绝对不会低于官家优惠,所以对于这类型展会,官宦之人根本不屑参加。

可应兆天却出现了,这不是意味着事情的反常吗?至于哪里反常张晓波也猜不出。好不容易软磨硬泡从应兆天口中揣摩出些许端倪,大概是几人正在办大案子,最近勿要生事端等等。不过对于刑公子,纳兰公子,赵公子等人的身份,应兆天却未有给出任何回答。但张晓波是何许人?聪明人呐,脑袋一转,就知道几人肯定身份大有来头。而刑公子,张晓波隐约猜到他很可能就是兵部尚书之子,当今皇帝身边红人——刑炎。能让应兆天低头恭维又姓刑的人可不多,张晓波在脑海中过滤了一个个可能,最大的结果就是皇朝一等侍卫刑炎。

如果老爹真得罪刑炎的话,张家还有无活路?答案显而易见,张家纯粹是在自取灭亡,没有任何悬念。

至于纳兰公子和赵公子的身份,虽然不明,但只要一个刑炎就够张家灭门数百次了,张晓波哪儿还敢让老爹继续得罪几人?不过张晓波同时也在心里纳闷,平日老爹可不是这般容易激动的人啊,怎的今日却被气得失去理智?

当张晓波赶到时,正巧看到老爹准备唤人拿下刑公子和纳兰公子,张晓波吓得两腿几乎发软,爹啊,您想让张家灭门也不用这样直接啊……张晓波听到老爹的话简直有苦无处诉,希望,希望一切还来得及弥补,也希望刑大人能大人不计小人过,给张家一条活路。

“张老爷,你倒是说说,如何让纳兰公子买切糕?”当张晓波道完歉,纳兰和刑炎还未有反映之际,应兆天抢先质问着张震。虽然他不知道何为切糕,但刑炎的声音贯彻整个大厅,他也是有听见的。

刑炎被张震等人逼威,自己如若不站出来,后果是很严重的,因为他,毫无势力的他,得罪不起刑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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