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机2-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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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斐兰领着凐来到一个独立封闭的小房间,里面挂着一些衣物。“这里是换衣间,我保证足够私密。”说完斐兰对凐笑了笑,准备关上门的刹那间他忽然想起什么,在身上一阵乱摸,最后里衣口袋里掏出两块青玉,和一个手指粗细的小瓶,一并递给了凐。
“我想,如果……您应该需要这些。”斐兰隐晦地略去了一些话,耸了耸肩说。
凐一下子就嗅出了小瓶里面散出的情药气味,“这是什么?”他问起斐兰给的两块青玉。
“好东西。”
看见斐兰笑得一脸猥琐,凐先是困惑很快有了明悟,随之心里对青玉里的东西泛起一丝好奇心,‘彭’地一声锁上了门。
斐兰带着笑意回到医疗间时,除了白荆和欧里斯之外多了一个人,立即收拾好心情,并拢双腿手臂自然下垂,恭敬地颔首道:“斐兰见过殿下。”
“斐兰教授。”秦正微微颔首受了这一礼,见他去找欧里斯便收回了视线,接着之前未说完的话继续对白荆说:“你说让西子加入暮月教会,是看中了她在医学上的造诣?”
“是,准确的说她更擅长研究死人。”
“什么意思?”
“您看了这些就知道。”白荆从斗篷里拿出一叠纸递给秦正。
秦正翻阅这些纸,觉得有些眼熟,昨天见西子手上拿着的就是这个。内容里图画比文字多,画的都是一些人体各个部位的骨骼,还有不少逼真详细的解剖图,旁边注释的文字和古兰语比较类似,部分字母不尽相同。再往后翻就不完全是人体了,里面夹杂着常见妖兽的解剖图,从它们的骨骼、肌肉、皮毛分析出妖兽的弱点所在。有了这些,哪怕对上妖兽实力略有不及,也能轻松直击要害置之于死地。
这是西子东西,她对尸体的了解远远胜于常年在刀口上舔血的佣兵,秦正不禁为此感到困惑。
记忆里的西子从没有透露出她在这方面的能力,只道她经常会挖掘一些人骨,收集一些兽尸,最后的目的是研究这个?一个姑娘家怎么会喜欢摆弄如此血腥的东西?看来他对西子的了解远没有他以为的那么多。
“一开始我想到了通灵师,只有通灵师们才会喜欢摆弄尸体。”白荆毫不避讳地说。“不过我发现她并没有拿尸体做别的事情,可能只是单纯的好奇,也有可能这是她的天赋所在。”人体的玄奥之处,没有人敢说全部弄明白了,对外探索也需对内探索,越是了解人体,越能创建出不同的功法体系。
“通灵师不是绝种了么?”秦正道。
通灵师又被异人称为亡灵法师,他们擅长召唤和奴役死者的灵魂,散布瘟疫,操纵尸体为他们所用。由于太过邪恶已丧失人性,几乎人人都想杀之而后快,元始界内的通灵师之所以绝种,其中旭日神殿功不可没。
这些是上辈子在北境听闻一名异人说的,还说佣兵们为什么要砍去死去的同伴的头颅,为的就是不被亡灵法师奴役,而这习惯一代代传了下来。异人还说,人的灵魂之火存于颅腔之中,斩去头颅后留下一具无头尸骨,就算被亡灵法师发现也无多大用处。
白荆笑着说:“没错,在元始界内是绝种了,别的地方还活跃着呢。”
“兰蒂斯?”
“殿下知道兰蒂斯?”白荆感到诧异,不由地打量起让他频频吃惊的圣王殿下,不过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对秦正非常感兴趣。“我原本打算,过段时间就告诉您兰蒂斯的事,没想到殿下消息如此灵通,倒省了我一番口水。”他开玩笑说,嘶哑的笑声像魔鬼呜咽。
秦正坦白地说道:“我对兰蒂斯了解不多,白长老不妨多介绍一些风土人情。”
白荆发出一阵轻笑,准备给秦正说说兰蒂斯,只见凐从换衣间里走了出来,中断了他和秦正之间的谈话。
凐一路走到欧里斯面前站定,把手里的小玻璃瓶递给了他。一旁的斐兰,扫了一眼瓶子里的乳色浊液,又看出凐脸上略有喜意,不由地会意的笑了。凐捕捉到斐兰注视而来的眼神,把情药和两块青玉物归原主,淡淡地附加了一句话:“你还真是男女不忌。”
斐兰半点没觉得脸红,他倒是很好奇凐是看了哪段影像给刺激出来了,心里蠢蠢欲动地想知道,一想到对方尊贵的身份,只好让这份好奇心烂肚子里。
“请您稍等一会,结果很快会出来。”欧里斯笑着对凐说道。
凐面无表情稍稍一点头,往旁边的休息区走去,对结果已经不甚在意了。以往度过发·情期时都是直接动用彻骨寒气浇灭欲火了事,根本没有想过用手来满足私欲,并且认为在找到伴侣繁衍子嗣之前,都不会用到那根东西。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今天竟破了一次例,感觉很不错,心情……却有点微妙。
第五十二章 依靠
历时三天,凐结束了全部治疗。
以斐兰教授和欧里斯教授的话来说,印失控造成的能量狂暴,导致他意识清醒,身体陷入沉睡,只需以浓缩的水元素唤醒身体就能达到治愈的目的。随之,也彻底放下痛苦了三天的心事,刚从欧里斯教授口中得知,那些小到肉眼无法看见的后代们非常活跃,存活率也达到了惊人的百分之九十。
“真令人振奋!您的妻子一定会乐于听到这个好消息,”欧里斯教授激动地对凐说道,转过身“啊哈!”发出一声感叹,笑着伸手和斐兰击掌庆祝,仿佛他才是那位渴望生育的丈夫。
百分之九十的存活率,意味着大大提高了女性的受孕机会,对于出生率极低的玄族人来说无疑是个天大的好消息,同时也在玄族人稀疏的医疗记录上添上了浓重的一笔。斐兰被欧里斯激动的情绪带动了起来,两个三十多岁大男人高兴地跟什么似的,一边收拾桌面上的检验器具,一边商量着一会喝什么酒庆祝,全然遗忘了医疗间里还杵着三个人。
白荆不着痕迹后退了两步,打量眼前两位少年人。凐平静冷漠地注视着在桌前忙碌的欧里斯和斐兰,不知在想些什么,而秦正轻蹙眉头视线在凐身上转来转去,似乎在烦恼什么。这两人真叫人在意,处理好皆大欢喜,处理不好就成了天大的事,白荆心中感叹之余也很是犯愁。
“一想到新的小生命即将孕育,我就止不住的兴奋,这让我想起我可爱的女儿……”欧里斯教授喋喋不休和斐兰分享他的生活点滴,一边收集玻璃瓶中的乳色浊液,加入保护剂后放入提前准备好的超低温冷冻罐中。而这一切都是背对着其他人做的,只有斐兰亲眼目睹了欧里斯所有的操作过程,当然,如果没有白荆这位长老授意,他们也不敢自作主张。
欧里斯和斐兰收拾好了一切,回头看见凐冷漠的表情,欧里斯高兴的神色顿时僵在脸上。“您不感到高兴吗?”他困惑地说,不解地望向斐兰。
斐兰耸耸肩,然后露出恍然大悟之色,对欧里斯做出口型。
“噢……”欧里斯明白过来,尴尬地低头一笑,再抬起时满脸的歉意。“抱歉,非常抱歉,我刚才太兴奋了,以为您已经有了妻子……不过总会有的不是吗?毕竟,毕竟……”毕竟你们玄族人每年的发·情期相当难熬,如果没有伴侣简直让人发疯,得尽快找到另一半才能好过点儿。玄少主这么英俊一定会有很多女人喜欢,还是别瞎操心了,他在心里默默地说。
“谢谢。”凐淡淡地对欧里斯和斐兰说道,掉头就走。
“等等!”斐兰赶紧喊住凐,走到他面前小声地说:“如果您需要抑制*的药剂可以来找我,尽管对身体会有些副作用,但跟那种痛苦比起来要好受得多。”随后露出男人之间才会懂的关怀眼神,不等凐作出回应,他笑了笑返身回去拍向欧里斯的肩膀,继续聊起喝酒的话题。
走廊上,凐和秦正一前一后地走着。
“凐,”秦正快走了几步跟上他,瞥了一眼移开视线问道:“你上次发·情是什么时候?”
凐顿住脚步目光扫向秦正。“关心这事作什么?”
“……”秦正哑口。这种事他能不关心么?那头暴风之狼发·情可怕的样子成了那一世的阴影,导致现在一想到那两个字整个人都不好了,还是问清楚些,算好日子躲得远远的,免得一不留神撞到枪口上,天晓得夫妻情印还有什么他不知道的幺蛾子。
凐若有所思,半眯起眼睛逼近秦正,一步一步逼到墙边,双手重重地拍在了墙上。“说出理由我就告诉你。”
秦正挑眉,感到周围的气温在急剧下降,对面墙上的金属灯托结了薄薄一层霜花。凐此刻的眼神也很不对劲,锐利中带有明显的倾略性,跟记忆中那双淡蓝色的眸子如同一辙。默默运起五行金气护住周身,故作淡定地说道:“我担心你到时候会丧失理智,给我造成很大的困扰。”
“你怎么知道我会丧失理智?”凐冷如冰块的脸再度逼近了几分。
秦正下意识盯他裆,没看见可疑凸起暗地松了口气,转而抬眼对上他的目光。
“猜的,难道不是?”
凐勾起一侧唇角。“我说过,我不会喜欢你,所以别想太多。”见秦正微微蹙起眉头,他冷漠地又道:“我的私事会自己处理好,不会给你造成任何困扰。”
“如此甚好。”秦正心中大定。
这么明显的压迫和戏弄,是个人都会有些紧张,怎么没反应?预料中的惊慌失措没有出现,也没有任何尴尬和难堪,秦正的表情一如往常淡若自如,这让凐心里感到非常不平衡。之前手脚不能动的时候被欺负的有多惨,现在只想讨点回来,顺便嘲笑一番,结果……跟他所想的完全不一样。
凐收回手,冷着个脸头也不回消失在了走廊的尽头。
“呼……”秦正吐出一口长气,感觉印就像随时可能会炸的炮弹,害他不由地提心吊胆。凐还是不能动的时候最无害,现在恢复以往那般锋芒毕露真不好相与,果然实力才是他最大的仰仗资本么?秦正心里如是想到。
“你怎么会在这里?”
乍一听见西子的声音,秦正回过头,她手里捧着一叠纸像要前往什么地方。
“白长老交予你很多事?”
西子点了点头说道:“还好,都是我能做的,怎么感觉有点冷,”搓搓手臂,打量四周时发现以秦正为半径,方圆三米内的温度竟低到结出了白霜。“凐痊愈了?”除了凐,她也想不到还有谁能够做到瞬间降温。
“是啊,刚一痊愈就不可爱了。”秦正说的无奈。
西子抿唇浅笑,回忆凐无法动弹的这几天里,周身没有始终缭绕的冷冽寒气,表情丰富多变,还动不动就脸红,就算板着脸也只会觉得可爱,叫人忍不住想去接近、亲近。现在又恢复人形冰山了吗?还真遗憾。
“能等我一下吗?我去把这些资料交上去就有空闲了,我有事要和你说。”
“好,去吧。”
望着西子快速跑走,秦正微微一笑,心想应该是前天在饭桌上回避之事罢。站在原地等待了片刻,只见西子提着裙摆小跑回来,停下脚步轻微地喘气。
“我们去会客间说。”西子提议道,她所要说的事关乎到秦正名誉,以防被人偷听还是谨慎点好。
秦正欣然与她一同前往会客间,落座后定定地看着她平平无奇的脸庞。“为何还易着容?可惜了你的美貌。”虽说不介意她相貌如何,但明明有副好容貌却终日作丑,不禁为西子此举感到有些奇怪,女人最在意的不就是容貌么?
“你以为我想吗?”西子叹了口气,说道:“在没有足够的实力之前,美貌只会给我召来大大小小的麻烦。在天烽谷里不用多顾忌,有门规在没人胆敢胡来,可是在外行走以及做任务的时候,身为女人很吃亏。我不想半道上被那些饥渴的男人拖进草丛里,更不想莫名其妙就有了身孕,这里举目无亲,我要是出了事能够依靠谁?绝望等死吗?”
西子的一席话让秦正陷入沉默。
佣兵行当里远远比她说的还要现实,总体来看女人少之又少,要么选择簇拥成团,亦如野蔷薇佣兵团那般,现如今也是受人逼迫不过寻求战斧庇护来了。极少有单身女子混迹在全部都是男人的佣兵团里,就算有,也是兼卖皮肉生意,他对此倒没有瞧不